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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额头,越来越想不通了,齐王墓里放着的竟然是他的骨珠。
“对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想起齐王墓,我忙着把刚才的那个梦跟他说了。
这事太过巧合,齐王墓里,一侧墙壁上刻着佛经,一侧墙壁上刻着八卦图样,墓顶是鬼道的控魂符,墓里唯一的箱子里装着郁灏的骨头珠子。
而且,我做梦的场景也发生在齐王墓,那人身上鲜红的佛家印记,跟之前郁灏身上闪过的一模一样。
郁灏叹口气,把我搂在怀里,说:“我也是做了同样的梦,而且我看得很清楚,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就是我。”
“看来得找机会拿到那串骨头珠子。”我说。
只是,我转眼又挺发愁,骨头珠子现在已经落到了六爷手里,还真不好拿出来。
郁灏伸手在我的眉心轻抚几下,笑道:“你不必烦恼,这事我自己去办,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那个算盘。”
我啊了声,忍不住在大腿上拍了下,他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这次顺利回来,六爷应该就会让我去看七相,可现在那罗盘还没消息。”我愁得不行,丝毫没有意识到被他转移了话题。
他道:“别愁,你爸不会平白给你提示,既然他给了,你就一定能找到那罗盘,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了不少。
他道:“先不说这些了,赶紧睡觉。”
我打了个哈欠,确实困,听话的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我早上起来没开店,吃完早饭就去银行取钱。
这次我分到了一万二,我自己留下来四千,取出来八千,给二叔一家和牛婶各送去四千。
只要不出事,四千在我们这村里能花好三四个月。
送钱给牛婶时,刚走到村中央,我就听见牛奶奶的咒骂声,骂牛婶是不下蛋的母鸡,说她不得好死,肯定要下地狱,过油锅。
还有些阴毒的腌臜话,我都自动屏蔽了。
左右邻居估摸着早就听习惯了,同情的看看牛婶,叹息几声就各自忙去了。
我走过去,坐在院门前的牛奶奶看见我,顿时换上一脸笑容,和声细语的说:“从从,你来了。”
明明就是几天没看见,牛奶奶原本慈祥和蔼的面容已经带上一股子尖酸刻薄之气。
相由心生,大抵如此吧。
我点点头,看见牛婶从屋里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说:“从从,快进屋。”
我跟着她走进院子,没进屋,故意挡着牛奶奶的面说:“牛婶,牛叔特地交代过我,让我经常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委屈啥的。”
听见这话,牛奶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
我把那四千块钱塞到牛婶怀里,“这是我给你的。”
我瞥了牛奶奶一眼,加重语气说:“是给你花的,往后你要是收了委屈就跟我说,谁给你脸色看,我跟谁翻脸。”
牛奶奶扭过身子,盯着院外的街道看。
牛婶红着眼睛跟我道谢。
我又跟她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走到半道不放心,我又偷偷返回去,躲在不远处的墙角听着,确定牛奶奶没再骂人这才走了。
牛奶奶老年丧子,又没有个孙子孙女的,我理解她,可这一切不是牛婶的错,更何况刚才我看着她脸色红润,声音有力,反而是牛婶面色发白,眉间愁绪很重,明显就是牛婶把她伺候的很好,她却一直为难牛婶。
不行,在家的时候我得经常过来看看牛婶,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叹口气,也不知道牛叔的魂魄到底还在不在。
等看过七相,我就要着手去调查牛叔魂魄的下落,总不能一直让牛婶这么受委屈。
我骑电车回到店里,刚打开门就被人叫住,扭头一看居然是黄善军。
看见他过来,我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去给你朋友看相?”
“对,不过事情比我想象的麻烦。”黄善军问:“你会驱邪吗?”
我往屋里看了眼,郁灏站在隔间门口对我点了下头。
“会。”我说。
他神情轻松些,说:“先上车,我路上跟你细说。”
“好。”我应了声,重新锁上店门。
路上,黄善军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的朋友跟他一样都在六爷手底下干活,不过因为三年前出任务时太过粗心大意,导致六爷要的东西被人截胡,事后六爷虽然没有把那人怎么样,但也没再用他,所以他出事,黄善军不好找六爷手下的其他道士帮忙。
“在墓里,我看你拼死去救张恒的仙家,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再者你如今还没完全入六爷的门下,所以我才找你帮忙。”他解释说。
我笑笑,心想这误会可大了,我跟苏越泽没情意,现在只是暂时和平,我肯定得找机会揍他一顿报仇的。
“黄哥,你那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他那朋友到底咋了。
想到这里,他说:“他长了一身的麻子,一碰就钻心的疼,吃点东西就吐,只能喝水,一个礼拜就瘦了一大圈。”
“这……这是病,得去找医生吧?”我犹豫着说。
黄善军摇头,“那些麻子会动。”
我瞪大眼睛,还从来没听说过,麻子能动的。
保持着这份好奇心,我跟着黄善军去了他朋友家。
说来也巧,他朋友家也是村里,还跟我们村相邻,叫赵大有,论起亲戚来,他朋友还得叫我一声小姑。
“小姑,快进屋,我真没想到黄哥说的厉害人就是你。”赵大有媳妇热情的把我领进屋。
我笑着进屋,心想我开始也不知道是给你们看相。
我刚走进客厅,就听见屋里哗啦一声,像是啥碎了,然后就是赵大有的哀嚎,“疼,疼死我了。”
黄善军立马掀开帘子进里屋,就看见地上都是碎镜片,赵大有抱着脑袋在床上滚,衣服上都是一点一点的褐色印痕。
他手背上都是一个个芝麻大小的坑,看着像是麻子,可细看的话就能看见小坑底部发黑。
“你把他的手拿开,我看看他的脸。”我跟黄善军说。
他上前摁住赵大有的双手,露出了他的脸。
赵大有双目浑黄,鼻尖发红,他脸上那些麻子倒是其次,最要命的是疾厄宫和保寿宫赤红,命气在脸上乱窜,这是阴阳失衡,要出大事。
我让赵大有媳妇去门外守着,拉上窗扇,这才把郁灏叫出来。
他走到赵大有身前,看了两眼,又让黄善军把赵大有的上衣脱掉、
看清赵大有身上皮肤,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半天。
他身上都是烂疮,有的刚刚泛红,有的已经开始流黄水,他衣服上那些褐色的痕迹,就是烂疮流出来的脓水。
黄善军说:“这些烂疮治不好,之前用了不少药,好不容易长好了,没两天又会烂掉,而且这些麻子真的会动。”
说着,他身后摁住他鼻梁上的一块麻子,他的动作很慢,我清楚的看见在他的手往下落的时候,麻子坑底部的黑点跟小虫子似的爬到旁边的皮肤上,等黄善军把手拿开,那些黑点又跑了会去。
郁灏说:“邪气入体,阴阳失衡,先去找一瓶白酒来。”
黄善军连忙出去,没过几分钟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村里商店就有这个酒。”
“这要是白酒就行。”郁灏说:“你身上阳气重,喝一口喷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黄善军照做,喝了一大口,全都喷在了黄善军的脸上。
只是白酒,可落在黄善军的脸上就跟热油似的,烫的他哇哇直叫,皮肤红肿。
不过,皮肤上麻子坑的黑点却缓缓消失了。
黄善军一看有效,又喝了一大口,喷在他的身上,碰到白酒,赵大有身上的脓水流的更多,最后都带着血丝。
郁灏说:“这只是压下他表皮的邪气,我去画张符,烧成灰给他灌下去。”
于是我跟郁灏去画符,黄善军跟赵大有媳妇一块往赵大有清理赵大有的身体。
郁灏快速的画出镇煞符,烧成灰混在一盅白酒里,给赵大有灌了下去。
赵大有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叫喊,跟有人刮他的肉似的。
到了最后,他瘫在床上,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肌肉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郁灏说:“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不过他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赵大有媳妇看不见郁灏,更加听不见他说话,我就把郁灏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皱眉摇头,说:“没有呀,就家里那些饭菜。”
说完,她一拍大腿,说:“毛鸡蛋算不?”
“啥样的毛鸡蛋?”我追问。
毛鸡蛋就是孵化到一半,没成功的鸡蛋胎,吃了对身体没好处,但确实有人好这一口。
可就是吃个毛鸡蛋,远远没到邪气入体的地步。
赵大有媳妇说:“家里母鸡在趴窝,我前几天去看,二十个鸡蛋,每一个孵成的,那么多鸡蛋扔了可惜,正好大有爱吃,我就挑着没味儿的给他烤了。”
“去鸡窝。”郁灏说。
我让赵大有媳妇领我们去鸡窝,走到鸡窝边上,我闻着味道不对,不仅仅是鸡屎味儿,还有一种腐臭味,只是很淡,估摸着赵大有媳妇他们根本闻不出来。
郁灏转身跟黄善军说:“麻烦你把鸡窝拆了,这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
黄善军点头,几下就把鸡窝砸塌,碎石头和土铲到一边。
我从兜里摸出一张自己画的符纸递给郁灏,他接过,拿着符纸走过去,还没等靠近,就从地上卷起一道阴风。
第57章 如何破死难?()
还真的有东西!
我瞬间紧张起来。
郁灏回头冲我笑笑,说:“别害怕,小东西。”
我放松了些,冲他点点头。
符纸被吹走,他也没再要,直接走过去,用手在地上画了道符,然后说:“那只趴窝的母鸡呢?把它杀了,血浇到这符上。”
我跟赵大有媳妇说了,她不大舍得,“真要杀吗?那母鸡下蛋勤快,我真舍不得。”
我说:“这地阴邪之气重,赵大有吃了毛鸡蛋都成那样,母鸡天天趴在这上面,能好吗?就算是留下来,往后她下的鸡蛋,你还敢吃吗?”
赵大有媳妇说不出来话了。
黄善军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抓住那只母鸡给抹了脖子,接了一碗血浇在郁灏画出来的符上。
那血没有下渗,竟然沿着他画出来的符蔓延,最后地上的符文竟然变成一道鸡血符。
郁灏右手掐着剑诀,皱起眉,半天没动。
我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叹气说:“又把符咒忘记了。”
我:“……你好好想想。”
他摆摆手,“算了,随便念一个。”
说完,他低声道:“急急如律令!”
地上的鸡血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过了会全部渗进地里。
我对郁灏竖起大拇指。
他得意的冲我挑眉笑笑,然后让黄善军把地下挖开。
黄善军挖了没几下,就说:“有东西。”
然后他把铁锨放在一边,把土扒拉开,就看见一个瓷碗,里面都是土,已经看不出原本装的是啥,把碗拿出来后,我不由得惊呼一声,碗下面竟然是个罗盘。
而且,跟我爸给我的那块木板上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本来还在发愁这么找这罗盘,没想到竟然在赵大有家。
我刚想上去把罗盘拿出来,赵大有媳妇就抢先一步,把罗盘抱在怀里,一边擦上面的土一边说:“小姑,这可是从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东西,怎么说也得给我。”
她美滋滋的抱着罗盘,仔细的打量,“这要是卖掉,能换不少钱吧?”
“要不我出……”我想说出钱买过来,还没说完,郁灏就扯了我一下,冲我摇摇头。
我有点纳闷,他这是不想要这罗盘?还是罗盘不对,不是我爸让我们找的那个?
“哎哟。”赵大有媳妇突然大叫一声,一蹦老高,把罗盘丢开,脸色苍白的说:“上面有眼睛。”
我看了眼郁灏,他松开我的手,我这才过去把罗盘拿起来,翻过来一看,罗盘底座下还雕刻着一对闭着的眼睛。
赵大有媳妇说:“小姑,这东西忒吓人,你是干这个的,你赶紧拿走吧。”
我顺势收下,怕她反悔,特地说:“这确实是个邪物,阴气重,这才导致鸡和鸡蛋有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赵大有媳妇看都不敢看一眼。
拿到了罗盘,我这是捡了个大便宜,也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