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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公公婆婆结婚时分的宅基地。”晓梅回道。
牛叔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看着悠闲,可脸色越来越凝重,“你公公婆婆人呢?”
晓梅连忙说:“都没了,牛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了?”
牛叔叹口气,说:“要是没猜错,那井里有个孩子,八成是你老公早夭的姐妹,她早就把这井当成家,你封了井口就是封了她进出的门,你先找人把井口砸开,我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没听我公婆说过这事?”晓梅有些不信。
“那孩子应该是意外流产,不过没什么怨气,对你也没恶意,给你托梦只是想让你给她开门,让她出来,你要是不信,仍旧封着井口,她真怨恨起你来,怕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过。”牛叔淡淡道。
晓梅吓得双腿直抖,连忙给她男人打电话。
晓梅男人匆匆回来,还带着几个工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顺利把井口砸开。
我站在井边往下面看了眼,没看着啥东西,倒是被井里刮出来的阴风糊了一脸。
井里突然咯吱一声,像是啥东西被掰断了。
“哎哟!”晓梅惨叫一声,抱着肚子,站都站不稳了。
第16章 婴儿骨()
牛叔脸色一沉,推了我一把,“咬破手指,在她的印堂处点一滴血。”
情况紧急,我本能的按照他说的,在晓梅的眉心点了一滴血。
晓梅深吸两口气,冲我们虚弱的笑笑,看样子是缓过来了。
我这才疑惑的看向牛叔,他为啥用我的血?
牛叔烧了一张符纸,把符纸灰混着水喝掉,这才绑着绳子下井。
十来分钟后,他一身湿泥的爬了上来,怀里抱着外套。
从衣服缝隙中,我看见一小截沾着泥的骨头。
他跟晓梅说:“孩子的尸骨我带回去,做法事得用,这口井彻底填上,往后就不会有啥事了,你们放心住着。”
晓梅男人感激道:“多谢牛大师。”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事我没跟晓梅说过,你怀里的应该是我小妹,家里的第三个孩子,当年怀上后,我爸妈本来想打掉,可最后实在是舍不得,想着就是罚钱也得生下来,谁知道在五个月的时候,我妈干活摔了一跤,意外流产了。”
他越说越内疚:“正好那天有人来村子里检查,我妈本来是她藏在床下,半夜再出去好好埋了,我小时候混不吝,怕被发现就偷偷给扔到了井里,挨了好一顿打,事后我爸也下井找过,不过没找到,我爸妈逢年过节都在井边烧纸。”
牛叔嗯了声,“放心,我会好好将她送走的。”
从晓梅家出来,我小声问他:“牛叔,刚才为什么要用我的血?”
那会明明是他离晓梅更近。
“让这婴儿记住你的血味儿,好把她带回店里。”
他献宝似的指着衣服兜着的婴儿骨,说:“一般婴儿流产或者死亡,都有怨气,处理不好就成为恶灵,这孩子不单是流产的,还在阴气极重的井底待了这么多年,却无丝毫怨气,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用她来补阵正好。”
他顿了下,接着说:“我找到于洋父亲的坟地了,只是位置偏远,咱俩来回得花点时间,我怕这期间五岳阵彻底失效,就想着先用婴儿骨补上,虽然没法彻底修复,但好歹能争取些时间。”
我看着那截露出来的细骨头,觉得这孩子要是能正常出生长大,肯定是个心眼很好的人。
回到店里,牛叔又跟上次一样,摆上供品,点上香,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捏着符纸,闭眼吟诵:“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我默默的退到店门口,我爸也念过这个,当时他告诉我说,这是道家往生咒。
牛叔足足念了九遍,手上的黄符都没有烧起来。
他皱眉看着婴儿骨,好半天才说话:“从从,你去找个小坛子,她不愿意走,你便把她养起来吧,多少能护着你。”
我扯扯嘴角,一点都不高兴,“不用了吧。”
养鬼这件事本身就很吓人,跟养的是好鬼还是坏鬼没啥关系,我真的不想挑战。
店里塞着死人头发灰和骨头就已经够我抓狂的了。
“这事你听我的,往后你的生活平静不了,养着她对你有好处。”牛叔肯定的说。
牛叔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法再拒绝,只好把腌咸菜的坛子洗涮干净,拿给他。
“牛叔,照你刚才说的,补上五岳阵之后,还会有别的事?”我纳闷的问。
第17章 诡异荒村()
听见我的话,牛叔怔愣半晌,高深莫测的说了句:“世间因果,冥冥中早有注定。”
我撇撇嘴,说了等于没说。
他把井里孩子的手骨放到碗里,封死在南墙里,剩下的装入咸菜坛子,让我放在屋里供奉着。
我只好在隔间支了个张桌子,将咸菜坛子和供品香烛摆好。
“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早六点我来接你,去于洋父亲的坟地。”牛叔说。
还真找到了!
我心中一喜,“好,他的坟地到底在什么地方?”
说话的时候,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兜里,摩挲着那张黑白照片。
牛叔边往外走边说:“就在犊野县西边的山里,我还得准备点东西,先回去了。”
明天要出门,我也没有了开店的心思,牛叔离开后关上店门,收拾行李。
虽然牛叔出现的有些突然,但他这些日子也没害过我,我对他也有七八分的信任,所以敢跟他一块去。
我要是留在店里什么都不做,估摸着就是被人算计彻底破了三条规矩,还不如去看看于洋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第二天早上,我跟牛叔汇合后,去县城客运站买了去犊野县的车票。
这些年我最多就是去市里转转,第一次出远门竟然是为了找坟地,还真是刺激。
从我们县到犊野县后,又转了一次公交,最后找了个三蹦子,折腾到晚上五点多终于到了于洋的老家。
下了三蹦子我就傻眼了,“牛叔,这真是于洋的老家?”
这明明是个荒村,草长得比我还高。
“这村子的人都搬去新村了。”三蹦子司机趁着找钱的空档说:“你们知道富商于洋不?这是他老家,他从小就是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发达之后给村里人都盖了新房,用我带你们去新村不?”
牛叔摇头,“我们先在这里看看。”
我习惯性的皱眉,于洋为了报恩给全村建新房子,这倒是可以理解,可这旧村就这么不要了?
农民尤其是老一辈的农民都爱地,道边有块地还想着种点东西呢。
新村和旧村离得并不远,村民们完全可以把房子推掉种粮食或者是种些瓜果蔬菜,怎么会舍得这么大块地方荒着?
等三蹦子走的没影了,牛叔从包里拿出几张黄符揣兜里,“走,进村。”
他拿黄符的时候,我往他包里看了眼,手心开始冒汗。
包里一大沓符纸,一大袋子黑色的粉末,还有个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
“牛叔,你准备这么齐全,是村里很危险吗?”我试探着问。
“不是,这些是晚上挖坟要用的。”他耐心的解释说:“私自开棺不是小事,多带点东西,以防万一。”
我松了口气,跟在牛叔进了村子。
在村里走了一圈,我发现这村除荒草之外,也没啥别的东西,也就放了心。
牛叔选了村头一间门窗牢固的屋子,“先休息一会,等天黑后再去坟地。”
我点点头,坐在墙角养精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越睡越冷,最后生生的被冻醒。
搓了搓胳膊,我往屋里看了一圈,发现只有我一个人。
荒郊野外,天已经黑了,院子里是一人高的荒草,周围没啥声音,我害怕的直咽唾沫。
“牛叔?”我忍不住喊了声,半天没听见回应。
我背上包,刚站起来,就从怀里掉下个块纸,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我之前装在兜里的照片。
原本好好的照片被撕了道口子,正好是在脖子那块,稍微一晃,尸首分离。
瞬间,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第18章 猫鼠同穴()
我捏着那张照片,不经意间翻到背面,上头居然写着八个字:猫鼠同穴,不吉,速离。
这八个字是怎么蹦出来的?昨天还没有来着。
难不成是牛叔察觉到有危险,在跑路之前给我留的?
这八个字很好理解,出现猫鼠同穴不吉利,得赶紧走,可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猫鼠天敌,怎么可能同穴?
我把照片揣兜里,小心翼翼的往外走,一只腿刚伸出屋外,还来得及落地,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
吓得我连忙把腿收回来。
院子里的杂草突然开始晃动,猫叫声越来越近,最后消失在东墙根,片刻后杂草的晃动也停止了。
我又叫了牛叔两声,仍旧是没人应声。
我深吸口气,从屋里拿了根棍子,提心吊胆的走到东墙跟,拨开杂草一看,顿时惊在原地。
东墙跟的坑洞下并排蹲着一只黑猫和一只肥胖的老鼠,一猫一鼠瑟瑟发抖,黑猫的毛都炸开了,嘴里呜呜的叫着。
我的天,这啥情况?
院子里的杂草再次晃动起来,隐约还有粗重的喘息声,我瞬间头皮发麻,腿肚子直哆嗦,声音发颤:“谁?”
“是我。”牛叔从杂草中钻出来,皱眉道:“你不在屋里,跑这来干啥?”
我指着墙根的坑洞,“猫鼠同穴。”
牛叔看了眼坑洞,大笑出声,“什么猫鼠同穴,那是猫吃老鼠。”
“啊?”我低头看过去,就见那只黑猫正恶狠狠的咬着老鼠的脖子,老鼠瞪着小眼睛,已经断气了。
我抹了把脸,心想不对呀,刚才我看得真真切切,一猫一鼠在坑洞里发抖,黑猫并没有攻击老鼠。
我一脸懵的跟牛叔回到屋里,问他干啥去了。
他从包里拿出两个还带着热乎气的烧饼递给我,说:“刚才我去新村打听坟地的具体位置去了。”
我嚼着烧饼,口齿不清的问:“你咋不叫我?”
他瞪我一眼,“谁说我没叫你,我特地问过你,你说要睡觉,不出去。”
我挠挠头,挺不好意思,“当时睡得太香了。”
牛叔没再说啥,坐到一边整理包里的符纸去了。
我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我睡觉浅,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更何况在这种地方,只要牛叔叫过我,我就是再困再累也会起来跟他一块去。
所以,我可以确定他没有叫我。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装着照片的衣兜,牛叔回来没提过这茬,说明照片上的字八成不是他写的。
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悄无声息的进来,撕开照片,又在上面写了字?
想到这里,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留字的人让我离开的目的很明显,阻止我们去挖坟,而牛叔又一门心思的要去挖坟。
难道是坟地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后我决定按照先前的计划,跟着牛叔去坟地,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五岳阵补好。
夜里十点整,我跟牛叔出发去坟地,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路上出啥事。
第19章 挖坟()
于洋父亲的坟地就在荒村西山的半山腰上,从一上山,牛叔就频频摇头。
“牛叔,咋了?”我好奇的问。
他皱眉说:“这山不对劲。”
“不对劲?有那种东西?”我直接蹿到他身后。
他在我后脑勺拍了下,冲我瞪眼:“瞧你那点出息,我是说山势不对劲,白天我在村里看着,就发现西山歪斜臃肿,咱们这一路更是遍山荒草,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不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我恍然,原来他说的这个,我听我爸说过,墓要是建在山上,最好选高耸秀美、形神厚重、绿树茂盛的山脉。
“那于洋为啥要把他爸埋在这里?”我挺纳闷。
于洋四处找人看相,说明他也是信这一套的,为啥会把他爸埋在这么个地方?
牛叔递给我一张符纸,“这谁知道,总之这地不对劲,你把符纸装好。”
“好。”我把符纸揣兜里。
又走了二十来分钟,牛叔说到地方了。
我仔细一看,前头就是个满是杂草的斜坡,连个坟包都没有。
“牛叔,真在这里?”我有点怀疑,于洋那么有钱,把他爸埋在荒山上也就罢了,为啥连个坟头都舍不得立?
牛叔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掏出来个正正方方、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