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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磨牙,郁灏,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转念一想,他要是真回来了,我肯定舍不得。
“哎,仙姑,到了。”我想着郁灏的事,没注意路。
我回过神来,跟着马婶进了院子。
这院子是马婶的儿子买的,听她说她儿子在外面做生意,挣了点钱,知道她住不惯楼房,就在市里城中村附近给买了个院子。
进屋后,我先四处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鬼气。
“晚上是所有屋里都能听见歌声还是就你儿媳妇那屋?”我问。
她说:“都能听见,不过我那时候寻思着是隔壁放的,就没在意,反倒是我儿媳妇吓出了事,后来我特地去隔壁问,都说夜里没放歌。”
说着,她走到窗户前,说:“我儿媳妇在家的时候,我还没感觉有啥,也不妨碍睡觉,这不昨天我儿媳妇在医院,我一个人在家,就感觉那歌声像是有人在我耳朵边唱,听的人脑仁疼,而且我昨天看见窗户下蹲着人。”
我急忙问:“是男是女?”
她回忆半天,皱眉说:“没看出来,当时我吓得叫了声,那人就嗖的从窗户钻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一拍大腿,“这才是让我害怕的地方,当时窗户关着,不知道那人是怎么钻出去的。”
我拧眉,想了想,跟她说:“现在我也看不出啥来,不如这样,今晚我睡在你这屋,你把家里的橱子柜子都锁上,先去别地住一晚上。”
“这……”马婶有些为难。
刘田阳说:“大姨,要不这样你去我家睡,我留下来陪仙姑。”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叫我仙姑,叫我相师就行。”
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真正的相师,但我会努力,变成一位真正的相师。
马婶解释说:“我倒不是担心丢东西,我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女孩住在这里。”
我和刘田阳劝了她半天,马婶这才勉强同意,离开之前还跟我说:“你也是个小姑娘,看不出来就别逞能,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不住这里了。”
我挺感动,笑着说:“您放心吧。”
她又叮嘱刘田阳几句,这才走了。
我看了下表,现在才不到五点,歌声估摸着得睡觉的时间才出来。
“相师,谢谢你。”刘田阳跟我道谢。
她说话还是轻声轻气的,我一看她,她就本能的低头,不敢跟人对视,但比第一次见她已经好很多了。
我说:“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你啥。”
说着,我坐到台阶上,琢磨着要不要往大门上贴上一张符纸,可又怕操作不好打草惊蛇,吓得那东西不敢出来。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一切如常,等晚上看见那东西再说。
刘田阳又小声说:“张叔叔说想让我跟着他。”
我回神,诧异的看她一眼,“跟着他干啥?”
“说是学本事,张叔叔说我自己用野法子都能成功招鬼,比较有天分,他想让我跟着他,不但能挣钱,还能给他学本事。”
经过上次的事,刘田阳似乎对我很信任,征求我的意见:“相师,你说我该同意吗?”
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你爸爸和你奶奶同意吗?你自己想要干这个吗?”
“我爸爸和奶奶早就不想让我上学了,听说有钱拿就让我去,至于我……”她咬唇,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啥。“
看着瘦弱的小姑娘缩在门口,一脸的愁绪,我叹口气,缓和了声音,说:“你不要管别人怎么想,关键看你自己,走这条路很难,你好好想,别将来后悔。”
她嗯了声,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靠着门框,看着她,心情很复杂,在得知她的处境之前,我很不喜欢她,等到知道她在家里的情况,我不赞同她招鬼害人,但也说不出批评的话。
毕竟我不是她,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天分确实高,而且张恒居然主动给她工资。
我攥紧拳头,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张恒发了个短息,委婉的问他,上次去隆福寺的酬金为啥还不给我,我都要揭不开锅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恒回了个短信,就六个字:看你那点出息。
我翻个白眼,把手机收起来,跟刘田阳说:“你跟我一个房间吧。”
她嗯了声,低头跟我进屋。
我们两个也没啥话可说,就在屋里干坐到九点,我关了灯,躺到床上。
躺了一个多小时,十点半整,屋里突然滴的一声,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着。
刘田阳身体抖了下,我抓住她的手腕,塞给她一张保命符,示意她别出声。
滴声过后,屋里缓缓响起歌声。
还真像马婶说的那样,你能听出来是唱歌,但是听不出歌词,曲调还挺欢快,但陪着那听不懂的吟唱,总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那声音总像是就响在耳边。
我犹豫了下,示意刘田阳躺在床上,自己穿鞋下地,站在床边开了阴眼。
虽然我现在能见鬼,但还是开个阴眼保险。
说来也奇怪,开了阴眼之后,我竟然听清了歌词,是两只老虎的调子,歌词却是:一个没有脑袋。
还是稚嫩童声唱出来的,大半夜的,听着那句自动循环的“一个没有脑袋”吓得我全身都是汗。
“窗户。”刘田阳小声跟我说。
我看过去,就见一个小孩蹲在窗户前,手里拿着个没有脑袋的娃娃,月光下,小孩的影子也没有脑袋。
我从兜里摸出符纸,悄声过去,刚走了几步,那小孩抬头,神情木然,直愣愣的说:“姐姐,你要跟我一起玩吗?”
一声好啊差点脱口而出,我爸说过不管是厉鬼还是孤魂,只要做不到的就不能答应,不然会引得他们纠缠不说,还会损阴德。
我没说话,小孩又低下头。
我几步过去,趁着小孩不注意,直接把符纸拍到小孩身上,他呃的一声,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身形消失,而符纸上出现一道影子。
这次可真顺利。
我笑着把符纸拿起来,没等转身就听见跟着我过来的小女孩喊了声:“小心。”
与此同时,床上的刘田阳大叫一声。
我往床上一看,在刘田阳的胸口还蹲着个小孩,正一脸阴狠的看着她。
竟然有俩小孩。
刘田阳喘过来气,憋得脸都青了,我给她的保命符也烧完了。
我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张符纸,快步过去,还没等我把符纸拍上,小孩突然抬头,跟我的目光对上,原本狰狞的面容平静下来。
这是咋了?
看着刘田阳就要憋过去了,我还是用符纸把他收了。
刘田阳咳嗽着从床上起来。
我拿出两张符纸,问:“你们愿意跟着我不?”
“愿意。”两个小孩说。
我心情更加沉重,“为啥?”
两个小孩齐声说:“你眼中有人。”
我倒吸口凉气,居然跟白天那女孤魂说的一样,我又追问道:“眼中有什么人?”
两个小孩又不说话了。
我转头看向刘田阳,问她:“我眼中有人?”
“啊?”刘田阳愣了下,然后摇头,说:“没有呀。”
我自己也没看见,难道只有鬼才能看见?
我心情沉重的把符纸收起来,问跟着我的小女孩:“你看出我眼中有人了吗?”
她沉默半天才说:“这不能说。”
这么个小孩子也跟我打马虎眼,真的好气人。
正气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人是杜磊,我连忙接起。
“杜磊?”半天没听见他说话,我问他。
电话那头是沙沙声,像是信号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出事了吧?
第72章 速成之法()
“杜磊?”我又叫了他一声,“你在啥地方?”
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但仍旧没人说话。
我下意识的往外走,可当我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电话突然挂断。
我急忙给回拨过去,打通了却没人接。
不行,得去找张恒。
我急忙回去拿上我的东西,跟刘田阳说:“你跟我走还是接着在这里睡?”
她忙着穿鞋,“我跟你走。”
我把门锁好,直接带着刘田阳去找张恒,到了张恒家,先让张恒把她安顿好,这才小声问张恒说:“我刚才接到杜磊电话,但是那边只有呼吸声没有说话声。”
张恒脸色一沉,“你私下跟杜磊联系?”
我有些着急,他的关注点怎么是这个?
“他来问我牛叔的事。”我说。
张恒审视着我,说:“你可知六爷为什么会允许你拜我为师,尽心尽力的栽培你?”
他怎么越说越远?
我急得不行,强迫自己耐心的说:“因为我能看七相?”
“对。”张恒点头,说:“六爷也曾这么用心的栽培你的父亲,因为你父亲也能看七相。”
他走到我面前,语重心长道:“你真以为六爷发现七难河船棺是个巧合么?若真是巧合,他就不会栽培出你父亲这个能看七相的人。”
他说的很直白,六爷早就知道七难河和七相,教我爸本事就是为了看七相,在我爸失踪后,他又盯上我,想要让我给他看七相。
我不解道:“可是我这两次去看七相,六爷根本没干涉我。”
而且他让我看的都是我自己的相。
张恒说:“你如今才看了死难和情难,活到六爷这个份上,死难和情难早已无法左右他,他为的是后头的。”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六爷为的究竟是哪一相。”张恒说:“我说这么多,要告诉你的是你看相的本事是你活下来的依仗,是六爷栽培你的筹码,但这些的前提是你对六爷足够忠心。”
“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他就摆摆手,打断我:“不管你对六爷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你都得让他知道你忠于他,不会背着他搞小动作。”
他走到我跟前,声音压低,“六爷能有今天的威望,靠的可不是仁慈。”
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张恒说:“杜磊这事我替你担下,往后谨言慎行,因为你父亲的背叛,六爷本就对你心有芥蒂,如今好不容易让我带你入行,你要是走错一步,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咽口唾沫,抱着胳膊跟张恒道谢。
他又说:“听你刚才说的,杜磊八成已经死了,这样正好,起码他不会供出你们之间的交易。”
我仰头看向张恒,“先生,你都知道?”
张恒笑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这就认了?”
我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泄气的抱着胳膊蹲地上,说:“我就是想知道牛叔为啥自杀。”
他弯腰摸着我的头,“从从,你要明白,无论六爷还是暗处的人,你都无力抗衡,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找到真相。”
我攥紧拳头,重重的点头。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说:“杜磊的事先放到一边,我让你抓的鬼,你抓到了吗?”
“抓到了。”我连忙把封着那个孤魂的符纸递给张恒,说:“就是他们三个。”
他闭起眼睛,在符纸上摸了摸,最后点头,说了声“好。”
我双眼一亮,“先生,那就是我能正式入行,跟你学本事了?”
他睁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说:“对,我可以用两种方法教你,第一种便是跟随我修习,你如今已经会画符,只是因为没有修为,所以画出来的符时灵时不灵,”
我不由得脸红,还真是这样,上次在学校后头,我明明在刘田阳的脑门上画了符,可她还是中招了。
“按照你的天分,一年可通阴,三年可单独看脏,五年可出师。”他说。
这也太慢了。
我心里有些失落,“那第二种方法呢?”
“三个月可出师。”他说。
乍一听见,我兴奋不已,可转念一想,三个月达到五年的效果,肯定不是正常的方法,“有没有副作用?”
张恒欣慰的看着我,“你还算冷静。”
说着,他的脸沉了下来,“这方法其实源自蒋家封魂之术,我寻一会道术的鬼魂让他自愿被封在你的身体里,与你成为一体,届时他活着的时候所得的修为就会落在你身上。”
“那我的身体还属于我吗?”我害怕的问,“我的身体不会像那些假人一样受他的控制,到了最后,我反而成了他的傀儡?”
“这倒不会,既是自愿便不能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