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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会,既是自愿便不能夺了你的身体,这是此法过程极为痛苦,事后……”
他顿了顿,说:“事后到底有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
我坐到张恒对面,紧张的抠着掌心的肉。
我要是正常跟他学,五年可以出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不想等五年,我想要尽快找到郁灏,查出我爸的下落,找到杀我妈的凶手。
又是五年,从我爸失踪到现在,我已经等了五年。
“先生,你找到自愿被封在我身体里的鬼吗?”我抬头问张恒。
他看向门口。
苏越泽打着一把黑伞走进来。
不会是苏越泽吧?
我腾地站起来,“不行。”
张恒还没说话,苏越泽就急了,“为什么不行?”
“你不是先生的仙家吗?再说了,你跟着先生多好,为啥要过来帮我?封魂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自由,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你突然说要跟我一块封魂,肯定有什么目的。”我说。
苏越泽咬牙看着我。
张恒解释说:“仙家跟我生前都是道士,虽然我奉他为仙家,但我们之前却不想真正的东北仙家与出马弟子那般。”
苏越泽冷哼一声,说:“你自己好好想吧,想要花五年时间好好学更好,要是想要封魂,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说着,他靠近我,小声说:“就算是找来其他的鬼魂,我也会把他们赶走。”
我怒道,“你不讲道理。”
“你第一天知道?”苏越泽挑眉道。
我气的肝疼。
张恒说:“其实你不必怀疑仙家对你有图谋,因为封魂之后,他不但失去自由,而且还会受你控制。”
我更加不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你为啥还要同意?”
苏越泽瞪我一眼,恶声恶气的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到底来不来?”
我垂下头,其实我心里明白苏越泽是最好的选择。
“来。”我抬头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能让我尽快看到第六张脸,找到郁灏,地狱我都敢闯。
张恒叹息一声,“我先跟你说第一种方法,还是想要让你正常修习,没想到……罢了罢了,这都是命,但愿往后你们二人都别后悔。”
我和苏越泽对视一眼,他神情有些恍惚,我冷哼一声,别开眼。
张恒带我去了后院的一间屋子,石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矮门,要弯腰才能进去。
我进去后才发现,这间房子布置的跟方山阴墓一模一样,左边是符文右边是佛经,正对着我的那面墙是佛印,屋顶是控魂符。
他先找了个块黄布铺在地上,然后用我的血在上头写了一道符文,看着跟鬼画符一样,仔细看的话又有点像象形文字。
画好后,他让我躺在黄布上,苏越泽则是盘腿坐在我的头顶。
张恒穿上道袍,拿着桃木剑,问我们:“真的决定了?”
我仰头看向苏越泽,“你要是后悔,咱们就当没这事。”
“你可闭嘴吧。”他不耐烦的说。
我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张恒用两张符纸盖住我的眼睛,开始绕着我转圈,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符咒。
有时像是说话,有时又像是动物的嚎叫。
在他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就听他低喝一声,“沓沓冥冥,汝者身从。”
“啊!”
他刚一说完,我就感觉像是有只手硬生生的把我的头皮撕开,我疼的大叫,想要起来,张恒却伸手在我的双肩和头顶拍了下,挥着桃木剑往我们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全身一僵,再也动不了。
我知道他是灭了我双肩和头顶的阳火。
头顶的疼痛还在继续,我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表情不受控制,鼻涕眼泪留了一脸,啊啊的叫。
张恒把我的嘴合上,说:“大叫会导致精气外泄,忍着。”
我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攥着拳头,听他的话咬住嘴唇,不再发出声音,没一会就感觉嘴里都是血。
那种被扯开皮的疼痛从头顶延伸到整个身体,还有股阴凉的气顺着皮肤往身体里钻。
到了最后我硬生生的疼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我晕了多久,双肩突然一阵钻心的疼,我又被活生生的疼醒,眼睛上贴着符纸,我看不清张恒在做啥,只感觉双肩火辣辣的疼。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再次疼的晕过去的时候,张恒收手了,揭开我眼睛上的符纸。
符纸一拿走,我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要不是衣服已经被疼出来的冷汗打湿,我都要怀疑刚才的疼是我的幻想。
我从坐起来,突然听见苏越泽在笑,我几乎想也不想的朝着脸扇了一巴掌,“别笑!”
手碰到脸的时候,我摸到我脸上的肌肉还在抖动,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第73章 血水中的蛇()
这一巴掌打下来,无论是我还是张恒都愣住了。
我后知后觉,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刚才听见谁在笑?”张恒问我。
我回道:“苏越泽,刚才我一睁开眼就听见他在笑。”
他拧眉,说:“不应该呀,封魂之术便是将他的魂魄封在你的体内,供你驱使,他就像个影子,不知疼痛无法言语,怎么你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呢?”
我站起来,着急的说:“难道是苏越泽暗中动了手脚?”
张恒摇头,又问我:“现在还能听见吗?”
我仔细听了半天,“听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说:“或许刚才是个巧合。”
我点头,“先生,苏越泽为啥要这么做?”
“仙家虽然为人偏执激进,处事不择手段,但并不是个无情之人。”张恒说到这里,看我还是一脸迷茫,话锋一转,“总之,仙家不会害你。”
“哦。”我应了声,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
不过现在封魂也做了,我也改变不了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生,那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寻思着封魂已经做完了,就出了那间屋子,谁知道刚迈出去一条腿,身上就跟有蚂蚁爬一样,细细碎碎的疼,痒得人难受。
我连忙缩回屋子,在胳膊上挠。
张恒给了我一张聚阴符,说:“如今你身上阴气未消,这三个月不好熬,尽量别出门。”
我刚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中午吃饭,我找到这三个月确实不好过。
吃啥吐啥,身上时时刻刻都像是有蚂蚁在爬,每天晚上十二点都要经历一次那种撕开全身皮肤的疼痛。
折腾到最后,我躺在地上动不动不了,只能靠输液勉强活着。
这三个月,每天晚上张恒都会给我做一次聚阴道场,最后一晚,他叹气说:“从从,我不知你将来还会有何奇遇,只希望你能记住仙家的好,他如今也算是舍了自己来帮你,将来若是有机会,给他一条活路。”
说完,他叹着气走了。
“啰嗦。”我又听见苏越泽说话。
我皱眉说:“我能听见你说话。”
他半天没声音,就在我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笑着说:“如今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我。”
听着他话中的愉悦,我猛地明白了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得认命的躺在地上,说:“苏越泽,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他的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谁对你有意思,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我也要靠着你做成一件事,现在就先这么着,等时机到了我在告诉你。”
说完,他就嘀咕着要睡觉,就没了动静。
他虽然这么说,可我从他的话里听的出来,这不过是个托词。
还想再问他,这时张恒进屋了,他盘腿坐到我面前,让我伸出胳膊。
我撸起袖子,伸到他面前,他伸手摁了下,说:“算是成了。”
我狐疑的看向自己的胳膊,除了瘦的皮肤都有点松了,其他的也没看出啥来。
张恒说:“如何控制你体内的阴气和仙家给你的修为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先生,你不知道呀?”我以为他都知道呢。
他瞪着我:“我又没有自己封过魂,咋会知道?你自己悟去吧。”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我慌忙拉住他,“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有没有人?”
他皱眉,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说:“什么都没有。”
我松开他的手,越想也觉得不对,那些鬼明明都说我眼中有人的。
“行了,回去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出门。”他说。
我回过神来,“出门?干啥去?”
他叹气说:“杜磊确实已经死了,昨天发现的尸体,不过差不多到底是谁下的手,我把你发现牛冲天符纸的事跟六爷说了,昨天刚有点眉目,六爷让我带着你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接着道:“六爷说了,要是这次能有收获,就让你看第六张脸。”
说完这些,张恒就走了、
我忍不住摇头苦笑,六爷这是让我用牛叔的消息去换看第六张脸的机会。
以前我搞不懂六爷让我留下的目的,经过张恒指点,我才想通,他也是为了七相,只是不知道他为的是哪张脸。
我深吸口气,哆嗦着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每走一步脚上就针扎的疼。
我咬牙忍着,脑袋里仿佛回响着张恒说的话,我现在只能听话,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七相,才有机会去找郁灏和我爸。
从这间石屋子出来,我深吸口气,拖着已经疼得麻木的双腿往前走,可没走几步,身后突然轰隆一阵响,我扭头一看,那间石屋子竟然倒了。
“阵法已经无用,倒了正好。”张恒说。
我也没说啥,继续往店里走,等我回到店里,双腿已经恢复正常。
我收拾好自己,吃了饭就要去找张恒,结果刚出门就看见黄善军开车过来。
看见我的第一眼,黄善军就愣住了,“从从,你……”
我笑了笑,“咋了?”
“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他拧眉说。
我挠挠头,“可能是瘦了。”
张恒说封魂之后很厉害,可我除了被折腾的瘦了几斤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还真是瘦了。”黄善军说完,让我上车。
我上了车才发现张恒也在,他坐在后座,正在闭目养神。
“这次到底是啥事?”车子开出市区,我小声问黄善军。
之前就听张恒说杜磊死了,找到了关于牛叔画出来的养魂符的下落,其他的没详细说。
黄善军通过后视镜看张恒一眼,才说:“杜磊半个月多没有跟六爷联系,他觉得不对劲,就派了道士去找他,那几个道士找了两个多月,终于在昨天找到了杜磊的尸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呕吐的征兆,我连忙掏出个塑料袋子递给他。
他摇头,把车停到路边,到底是下车吐了起来。
这是被杜磊的尸体吓得?
黄善军下车去吐之后,张恒开口了:“那些人找到了一个烧纸坑,坑里先是一层纸灰,下面是小米,在小米里有个红布包,里面裹着一张牛冲天画的养魂符。”
我点点头,这我见过,上次学校后头的坑里就这样。
“在小米里还有个东西……”张恒看向我:“是杜磊的脑袋。”
我吃了一惊。
“准确来说是杜磊被人竖着埋入坑底,脖子以下用土盖住,脑袋留在坑里用小米盖住,那两个道士把杜磊的身体挖出来才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一肚子的血水,七八条蛇盘在他的肚子里,身上的皮被剥掉一半。”张恒说。
我听着胃里也一阵恶心,拼命的忍着才没吐出来。
黄善军吐完重新上车,说:“这些年白骨见多了,乍看见这样的东西真是受不了。”
我搓搓胳膊,黄善军这话说的我身上直冒冷汗。
“发现尸体的地点离咱们这不远,那两个发现尸体的道士被打伤,六爷这才让咱们去看看。”黄善军说。
“知道了。”我靠在车窗户没再说话。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我们来到林县。
林县周围都是杨树林和松树林,以前这里还建过伐木场,这里的木头好,我们县里要是用木头都是来这里买。
黄善军带着我们直奔林县东南边的坎子村,离得老远我就看见村口站了不少人,还都拿着手电。
黄善军在村口停好车,从那群人走出来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