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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善军带着我们直奔林县东南边的坎子村,离得老远我就看见村口站了不少人,还都拿着手电。
黄善军在村口停好车,从那群人走出来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他的穿着打扮,我就知道这人应该是村长或者是书记。
他长得一脸孤相,双眼虽然有红血丝,但是眼神明亮,官禄宫有道抓痕,但伤的不深,用不了几天就能长好,可以看出他运势不错,虽然最近遇到事,但很快就能解决。
看这架势,他遇到的事八成就是杜磊死亡这件事,我们这次给他解决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黄善军似乎之前来过,跟我们介绍说:”这是坎子村的书记,那个烧纸的大坑还是他先发现的。“
张恒说:“带我们去大坑看看。”
村长连声应了,领着我们往村子的后山走。
我暗暗拧眉,上次发现的大坑是在学校后面,这次的烧纸坑又是在村子后面,难道这其中有啥联系?
大坑离村子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原来也就是小锅那么大的烧纸坑已经被挖开,坑里的土颜色有些红,坑边有一堆纸灰和小米,旁边是一具身体,上面盖着白布。
那应该就是杜磊了。
村长说:“昨天那两位道长把尸体挖出来的时候,蛇就被吓跑了,可谁知道夜里这蛇又钻了回来。”
他说着话,张恒把身体上的白布掀开。
我伸头一看,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杜磊的肚子里都是血水,在血水中好几条蛇纠缠在一块,在血水里打转。
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慌忙后退。
第74章 引魂()
“你们看,这几条蛇赶也赶不走。”村长苦着脸说:“我试了一回,后来想着蛇本来就邪性,这几条又是往尸体里钻,就没敢再管。”
张恒点点头,抓起小米和纸灰看了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
黄符放在透明袋子里,看着笔迹应该是牛叔画出来的。
片刻后,张恒站起来,跟村长说:“我稍后要布置道场,您先领着村民们回去,把门窗关好,灯关上,无论听见什么样的声音都别开门出屋。”
听张恒这么说,村长忙着应了,带着人跑回了村子。
等到村里的灯都熄了,张恒这才说:“这村地下有东西。”
我和黄善军对视一眼,俱是一脸凝重。
看我俩这样,张恒笑了,说:“别紧张,我说的不是鬼怪,是这村地下有墓。”
“你咋知道?”我纳闷的问。
张恒说:“我特地查过,这村再往南二十里地,是战国时一小国的国都,而且九八年还在邻村发现一处墓地。”
说着,他看向尸体,“养魂之地,必在有墓的地方才可以,综合外部资料再加上牛冲天把养魂地选在这里,足以肯定这村地下有墓。”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那咱们要挖墓?”
那应该是犯法的吧?
张恒摇头,“挖那个干啥,这虽然有墓,阴气却不重,能让六爷看上的墓地必定是里面有大东西的,换言之有道士插手的墓,六爷才会感兴趣。”
我松了口气。
不过按照他的思路一想,难道之前发现烧纸坑的学校下头也有东西?
“这些蛇去而复返,说明这张符纸供养的魂魄还在附近,等下我布置下道场,将她引出来。”张恒说。
我有点不相信,“能引出来吗?”
他瞥我一眼,没说话。
我摸摸鼻子,默默站到一边。
张恒在杜磊和黄善军之间看了一遍,说:“你的身材跟杜磊相似,要麻烦你了。”
说完,他让黄善军坐在杜磊身边。
我注意到黄善军一坐下,杜磊肚子里的蛇搅动的幅度更大了。
我小声问张恒:“先生,为啥这些蛇在杜磊的肚子里不出来?”
一般蛇看见人,要么是扑上来咬人要么就是跑了,为啥这些蛇就盘在肚子里呢?
他解释说:“蛇喜阴,这些蛇也活了些年头了,对阴气更为敏感,所以才会找过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杜磊是活着埋到土里,然后埋他的人把这些蛇引过来。”
我后背一凉,这么一说,杜磊就是被这些蛇活活咬死的?
张恒又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在黄善军身边围了个大圈,最后却在东南方留了个口子,在红线两头拴上铃铛。
弄好红线,他又点上一把香,隔几步插一根,插了两三米远。
我找到他这是在铺阴路,之前牛叔也弄过类似的。
弄好这些,他走到黄善军对面站好,跟我说:“我把那孤魂引来后,你就把红线两头系上。”
我连忙点头。
他又从包里掏出道袍船上,手持桃木剑,拿着一张招魂符,脚踩罡步,摇头晃脑的念叨着:“天法灵灵。地法灵灵……”
在他念到第五遍的时候,红线上的铃铛突然响了一下,我一激灵,忙着朝东南方看去,远远地似乎瞧见一个女人朝着这边走。
可是,等了半天她也没走到这里来,只在远处徘徊。
张恒再次拿出一张符纸,快速的念了几句,符咒上缓缓出现火苗。
随着符纸的燃烧,女人越走越近,我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生。
是赵琦!
虽然我没看过赵琦长啥样,但因为烧纸坑死的初中女生只有她。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张恒手中的符纸,朝着他过去。
而且她一过来,原本在杜磊肚子里翻腾的蛇也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走进红线圈后,我立马把红线两端系上。
张恒将手上的符纸扔过去,跟黄善军说:“出来。”
黄善军反应很快,几乎跟他同时跳了出来。
符纸烧完,赵琦原本呆滞的面容逐渐扭曲,嘴里呜呜的叫着,想要出来却被总是被无形的东西挡住,同时红线两端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叮当声。
在赵琦折腾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又往东南方看了眼,心中突然一凛,在不远处的树下似乎还有个人。
“啊!”赵琦怒吼一声,不要命的红线圈里四处冲撞。
张恒拿出第三张符纸,快速的念了两句,符纸登时成了一团火球,他用剑挑着,将火球拍到赵琦身上。
赵琦闷哼一声,火苗蔓延全身,她在火里哀嚎哭泣。
看着张恒这边能解决,我再次看向东南方,发现那树下的人还在。
我犹豫片刻,从兜里摸出几张符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可等我走近,却发现树前根本没有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刚要转身,余光注意到树后露出一截黄纸。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地上是一张四四方方的黄纸,上面用朱砂随意的勾画着,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图形。
我往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有别人,这才把那张纸拿起来。
“你在干啥?”
张恒冷不丁的在我身后说话,我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先生,你差点吓死我。”我埋怨他说。
他一点歉意都没有,指着我手上的黄纸,“这是什么?”
我把黄纸递给他,说:“我也不知道,在这树下捡的。”
他把黄纸拿过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半晌又把黄纸给我,说:“你收着。”
我纳闷的说:“给我干啥?不给六爷了吗?”
以前在现场找到点东西,都是要给六爷看的。
“不给,”他叹气说:“这是牛冲天给你留下来的,估摸着是跟蒋家封魂之术有关,你好好收着,往后没准用得着。”
我惊道:“牛叔知道我用了封魂?”
“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他对蒋家秘术的研究比我要深,留给你这张黄纸肯定有他的用意。”张恒道。
我把黄纸装进兜里。
等我跟着张恒回到烧纸坑前时,黄善军不知道从啥地方找出把铁铲,正在挖坑,而杜磊肚子里的蛇已经不见了,赵琦也消失了。
张恒说:“赵琦已经魂飞魄散,把杜磊埋葬之后,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说着,他弯腰去搬杜磊的尸体,我忍着恶心上去帮忙,但刚走到一半,就看见杜磊猛地张开嘴,一条拇指粗的小蛇从他嘴里钻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大喊:“先生,小心。”
说着我就往他身边扑,可还是慢了一步,那小蛇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张恒反应很快,就势捏住小蛇的七寸,将小蛇扔到地上,黄善军挥着铁铲直接一铲子把小蛇拍成了肉泥。
张恒看着那小蛇,身体摇晃几下才勉强站稳,扯扯嘴角,露出苦笑。
我过去扶住他,黄善军把铁铲扔到一边,拿起之前用的红绳绑住他的胳膊。
这下连尸体也顾不上处理了,直接把张恒背到车上,就往市里去。
张恒从包里找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七八片药吞了下去,然后靠在车座上缓缓吐出口气,转头安慰我说:“别害怕,我没事。”
我内疚的坐在一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对于他的伤,我心里还有底,他的保寿宫和疾厄宫虽然泛着青黑色,但命宫的命气却始终未散,说明这次被蛇咬,会让他生病影响寿命,却没有性命之忧。
一路疾驰,到了医院,他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和黄善军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四十多分钟后,张恒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咬他那条蛇毒性不大,他又及时服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虽然早有知道,可亲耳听医生说完,我的心才落回原地。
给他办好住院手续,让他躺在病床后,黄善军自责的说:“都怪我,之前也没好好检查那些蛇走干净没。“
张恒笑了笑,说:“这不怪你,是我命里该有这么一劫,我有点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瓶水?”
黄善军忙着说:“行,一看我,真是急得昏了头,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住院需要的东西。”
等到他离开后,张恒让我关上门,说:“从从,往后我怕是没法继续跟着你了。”
“没事,你好好养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我说。
他摇摇头,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好了也没法继续带着你。”
我一怔,纳闷的问:“为啥?”
他看着手上的伤口,说:“那条蛇是有人故意放到杜磊嘴里的。”
我心中一凛,第一反应是:“先生,有人要杀你?”
“嗯。”他承认了,说:“六爷一直派人看着那里,别人无法接近尸体。”
我脑袋空白了一瞬,他的意思是要杀他的人是六爷?
“可是,你跟六爷不是师兄弟么?”我声音发干。
他自嘲的笑了笑,说:“没有挡到他的道,自然是师兄弟,他早就暗示过我,不能再跟着你一块接活,我不放心你,始终没同意,看来他这次是真急了。”
之后张恒又跟我说了很多话,大意就是让我好好听六爷的话,别跟他对着干,如今我没有反抗的六爷能力。
等到黄善军买东西回来,我才浑浑噩噩的从病房里走出去。
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我把头埋进胳膊里,死死地咬着嘴,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在之前还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转眼就要对方的命。
“从从,你没事吧?”黄善军从病房出来,担忧的问。
我摇头,搓了把脸,说:“我就是吓到了。”
他叹息一声,说:“都是我的错。”
我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我们两个沉默的坐了会,他说:“张哥还得养一段时间,明天你先跟我回去见六爷,他要见你。”
一句“不去”已经到了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最终缓缓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我跟黄善军回去见六爷,把那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张恒受伤的事。
六爷抽了口烟,声音不辩喜怒,“没事就好,他总是爱逞强。”
在张恒跟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再听见这句逞强,很敏感的察觉出里面的冷漠。
六爷挥挥手,把黄善军打发下去,然后跟我说:“去屋里吧。”
“是。”我低头进了放着七相的屋子。
这次在墙上的脸虽然五官一样,但我一眼就看出这张脸已经换了,因为我从里面看不出我的面相,看得反而是郁灏的面相。
脸还是那张贵人脸,他的命气十分薄弱,只有淡淡的一层。
但我还是心中欢喜,起码说明他还活着。
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的是梳着古代发髻的郁灏,而不是之前那个寸头郁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