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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相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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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砰地一声,我猛地惊醒,刚下地就听见桂花婶在院子里压低声音喝骂道:“你这倒霉秧子,趴窗户看什么呢?我打死你。”

    我走到窗户边,看见三婶正拿棍子追着一个二傻子打。

    那青年抱头躲着,时不时的看向窗户,跟我的目光对上,他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出来。”

    我犹豫半晌,点点头。

    二傻子这才傻笑着跑了。

    桂花婶把棍子杵在门前,高声骂了好半天才停下,转头看见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接着睡吧,挨了一顿打,他不敢再来了。”

    说到这里,她也有些唏嘘,“这孩子从小没人管,东一口西一口的长这么大,要不是他翻墙趴窗户,我也不想打他。”

    我揉着额头,随口问:“婶,村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能出啥事,快睡觉吧。”

    我坐回床边,越想越觉得这村子古怪。

    我爸让我帮田国涛,而我通过他才找到了这村子,难道我爸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我注意到洪石村?

    我被折腾的有些迷糊了。

    等着桂花婶屋里的灯灭了,我悄摸的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我就看见二傻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本来在抱着胳膊发抖,一看见我,立马咧嘴笑了,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往村南走。

    他走两步,回头看我没跟上,还冲我招招手。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他看我动了,就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我停下,又对我招手。

    我这才确定,他是让我跟着他走。

    我一路跟着他来到村南,最后竟然停在了张旺家后墙边上。

    “你让我进去?”我皱眉看着他,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二傻子冲我嘿嘿笑了两声。

    我站在墙外,不敢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这院子,我就心慌。

    这时二傻子开口了,发出的却是于洋干爹的声音:“别怕。”

    我吓了一跳,“你上了他的身?”

    我的话刚说完,二傻子白眼一翻,直接栽到了地上,同时于洋干爹从暗处走了出来,说:“你先爬墙上看看。”

    “我不敢。”我捂着心口说。

    他走到我身后,在我的头顶摸了两下,说:“莫怕,我护着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话让我安心不少,我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爬到墙上,往院子里一看,顿时惊住了。

    张旺家的后院竟布着道场!

    院子正中间是一块大石板,上头并排放着三个玉米杆捆成的草人,每个草人的头顶立着一根蜡烛,外面围着一圈的黄旗子,旗面上画着血红的符号,绕着黄旗子挖了一条沟,里头的水已经发绿了。

    最右边草人头顶的蜡烛已经烧完了,中间的还剩下大拇指长,最左边的像是点着不久。

    趴在墙头越久,那种心慌的感觉就越强烈,脑袋一阵阵发昏。

    “先下来。”于洋干爹说。

    我连忙跳下墙,腿脚发软,还是他扶了我一把,我才没坐到地上。

    “此处不是谈话之地,先跟我离开。”说着,他揽着我往后山走。

    我浑浑噩噩的跟他走到后山的林子里,那种心慌的感觉消失后,我才缓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我纳闷的说。

    于洋干爹道:“你八字不齐,命格不全,魂魄不稳,张家那院子里阴气重,你自然会受影响。”

    “你胡说。”我反驳说:“我命格全着呢,我爸还说我是有福的人。”

第27章 甲子月甲子日() 
于洋干爹笑了,“既然如此,你爸为什么要布下五岳阵?”

    我张张嘴,再也说不吹反驳的话,因为他没说错,我确实不是有福的人。

    我出生于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九号,我爸特地推算过,那天正好是葵酉年甲子月甲子日,五行属木,而且我是丁卯时也就是凌晨五点半落地,这本是个富贵命。

    可因为我命里有东西被人拿走了,注定要多苦难,具体拿走了什么,我爸没说,也不让我问。

    “袁从从,这是个机会。”于洋干爹声音平静,却带着种诱惑,让我不自觉的按照他的思路走:“或许,你父亲是想要你通过这件事发现些什么。”

    本来我还在犹豫,不想再进张旺家后院,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是得进去看看,没准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

    他走到我跟前,接着说:“况且,我会帮你。”

    我皱眉,警惕的问:“你为啥帮我?”

    他嘴角带着一抹笑,说:“你如今供养着我,我自然要帮你,否则你恼了我,我不就又成了孤魂野鬼。”

    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少骗我,你是于洋的干爹,他那么有钱,你会看得上我那几块钱的香烛?何况,于洋对你很尊敬,这些年一直在帮你找媳妇呢。”

    最后面那句,我在试探他,我觉得他跟于洋的关系不简单。

    他脸一黑:“找我媳妇?”

    “昂,他说你跟你媳妇意外分开了。”我说。

    他摇头失笑,说:“他说你就信了?我根本没有结婚,我也不是他的干爹,他本是我的司机,为了我的钱,设计把我害死。”

    “真的?”

    他点头,“他要是真对我好,为什么不给我立坟?把我埋在荒山里,还用水泥封坟头,再用土盖住,就是为了压住,不让我出来。”

    这么说,于洋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他凑近我,循循善诱:“你父亲叫你来这里,定是想要让你亲自破了这夺寿的道场,我的手指骨还在五岳阵里,若是你出事,我也会魂飞魄散,所以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帮你。”

    “那……那我勉强信你一次。”他成功说服了我。

    他嘴角勾起,笑着说:“尽可信我,我不会害你。”

    “那行,于洋他干爹,咱们走吧。”我冲他客气的说。

    他脸色又是一僵,“我说了,我不是他干爹。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郁灏。”他缓和了脸色,说:“我名字是郁灏。”

    “这名字好听。”我顺口夸了句,下山往张旺家去,“对了,在桂花婶家里时你为什么要上二傻子的身,不自己出来?”

    他解释说:“她家供奉供奉着菩萨,我不便现身,何况我也没上二傻子的身,只是迷惑了他的神智罢了。”

    说着话,我俩又来到了张旺家后院。

    郁灏叮嘱我说:“你翻过墙后立即跑到石板上,找到安安的蜡烛拿在手里,我会替你把阵法毁掉。”

    “好。”我应了声,翻进院子,忍着心慌,往石板那快跑,那就按十来步的距离,我竟然跑了两三分钟。

    玉米杆扎的草人背后都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地点、人名和生日,最左边写着安安的名字,我把蜡烛拿在手里后才有心思细看另外两张纸。

    中间草人背后的红纸写着:大营子村,赵华,一九九九年八月十八日;最右边蜡烛已经烧完的那个草人身后的红纸写着:难河岸,刘青,一九六八年三月二日。

    我知道大营子村,在北边山沟里,难河岸却没听过。

    而且这刘青竟然跟我妈妈同一天出生,不过我妈妈是一九六九年生的。

    四面水沟里的水开始咕咚咕咚的冒泡,院子里平白的窜起一道道阴风,吹着小黄旗子沙沙响。

    仔细听的话,呼呼风声中还夹杂着女孩稚嫩的嚎哭,石板上那根烧到一半的蜡烛快速的烧了起来,而我手上的蜡烛只剩下个火苗。

    郁灏突然出现东南角,一脚踩在那小黄旗上。

    黄旗折断,院子里的风瞬间停下,水沟的水恢复平静,我手上的蜡烛恢复正常,石板上的却熄灭了。

    郁灏跟我说:“快带蜡烛回田国涛家。”

    拿着蜡烛没法骑车,我只好小跑着,等我跑到田国涛家的时候,蜡烛也剩下手指肚那么点,我把蜡烛放到安安床头,咬破指尖在她的印堂和人中点了一滴血。

    等到蜡烛烧完,安安脸上的血色逐渐恢复。

    郁灏说:“她被夺走的寿命找不回来了,不过她本就长寿,影响不大。”

    我把他的话转述给田国涛。

    田国涛感激道:“人没事就好,少活几年就少活几年吧。”

    我们说话的功夫,安安已经醒了过来。

    她怔怔的看着我,脸颊泛红,害羞的别开头,脆声说:“姐姐,你身后的哥哥真好看。”

    我诧异不已,她竟然能看见郁灏。

    郁灏丝毫不惊讶,“她刚醒,身上阴气重,加之年纪小,能看见我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安安是阴阳眼呢。

    “袁大师,这地方不干净,咱们还是区别的地方住吧。”田国涛被安安这话吓到了,搓了搓胳膊,抱着安安往外走。

    我跟着田国涛来到他在县里的楼房,谢绝了留宿的邀请,再次回到桂花婶家。

    虽然道场破了,但张旺家的事还没搞清楚。

    而且被夺寿的另外两个人,我还不知道是谁。

    后半夜我也没睡,听着桂花婶起来了,我就出去帮她干活。

    “婶,我昨天夜里去张旺家了。”我没绕弯子,直接说。

    她倒吸口凉气,“你咋去他家了?”

    我没回她,反问道:“婶,张旺家到底是咋了?你就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呗。”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我的呢。”桂花婶重重的叹口气,小声说:“张旺家不干净,你也知道这村的男人都懒,家里也穷,没姑娘愿意嫁过来,前年村西有一家兄弟四个,凑钱从外头找了个媳妇。”

    我攥紧拳头,知道桂花婶口中的找,实际上就是花钱买。

    “那姑娘聪明,来村里之后也不闹,待了三个月,在年三十晚上,趁着那四兄弟喝醉跑出来,也不怎么的就跑到张旺家了,等到第二天那四兄弟在张旺家后院把人找出来的时候,已经疯了,身上一点伤没有,衣服也穿得好好的。”

第28章 难河岸() 
“那后来呢?”我挺心疼那姑娘。

    桂花婶一脸惋惜,说:“那四兄弟怕姑娘再跑,就用铁链给锁在屋里,我下地路过,经常听见那姑娘在屋里哭,喊着说有鬼,就这么疯了半天,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的时候,挣开了铁链,撞死在张旺家后墙了。”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为了这事,那四兄弟跟张旺家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张旺家赔了几万块钱,这事才算过去,上个月那四兄弟刚走,说是出去打工去了。”她说。

    我咽口唾沫,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阴凉下的郁灏。

    他也是一脸惊讶。

    我抹了把汗,说:“原来张家后院这么邪门。”

    多亏我昨晚上没碰上张家的人。

    桂花婶很赞同我的话,“可不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张旺死的也不冤,他这些年不知道干了多少糟心事,我听隔壁四姑说,她有天夜里看见张旺扛着个孩子回来呢,可我们这村里住着,就从来没看见过张旺家有孩子出来,你说这事邪不邪?”

    “真的看见了?”我追问道。

    桂花婶点头,“四姑是这么说的。”

    “婶,那你知道张旺是怎么死的吗?现在他家里还啥人?”我又问。

    “喝酒喝死的。”桂花婶回道:“送到医院里去检查,医生说喝酒喝多了,心脏就缺血,我也不懂喝了酒为啥心脏缺血,他也没老婆孩子。”

    怪不得我昨天去张旺家后院把道场给破了,都没人出来阻拦。

    我又跟桂花婶说了会闲话,这才从她家出来。

    “现在有一个问题,无法确定那个夺寿的道场就是张旺摆上的。”我皱眉跟郁灏说,“或许他还有同伙。”

    而且张旺死的也够蹊跷的。

    郁灏说:“的确是有问题,他既然布置下了这么厉害的夺寿道场,又怎么会在道场快要成功的死了。”

    我灵机一动,先骑着电动车回了我们村,把电动车停在二叔家,然后挎着篮子假装上山挖野菜,从山上拐去了洪石村,翻墙进了张旺家。

    玉米杆扎出来的人还在后院,水沟里的血干了不少,我跳到石板上,走了两步,猛地停住。

    “声音不对,石板下头是空的。”我在墙根找了把镐头,几下把石板刨开。

    石板下头是个棺材形状的坑,底部和四面墙上都抹着石灰,坑里躺着个孩子。

    准确来说是半个孩子,这孩子只有四肢和脑袋,身体用的是玉米杆,真正的身体不知道去了啥地方。

    看来那隔壁四姑说的是真的,张旺的确扛回来个孩子。

    我小心翼翼的把石板放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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