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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去!”
女子听完,不敢再有所耽搁,缓缓起身,向我瞥过一眼,神情诡异,眉心更是隐隐透出一股狠辣之色。
待她离去,宇文邕转头看向我:“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他故意这般问我,我知道他是想要我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看向高长恭,心中不忍,他此时的处境,我难免不忧虑,更是不解他为何突然间由胜转败成了阶下囚。
那日见他明明下了桥去,就算他因为救我而被宇文邕俘虏了。难道回周国的这一路上他就没有机会逃离吗?以他过硬的功夫完全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挂心我的安危,心甘情愿跟来此地受辱,可想而知,在他心上,我是何其的重要!
而我昏迷至今,一觉醒来就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想到此处,决裂的话终是难以出口,只能故意向宇文邕靠的更近,此时更是伸出一手,触摸他俊朗的面容,含情脉脉道:“皇上,臣妾累了,皇上要是心疼臣妾和鳞儿,可否送臣妾回云阳宫!”话一出口,心中滴血,再不肯回眸,依偎在宇文邕怀里,心痛欲绝,终于压制不住眼眸中那股股盈盈闪动的泪水,默默的流了一面。
宇文邕听我一说,即刻将我横抱起欲要离去,可就在此时,屋子里一股浓烟突然窜起,瞬间四周火焰纷飞,面前青白色的布帘子被火煋一沾染,立刻就化为了灰烬。
我未明白发生什么,就见高长恭向宇文邕紧逼过来,一掌击在他的左肩上,宇文邕始料未及,抱着我的双手微微向下一沉,我便顺势从他的怀抱里脱离了出来。
“我们走!”高长恭趁宇文邕错神半刻间,已经拉着我的手逃到了暗屋的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定神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宇文邕冷笑一声,留下一句:“长姐姐天人之貌,素颜出尘,又性情洁傲,战场上也不输于男儿,自然是免不了像你这样的人倾心爱慕。只是你太过自以为是,有能耐就不要以小人之志,私下里做出这般污秽之事,本王倒是愿意和你公平竞争,只要皇上输得起!一定奉陪到底!”说完和我相视一眼,拉着我的手越发紧了,再也不肯回头,直奔宫门而去。
“长姐姐!情到深处,无需你再说什么,肃儿信!你心里只有我!”
017 君侧一位()
高长恭看向我的眸心里闪动着澄净如玉的光泽,想必他是被迫卸下了战甲,此时的他身着白色内袍,束发微微凌乱,一阵凉风袭来,衣袍随风飘飞,俊美如斯,宛若天上的神人!
我的目光久久凝在他的脸上,心中灼热得发烫,对他思念的情愫也油然而生,脸上早已经晕染开来一片绯红之色!
“长姐姐!”他轻唤我一声,一手将我拥入怀中,轻声细语道:“不用担心,我早已经飞鸽传书,只要出了宫门口,就自然有人接应!”
他见我不语,继续说道:“姐姐莫要怕,这周国的宫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就算它是铜墙铁壁,我们也定能够逃得出去!”
他话一出口,我抬眸看向他,即刻小声说道:“宇文邕抓了长公主和星冉,明晨就要问斩,肃儿!你怎么看?”
高长恭听我这么一说,脸色突然一沉,久久不语,思绪片刻后才回到我:“祖奶奶不顾及长姐姐安危,居然挟持姐姐,想要来周国换取一处容身,她的果决让本王心寒。本以为念及小时候她对本王的容爱,可以就此忽略掉她对你的残忍。可自从洛阳一战,大胜回城,得知她强迫你离去,我便不自觉的痛狠起她来。她本是周国人,宇文邕想要斩草除根,便由得他去!”
他话未说完,低头瞧我一眼,声音瞬间柔了几分:“长姐姐莫要怪我无情,你我从小便是险中求生,人心叵测,断不能再感情用事,连累了自己!”
高长恭此时的言语,让我脑海里涌动起了一股空茫之意,我轻撤身子离开他的怀抱,向远处望去,夜空如昔,而我心境却早已经疲惫不堪。
人生一世终是尘沙!长公主苦心谋略,一生心血全都倾注于大周;而到头来要她命的也是周国最高的帝王。她心性颇高,岂是能够甘心就此作罢的,只怕她现在也是想尽方法;尽其所能的救自己出去吧。
“哼!想不到你们还真逃了出来!”恍神中背后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们转头瞧去,还是那位清秀侠女,宇文邕口中的血滴子!
她走到高长恭身边,对他蔑视一笑:“我师姐让我救你,想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落雨久闻王爷大名,知道王爷有这个胆识!如今北齐就如一盘走到尽头的散棋。高纬追杀你此举已经闹得人心惶惶,所以晋阳再难攻,只要破了人心,自然也会有破城的一日。就是不知道王爷可否愿意答应落雨,说服安德王一起攻下邺城夺城自主?”
她的话我听不明白,转头看向高长恭,只听他说道:“梁国已灭,你师姐还不死心,她如今不是高纬的心上之人吗?她日日夜夜近身伺候,想要高纬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何苦让你冒着叛国之罪为她冒险!再说她恨我入骨,如今去要让你救下本王,难道她心甘情愿为他人做了嫁衣?”
“王爷和师姐的恩怨,落雨不知!落雨只知道你那可恨的五弟高延宗,不知道去哪里寻回了传说中的奇女子冯小怜。世人都说她是珍宝,高纬一见她便被她迷得不行,不但赦免了穆皇后全家几百口性命,还因为她几句话将我师姐赶出了邺城,若不是我随皇上出征,偷跑去了邺城接应,怕是她也回不了龙门山!”
我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多少是明白了些,原来雪皇妃孪生胞姐就是她口中的师姐,而她却是宇文邕的血滴子。她今天去暗屋不只是因为已尧公主的病情,救出高长恭才是她的最终目的。想必那场突然冒出的火焰,也是出自她的手里,怪不得暗门没有上锁,原来她一直在暗中相助。
我向她投去一眼,质疑道:“你不是宇文邕的血滴子吗?姑娘难道并不知道他要是夺城自主了,你们皇上想要攻下北齐,统一中原的事,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吧?姑娘这么做,怕是还有别的原因?”
我的话让她眉心蕴藏的一丝落寞之色显现了出来,她对我抱拳,微微弓身道:“颜妃娘娘当真蕙质兰心,心如明镜,不错!落雨的确是有私心。不瞒娘娘落雨自小就喜欢皇上,可他从来不把落雨放在眼里。娘娘不知,如今周国也损失了不少兵马,皇上若是要攻下北齐必然还是要借助于突厥,到时候还不是得娶了突厥郡主阿史那为后。为了永远留在皇上身边,让他可以正眼瞧我,落雨早已经暗暗发誓,皇后一位,非我莫属!”
她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眸心流转出了一股酸涩之意,继续道:“王爷要知道,我们皇上对娘娘可是用情至深,不过落雨也知道,王爷和娘娘也是真心相爱,在王爷心里,权倾天下怕也是不及和娘娘相守天涯来得好吧!”
她说着又向高长恭投去一眼:“若是王爷不甘心做个平常人,那么娘娘此生就纷扰缠身,终不得安宁!落雨今日这番话也许是痴心妄想,王爷乃北齐皇族,真的会将到手的江山双手奉人吗?但落雨为了自己也敢赌一次王爷的真心!”
面前的女子言语清晰,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承载了她坚定不移的决心。她的话更是让我震愕不已,即便她的出生和其他血滴子有所不同;即便她是宇文邕口中欧阳元的女儿。但在世人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个最卑微的奴婢,竟有如此大的心气和信心,想要高攀上世间女子都仰望的君侧一位。
而这样的野心为的却不是权势富贵,只是希望在喜欢人的心里占有一个重要的位置。
我定眼瞧向她,忍不住将她打量了一番,女子的颜貌说不上有多娇美,但也是秀丽大体。明亮的眸底深处隐藏着一股子狠绝之气,虽然因为体内长时间带毒,脸上还透着泛蓝之色,可整个人焕发出来的光彩还是不容忽视的!
我突然想起了小昕儿,她们都是同样的命运,而性格却截然不同,昕儿悠然淡远,早将一切置身世外,她心里除了“忠心”二字,怕是再无其他,想到此处,心里隐隐作痛,血滴子的承诺,终究是她一生的枷锁!
018 立刻施斩()
此时已是晨间,天色却依旧暗沉,一阵冷风掠过,空中竟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来。轻柔细密的雨丝从空中散落到高高的红墙碧瓦上,很快便凝结成了点点水滴,顺着屋檐淌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高长恭见此情形,拉着我来到了不远处的宫中长廊之下稍作停留,那位女子也一并跟了过来,我见她神色忧虑,眉心郁结,心中也隐隐开始担心,这宫中重重关口,又有御林军坚守,我们如何才能够逃得出去?
思绪中,见那女子向我们投来一眼,言语急促:“我以公主犯病为由,暂时瞒过了皇上去,可我要是去突厥带不回二王子钥伺,皇上必起疑心,那我在公主饭菜落毒一事就会漏出马脚来。”
她说着向廊外瞧去,缓缓向空中伸出一手,细碎的雨丝立刻泌入她薄薄的衣袖,她也并不在意,继续道:“此去柔然路途遥远,即便快马加鞭,这一来一回也是要好几日的。即便去了,怕也是难以说服二王子跟随落雨一起回来。”
说道此处微微停顿,转头看向高长恭,此时声音已经稍缓:“若王爷能够飞鸽传书一封,放了大王子牧尔格,这事就好办了。”
他见高长恭不语,自然是担心高长恭不答应她,又说道;“落雨今次冒死带你们出宫去,皇上知晓了,我必死无疑,王爷总得让落雨回来有个交代不是?”
高长恭听了她的话去,俊美的脸上即刻浮现起出了一丝浅笑:“姑娘言语大胆,心思缜密,又敢说敢做,你们皇上不娶了你做皇后,到是他的不是了!”
高长恭话里隐隐透出嘲讽之意;看向她的目光里也竟是不屑之色,话一出口,脸上也收敛了笑容,声音微沉道:“姑娘就尽管带我们出宫去,至于牧尔格,本王随时可以放了他!”
“好!爽快!王爷处变不惊,能屈能伸,泰山压顶也无所畏惧,这样的魄力实在让落雨敬佩。”
她似乎并不在意高长恭的言下之意,尽其所能的恭维了他一番,这才转向我,双眼扫过我的脸庞时,明亮的眸心才露出一丝淡淡的落寞之色,对我笑笑:“落雨好生羡慕娘娘,有此俊郎陪在身边,此生无憾也,娘娘可真是好福气!”话到最后,言语中已然升起了一股酸楚之意。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暮鼓之音,我心中一沉,即刻拉住她问道:“为何会有鼓声?”
“难道娘娘忘了?皇上早已经下旨要将宇文护余党今晨斩草除根的,这鼓声应该是从正阳门传过来的!只是这时辰倒是提前了不少!”
她说着似有思考,突然眉头微皱:“想必皇上知道娘娘还在宫中,故意提前施斩,怕是要借此引娘娘前去!皇上对娘娘可是用尽了苦心!”
此话一出口,高长恭便一手拽过她的衣襟,眼中已有怒意,压抑着自己,对她低斥一句:“你知道的可真多! 宇文邕小人之志,强夺*,此处根本没有什么娘娘,你最好给我改口了!”说完便拉起我的手欲要离去。
“肃儿!长公主对你自小就有养育之恩,星冉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兰陵王妃,我知道在你心里终究是割舍不下,若不然你也不会明知道她是周国人,还逼迫着自己容忍她在北齐待了数十年之久!”
高长恭见我停留说出这些话来,清澈如水的眸心深处竟透出了一丝慌乱之色,即刻说道:“长姐姐,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你真的要去?你没听她说宇文邕提前施斩,为的就是引你前去吗?我怎能够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话到这里声音瞬间便狠下几分:“一想到他看你的眼神,我就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命去,那日一剑我真不该手下留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我也答应过长公主保她一命!你若是不想去,我就自己去!”说完转向面前的女子,故意说道:“还请落雨姑娘前面带路,温婉感激不尽!”
“娘。。。”女子欲要开口,见高长恭面色难看至极,话到嘴边硬给吞了回去,立刻改口道:“温婉姑娘有所不知,她们乃宇文护的亲脉,即便你现在出手救下她们,皇上表面答应了,私底还是会不停的派人追杀她们,当务之急!温婉姑娘还是随王爷出宫回洛阳整顿兵马讨伐邺城,这才是为今之计!”
她婉转拒绝,摆明是不想我再出现在宇文邕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