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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下又给自己溫了壶女儿红,想起今日在纬王府自己的“不胜酒力”轻轻一笑!
“还没喝够?”一个声音在我的屋子里响起。
“谁?”我整个人跳起,酒洒了一地,伸手想去拿放在桌子上的弯刀。
“云斯!”我看见人影闪过,借着微弱的烛火,我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他快步窜到我的身边,陷住我的喉咙,把我逼自墙角。
“你,你是如何进来的?”我惊慌的看着他,多日不见,那张冷硬的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眼睛里更是满满的杀气!
我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问着他:“你是来杀我的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看着我,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想怎么样?”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你和高长恭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加大了声音,对我吼道,他的手指已经深深陷入我的皮肤里,稍有差迟他可能及刻就会要了我的命去。
“这和你又有何干?”我被他陷得不能动弹,喉咙处疼的厉害,却并不畏惧:“皇上驾崩,皇宫重兵把守,你是如何进得来?难道是我给你的手谕?”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给过他,皇上赐予我的亲笔手谕。
他大笑起来,神情不屑一顾:“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要进这皇宫,自然是有法子、你今日跟去纬王府,和高长恭公然出双入对!”
他低下头在我唇边说道:“你那么想要做凤凰?可选主子就不能上心一点?”
“你,你和纬王?”想到此处,心里不觉一惊。
“皇上的死,也多亏了纬王,没有他的一臂之力,也不会完成的这么干净?”
“你们,你们真是无耻?”我竟然说出无耻二字,想到自己,不也是在这无耻二字之中绝处逢生,又何以高尚到哪里去?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轻笑一下对他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杀了高长恭?”他锐利的目光好像能穿透我的心思。
“你自己就可以做到,为什么是我?”
“北齐太子软弱无能,他能依赖的除了长公主,必然是高长恭!高长恭一死,北齐无君,我大梁无需一兵一卒就可以完结北齐!”他把声音压的更低了:“我就是要你亲手杀了他,只有这样我才可解心中之恨!”
“那纬王呢?他就能轻易交出兵权?”
“高纬?他只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云斯十足把握的说道:“我和他早已经有了约定,待他推翻太子,我便助他登基做皇上,不过那个时候,他也许在黄泉路上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就得听我的?这一辈子,你休想逃开!”他靠得我更近了,仍然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那我把命还你就是!”混乱中,我在他身上摸到一把匕首,我用力往自己下腹刺去;他早已经发现。
“想死?没有我的允许,就算去了阴曹地府我也要追你回来!”说完他头低了下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就堵了上来,整个身子也压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我闻到他的气息里也有股浓浓的酒味:“云斯,放开我!”
“放开?你以为我今天来是和你叙家常的?我堂堂大梁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如今只有你从了我,你才会乖乖听话!”他说完扛着我往床边走去,我不停挣扎,撕扯,他按耐不住我,便随手点了我的穴位。
“红儿,你我早已经心心相许,等灭了北齐,梁国的皇妃,必然是由你来坐!”他把我压在床上:“那日在邙山,你和高长恭一马离我而去,你可知道?你的背叛差点要了我的命,如若不是皇姐,我今日也不能在此!”
“就算你如愿以偿了,待你离去后,安红也绝不会再忍辱偷生了!”
他突然又一阵大笑:“贞洁女子真是可笑?你要是死了?长公主怎么办?难道你真要她试试我们梁国的凌迟,让她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你也太过自信了,长公主你未必杀得了!”
“好?那我们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说完他解开我腰上的玉带,退去我的红衣袍服。。。。。。
015 心散成灰()
天已经亮了多时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子的间隙里透了进来,它们好像是被连成了一条细细的长线,那么小心的,在我的脸上来回的晃动着。窗子上昨夜弥漫的水气,此时已然被蒸发的干干净净,空气里,也有着冬天泥土的清新味道。
云斯已走,穴位也已经自行解开,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手脚依然僵硬,下身传来了火烧般的灼痛。
我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如果我可以从这里出去。”说着眼前早已经是模糊一片,只有泪水默默地陪着我。
许久,我坐了起来,卷缩着身子,轻声低语道:“再也回不去了,我终究是他的棋子,和玲珑一样,和他所有利用的女人一样。”
我下了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具多么年轻的身体,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清秀绝俗,可是掩藏在她身体里的却是一个如此居心不正,杀人如麻,可怜又可恨,被世人唾骂肮脏的灵魂。
我苦笑一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打开箱子从里面搜寻出了一些女子的衣物,发饰,耳环,对着镜子漫无目的装扮了起来。
“你这样还真好看?”
镜子里,我看到高长恭站在我身后!
“王爷?”我转过身去,慌乱的说道:“王爷不该来此!”
“婉儿”!他走了过来,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低语:“祖奶奶和太子已经去了朱殿,准备让朝廷施压逼二哥交出兵权,今日恐怕”
“王爷!”他话未完,我便出口打断了他,抬头冷冷的看着他:“安红觉得让纬王来做大齐的皇上,也未尝不可!”
“安红?”他见我突然改口,眼中不解,急切地对我说道:“我以为私下里,你是会喜欢我叫你婉儿的。”
“王爷!”我转过头,脸上已然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王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不要在此待太久了,免得惹来是非。”
“你怎么了?”他不愿意放开我,定定地望着我:“发生什么了?”
我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走到一边坐下,紧咬着下唇,心里想着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这时,竟吐不出半个字来了。
“长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也跟了过来,已经察觉出我的异常,他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触我的脸:“是肃儿不好,姐姐要是不喜欢温婉这个名字,那肃儿以后叫你安红便是?”
“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安红只是个奴才,王爷实在不必对安红这么好,安红受不起的!”我转过头去,一口作气的说道:“王爷还是和安红保持一点距离,以后朝廷大殿之上,只有君臣之礼相待,再无其他!”
他愣在原地,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姐姐一定要如此吗?”
“王爷,你是先皇赐封的兰陵王,你从小便是在期望中成长,你身上背负的责任,远远要比安红重要!”我紧紧握着腰间的玉带,心里有如刀绞,可不得不继续说道:“王爷错爱安红,只是因为王爷还小,并不懂男女之情,王爷只是因为安红小时候照顾过王爷,只是,只是依赖安红。”
他站了起来,退了好几步,眼睛里的委屈和落寞让人心痛。
好半天才说道:“我以为我和姐姐已经我以为姐姐是愿意的”
“王爷,我和你只是姐弟之情,王爷只是还不明白而已,可安红实在不敢高攀了,不瞒王爷,安红也已经心有所属!
“长姐姐,你就这么急着和肃儿划清界限吗?”
他听到我说心有所属,再也忍受不住,大声打断我,眼里泛起了泪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不稳:“长姐姐今日说的这些话,肃儿记下了,长公主和太子还在朱殿里等着肃儿,肃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道观,我终于忍耐不住,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今生无缘,终究是命!
一连好几天我都被囚禁在道观,宫廷发生了兵变,里里外外都重兵把守,高纬如愿以偿坐上了皇帝之位,他和雪皇妃篡改了先皇的遗诏,又用兵权胁迫太子,逼他退了位!长公主被迫移迁去了永平守皇陵,而高长恭则被高纬派遣去了洛阳。
今日高纬宣诏我上殿,文武百官齐集一堂,我自知新帝登基,所有太子的友党都必受牵连,我之前有长公主的庇护,行事过于强硬,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如今我只身一人,高纬绝不会错失良机,命数已定,也许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
“长御卫,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罪?”高纬坐于大殿之上,他一身明黄,左右站着他的心腹太监。
“奴婢不知!”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我瞧了瞧对我呵斥的太监,他疾言厉色,可我眼里没有丝毫畏惧他的神情!
“皇上?”我轻笑一声:“皇上早已经仙逝,太子被捕刑部,何来的皇上?”
言语间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你!”那太监见我如此,望了望高纬,等着他的命令。
“掌嘴!”高纬并没有动怒,只是吩咐下来,话刚落,我的脸上就挨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
“那日在御书房,先皇服食解药,可是你试的药?”高纬问着我。
“为何明知故问?王爷不也在场?”我的语气冷硬,表情挑衅,冷静的望着他,淡淡的说到。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长御卫你可知道?你毒害先皇,是什么样的罪刑吗?”
“王爷可真会说笑话,那解药是我先吃,我今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又是如何毒害皇上?”
“来人,带洪公公!”
我听到洪公公,心里多了些担忧,只见他被几个太监抬着拖上殿来,早已经被鞭打的遍体鳞伤,额头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涌淌着血珠,看来高纬是一定要将我与他作为替罪羔羊了!
016 再逢长恭()
“说,你们是如何串通毒害先皇的?”高纬指着洪公公,等着他的回答。
“奴才冤枉啊,奴才自小伺候皇上,奴才对皇上是一片赤诚之心,奴才怎么可能毒害皇上,请王爷明查,不,请皇上,请皇上明查!”
“朕量你也不敢,是不是长御卫指示你这么做的?还是后面有更大的人帮你撑腰?”
我知道高纬想借机陷害长公主,他要坐稳这个皇帝,最大的障碍就是长公主,奈何于长公主的权威和声望,他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如今又岂能轻易放过?
“王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王爷说是奴婢毒害皇上的,奴婢就算是说烂了舌头也无济于事?请王爷不要再为难洪公公,奴婢一人领罪就是!”
“领罪?”他笑声轻蔑。
“你可知道?你犯的是死罪?你就不怕死?”
“生而无欢,死有何惧?人生至苦,对奴婢来说也未尝不是解脱!”
高纬一听,竟停了下来,大殿里此时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长御卫,朕看你对朝廷忠心耿耿,又得文襄皇帝赏识,是不应该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坐上了龙椅,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右手一挥说道:“传令下去,朝廷太尉长安红从今日起撤销官职,降为八品采女,赐名温婉,送西宫伺候皇后,没有特许不得私自出宫,违令腰斩!”
他居然赦免了我,竟然没有杀我,我心里满是疑惑,又听他说道:“大太监洪元护主不周理当处斩,念其他对先皇忠心耿耿,对朝廷有功,特准他告老还乡!”
高纬在人群中望了一眼接着又说道:“宗人府大使苑征,其心术不正,私下拉朋结党,朕下令满门超斩,立即执行,不得有误!”
“谢皇上不杀之恩!”他刚一说完,洪公公就对他跪拜起来。
高纬看着我,他等着我的反应,不急不燥。
我缓缓走向他,向他跪下,叩拜道:“谢主龙恩!”
他听完便大笑起来:“今日是朕继位的大好日子,所有在场官员赏黄金千两!”
说完走向我,竟扶我起来低声说道:“朕今日饶你,也是看在四弟情面上,你如若还和梁国罪子来往,朕绝不会轻饶!”
高长恭,我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我欠他太多了,为何他还要救我,我心里知道我必须得和他划清界限,我绝不会再做高纬的棋子,绝不会因为我而牵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