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陪着笑说:“信哥又不休我,我哪有什么机会,我只是说这件衣服好漂亮。”
她的话圆的不高明,呼延信觉得火气更大了,一甩袖子进了自己的书房,连公主的召唤都没打。
“他火气总是这么大嘛?”小公主气鼓鼓的问。
银珠强颜欢笑,“公主别生气,我家将军这几日心情很不好,改天我一定让他给公主赔罪!”
“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心情还不好?是在你面前装的吧!”锦秀向来以刺痛别人为人生的乐趣。
银珠笑笑,“男人添个女人是多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装。”
“我可不那么想!”公主嘴角挑起带着狠劲的笑,“我的男人就不能有别的女人,之前有没有我不管,娶了我之后,心就得是我自己的!”她的声音很低,这些话是单说给银珠听的。
银珠笑着低头,“谁能娶公主万尊之身那是天大的造化,哪还会对别的女人上心呢!”
锦秀摇头,“也不是那样,男人就是男人,总要偷腥藏腻,关键是看女人,女人看不住自己的老公,就别怪别人抢!”
银珠无话可说,只能勉强的笑了。
“我觉得姐姐其实挺有手腕的,呼延将军不是守着你两年没变心么?听说你不能生孩子,这样都能留他两年,锦秀要跟你学习了!”
楚瑶并不知道锦秀和银珠之间的矛盾,本来没有矛盾,可第一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这无形中的矛盾就很难化解了。
银珠气得连喘气都在抖,她真想打这个女人几个耳光,她在心里已经那么做了。
“呼延夫人不要生气,人无完人嘛,虽然女人不能生孩子确实太欠缺了点!这样吧,我回宫里问问御医,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药方!”
“姐姐——”楚瑶轻轻拉了拉银珠的手,她见她一言不发,脸跟生了大病一样苍白。
“好啦好啦,我东西也送到了,先回去喽!放心吧,我会记得给你问的!”锦秀转身轻飘飘走了,高兴得就差蹦蹦跳跳。
银珠目送着她走出大门,感到一个自己已经死掉,化作烟尘散在空中,留下的只剩一个躯壳,以后可以没有伤痛了。
第65章 不用怜惜我()
“姐姐,你别听她乱说话!”公主走后,楚瑶试图安慰一下可怜的银珠。
银珠木然的看她一眼,毫无表情的说:“把衣裳自己收好吧”,转身走了。
呼延信不知道锦秀跟妻子说了什么,可是看她那副失神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会是好话。
银珠早早就睡了,从下午开始睡,晚上也不肯起来吃完饭,看样子准备一直睡到明天。
呼延信看她睡熟了,一个人去了楚瑶的屋子。
“姐姐心情不好吧?”楚瑶叹着气问。
“我正想问你,公主跟她说了什么?”
“公主说姐姐不能生养,她说话的语气很怪,听着让人生气。”
呼延信没有说话。
“姐姐她真的不能生养吗?”楚瑶只是隐约听见有人议论过这件事,并没有人明确告诉过她。
少将军郁闷的低下头,“也许是吧。”
“那将军想娶我,是不是为了——”
呼延信又抬起头,“楚瑶,说实话,看你姐姐那么伤心,我本来想放弃娶你的。”
“可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楚瑶苦笑着说了他的心里话。
“是。”呼延信并不否认。
“要是姐姐哪一天怀上了你的孩子呢?”
少将军笑笑,“我既然娶了你,这辈子你就是呼延家的人了,我可以承诺你衣食无忧,只是不能承诺给你感情——”
“我明白了呼延大哥。”楚瑶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过。”呼延信的声音很失落。
“楚瑶还想再问一句,假如我嫁给了你,却也不能生孩子,你会怎么对我?”
呼延信愣了愣,笑着说:“我说了,只要你嫁给我,这辈子就是我们呼延家的人。”
楚瑶苦笑,喃喃自语:“那我会不会比皇宫里的嫔妃更落寞。”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决不会为难一句。”
“我愿意,我为什么不愿意呢,你那么温情,那么专一,那么让人敢依靠——”
“可惜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倒宁愿再娶个自己毫不怜惜的女人,你嫁给我,其实痛苦了我们两个。”
楚瑶听完他的话,扑哧笑了,“你不用怜惜我,我嫁给你是万不得已,没什么好怜惜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给你选择幸福的机会。”
“一女不侍二夫,大哥别再让我为难了。”
第66章 爱恨难分()
纳妾不像娶妻那么庄重,但酒宴还是要办的。大家凑在一起喝顿酒热闹热闹,开开妾的玩笑都不过分。
银珠把丈夫的酒宴定在七月初七,牛郎和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好记又有意义。这天距离胡大人那场酒宴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确实没让大家久等。
呼延信发现妻子确实被他嫂子给“教育”了,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操办这件事,不辞辛劳尽心尽力,不像是给丈夫纳妾,倒像是给亲哥哥娶亲。
他起初对银珠的忙碌冷眼旁观,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又郑重的问了她一次:“你铁了心要这么做吗?”
银珠斩钉截铁的说“是!”
少将军无奈中也不再执拗,开始帮着她置办。
纳妾的前一日,所有事情都准备停当,呼延信只觉得心累,银珠已是身心俱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天晚上是个阴天,熄灯后屋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心沉了又沉,非得抓住点什么才能安稳。
银珠搂了呼延信的胳膊,她很久没有主动温存过了。
“害怕吗?”呼延信搂紧她。她知道妻子害怕没有星月的黑夜,害怕打雷闪电,甚至害怕刮得猛一点的大风,她胆子很小,小的像一个不敢独立生活的孩子。
“但愿明天别下雨。”银珠小声嘀咕。
“银珠,咱们聊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就是别说明天的事儿。”呼延信吻着妻子。
“那说什么呢?”银珠竟然茫然。
呼延信有些生气,“我们难道没话说吗?”
“有很多话,可是不想说,攒着等到想说那天再说吧。”
夜被黑暗拉得无限长,两人不再开口,但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呼延信想着明天快点到来吧,让所有揪着心的悬念都过去;可又希望明天永远都别到来,新拥有的东西远不及失去的让人心疼。
“银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个问题。
银珠没有回答,爱和恨这件事情太难讲了,爱深了就成了恨,恨久了,爱会不会再回来呢?
第67章 问自己()
楚瑶穿着皇上亲赐的嫁衣,端坐在银珠的房间。本来应该把她从别处迎亲接来呼延府,可她在魏国一个人也不认识,又不要银珠给她临时找地方,怕添麻烦。
呼延信省了披着大红花招摇过市的折磨,只需要把她从一个屋子接到另一个屋子,这亲就算迎完了。
成亲的仪式在一串热闹的鞭炮声中开始了,来的客人络绎不绝,大家又是拱手抱拳,又是弯腰拍肩,祝贺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各个脸上都是喜悦之色。
呼延信的嫂子也来帮着银珠忙乎,他待自己这个夫家弟弟如同亲儿子一般,儿子娶亲,当娘哪有不高兴的!银珠看着嫂子那满脸堆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特别的难受。
客人一个个迎进了屋,银珠极尽周全的招待着,听别人夸她贤惠,假做真时连自己都信了。
呼延信很仇视自己胸前那朵绸布扎成的大红花。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带它时的心情,那时的喜悦无以言表,看见红花就像看见银珠羞红的脸,他在迎亲的路上不停的低头看着,看得自己胸口乱跳。
现在那朵花戴在胸前,却好似一个放大的嘲笑。他在昨晚问银珠爱不爱自己,此刻呼延信站在门口,看着银珠一趟趟的忙碌周旋,看她为了自己的面子掩饰的就像真的高兴一样,他忍不住问自己,那你真的爱她吗?
有些话只能对自己说。呼延信不得不承认,他很在乎银珠不能生养。当别人一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不论是开玩笑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的心里都无比反感。有时候想得远些,想到自己年老时膝下无子,也忍不住伤心落寞。
他想有个孩子,就像银珠说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呢!
呼延信没怪过妻子,她知道银珠跟他一样伤心,甚至比她更可怜,更无助。除了纳妾,他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既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又能和结发妻子相爱无间。
他曾一度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妻妾共爱,他大哥是这样说的,他身边的朋友也是这样说的。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发现那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共爱就等于无爱,他的心总要偏向一边,甚至因为太爱一个,根本就不想再给另一个真的男女之爱。
他是万万不能失去银珠的,看着银珠满面笑容在人群里晃来晃去,他突然有种可怕的错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呼延信沉浸在自己惊恐的想象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刚想走到银珠身旁,肩膀突然被别人拍了一下,“少将军如此陶醉,连本王的驾都不接了吗?”
第68章 一醉解千愁()
早有人喊过“皇上驾到”,可惜呼延信沉浸在失去银珠的恐怖想象中,一点也没听到。
锦秀挽着哥哥的胳膊笑嘻嘻说到:“娶个老婆就把你美到发呆呀,真没出息!”
“嗳,少将军第一次纳妾,当然会激动些嘛!”皇上还替他说话。
“下一次就不会那么激动啦,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花心大萝卜!”公主拉着哥哥就往里边走。
“你这个丫头——男人妻妾成群,那是家门兴旺,少将军别跟她计较!”
呼延信本来还想跟皇上客套几句,说些“大王亲临,臣受宠若惊”之类的话,可惜皇上和公主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皇上一进院子,众臣赶紧起身跪拜,搞得呼延家好像聚义大堂一般。
银珠从来没见过皇上,她大婚的时候皇上都没有来,现在呼延信纳妾他倒来了。
谁都知道这是因为呼延信这几年征战才受到皇上的偏宠,可那些爱挑是非的人,偏说皇上对这个“辽妾”很看重,自然要隐晦的说正夫人席位难保,有成下堂妇的危险。
魏皇上是一国之君,向来都是女人看他的脸色,他才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今天妾是主角,皇上一进门就把视线全放在楚瑶的身上,魏国娶亲又不兴红盖头,他便当众猛夸楚瑶漂亮,一眼也没多看银珠。
呼延信不能把皇上晾着,一直跟在旁侧敷衍。皇上夸他的妾漂亮,他也只好笑着说些谦虚的话,倒显得和楚瑶无比亲密了。
魏皇上是个半粗的武夫,又颇好些女色,不住的看着楚瑶打趣。呼延信偷眼看银珠,见她孤零零站在人群外,那方才还装着笑的凄楚小脸上,表情有些呆滞,最后被秋桃扶着进屋了。
少将军觉得心火一股股的往头上攻,几次想脱身回屋看看,可皇上和那些平日比较熟的大臣死死缠着他,根本就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皇上亲自敬酒,一杯接着一杯,呼延信到后来都不推托了,醒着还不如醉死舒服,干脆一醉解千愁!
第69章 记忆中的温存()
由于新郎官昏醉不醒,晚宴只好取消。架着呼延信的家丁很是犯愁,这该把人往哪个屋里送好呢?
银珠听说呼延信醉倒在酒桌上,赶紧从房里出来了,他看了看少将军又看了看下人,咬着嘴唇说:“扶到小夫人房里吧。”
现在还不到就寝的时候,银珠假装无意瞥了眼楚瑶的屋子,里面已经拉上了窗帘。
她记得自己的第一晚,信哥也是醉成这个样子,似乎比今天好些,但也完全没了理智。
她的第一夜根本没有温存,他把她弄得很疼很疼,然后便倒头大睡。她哭了整整一夜,可是第二天醒来,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慌手慌脚的问她怎么了,她自然没法说,他便不住口的道歉。
她一直生气一直生气,信哥竟然好脾气,都没有丝毫不耐烦,直到她自己气得不想再气了,他们就和好了。
他们和好之后,他第一次清醒着和她温存。她记得他的眼神有些慌,碰着她哪里都是小心翼翼,好像她是瓷做的人,一磕就会碎一样。
他的手第二次触碰到她的胸口,因为完全不记得第一次的感觉,他兴奋得身子都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