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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他冲过去,扬手给了那个打人士兵一记耳光,怒吼道:“为什么打她!”
士兵惊恐的看着他,“将军,她侍寝不利,本来就是死罪!”
呼延信瞪着他,“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了不是她的错,是我不需要她侍寝!”
士兵尴尬的笑笑,“那不就是侍寝不周吗?”
呼延信一气之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不跟你啰嗦,带我去见辽王,我自己跟他解释!”他弯腰把楚瑶扶了起来。
“大王已经睡了。”士兵为难的说。
“那你们准备带她去哪?”
“她犯的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当然是送刑部处决了!”
第25章 心丢了()
呼延信坐在桌边,楚瑶坐在床边,他到底把她带了回来,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过这个晚上。
“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为什么将军这么为难?”楚瑶低着头问。
呼延信无奈的看她,“你长得很漂亮,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找一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楚瑶抬眼看他,眼圈竟又有些红,她喃喃的说:“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福气做良家女子。”
这他知道,一朝选作宫女,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更别说婚嫁了。
“楚姑娘,我虽不能帮你太多,至少明天会面见辽王,不会让你在我这里丢了性命!”
楚瑶凄苦一笑,“将军有这份心意,我很感激了,我真羡慕你的夫人,其实就算你跟我有过一夜之欢,她也不会知道。”
“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不喜欢对她撒谎。”
楚瑶点头,“那我不让你为难,将军早点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坐到天亮。”
呼延信站起身,把椅子并到一起,然后扯条褥子铺上,“你睡床吧,我在这儿搭一夜就行!”
“那怎么行!”楚瑶抢到椅子旁,“我只是个宫女,怎么可以把您挤下床,那我又犯一条死罪!”
少将军看着她,突然想到一点,“楚姑娘,如果明天我说你已经侍过寝了,是不是也没人知道?”
楚瑶愣了下,伸手挽了袖子,把一个指甲大小胎记一样的红印给他看,“这叫守宫砂,将军不碰我,它就永远不会消去。”
呼延信顿时泄了气,“睡吧,我明天跟辽王解释好了。”
“求将军上床睡!”楚瑶拉他。
少将军轻轻握了下她的手,顺便把它从自己身上扯掉,“别跟我推让了!”他吹熄了灯,闭上了眼睛。
楚瑶站在椅子旁,有些呆呆的看着他,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会为了不愧对自己的妻子,拒绝一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吗?她一直以为,女人不过是男人的一个物件,男人可以拥有很多个物件,喜欢便留在身边,不喜欢便丢掉!
她知道男人该对女人的初夜有着近于贪婪的热情,她也知道自己绝不丑,不可能让男人没欲望!她只是没见过呼延信这样的男人,见了一次,心就丢了!
第26章 面求辽王()
次日清晨,呼延信醒来时,楚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等他。她昨晚哭过的眼睛还有一些浮肿,气色却好了许多,此刻正弯着嘴角看着他笑。
呼延信坐起身,总觉得有些尴尬,他想着要快点见辽王,把个女人放在屋里,虽然自己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心里还是不舒服。
楚瑶看着他倒是高兴,兴冲冲站起身,拿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
呼延信接过来勉强笑笑,“楚姑娘,委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见过辽王立即送你回去!”
“王不会起这么早的,我先去给将军准备早饭。”她转了身出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脸上一直挂着笑,好像讨好呼延信一般。
早饭很清淡,一碗热粥,几样糕点。楚瑶在旁边站着,还是甜甜的笑,说:“将军尝尝辽国的香糕。”
呼延信拉了椅子说:“过来一起吃。”
她慌忙摆手,“那不行,没有规矩的!”
“关着门就别计较规矩,你和银珠长得好像,我权且把你当个妹妹看!”他笑着说。
楚瑶怯怯的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他,却还好奇的问:“银珠是你的夫人吗?”
“是啊!”提到爱妻呼延信开心的笑,“我们成亲两年了,你跟她一样小脸大眼睛,就是瘦了些,应该多吃东西!”他给她夹了块糕点。
楚瑶低下头默默吃那块点心,情绪看上去有些失落。
早饭完毕,呼延信不肯再耽搁,急着去见辽王,除了着急楚瑶的事,还想商定大军的归程,他的心已经飞回家里了。
辽王也是刚刚用过早点,情绪很好,见到呼延信爽朗的笑,问他昨夜休息的可好。
呼延信自然要谢他安排的“周到”,然后委婉的说了楚瑶,把她好顿夸奖,最后说自己因为对妻子有诺在先,所以才没要他,求辽王不要为难这个小女子!
辽王看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痛快的点头答应,末了挽留呼延信再住一天,说要为魏王准备份“厚礼”。
少将军虽然恨不能立即动身,可只是一天期限,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27章 处决楚瑶()
辽王派了几名手下陪呼延信游山玩水,少将军其实更想和司马秋单独逛逛。辽地风景不错,刚入播种季节,又是难得的不战指之春,到处都是渐露的农忙喜气。
呼延信和司马秋并肩,两边围着些辽国文官武将。每到一处地方,就有人站出来给他们做讲解。
“这是大王的狩猎场!”
“这是种植皇宫蔬食的地方。”
“这里预备要建一座皇家园林。”
呼延信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转过头问右手旁的辽国官员:“荆坡是什么地方?”
“荆坡?”那人愣了下,尴尬的笑笑:“魏将军说的,可是辽国的行刑坡?”
“行刑坡?”呼延信面色一变。
“处决死刑犯的地方就是荆坡,我们翻过这个山冈就是了。”另一个辽官补充。
今日呼延信从住处出来时,楚瑶很奇怪的嘱咐他:“辽王若是派人带将军赏景,你一定要绕过荆坡!”他当时急着见辽王,也没有追问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拦着他去荆坡呢?辽王已经答应不为难楚瑶了,只是辽人说话有些不靠准,就像昨晚那两个士兵!可辽王是王,王说话难道也可以言而无信吗?
呼延信的心里有些忐忑,是不是楚瑶知道辽王不会放过她,昨晚她说了不想让他为难。
“我们去荆坡看看!”少将军加快了脚步,司马秋紧跟在后面,诧异的问:“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呼延信也不理会他,自己大踏步上了山岗。
这些人跟着他几乎是一路小跑,迅速的登上了山坡,坡下面是一片平坦的谷地,立着一根根柱子,若是走近了看,柱子上一定还沾满了行刑后犯人暗红的血。
一根行刑柱旁边围站了几个人,柱子上绑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呼延信不用看清脸也猜得到,那一定是楚瑶。
侩子手举起了砍刀,刀片反射阳光,闪出一道刺眼的光束。呼延信只觉一股血流冲向额头,他来不及叫喊更来不及冲下山坡,慌乱中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甩手飞了出去!匕首飞直线直刺坡下,不偏不倚正当当嵌入楚瑶头顶柱子中。
第28章 你真傻()
“什么人!”山坡下的行刑人大吼。
呼延信知道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于是脚尖点地几跃下了山坡。那些官员中武将都跟着他施展轻功,文官在后面甩着袖子跑,只有司马秋没动,仍站在山岗上皱着眉头观望。
呼延信走到行刑人跟前,见楚瑶被紧紧绑在柱子上,嘴角还粘着血迹,显然挨过打。他抬手去擦她的嘴角,楚瑶侧头,痛苦的问:“将军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谁把你带走的?”
行刑人代替楚瑶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奉大王之命处决罪女,魏将军为何阻拦?”
呼延信两眼喷火,“辽王亲口答应我不杀她,为何反悔?”
执刑的互相看着,他们哪里知道。
“我现在重见辽王,还请各位壮士手下留人!”
“这——误了时辰我们也是死罪的!”
呼延信回头看跟来的辽国众官,“哪位大人能帮我求个情?”
“这位小女子跟呼延将军有何牵扯,为何要阻拦呢?”一位辽官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她的死罪是由我而起,我绝不能眼看着不管!”
“魏将军,大王向来说一不二,这事有点难办!”
呼延信心想真是放屁,他还说一不二,刚答应了我就出尔反尔,哪是个王的样子!
“各位大人要是都不好求这个情,呼延信就冒犯劫这个法场了,所有的罪都由我一个人担着,诸位只是不要翻目相拦就好!”
“别别别!”一位辽将站出来,“何必闹得那么严重,呼延将军为辽立下大功,王这个面子还是会给的!来人呐,把这个女人给我解开,交给魏将军,剩下的事由我来跟大王解释!”
呼延信冲他抱拳,“谢过大将军,不劳您解释,我现在就带着楚姑娘去见辽王!”
底下人见有大将军发话,赶紧给楚瑶松了绑。呼延信把她拉到身旁,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楚瑶红着眼睛说:“你真傻,为什么管我!”
第29章 委屈求全()
呼延信带着楚瑶赶到皇宫的时候,辽王已经在等他了,早有人抢在前面上报了此事。
“辽王,您不是已经答应我不为难这个女子了么?”呼延信质疑的问他。
辽王的笑很不诚恳,说白了就是皮笑肉不笑,“呼延将军,我记得我并没有说过不杀两个字。”
“你说是我求情,会给我这个面子!”
“她原本犯的是杖死之罪,我改为砍头,已经是给了呼延将军面子!”
呼延信无语,原来面子还可以这样给!
“大王,难道真的就不能不杀楚瑶吗?”
“呼延将军,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肯要她?”
“呼延信是有妻室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近身别的女子,我愿意收楚瑶为妹妹,只求您饶她一命!”
辽王摇头,“魏将军,在我们辽国,没有男人为妻子守身这一说法,既然你有你的原则我也不能强求,可侍寝不周的死罪是辽国的规矩,不能因为你就破了国法!反正只是一个区区宫女而已,大将军不必挂在心上,这情你就别再求了!”
呼延信看着辽王,他原本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怎么还牵扯到了国法?
“大王,难道楚瑶就不能不杀么?”
“魏将军就不要再求情了,她是一定得死的!”
呼延信的脑海里浮现楚瑶那张跟银珠一样乖巧的小脸,他仿佛觉得她就是银珠,是银珠被绑在柱子上,沉重的砍刀举起来,一道寒光闪过,血溅在他的身上——
“恳请辽王再给我一次机会!”
辽王诧异的看着他,“大将军想要什么机会?”
“今夜我要楚瑶,求大王不要杀她!”
辽王哈哈大笑,“呼延将军啊,你何必为一名宫女这样为难?想你也是杀敌无数,怎么一个小女子的命就这么让你揪心呢?”
呼延信根本不想跟他解释,他忽然发现自己无比厌恶眼前这个也算是王的男人!如果他生在辽国,决不甘在他手下为臣,视民之生命为草芥的昏君,他会第一个冲上去手刃之!
少将军阴着脸,低沉的再次求道:“请辽王成全!”
这对于呼延信来说,也算是极限的委曲求全。
第30章 一半疼痛,一半委屈()
呼延信把半坛子酒都喝了进去,怎么在想醉的时候酒量突然爆好,脑子就这么清醒呢!他知道坐在床边的女人不是银珠,可他要不上这个床,楚瑶明天又要被拉去砍头!
再犹豫下去,天就亮了。
“银珠,如果你现在站在我面前,也不会阻止我这么做吧?”呼延信在心里和爱妻说着话,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只要自己心里没背叛银珠,就当是做回好事了吧!
楚瑶已经陪着他熬了一夜,她有她的愧疚,也有她的难处,可是都不能说,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煎熬,真有那么痛苦么!
呼延信站起了身,他起身才发觉头晕的厉害,差点栽倒在地上。楚瑶慌忙走过来扶他,他顺势搂了她的腰,纤细的似乎一折就断的腰肢,慢慢挪向床边,拉下床帏,推着她倒下去。
桌子上的烛火还在摇曳着,楚瑶在暗红的光里看见呼延信一脸严肃,虽然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不该是这样的吧?她知道他只是想救她,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