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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流宸一听,果然住了手,看着最后一根针,忙揣怀里去了,阮文浩瞧了脸都抽筋,敢情他说了老半天,就最后一句有用呢,方才小宸的话可是让他五雷轰顶啊,这对夫妻可真能玩,都玩出京都跑到人家府里来了,他不是出来找铁匣子的吗?
阮文浩撇了莫翌轩一眼,莫翌轩摇头耸肩,他也不知道,瞧他们的架势估计只是游山玩水来了,不过那个女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每回瞧她都有不同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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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竹云瞧了只摇头,拽了梳云,嘀咕道,“要不你趁机巴结巴结他吧,回头或许能少受些罪呢,不是有话说吃人家的嘴软吗?”
梳云一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只是这人太不知道变通了,会嘴软吗,她就是扎两个时辰,他说的话也不过就是那几句,还不多,跟个木头似地,不过可以巴结一回试试看,梳云想着,忙在他动手之前,拿盘子把鸡肉鱼一样来几条,端给了他,异常的殷勤啊。
冷灼瞧着就纳闷了,他方才走过来才觉到她的敌意,怎么才转眼就变了,“你,没事吧?”
想着,冷灼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梳云脸一窘,果然是个木头,白巴结了,那边宛清过来拿食物,瞧了便笑道,“阿灼,梳云这是巴结你呢,回头让她扎马步的时候可以偷会儿懒。”
梳云都恨不得钻地洞了,这死木头就不能通透一回,还害得她被少奶奶逮了个正着,就听冷灼回道,“奴才会公事公办的。”
言外就是,再怎么巴结都是没用的了,梳云那个气啊,把盘子一端,不给他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端了就往那边铺好的地上走去,哼,不就是两个时辰吗,这么多天不也过来了,扎就扎就是了,她是铜打了,看谁硬。
宛清没料到梳云脾气倒是挺大,这两人她也懒得管,一天不斗上几个来回估计她都会纳闷,拿盘子装了递给冷灼,自己则一边吃一边烤,竹云在一旁帮着。
春日正浓,又有徐徐春风,就是站在烧烤架前也不觉得热,宛清几个吃饱喝足,瞧还有好些食材,拿回去也麻烦,便添了些木炭,将所有吃的都烤了,暗处应该还有好些暗卫在,守着那里瞧着,不能现身,只能看不能吃,绝对是一种虐待。
便让莫流宸叫了他们出来,宛清这才瞧清,有五六个呢,个个行走都带风,见宛清特地烧烤给他们吃,忙福身道谢,端了盘子就隐到一旁去了。
宛清吃饱喝足,便推着莫流宸在湖边散起了步,湖边来的人比较少,这么碧绿的水,优美的风景,要是搁在前世,怎么着进来玩也要收门票吧,宛清腹诽的想,“相公,父王他们还在小镇上吗?”
莫流宸听了,回头伸手拽了宛清的手到他跟前,“怎么,你还想去逛街?”
想,宛清瞅着他眼里的小火苗,口是心非的道,“没想,就是问问,父王那铁匣子追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谁偷的?”
这么多人都出京追寻,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铁匣子竟然还没追到,着实有些令她诧异,更让宛清好奇的是,铁匣子丢失的那会儿,他们可都还没出京呢,这里离京都不过就是一百来里的路程,那些盗贼就是走也不该才在这里啊。
莫流宸知道宛清的想法,搂着她坐着,“应该是东冽的奸细吧,那铁匣子怕是还没找到,不然父王肯定找我们一块儿回京了,父王肯定急了,连管我们的时间都没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不短了,那铁匣子又那么重要,又有皇上在背后督促施压,王爷不急才怪呢,宛清倒是有件事好奇,便问道,“相公,你说大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丢失了,父王会不会罚他?”
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忍不住摇头道,“铁盒子那么重要,你说会不会呢。”
宛清也去捏他鼻子,“我怎么知道,就算父王想罚,老夫人也会出来阻挠的,要是搁在我们手里头丢的,看她不活刮了我们,还好那么烫手山芋没交给我们,不然光是守着就让人头疼了。”
宝贝总是招人眼红啊,还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就这么挤破脑袋了,要真是什么宝贝,那还了得,就是再宝贝,只要跟麻烦沾上,就是双手奉上,宛清都不大想要,要钱大可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挣,何必依靠祖上呢,是不是?
这想法是前世宛清的家规,家族只教,绝对不会出半毛钱的投资,全凭自己的本事,当初她父亲就是自己创的业,短短几年就打下了一片天,所以宛清潜意识里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而且已经在实行了,只是她迂回了一下,因为她不大方便出门啊。
莫流宸也在想王爷会怎么惩治莫流暄,不过似乎都与他没什么关系,至于老夫人出来阻挠,对他们的偏心,莫流宸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她偏不偏也没多大关系,她没将他当成孙儿,他也真心当她是祖母,只是她要再敢随意的贬低他娘子,他不会再手软了。
莫流宸见宛清等着他回答,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脸,笑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管那么多做什么,知不知道明儿是什么日子?”
宛清听的一怔,明儿是什么大日子吗,宛清立马闪亮了一双眼睛,“明儿是不是什么节日,这镇上是不是举行什么盛世活动?”
莫流宸见宛清眸底闪亮着兴奋,恨不得立马上街的样子,忍不住搂紧了她,这傻丫头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还什么节日,大御朝的节日她不清楚吗,莫流宸摇摇头,咬上宛清圆润的耳垂,低笑道,“明儿是你及笄的日子,你想要什么?”
宛清身子一激灵,只觉得背脊有激流划过,抿紧了唇瓣,她这副身子耳朵敏感,一咬心里就痒麻麻的,宛清捏了他的耳垂,这才回味他说的话,明儿是她的生辰吗?她都给忘了,她要什么啊,她现在只想要那座山,可是也得有不是,瞧着快建好了,这几日晚上更是通亮了,成了心的打击她呢,她想放火。
古代建筑和现代的不同,现代是往高了建,非得底下建好了才能建上面的,速度就有了限制,可是古代是往宽广了建,可以划成块,只要手里有银子,速度快到你咋舌,当初宛清手里的图纸就曾计算过,那么一大山庄,也不过三两个月就可以落成,要是依着现在白日黑夜的建,时间就更是短了,宛清想着就更是心疼了,当初就该先下手为强的。
宛清瘪瘪嘴,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要不,我换个日子再过生辰?”
宛清想把日子挪到她前世的生辰,到那时估计就有想要的东西了,要是在王府里过,还能趁机要求出来溜达呢,多好啊,莫流宸不知道宛清心里的想法和如意算盘,戳着宛清的额头抱怨道,“那我之前叫你提前及笄怎么你不答应。”
宛清被说的脸一红,哏了脖子道,“那不一样,只能往后挪不能往前挪。”宛清说完,直在心里嘀咕,提前及笄好和你洞房,她虽然没答应,可结果还不是如了他的愿,言而无信,原本洞房之日该是明天的。
宛清说完,就从他身上下来,整理衣裳道,“你还要回去做复建,我去钓鱼了。”今儿无论如何也得钓它一条鱼,不然她全灭了它们,宛清固执起来也是个令人头疼的主。
莫流宸拉住宛清,嘱咐道,“记得离水远点儿,不然可就没下回了。”
宛清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就算真掉下去也没关系,湖边的水不深,我也会游泳,额,我会凫水,淹不死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么多的暗卫在吗,他们又不是吃闲饭的。
宛清说完,就惹来一大瞪眼,宛清忙闭了嘴,貌似古代说话忌讳,忙赔笑道,“相公,你就等着吃我钓的鱼吧。”
说完,直径就往回走,莫流宸推着轮椅走在后头,竹云梳云几个正在那里洗盘子呢,东西都收拾干净了,见宛清过来,忙擦干净了手,问道,“少奶奶,我们是回去了吗?”嘴里虽然在问,眼睛里明显就是不大想走啊,小院哪里有这里好玩,上窜下跳都没人管,比顾府比王府快意百倍不止呢,要是可以,她好想少奶奶把这个湖环到小院里去。
“不是,继续钓鱼,那边有鱼竿,你们一起钓,谁钓的鱼最大,有赏,”说着,宛清从头上拔下一根赤金累丝珠钗。
这赏头可不轻,她们几个都知道她们的少奶奶是个大方的,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今儿怕是跟湖里的鱼杠上了,就算不冲着那赤金累丝珠钗,就是看那些鱼儿这么不给她们少奶奶面子,也得帮着报仇不是,当下转身去拿钓鱼钩了,四下散开,找到自己认为鱼最多的地方,上好鱼饵,静坐。
宛清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对水里那些悠然自得的鱼一耸鼻子,在她的位子上坐好,继续钓鱼。
阳光撒下万千光华投射在水波粼粼的湖面上,散发淡淡的光晕,远处有船坊停留,隐隐有笛声传来,在这么一个下午,垂钓听曲倒是一件悠闲的事,恩,看来得找个机会租条船来,这湖绝对值得一游。
宛清这一坐又是许久,鱼竿定住了,半天就没晃动过,那边竹云倒是欣喜的叫过一回,说是钓了条手掌大的鱼,把她们几个引去瞅了,那个羡慕的啊,眼里看到的哪里是鱼,根本就是金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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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有事,我饶不了你()
宛清也是心底打颤呢,想到另一件事,忙道,“这事不许告诉少爷,就当没发生过。”
“什么事不许告诉我?”宛清话才落,门口就传来莫流宸冷意的声音,宛清听了一颤,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莫流宸已经推了轮椅进屋,一眼就见到宛清的脖子处有被掐过的痕迹,眼神更是冷了。
竹云知道少爷定是要训斥少奶奶了,这一回她很赞同,不然再来下一回,不定就有今天的好运气了,忙福身下去了,只是步子有些虚浮,心里的惊吓就没平复过来。
莫流宸越是靠近,宛清就往后头挪,嘴瘪瘪的,莫流宸眼睛一瞪,宛清就不敢再动了,莫流宸站起来,眼神冷冷的瞅着宛清的脖子,力道用的有些大,都有些淤青了,要不是男子身受重伤,估计宛清这会子还不知道在哪了,莫流宸想着,心里一阵后怕,忙紧搂着宛清,手抚着她的脖子,努力将淤青化去。
宛清都觉出他身子在颤抖,搂紧了他,心里软软的,“相公,我没事。”
莫流宸听了,更是搂紧了宛清,“你要是敢有事,我饶不了你。”
宛清就这么由着他抱着,先前脖子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想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她心里就麻痛,他算是刻进她骨头里了,此刻被他紧抱着,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宛清想着自己顶着压力救人,结果差点栽在人家手里,心里真是闷气,恨恨的往小榻边瞅,仿佛那男子要是在那里,她一准让人拎去湖里喂鱼。
结果床榻上空空如也,倒是有块玉佩落在了那里,宛清扯了扯莫流宸的衣裳,“相公,你看那是什么?”
莫流宸瞧宛清没事,这会子火气上来了,瞪了宛清道,“还想着他呢!”
宛清抿了唇瓣,小意的瞅着他,“他恩将仇报,还掐我脖子,这仇不可不报,下会遇见了,我就送他下去。”宛清知道,他肯定是逃走了,昨儿是从正门带他回的小院,他现在要走,那些暗卫是不会拦他的,站在莫流宸这边,那些暗卫巴不得他早走,估计他要走,白送他一匹千里马都成。
说着,宛清就去把那玉佩拿在了手里,莫流宸见玉佩上的图案是狼,眼神闪了闪,一把抓过宛清手里的玉佩,塞在了腰间,“以后没我陪着,不许出院门,更不许上街,连湖边都不许去。”
这是被禁足了呢,宛清抿了抿唇瓣,也知道自己不能反驳,谁让她有眼无珠呢,当下点头应了,表现的十分乖巧。
那边梳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竹云也不说,想着过生辰是要吃长寿面的,端上桌有一会儿了,再不吃可就冷了,长寿面可不能热的,忙过来喊道,“少奶奶,长寿面准备好了,再不吃可就要冷了。”
莫流宸早坐在了轮椅上,宛清听了就推着他出了屋子,方才那事就当是一场噩梦,就当是买了个教训,好在人没事。
桌子上一碗长寿面,正冒着腾腾热气,好大一碗呢,宛清瞅着就有些压力,听她们的话,要一口气吃完呢,还不能断,吃完了面还得再吃个鸡蛋,宛清还未张口就已经觉得肚子撑了,“谁把面做的这么宽的,可以换碗细一点的来吗?”
梳云一个白眼翻着,莫流宸也是直摇头,还从未见过吃长寿面有讨价还价的呢,莫流宸嘴角轻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