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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思岑了一下,又抬眸看了眼宛清,最后点点头,那边秋荷就拿着个红帖子就进了屋,福身道:“端宁郡主派人给三姑娘送了帖子来。”
宛清愕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送至老太太手里的大红帖子,又感觉到好几道加在她身上的寒刀冰剑,顿时哀嚎,站起身来回道,“四妹妹随母亲去就成了,我派人去回了郡主。”
去不去宛清倒是无所谓,反正寿宴之后隔不了几天又要去,还得再给端王妃把个脉,可能要重新换药。
老太太放下帖子,又看了看宛清,道:“端宁郡主特地给你下了帖子,不去不合适,你们姐妹三人一道去。”
宛清这才坐下,宛容脸色也才好了些,笑道:“原来三妹妹跟郡主的关系更好一些,还特地下了帖子呢。”
这话是对宛玉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讥诮,上回宛玉那得瑟劲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如今端宁郡主可是特地给宛清下了帖子,没她什么事呢。
宛容嫉妒宛清的同时又有些高兴,只要没宛玉的就成了,她就是见不得宛玉占着嫡女的身份耀武扬威飞扬跋扈处处高她一等的样子,如今在端宁郡主跟前连个庶女都比不过,真真是丢脸,看大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心里气着呢,宛清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回头大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使唤她。
这么想着,心里就有些同情宛清了,看向大红帖子时,脸上划过一抹冷笑,不过就是个帖子,老太太让她跟去就成了。
宛玉听宛容话里的讽刺,狠狠的剜了一眼宛清,这才笑道,“郡主没给我下帖子是因为母亲肯定会带我去的,用不着多此一举,倒是你……”
说着,把脖子一昂,冷冷的瞥了宛容一眼,人家郡主压根就不认识你,你巴巴的跟去做什么,讨嫌。
梳云看着这两人明争暗斗,却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明目张胆的来,不禁的鼓鼓嘴,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家郡主压根就没想你们去好不好,郡主可是跟三姑娘一伙的。
梳云翻着白眼,没注意到手上拿了东西,身子一晃,手上包袱砰的一下撞在了宛清坐的椅背上,大夫人立马皱起了眉头,训斥道,“没规矩的丫鬟,毛手毛脚的。”
一听大夫人的责骂,宛清立马站了起来,将梳云手上的包袱接过,笑道:“多亏梳云的提醒,看我都忘了带了东西来,这是给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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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的自掘坟墓()
说着,把包袱递到王妈妈手里,王妈妈眼神灼灼闪烁着兴奋,一边接着一边笑道:“这回送给老太太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也来了兴致,这孙女送了几回东西来,每回都送到她心坎里去了,竟有些迫不及待,这可是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了,当下便吩咐王妈妈将包袱打了开来,梨花木的盒子,上面有佛像,老太太眼神闪了闪,打开盒子一开,里面是四窜颜色各异的佛珠,散发着香味。
老太太当即面上一喜,王妈妈见了,啧啧叹道:“真是精致!果然是好东西呢,老太太信佛,这香珠的味道清新雅致,也正是老太太您喜欢的。”
宛容宛玉也都围了上去,看着那精致的珠串,竟也动了心,她们想的不是佛珠,而是想要窜来做了手串带,便问宛清道:“这香味能保持多久?”
宛清把目光射向梳云,梳云便上前回道:“只要香珠在,香味就在。”
老太太听了,更是欢喜不已,宛容宛玉更是动心不已,宛玉忆起上回端宁郡主说的话,皱着眉头看着宛清,“一粒珠子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么多那得花多少银子,这回的看着就不便宜,你的银子哪来的?”
宛清翻了个白眼,她又没偷没抢,她管她银子拿来的,还好事先都猜测到这种状况了,老太太听了也皱起了眉头,眼神也凌厉的三分,宛清孝敬她,宛玉为何揪着不放,就见梳云道:“三姑娘卖了镯子。”
老太太听了,心下感动,心里暖暖的,又怕宛清卖的是血玉镯,忙问道:“卖的可是血玉镯?”要真卖的血玉镯,那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知道老太太的担忧,忙摇头道,“不是那个,是白玉镯。”
要真卖了血玉镯,那她也不用回府了,那等于是变相的悔婚啊,顾府怎么能敢毁锦亲王府的亲,她哪会笨到自掘坟墓,再说了,血玉镯压根就没法估价,万一卖亏的可怎么办。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血玉镯要收好了,将来是要戴着出嫁的。”
宛清忙点头,老太太说完又吩咐王妈妈道:“我梳妆盒里有个白玉镯,拿来给三姑娘。”
宛清忙摇手拒绝,“这些珠串也没花多少银子,是我孝敬祖母的。”况且她压根就没卖镯子好不好,可要不卖镯子,她哪来的银子?纠结。
老太太见了直摇头,傻孩子,这些赏赐人家欢喜还来不及呢,哪有拼命摇头拒绝的,接过王妈妈手里的镯子给宛清戴上,笑道,“祖母以前赏你就少,你有这份孝心,这镯子就该赏你,缺银子了就跟祖母说,可不能再卖镯子了。”
宛清被说的脸一红,貌似每回她送点东西来老太太这儿,都要换点银子回去,看来她缺钱的形象在她们心中都根深蒂固了,忙应下。
宛容宛玉两个都气的快冒烟了,不过就是几粒香珠,老太太竟然把镯子给她了,老太太都赏了她两次了,都没赏她们一点东西,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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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不停的涌来()
大夫人愤恨的冷眼瞪着宛清,看的宛清都心慌,完了,又遭妒恨了,回头请安时指不定就要多做会儿木头庄子了,那个她宁愿不要玉镯,可以换少站会儿么?
宛清想着是不是该走了,再待下去还不定又惹着谁,四处树敌,只要碰到她们,麻烦就不停的向她涌来,想宛玉和宛容以前从老太太这儿得了那么多东西,她才不过两次,有必要这么嫉妒她吗?不过老太太这回给的白玉镯确实上乘,戴在手上温温的,很舒服。
宛清正打算起来福身,就听见外面珠帘晃动声,秋荷进来伏着身子跟王妈妈说了句话,王妈妈又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串珠,眉毛几不可擦的皱了一下,道:“让她进来。”
秋荷领命退出去,两分钟后领着个身着浅绿撒花褙子,同色比甲的丫鬟进来,宛清看着就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丫鬟进门恭谨有礼的请过安后,便道明来意,“王妃上回见顾三姑娘绣的荷包精美别致的很,特派奴婢来向三姑娘讨要一个回去。”
老太太这才舒展了眉毛,上回锦亲王妃没有过问宛清的才学,这回怕是要补过,好在选的是宛清最拿手的,不然要写首小诗,还真的为难她了,尽管是最拿手的,可也不能大意了,老太太笑道:“拙劣技艺,能入得王妃的眼是她的福气,说什么请不请的,王妃可有什么要求?”
玉蓉听了便将怀里的图纸拿出来,老太太接过一看,果然别致,便让王妈妈递给宛清,又对宛清道,“回头去库房挑了颜色,两三个时辰也就绣好了,明儿我再派人给王妃送去。”
宛清接着图纸,心突的一下跳着,这怎么跟上回她掉的那个一模一样,那荷包不会落在了王妃手里吧,不然问题可就大了。
宛清压下心中疑虑和不安,叠好图纸,又坐了一会儿后,便带着梳云去库房挑了颜色,一路心里都忐忑着,暗暗祈祷千万别这么倒霉。
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大夫人跟张妈妈在说话,眼睛里闪满了恶毒,宛清便拉着梳云躲了起来,就听大夫人问道,“可放进去了?”
张妈妈点头笑道:“奴婢办事,夫人放心。”两人笑着走远了。
宛清不解,放了什么进去,能让大夫人开心成这样,她这又是要去害谁?不会是三姨娘吧?
宛清心下担忧,便让梳云去三姨娘那儿问问,自己拿着布料回了院子,南儿北儿没在院子里守着,宛清倒也没在意,天气渐凉,她们那瘦小的身板怎么受的住,这会儿估计应该是在屋里给自己做冬衣,当然,给她绣嫁妆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上一些。
宛清想着几个细致勃勃为她准备嫁妆的丫鬟,忍不住摇了摇头,安静的迈着步子在院子里走,突然屋子里一声哐当声传来,宛清眉头蹙了一下,她的卧室里怎么会有人,宛清往前侧了侧身子,就见微敞开的窗户里有个身影趴在那里,似乎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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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值钱,就要你了()
宛清心下一惊,迈着步子轻轻的往后退,退到窗户处瞧不见她了,宛清刚想转了身子跑,可人才转身,肩膀一酥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宛清是被一阵痒痒给挠醒的,宛清睁开眼睛瞅见的就是透过细密的树叶撒下的斑驳光华,宛清有一瞬间的怔愣,往地下一瞧,人就吓住了,她在五六米高的树上!
“你可真能睡,都半个时辰了才醒,”突然,宛清耳边传来一个醇洌的声音,宛清脸都吓白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句话就传了来,“怕高?胆小?”
宛清拍着胸脯,直咬牙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才怕高,你才胆小,你到底干嘛的?”
宛清说着,脸颊上有只手划过,声音带了抹疑惑,“不会吓傻了吧,都语无伦次了,你不应该先挣扎喊救命的吗?”
宛清脖子一哏,脸火辣辣的僵,她肯定是才晕醒脑子短路了,现在被人家说出来,她哪里还挣扎的下去,宛清往下扫了一眼,还是她住的院子,没把她掳走就好,宛清暗叫倒霉,早该跟去三姨娘那儿的,学诗词歌赋总比没命了强吧。
顾府是将军府,守卫还是很严的,哪来的小毛贼,怎么别的院子不去偏偏来她这里,她的院子能有什么宝贝让贼人惦记,还大费周章的弄晕她,她双手奉上还不成么,还守着她睡了半个时辰这贼匪脑子估计是进水了,双手搂着她的腰,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会给她喊救命的机会,他怎么没直接杀了她,宛清试着谈判道,“喊救命有什么用,你肯定不会给我机会的,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宛清话落,男子的笑声就传了来,“屋子已经洗劫干净了,算来还是你最值钱,我就要你了。”
宛清听得微怔,这醇厚如歌,醇洌如酒,带着丝戏谑捉狭和不容抗拒的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她来这里还没见过几个男的,宛清鼻子轻嗅,闻到一缕淡淡的青草香味,干净而纯雅,如深谷绽放的幽兰,又似天山之巅绽放的雪莲,宛清眼睛就冒出了火光,牙齿咬得咯吱响,是他!
上回在马车里调戏她不算,还调戏到她地盘上来了,宛清一想到自己连着两次被同一个人戏弄了,还被坑了两个铜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气的一把抓过他一只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等觉得身后有寒气冒出来,宛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的松了口,有些暗骂自己过于冲动了点,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呢,万一被惹毛了,失手将她推下去了怎么办,忙憋了一肚子的气,“那个,牙有些痒……”
男子瞥了眼宛清,松了紧搂着宛清的手,宛清一惊,忙拽住了他的衣服,就见男子把手举到她眼前,一圈的牙印,很深,有几个还带了点血丝,耳边是他醇厚的声音,一副关切的问道,“牙还痒?要不要再咬一口?还是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把牙给拔了?你不用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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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出墙来()
还谢你,咬死你还差不多,宛清憋着嘴,有气都没处发,咬一口就松了手,咬两口那还不直接就推她下去了,她招谁惹谁了,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就吓唬捉弄她两回了,还是在她的地盘被人家捉弄的,宛清闷着气,眼圈红红的,不期然一滴滚烫的泪珠就掉了下来,吧嗒一下就掉在了男子的手背上,男子身子一震,有些慌乱了,“你别哭啊,我不是还没把你怎么样吗?”
这不该是她院子里的东西,宛清止了哭声,才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比之前更甚了,上次她就纳闷了,锦亲王妃亲自给锦亲王世子提的亲,岂是个外人说让他让出来就让出来的,那跟她红杏出墙有什么区别,现在她知道了,上回是试探她的,他想试探什么,宛清咬着牙猜测着,就算不是试探,戏耍是一定的了。
耍了一次不够,还来第二回,宛清也不是好惹的,报仇也不是非暴力不可,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不想娶她就直说,犯不着饶弯弯,深呼吸一口气,宛清也不转身,磨了两下牙,不是想看红杏出墙吗,今儿就如你的愿!
特地在人家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个位置靠好,紧紧的拽他一条胳膊,把自己圈在他怀里,赌气般道,“我哭好了,也准备好了,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