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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穿那些黑的、红的、蕾丝边闪闪发亮的?”我的怪癖,内衣一定要浅
色不花俏的,那些所谓的性感内衣穿上身就会有种脏脏的很不干净的感觉。
“一辈子土到底的土帽!迟早也会被人甩。”她用尖指甲狠狠地戳我额头,
“谁说除了白布罩就是黑的、红的,快给我换好衣服出门。”她托着下巴想了想
又说:“要买的还有睡衣和其他必备的东西哟。”
“我不去。”我被她诡异的笑弄得头皮发麻,忙拿起电话打给丁晓。
二十分钟后丁晓从丁家赶来,把我从老妖婆的手中救出。
“好热。”出了冷气屋子像是进了桑拿房。
“车在前面停车场。”他走到向阳的一边,让我藏在阴影里。
笨蛋家伙,这样能抵事?
“我要饿晕了。”过了中午我和丁辰两个懒女人还没吃早饭。
“车里有绿豆糕和莲茸饼。”
我咽下口水,抱住他的手拖着大步往前走,“那快点,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还行。”他偏过头,目光停在我的胸前。
“不要脸。”
他扬了扬剑眉,勾起嘴角,一副欠揍的样子。最近常见他笑,扑克脸倒是少见
了。“去过医院了?”他忽然问。
“去医院做什么?”我的脸开始抽搐。
“丁辰说你感冒了。”
“哦。”妈呀,吓死我了,“只是轻微的,可能冷气吹太大久。”
到了停车场,我火速冲上车寻找绿豆糕、莲茸饼,正往嘴里送发觉车窗全被关
上了。
“丁晓!”我被他拉了过去,“绿豆糕,掉了!”坐上他的腿,“别闹了,我
饿…唔…”
不行!我要回丁辰那里!
&2 婚礼
“等一等。”我推开丁辰手中的粉饼,凑近镜子细看自己的脸。“丁丁,我看
起来老吗?”
她揪起我的脸弹了几下,笑着说:“你浑身上下也就这皮好,十年前十前后一
个样,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比不上。”
我得意地扬起眉毛,“上妆吧,眉毛别画太粗。”
“是,新娘子。”
镜子里的脸很平静,心却在咚咚跳,喉咙咽着气生怕它跳出来。每个新娘都是
这样的感觉吗?万分期待又彷徨畏缩,不是吧,只有我这个比较特别的新娘才是。
不行,“丁丁,我想上厕所…”
丁辰手中眉笔抖了抖,横眉瞪着我,“这是第几次了?快去,等会儿穿上礼服
死也给我憋着。”
当我第四次从厕所出来时,勇气又泄了三分。“丁丁,你说如果我现在逃走,
会怎么样?”
“你说呢?”她径自对着镜子笑勾画眉毛。
“不知道,会不会被丁晓打一顿?。”
“打一顿就完事?”她转头笑皮不笑肉地看着我,“我想明天早报的头条一定
是,无头女尸被弃荒野,右腿找不着,左手少了半截…”
“丁八婆,闭上你的臭嘴!”我随便说说而已,“画眉!”
丁辰为我设计的礼服很简洁。上身是珍珠纱面、腰部微微打褶,高腰、露肩露
背只把胸部包裹住。下裙是比较厚重的缎布,长度及膝盖,贴身现出臀部和大腿
的曲线,外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珍珠纱。她说这样的设计能让我五短的身材看起来
高挑,露出细长的脖子、消瘦的肩膀,勾勒出丰圆的胸和挺翘的臀,尽量展现我
不多的优势。这些优势还不算多?麻雀是小好歹也五脏俱全。
长长的头发,挽起前面的饶成一个发髻,再用两根发夹斜插固定。发夹是丁晓
挑的,淡淡晶莹的琥珀色很漂亮,不过丁辰说不适合新娘。
“好了,穿上鞋就大功告成。”她从鞋盒里拿出白色的鞋子,鞋面上镶有水钻,
鞋后跟是镂空的波形。
“不穿丝袜?”
“不穿,穿上就看不到白白的小腿了。”
“鞋跟会不会高了一些?”平常穿的都没这么高。
“越高越好,谁让你先天不足,只能靠鞋垫着。”她恶毒地说。
我冷笑,“五十笑一百。”
无论多么平凡的女人,做新娘这一天都是最美的。精心描绘的妆容、简洁妩媚
的礼服,的确是美,却不比身旁明丽的伴娘出彩多少。最美,大概是在新郎眼里
吧。
房门外突然闹嚣起来,静了几秒后听见梁柯宇大声喊,“新郎到,新娘快出来
准备上轿。过时我们可就另找人了啊。美女,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们英俊不凡的新
郎啊?”随后听到女孩们的笑声和众人的起哄声。
“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老公的嘴这么贫?”我问。
“真正贫的时候你没见过,出去吧。”
我跺了跺高跟鞋,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停了一会儿还是不敢。“丁丁,你
开门。”
“没出息。”
门锁转动,外面的人叫着,“新娘出来了,新娘出来了。”
打开门的一瞬新郎已被推到门前,我当下呆住,脚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余光
瞥见丁辰,她的反应和我一样。眼前这男人是丁晓?是那十八岁的臭小子?
深蓝色的双排扣西服贴着宽阔的胸膛,不多一寸不少一厘,规矩典雅的菱型领
子和金蓝白三色条纹领带使他看来既成熟又显贵气。微长的头发打了少许发蜡梳
向后面,因为睡相不好后颈的发尾翘起两个小卷。饱满的额头垂下几根发丝,我
竟觉得性感。朗朗眉目带着笑意,勾魂慑人。鼻梁下不薄不厚的双唇抿着,嘴角
有一条细痕,还是觉得性感,还是觉得迷人。
丁辰偏头伏在我耳边说:“新娘子,还想不想逃婚啊,我可以帮你哟。”
不逃,死也不逃!
“喂,喂,眉目传情也够了吧,该起轿喽。”梁柯宇吆喝着。
丁晓揉了下鼻子敛去窘迫,把粉色的捧花递到我手中,“走吧。”
“等一下!”人堆中有人大喝一声,胡小胖挤出来不赞同地摇头,“‘走吧’?
什么话,你应该对秋姐说‘我的新娘,我来娶你了’,还要问新娘愿不愿意,然
后再啵儿一个。现在都流行这样,是不是啊小衡?”
表弟李衡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臭胖子,一定还在记恨以前我和丁晓用火炮轰他的事。
“丁丁,收拾他们。”我小声对护驾的伴娘说。
“没问题。”丁辰搓着手,扬起笑脸一步步逼近胡小胖,“胖子过来,丁姐姐
给你减减肥。”
解决了挡驾的人,我和丁晓在众人簇拥下走下楼,我不时地被使坏的人推向丁
晓,穿着细高跟鞋很难站稳。第三次被推的时候,丁晓突然抱起我,快步冲出人
堆跑向花车。没等他们追上他就我塞进驾驶位旁的座位。
“你开车?”哪有新郎自己开花车。
“不想其他人坐进来。”他对外面的人挥挥手,发动车子起程出发。
迎亲的人陆续上车,在花车后排成一条长龙。我说过要一个简单的婚礼,两家
的父母却仍然给了我们风风光光的场面。
“张秋。”
“恩?”我理了理裙子。等了很久他也没再出声,算了,要他夸我一句漂亮好
看,基本上不可能。
“张秋…”他的右手离开方向盘,牵起我的手。又等了很久他低声说,“我来
娶你了。”
“恩。”我握住他的大手掌,轻轻点头。
花车开出小城,蜿蜿蜒蜒地上了城郊的山坡驶进一片竹林,车窗外晃过绿森森
的林子,很快一抹红窜进眼里。我从来不知道半山坡里有这样大的一片开阔地。
这个农家山庄应该才修建不久,竹门竹墙仍然翠绿,上面挂着许多大红灯笼、贴
满了大红喜字。车刚停下门前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拥出来一大堆人,
吓得我忙躲在丁晓背后。
“怎么了?”他问。
“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好像有。”
“完了,你不知道,乡下地方结婚是要打新娘的!他们手里拿的是松子和玉米,
打在身上会痛死的。”人家城里人结婚撒花瓣,多浪漫。用松子玉米打人,什么
事儿啊。
“别怕,我让他们打我。”
“你是新娘还是我是新娘?”我没好气地说。
山庄的人门里门外两列排在左右,手里全捧着‘凶器’,阵势好不吓人。随后
而来的丁辰听旁人解释后,很没义气地拉着老公躲得远远的。
“怎么办?这婚我不结了。”我随口说说,丁晓却生了气,猛地把我从身后拽
出来,黑脸瞪我。“好啦,进去。”
“别忙。”他解开西装扣子,脱下盖在我头上。
“我怎么没想到。”我用衣服包住头,鼓足勇气,“一口气冲过去!”可才跑
出两步脚下就一歪,“讨厌的鞋!”
他望了望山庄里面,皱起眉头,“好长的一段,你跑不掉的,我抱着你过去。”
不等我同意他就将我横抱起来,拉拢西装外套,“遮好。”
“这样不好吧?”
“你想挨打?”
“那你跑快点啊。”我把头埋进他胸前,闭上眼准备‘受刑’。
走近人堆,突然几个孩子大喊起来,“啊!新娘子耍赖皮!耍赖皮!”大人们
也跟着起哄,“小两口既然恩爱那就一起打,打啊!”
大把大把的玉米松子朝我们招呼来。丁晓按住我的头护着我露在外面的小腿,
快步穿过人堆。我捂在衣服里,听见松子打在上面像是在下冰雹,小腿挨了一发,
痛得我呻吟出声。这些人也太狠了,到底是在迎新人还是在狙击敌人。
在笑闹声中丁晓终于穿过战火线进入大厅,上帝保佑,我们还活着。我只挨了
一下,他可被打惨了,额头留下了一点明显的红。老妈说是因为我们违了规矩,
犯了众怒活该被狠打。揉了揉他额头的红痕,我一点都不自责,娶老婆就该付出
代价的,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俩像陀螺一样旋来旋去招呼宾客,丁辰梁柯宇随旁挡酒。几个小时
候的女伴缠着我,要我说出怎样钓到这样一个帅老公,询问他的工作、年龄、家
庭背景,我用早先想好的说辞忽悠过去。看着女人们又羡又妒的目光,我的虚荣
心空前满足。
想问他为什么选我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刚摆脱这边的纠缠,那边几个光屁股小子又吵着要和新郎倌新娘子一起照‘漂
漂’。
“好,我们照漂漂。”丁晓很有耐心地应付他们,一手抱起一个小鬼站在镜头
前。
剩下一个鼻涕小子伸出油腻的黑爪屁颠屁颠朝我奔来,他快摸上我雪白的裙子
时,我拉过丁晓挡在前面,“这个一起抱上。”反正他的白衬衫已经有不少印子,
再添两个也不差。
他蹲下身,大手一揽将鼻涕小子夹在腋窝下,鼻涕小子咯咯大笑,似乎很喜欢
这样的虐待。
“小秋再过来一点。”丁辰挥手喊着。
我移动两步,靠近四个邋遢小子,快门喀嚓按下。后来丁辰说是应了这张‘百
子千孙’照,我才那么能生。
昏头晃脑地,转眼忙到了傍晚,脚痛过头痛麻木了,饿过头也不觉得饿了。丁
妈妈拿出她准备的另一套礼服要我换上,一件中长旗袍,款式倒是不错,穿上身
长辈都赞不绝口。只是这颜色…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红艳艳的火鸡。为什么丁晓不
穿红褂子,我问。谁管他,丁妈妈白了儿子一眼说。
晚上款待的大多是长辈亲戚,他们都向老爸老妈夸我有出息,找了一个称头的
姑爷。他们问起丁晓的事我就开始慌张,丁晓却很会和他扯淡,三两句就把老人
们逗得开心大笑。这小子平时话不多,一扯淡起来应对男女老少全是游刃有余,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婚礼是专门折磨新人的。幸好喜宴设在这个租下的农庄,躲过了闹新房的噩梦。
晚上十点,宾客还没离开,我已累得直不起腰。丁辰向四老求情,让我和丁晓先
回家,剩下的他们来打点。好姐妹!恩德没齿难忘。
回到家,上了楼,习惯性地左拐回卧室,丁晓却把我往右带。
“新房在这边。”
“我忘了。”
爸妈把他们的主卧室布置成了新房,其实大可不必,又用不着,我只在家住几
天嘛。
“冲凉睡觉。”我打了个哈欠,走向房间的浴室。
当真是累晕了,手不听使唤,旗袍的布扣解了几次也解不开。
“我帮你。”一双大手伸到胸前来。
“恩。”
&3 妇唱夫随
丁八婆笑倒在地上,眼泪长流、肚子抽筋,“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我忙把她拉起,用力揉着她的肚子怕她真抽死了。“你怎么就那么……那么喜剧,
哈哈哈,救命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别笑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
见我生了气,她才停下,竭力忍住笑意,“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