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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没人陪着鬼扯,丁晓恢复了往常的功课,练习他的拳打脚踢。
“张秋,我的拳套买了吗?”
我凉好衣服进屋,在下午买的一大堆东西翻找,“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让我
买这东西,我哪里懂。
一只深蓝色的拳套刨出来,也带出了一个小方盒,避孕药。丁晓拿过拳套顺带
弯腰捡起盒子丢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他的‘练武’房。我跟着进去,想
见识一下,这间空出的房间他布置成练拳脚的地方后我还没仔细瞧过。
“呀,这个沙袋挂这么高。”我伸手垫脚也够不着它的顶。
“不高,正合适。”他走来和我并肩站着,轻而易举地,用手拍掉顶端的脏东
西。臭小子,讽刺我的身高。
我摸着沙袋凹陷的地方,试着打了一拳,打疼了手也没留一点痕迹。“这些是
你拳打的,脚踢的?”
他不理睬,把我推到一边,突然踢出一脚,承重的沙袋被踢得摇晃起来。我张
大嘴向他竖起大拇指,他臭屁地捏了捏鼻尖把头转向一边。
“我也试试。”我走上去叉开腿,握起双拳摆好姿势,右腿踢出,可是…“啊!”
离得太远,脚没挨上沙袋,拖鞋飞了,身体站不稳向后倒去。
丁晓没想到我会演出这一码,只赶得上为我垫底,一个漂亮的侧倒,我刚好砸
在他胸膛上。脑袋晕晕眩眩了一阵被他抱坐在怀里吃豆腐,恢复清醒后我使尽力
气推倒他,骑上他的腰拉好衣服。他也不反抗,双手枕在脑后冲我暧昧地笑,
“你喜欢这样的姿势?”
“喜欢!”我微微起身再狠狠把屁股砸下,最好能把他的花花肠子全砸出来。
他装出痛苦的样子博取同情,看着那张扭曲的怪脸我不禁伸手揪住,想使它更
扭曲。揉够了捏够了闹够了我扑在他胸膛趴着,数起他的心跳声,一下两下…
“丁晓,你说这些年,我做了多少次番茄蛋炒饭给你吃?”
“难数。”
“会不会吃得想吐?”我问。他没做声,那就是了。我又问,“我以后还做给
你吃,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只要我做,就算你想吐还是要吃下去…唔!”
我的头被猛地拉下,鼻子撞在‘铁板’上,一定是撞歪了。
“我吃,你一直做,我一直吃。”他懂得我的哑谜,他懂我的意思。
“可是有一天我不想做了,或者你不想吃…”以吻封缄,我没能再说下去。
李玲猜中了我所有心思,三年后我一定放不开。我不了解他,我和他不志同道
合,我和他不像夫妻,像在各过各的生活。即使这些都是事实,可我还是想和他
在一起,这种想法一年来都没有停止过,一天比一天强烈。
我想,我难以抽身了…但又或许有一天我厌了,他腻了,或许再过不久我们会
为柴米油盐的事争吵,感情慢慢淡去,直到最后分开…
以后的事谁知道,不要自找烦恼,先顾好眼前吧。
※半个月后,临近大学暑假的一天,丁辰突然出现在U 市出现在家门口。
“你,怀孕了?”
“谁?”
“你啊”
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14愤怒的丁晓
听见有人按门铃我忙擦干净手上的肥皂泡去开门,门打开,站在门的竟是丁辰。
“你,怀孕了?”她盯着我的肚子问。
“谁?”我大概是刚才把泡沫弄进耳朵里了。
“你啊。”
“我…”我怀孕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她把鼓鼓的行李包换到左手,甩了甩酸涩的右手。
我把包接过来让她进屋,“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来就说莫名
其妙的话。”
“你说莫名其妙?”她走到饮水机跟前自己倒了一杯,“怎么,不是真的?”
“蒸的,还煮的哪。”我把行李包丢进客房,出来她端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正
经八百。“你前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多久没来了?”
这女人莫名其妙没完没了,我也只得认真回答:“上个月大概是二十号左右,
这个月推迟了天,还没来。”
“二十号?不是十一号?”
“不是,二十一号还差不多…等等,我想想。十一…二十一…”到底是十一还
是二十一呢?我记得当时是那部恶心人的电视剧的大结局,好像是十一号…但又
好像是二十一号。不过,“我例假的日子你也知道?”也太过神通了。
“就算照你说的二十号左右,迟了七八天你就不担心?”喝完水她把杯子随手
往茶几上一扔,差点掉到地上。
“担心什么,我的时间本来就不是很准,迟几天的事常有。丁丁,你就别给我
拐弯抹角。”说了半天还缠绕不清,“直说吧,你到底是…”
她打断我的话,说:“我本来是要去参加一个服装展示会,丁晓突然打电话给
我,说你可能有了。”
我吃惊,更是哭笑不得,“他凭什么说我有了?因为我的例假迟迟没来?他注
意得那么清楚?连我什么时候都…”
“他说是十一号,那肯定就错不了,今天都到月底了说不定真是…”她的目光
又盯在我的肚子上。
我下意识地抱住肚子,“你别吓我啊。”听她一说我开始有些害怕,不会是真
的怀上了?“不可能的,我有吃避孕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害怕别担心,
不能说是万无一失,那也是百密无一疏。
“我会留一天,后天早上的飞机转去M 市,明天陪你上医院。”大概是累了,
她说着说着就躺下闭上了眼。
“机票你也准备好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按摩肩膀,快半年没见也挺想她
的。
“丁晓替我订的,我要参加展示会本来不打算来,他非要我来一趟,还死活不
说是什么事,一直到刚才我下飞机给他电话他才说了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要死
人的事儿,臭小子只会折腾人。”
“先说好,我不去医院,有没有我自己清楚。”我一向排斥医院,更排斥检查
这个的医院。
她坐起身给我暴栗,“你会清楚?说不定哪天要快生了你还以为自己是胃胀气。”
“你存心找骂是不是…”
下午丁晓从学校回来,见到丁辰装着一脸无事,也闭口不提‘我有了’这事。
他羞涩我脸皮薄,丁辰懒得理,一晚上谁都没有说起。
※隔天丁辰果然押着我去医院,我提议买验孕纸得了,她说没空等我磨磨蹭蹭。
医院检查的结果是,没有。例假迟来是因为饮食睡眠不规律,大概是前段时间熬
夜工作造成的。
没有,我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有了那可糟糕了。我没打算和丁晓有孩子,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难有这想法。
回到家丁晓不在,丁辰说热不想吃饭我也就懒得做。
“你别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被丁晓见了他可有气受了。你没见他那激动兴奋
的样儿,巴不得你真怀上了。”丁大小姐在衣橱里翻看我的衣服,想看看我品位
有没有提高。“这件不错。”
“丁晓买的。”大概又是廖薇替他挑的,两千多银子,穿在身上弄得我浑身不
自在。“他受什么气,该气的是我。脑袋不正常,十八、九岁就想要孩子,他以
为养个孩子就像养只小猫小狗。”我和他有了孩子,别人会怎么看呢。
“他十八、九岁,你呢,你可是二十八、九了。”
臭女人!我只有二十七岁半。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你就别再提了。”他自己都是个孩子,我和他生孩子,
想也觉得罪恶。
大小姐丢开衣服关上衣橱,转身看着我歪嘴叹气,“或许你不应该和他结婚,
如果当初是刘星,你们的孩子早满地跑了。”
我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提刘星干什么,八百年前的事和这有什么关系?”
“我那不是举个例吗,除了刘星你没其他男人…忘了,还有一个赵文俊。”
我明白她担心我会一直不要孩子,而我也的确这么想。能接受丁晓,能不顾那
三年约定,可我不能和他有孩子,有了孩子我怕我就此离不了他…
“也许吧,和丁晓…”我摇头,又说:“如果是刘星,我想我们应该有两个孩
子,一个会很孤单的。”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孩子想要两个,刘星只是一个借指,
指一个与我同龄的丈夫。
话刚说完门就被猛力踢开,踢撞的声音震得心脏一抖,门锁打在墙上留下了一
个凹痕。丁晓站在房门外,眼睛死命地瞪着我,那表情恨不得扑上来把我撕碎。
“你做什么…”
他一步射到面前,掐住我的一只手。脸上那种狠我见过,和那次与人群斗时一
样,他要动手打我!
“丁晓!”丁辰惊喊着,正要上前拉开他,他突然松了手,转身冲出房门,接
着是客厅的一声巨大摔门声。
我抱住被他掐疼的手,跌坐在床边,“他听到了什么…”他以为我说了什么!
※当晚丁晓没有回来,丁辰在隔天早晨飞去了M 市,临走前让我和丁晓说清楚
别让他误会。可是我怎么和他说清楚,人不回来,电话又关机。我说那些话是因
为丁辰先提起刘星,不是那个意思,这死女人,害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以为他气消了很快就会回来,可两天后他还没有回家,我工作也心神不宁,
下班后直奔F 大的酒吧。酒吧的人说他最近几天都没见过他,他们看我的表情很
…难道是以为丁晓甩了我,而我纠缠着不放?
“如果见到他,请替我转告,我明天要出差,要过一星期才回来。”没有别的
办法,除了酒吧我根本不知道哪里能找到他。
凌晨,一阵急促的敲…砸门声惊醒了我,我急忙从沙发里爬起,没顾得上穿鞋
就跑去开门。拉开门锁,外面的人撞进来,我被撞在墙上贴着,后脑勺受到重击
差点流下英雄泪。
他仍然是那种愤恨的可怕表情,从前我就知道,发了疯的他无比可怕。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我无畏无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却畏惧得要死。
“你再说一遍。”
“门铃拿来干什么用的!”豁出去了,他要敢对我动手试试看,我要他后悔一
万年!
吼完我侧起身撞开他,想离他远远的。他握住我的肩膀抓回去,双手撑着墙圈
住我,用沙哑的声音低吼,“你再说一遍,你把那天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一定没洗过澡,身上有汗味,该庆幸
没有酒味。
“你愿意和他…也不愿意和我…”
“我说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受伤了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那么想,
我不是那意思…“丁晓!”大手握住我的双肩越掐越紧,我惊叫出声。
“不是那样是什么,你敢说那不是你的实话?”
我痛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我不够痛,越发地加重他的
惩罚。此刻我不再是他平日捧着含着的爱妻,是背叛他的人。男人,都是这样!
“滚开,实话怎么样,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不爱你,得看你的人你的心是不
是他的,这就是他们自诩的爱。我这还不是真正的背叛,他已经这样对我…
“终于承认了?”他冷冷一笑,突然将我抱起走向卧室。
意识到他要做的,我惊慌地叫起来,扯住他的头发又踢又打。“丁晓!丁晓!
你疯了吗!”家庭暴力、婚内强奸,这些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居然是丁晓对我做
的。想想平日里他怎样对我的,天堂摔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被摔在床上我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不是实话,不是实话,我没有那
么想,是你听错了!”原来最后时刻,我的尊严不值几个银子。
听到我的话他仅是停了一瞬又重新贴上,感受到腿间恶心的炽热我脑袋嗡的一
声,脱口而出,“我和你完了…”在我的观念里,夫妻吵架打骂可以但不能提离
婚,说出口除非是到了真要分开的时候。即使他做了,我也不会真和他完了,可
是太害怕使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如果知道这句话比刹车还灵那我一早就说了。他停住,默默躺回另一边。我浑
身是汗,热的冷的混在一起,那滋味,难受。
上一回是我说愿意嫁给赵文俊,这一回是我说‘愿意’给刘星生孩子,他发疯
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禁忌?
“我…”
我以为他要道歉。
他却说:“我不会道歉,是你的错!”
被吓怕的我再不敢和他顶嘴,裹住凉被挪到床边离远远的。
“为什么我不行?”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已经问过,那时他以为我会和赵文俊结婚,他问为什么赵
文俊能和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