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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行?”
同样的话,一年前他已经问过,那时他以为我会和赵文俊结婚,他问为什么赵
文俊能和我结婚,他却不行。现在他问的是为什么刘星能和我生孩子,他却不行
…我知道现在的气氛不是笑的时候,可是这话,这话实在…
“丁晓别逼我,你知道为什么。”
“好,我不逼你…”
床动了两下,他靠近抱住我,“收回刚才的话。”
“恩,我收回。”
“我道歉,以后不会再…”
转身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丁晓,我警告你,这是唯一的一次,如果再有
下一次你…你卷铺盖给我滚蛋。”离婚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像是魔咒,怕说了
就会应验。
“是,我不要铺盖直接滚蛋。”他说着笑话逗我,不过语气僵硬,一点也不好
笑。“张秋,我不逼你,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
臭小子!是得了绝症还是怎么的,那么急着想要留种,还是他担心我老了以后
生不了?我生不了他大可找其他人,只要丁帅哥一声口哨,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
能饶F 大十圈。
我没能明白,他的话一语双关。他想要我给他一个相持到老的机会,我已经承
诺三年之约无效,可他还是不安,想要孩子将我套牢。的确,孩子能把我牢牢套
住,所以我不能要。有朝一日我老了情淡了他厌了,我一定会死皮赖脸地巴着他
不放,那样子太难看了。
“张秋,我想…”大手伸进了凉被。
“你想什么!”
“其实刚才…最后我不是…我是真的想要…”
“丁晓。”我裹住凉被迅速起身,指着门口,“你说天下间有这美事吗,你给
我滚出去!”
只要我不触犯他的禁忌,他可以把我捧上天,但是如果触犯了…这禁忌我是不
敢去碰的,太可怕了。虐待老婆的安嘉和啊,和这样可怕的人过日子,可怕!
&15耳光响起「上」
七月,学生开始逍遥快活,工作的苦命人仍要辛勤劳作。我要留在U 市,丁晓
自然没想过回W 市,丁妈妈也没指望这个不孝子回家侍奉,只叫他回去住几天以
解他们思子之苦。几天的时间不孝子也要央着我陪他一起回去,我才懒得搭理他。
如今的我可是公司有名的请假大王,事假、婚假、伤假加起来一箩筐,如果不是
我还算有用,老板早让我回家吃自己了。
丁晓定下机票的当天下午公司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出差,地点W 市,时间两
个月。说是去年那一个客户公司很满意我的工作,我又家住W 市,没有比我更合
适的人选。是啊,合适的不得了!
我出差最高兴的人要属何思言和丁晓。公司前些时间接手了一个大型游戏软件,
我所属的工作室由谁来挑大梁上头正在考虑,而我这一走无疑就是让这个思思得
逞。这可是难得的晋升机会,瞧他那嘴,都快笑到耳后了。我的篡位进程再次被
打断,气愤。
“丁晓,胶带呢?”
“不知道。”
“快找给我!”
“找到了…”
我飞快抢过胶带拉出一段,手肘对着他胸口用力一顶再一推把他推坐在沙发上,
然后迅速跪压上他的大腿将胶带对准他的嘴,“我让你再吹!”清早起床整理东
西准备回W 市,从七点到现在两个小时又四十分,这臭小子都在吹口哨,而且吹
得都是同一个歌调。歌名我忘了,是那首‘温柔的星空,什么什么让你感动’。
耳边扰人的噪音屡禁不止,我只能使用暴力。
“你昨晚在梦里捡了金子还是怎么了?”这乐的样子我看不止是捡到金子。
“是捡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费力气地夺走胶带,再搂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
肩窝磨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捡了多少?”我揉着他的头发感到无奈又好笑,不过是分开几天他就像个没
断奶的孩子。
“很多…”没断奶的孩子抬起头来冲我一笑,头发被蹭得凌乱竖立,久违的稚
气再现,仍是帅得一塌糊涂。我一时没忍住,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气的男
人又咬回来,害我脸上的齿印半天也幌恕?
※回到W 市我才知道原来丁晓打算整个假期都留在这边,他的朋友在搞一个小
物流公司,事业刚起步需要‘丁哥’利用关系帮他打点一下各路朋友再出出谋划
划策。
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客户公司工作他频繁地与朋友应酬。很多时候他回到家身
上全是烟味,不是他抽的,是给其他人熏的。有时候他还喝了酒,他酒量不错可
喝多了会头疼,一头疼就吵着要我给他揉揉,非得舒服了才肯罢休。
“不疼了?”他的头不疼了,我的手可酸死了。
“还疼,你再揉揉。”他握住我的双手抵在脑袋两侧,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我
的服务。
大老爷,我工作了一天不累吗。“你告诉他们你不能喝就行了。”
他睁开眼睛白我一眼,嘟哝着,“谁说不能,我又没喝醉。”
“嗨,你这臭小子,你是在充英雄啊?”我啪啪两个巴掌拍在他脑门,然后坐
到一边看电视。
“张秋,生气了?”他倒躺在我腿上,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说:“我以后不喝
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对他这样感到有些无所适从。我应该要约束他吗?年轻人之
间喝酒应酬很正常,我不该像老妈子一样管着他。虽说他已算社会人士又世故老
成,但我始终认为他的年纪不适合这种应酬。再者他来往的人并不像学校的同学
单纯,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不至于大奸大恶却也不是正经善类,他到底有没有分寸
呢?总想对他唠叨几句,又怕他嫌我罗嗦,我是他老婆不是他老妈。
“不是让你别喝,是少喝点,如果哪天喝到蹬腿儿了那正好,我再嫁一个更棒
的男人。”
他黑了脸,用头锤毫不留情地撞向我的肚子,愤愤地说:“张秋,就没听你说
过一句好听的。”
“好听吗,唱歌就好听,要我唱给你听?”
“不,不用了…”
不听拉倒。
※一个多月过去,八月二十日,丁晓十九岁的生日,朋友们在一家酒吧为他庆
祝生日,我这个丁太太当然要出席。出门前我旁敲侧击问清楚了大概有什么人,
大多都是他的‘混混’朋友,都知道他和我这老女人的孽事。直到上车前一秒我
心里还在打退堂鼓,并不是怕混混的他们,怕的是知道真实内情的他们,看我的
眼神。
丁晓不但没有勉强我,见我犹豫不决还体贴地要我留在家。他越这么说我越是
要去,他为着想,我也要为他考虑。他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如果他的朋友我都不
能接受,那他该要难受了。而且,我也想了解他更多。
丁哥,为什么年小的他四处被人这样叫着,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在朋友面前他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到底是怎么和年长的他们相处的?这些我想知道,想更多
更深地了解这个正值花季却一点不像朵花的老公。
车行了二十分钟到了酒吧,我对着后视镜弄整齐头发、抹平衣服的褶皱才下车。
和丁晓一起走进门,原本的拘谨在见到从左走出来的女人之后很快消失没了。那
女人我记得,这一回她化了浓妆我还是认得,是那个丁晓为她拿包的漂亮女人!
“哟,来了。”女人见了我们不先招呼,而是退回去向里面喊着,“他们到了。”
“小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丁晓面露喜色走向她。
女人笑骂着,“别乱叫啊,尊卑不分,要叫雅姐。秋姐你好。”
她突然转向我,我有些措手不及,忙回她:“你好…”
进了酒吧,‘丁哥’‘秋姐’满天飞,那股热情比丁晓F 大的同学更甚几倍。
还好他们没叫我‘大嫂’,要不我更加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黑帮大姐。我尽量表
现得大方得体和一帮年轻豪爽的男人女人握手认识。
他们和我想象中不同,不是古惑仔那一类喊打喊杀义薄云天的帮派小子,也就
是些过于‘活泼’的年轻人。相互间说话时有粗口,动不动就追打闹腾。
起初以为他们是些幼稚的小鬼,到后来发觉不是。吃过生日蛋糕,丁晓和几个
男人坐在一桌谈他们的正经事,有关那个物流公司的事。不多话的丁晓不是谈话
的主角,只是坐在一旁听几人说出自己的见解,他们起了争执的时候他会说一句,
那一句就是最终的决定。我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他们中最年长的也不过二十
四、五,年纪轻轻社会阅历人际交往都不容小亏,丁晓在这个圈子里难怪那样年
少老成。
“你们太厉害了。”
“你可别被他们唬了,说是公司其实也就是有几辆二手破车。”小雅仰头喝下
第五杯tequila sunrise ,是种烈酒,她却当饮料喝,难得现在还口齿清晰。
如果忘记丁晓为她拿包的事,我喜欢这个叫小雅的女孩。称她女人比较合适,
她比丁晓长四岁,刚满二十三,浓妆下看来比我还成熟几分。其他人有的对我有
些客套拘谨,有的是热乎过头不停地劝酒,她一直在身旁陪着我说话为我挡开那
些劝酒的家伙,强硬豪气又不会显得泼辣凶悍。真乃‘大姐’风范。
在刚才她毫不隐瞒地告诉我,她曾是丁晓的女友。不是炫耀、不是示威,只是
事先让我知道,避免以后别人添油加醋引起误会。他们交往是在丁晓念初中三年
级的时候,大概是他和女生频繁交往的那一段时间,那时他十五,她十九刚高中
毕业。这个丁小弟啊,果然是喜欢比他年长的女人。既然是结婚前那就不算外遇,
我大方地原谅他好了。
“人在那边。”一个冒失鬼冲进屋来大声喊着,“丁哥你们要不要去和他说说?”
“恩。”丁晓点了点头,和一桌子的人站起来准备去酒吧的右边大厅。
我喊住他,问:“什么事?”
一伙人停下,其中一人大笑起来,“秋姐别担心,我们不是去砍人。只是去和
那个货运公司老板谈谈生意。”
我红了脸,转开头。丁晓转身走过来把我对面的冷气调低,手抚上我冰凉的胳
膊问:“饿了吗,想吃什么?”
“不饿。”先前喝了些酒所以不想吃东西。这一晚上他也没怎么理会我,想不
到还挺细心。“我看得送她回家了。”我看着身边醉倒的小雅说。
“雅姐今天也太逊了,这才几杯啊,我等会儿送他回去吧。”
几个办正经事的男人离开后大伙儿开始唱起歌来,小雅又要了两杯酒,我拦着
没让给。“你不能再喝了,要不等会儿要被扛着出去了。”
她已醉倒在桌上起不了,听见我拦下她的酒猛地抬起头来睁大眼瞪着我。那双
粘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盯得人心里发毛,我赶忙起身拉开座椅,“小雅我去给你倒
杯茶…”
啪一声,无比清脆的声音。
我没明白是怎么会事,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力推向老远撞在一个尖角,脸上的火
辣泛滥开来,脑袋里一片轰鸣,鼻子里又咸又酸,肚子的痛暂时顾不了。
好一个响亮的耳光。
&16耳光响起「中」
活到这把岁数我总算尝到了耳光的滋味,是不是最疼我没概念,反正比小时候
老妈打我的屁股要疼。除了感到疼,更多的是羞辱。
所有的人停住了唱歌喝酒,两眼愣愣地盯住我,怪了,盯我干什么,打人耳光
的是那桌上趴着的人。她是醉了吗,打完人就趴在桌子闭眼睡着。真醉了那她也
瞄得太准了,整个巴掌全贴在我脸上,我想上面一定是个完整的巴掌印。也许真
醉了,打人巴掌不需要瞄准,手伸长用力挥出去就行,要不我也试试?
“秋…秋姐…雅姐她醉了…”总算有人支声,是一个矮个儿男孩。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他话,这时候离开的几个男人回来了。“嘿哟,你们怎么全
愣着。”走在前面的康艺一进异常安静的大厅马上叫着说。
我下意识地背对他们低下头,可还是被丁晓已经看到了,他两个大步跨到我跟
前拉过我惊声问:“你的脸!谁打的?!”
果然是很明显啊,才看一眼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我抬起头来,四周的人都注视着我,眼里尽是哀求和慌乱,那矮个儿男孩几乎
是眼泪汪汪。打我的人倒是不在乎,仍然趴在桌子睡着不时地发出醉酒的哼哼声。
我脑袋里一片糨糊,不明白怎么就挨了打,刚刚我们不是还在姐妹好的谈笑吗?
这些人,难道要我别伸张?可是她打了人啊!
看着丁晓黑青的脸,我不顾脸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哭起来,“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们本来好好地…唱歌…一个人冲进来打我一巴掌,我不又认识他,他是疯子
吗…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