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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图得是什麽!”他突然吼起来,引来周围的人注目。“是他家的钱还是他
那张脸?你居然和一个十八岁的人结婚,你还有没有脸张秋!”黑咖啡果然不能
喝,瞧那脸扭曲的。
“说起来,能图他的也只有这两样。”
“你!”
男人的大手掌高高扬起,我想是躲不开了,索性闭上眼睛。最近两年流年不利
啊,耳光一个接一个。
&23 选择
丁辰要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好,我给。
男人的大手掌高高扬起,我想是躲不开了,索性闭上眼睛。我在想,闭上眼睛
装做可怜样他会不会就打不下手。事实证明这不是在演肥皂剧,手掌爽快地拍在
了我脸上。以男人的力气来说这耳光不算重也不响亮,但邻桌的人听到还是能听
见。
难堪比不上疼痛,这一耳光应该不比小雅给的那个有狠劲,为什麽还这麽痛?
打了我的人收回手怔怔地望著我,脸上有一分後悔两分慌张三分歉意四分懊恼
……呵,难得我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玩味他的表情。这份沈著镇定,果真是一回
生二回熟。
“你…”他吐出一个字停了半天才接下去,“他那个时候刚进入中学?十二岁,
呵…”这话与其说是笑话我,更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我动了动搁在桌子上的手,低头看著左手的两枚戒指,轻轻转动无名指的一枚。
“你看见戒指就没想过…”
“女人爱这些,不是只有结婚的人才戴著。”
“恩。”
刘星的愤怒我能体会到,换作是我怒火一定烧得比他还旺。在他看来,我为了
一个小学才毕业的小鬼甩了他,甚至和这个小鬼结了婚。还欺骗他我至今独身,
让他满怀希望不远千里赶回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如果那时他不再给我电
话是因为在英国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友,我想我会气得吐血。更何况我是女人,
年过二十的我和十二岁的丁晓在一起那是天理难容。可是,那时和丁晓交往根本
不是当真的。这些事刘星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想不通,想了一整夜也想不明白。他,一个孩子,你怎麽会和他,竟然还
结了婚!”平静不久他再次激动起来。
“我做梦也没有想过和他结婚…”
“可事实上你们是结婚了!”他抓了把头发,呼出一口长气,轻声说:“小秋,
你到底是为了什麽?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喜欢他、爱他,那太荒谬了。”
我把手从桌上拿下捂著肚子,感觉掌心的热缓缓流入,这是我和丁晓的孩子。
“其实我很害怕他。他很凶,黑脸瞪眼的样子能吓死人。他曾经当过混混,一个
能打一群人,他那拳头挥过来估计一拳就有我受了。”我勾起嘴笑笑继续说:
“他也很小气,一丁点儿的小事就能火冒三丈。这麽多年我做了不少惹火他的事,
有好几次他气得想掐死我。可是,不管我有多过分我再怎样挑衅,他从来,从来
没有对我动过手。”说了一大堆才发觉自己答非所问,“问我为了什麽,我答不
了。我没想和他走在一块儿,只是…”
“只是,他强迫你?”
我笑著点头,“恩。”只是,我落进了天罗地网,逃不掉啊。
“三年还有一年,你怎麽打算?”他将伸来抓住我的手问。
“这个你也知道?”我挣脱他的手说:“我没有打算。”
他抓回我的手紧紧握住,“我等你。”
“等我?”等我什麽?
“等你。三年以後你离开丁晓,能再接受我吗?”
一听到‘离开丁晓’我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能!”
我飞快的回答让他愣了一下,过後哼笑两声冷冷地说:“你想过没有,他对你
的好还能持续几年?你敢说,再过三五年他不会变,不会嫌弃你?”
“也许吧。换了其他人也一样不是吗?如果与我年龄没有悬殊就能永远不变?”
没等他开口我抢先说:“刘星,我怀孕了。三年的约定已经不作数,我会生下孩
子,我不会离开他。如果哪天他嫌弃我那也是我活该。”正如丁辰和李玲笑话我
的,我果然是痴情。
“上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拜拜。”我从他手心里抽出手,起身快步出了咖
啡厅。到此全部勇气用尽,再待下去周围人的目光会把我给穿出洞。
不久前我还天真地想,三年以後我才三十,还不老,还能再嫁出去。可我连刘
星也不想嫁,那我想嫁谁?原来矫情畏缩的我,对丁晓是非嫁不嫁。刘星的厚爱
只有辜负,他也负了我一次,该是扯平了。
对赵文俊,对刘星,不是薄情寡义,我本就是那种人。是丁晓将我‘逼’得不
像自己,是他把‘疯狂’传染给我了。
※下班後我火速跳上公车回丁家,本以为加班晚点丁晓会开车来接我,失望。
回到家所有人都在看新闻。见我回来丁爸爸笑著说小秋回来啦,丁妈妈问我是不
是在外面吃过了,丁晓则盯著电视根本不搭理我。看这情形他们已经吃过晚饭,
以往我回来很晚都会等著我。我想今天大概是有的人说我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有什麽了不起,我本来也不想吃…
“啊!”换过鞋走上玄关台阶时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地栽倒地板上。沙发上的
三人同时转头看我,我赶紧手撑地爬起身,可是膝盖被摔得厉害,起了一半又跪
坐回去。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抬头一看,呼吸瞬间打住。
背光而站的人低头俯视著我,恐怖五分的脸在阴影下变成了十分。我动了动腿
把手横在肚子上,我发誓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只因为我被跟前这人吓得手足无
措。至於怀孕这件事,我压根忘得干干净净,虽然这一‘扑’摔得不轻,但真没
把肚子怎麽样。不过,就算肚子怎麽样他也不知道,这鬼脸是为了什麽扮的?
盯了我两秒後,他伸出手长臂一捞将我搂抱起来,看清他横眉切齿的样子我只
想逃跑。
“怎麽不当心,摔著了吗?”丁妈妈问。
“没事没事。”我笑著回她,然後贴近丁晓悄声说:“丁晓上楼去,别在这闹。”
我被他夹在腋下带上楼进了卧室,小心轻放在床边,动作和他的表情反差也太
大了。
“他去找过你?”他关上房门,背靠著门冷冷地问。离得那麽远是怕等会儿一
时控制不住把我给掐死?
“你和他什麽时候见过?”那些事能那麽说的也只有这臭小子。
“昨天。”
够快的,敢情昨天刘星刚送了我玫瑰就传他到了耳朵里?
“是你对他说,我是因为和你交往才忘了他的?”
“难道不是?”他挑眉反问。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认命地说:“是,当然是。”世界上怎麽会有自信到这种
地步的人。“你说了你做的那些卑鄙事情?”我坐起身又问。
他丝毫不感到羞愧自责,颇为得意地点头。
“还让他知道了三年约定?”说出那些设计我的勾当是为了炫耀,说这个是为
了什麽?
他扬起一边嘴角,要笑不笑的,“丁辰要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好,我给。”
“你给…”心一下凉到了底。
他双手插进裤兜,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凑近脸到一厘米处,问:
“你已经选择了?”
“是不是我选择谁就是谁?”从来不知道我有这身价,有两个难得的极品让我
选择,无论选哪一个都不吃亏。丁晓,你真大方!
“我想你搞错了。”他突然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向後推倒顺势压在我身上,手肘
支撑在一旁没让我承受他的重量,“我只说给你选择的机会,你的选择我没有兴
趣知道,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我被他呼出的热气烫红了脸,都结婚两年了,矫情。“你是什麽意思,什麽叫
我的选择不在你的考虑范围?”
“没什麽意思。张秋,你给我记清楚,别逼我,我不想再做出那些你不高兴的
事。”这哪里还叫选择,选A 选B 最终都只能是A。
我想我是受虐狂,这卑鄙无耻的家夥在恐吓我,我却甘愿、高兴、欣喜受他恐
吓。“丁晓。”我搂住他的脖子刚想给他一个香吻就被他推开。
“这个不告诉我…”他指著我肚子咬动颌骨,脸上有如冬月飞霜,“你想怎麽
样?”
我捂住肚子,远离他三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怎麽样…你…知道了?
怎麽知道的?”
“你别管我,你说,你想怎麽样!”恐怖的恶魔渐渐逼近,我抹了把汗,想著
喊破喉咙楼下的两老能不能听见。
~~~~~~~~~~~~~~~~~~~~~~~~~~~~~ 对不起啊,衰衰的某焰日前重感冒了,扎烂
了PP到今天还没完全好。。更新迟了,还请见谅~~~
你要我怎麽生?这肚皮怎麽装得下,你说!
&24不能承受之福
我捂住肚子,离他远远的坐在床尾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怎没样…你…
知道了?怎麽知道的?”
“你别管我,你说,你想怎麽样!”
这会儿丁晓才是真的怒了,一张脸拉得有一尺长,脸上的汗毛被迸发的寒气冻
得根根竖起。我抹了把汗稳住心神绞尽脑汁想著解释的说辞。没错,我是有想过
不要这个孩子,但那时正在气头上,我也只是想想没有付出行动。再说了,如果
不是他太过分用那种手段…对了!是他的错!我还没给他算帐,哪轮得到他来对
我呼吓!
我挺起胸向前摆出应有的气势,朗声说:“我想怎麽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把药给我换了,你就不怕吃死了我?”
他冰冻脸马上露出一丝心虚,恶声恶气地说:“那是保养的药吃不死。”
“保养什麽?”
“保养身体。”他将我上下大打量了一番,颇为不满地摇头,“怎麽越来越干
瘪…”
“我干瘪?!”我是少了些肉,可不该少的地方一点没少。我这也叫干瘪那别
的人叫什麽?息怒、息怒,现在不是为这生气的时候。“换了药就能,你就能保
证一定行?”
“事实上是‘行’了。”
那脸上的得意自豪,我真想冲上去撕下他的脸皮看看是什麽材料做的。“丁晓,
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这种事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你所做的,对我还有没有一
点起码的尊重。你真当我是你养的一只猫一只狗麽?”一想到这委屈又泛滥开来,
感觉自己被他当作了生孩子的工具。
我以为他至少会自责一下向我说句对不起,可他非但没有还给我一个白眼。
“现在不要,你打算等什麽时候?再过几年你还生得出来?”
“我说过等你大学毕业,嫌我老就去找个年轻的给你生去。再过几年有什麽不
好,丁辰不也打算三十岁以後才要孩子。”梁柯宇早想要孩子,那女人却说她事
业的正在势头上最好等到三十五岁才谈这事。当然,妻奴梁柯宇没有反对的余地。
“再过几年。”他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冷哼一声说:“看著你和刘星生?”
“你在说什…”我来不及发火就被他猛力拉过去撞在他胸前,半边脸给撞成了
薄饼,疼得我泪花打转。
他毫不温柔地揪住我背後的领子,强迫我和他眼对眼、鼻对鼻,另一只手掐住
我的腰不让我逃开。“张秋,就当我不为你考虑、我不尊重你,随便你怎麽想,
但是这个孩子你敢打他的注意”双眼蓦地睁大,表情又狠又绝,“你只要敢,我
不会让你好过!”
“孩子,孩子…”我像被抽空了气软瘫在他腿上,“那麽想要的话找别人啊,
她们多的是愿意…”
“不是你的我要来有什麽意义!三年时间只剩下一年如果你反悔怎麽办如果你
要跟著刘星怎麽办我怎麽办!”他一口气吼完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不停地
喘气,好像那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刘星…是因为刘星?”我觉得眼前一黑就快晕过去,爬起身双手拍上他的脸
颊,无力地请求:“丁晓,老公,我求你告诉我,你们姐弟俩脑袋里到底是多了
什麽东西,凭什麽会认为我和刘星,凭什麽我非得在你和刘星之间选择?我不选
不行吗?”这根本不是选择题,如果硬说是,“两年以前我已经选过了。丁辰说
我和你不合适,我从开始就知道,可我还是选择和你在一起。”虽然是被迫的,
“直到现在我还会觉得难以相信,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我还像站在尖角,只要轻轻
一碰我就会滚下另一面逃得远远的。也许有人觉得嫁给相差十岁的人不值得大惊
小怪,对我来说这就是惊世骇俗,不是我能承受的。既然我选择了这份惊世骇俗,
怎麽可能因为其他人而改变。”伸手将他遮眼的头发拨开,轻声问:“丁晓,你
真的不知道你的分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