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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谭送转身“明知道你是最大的危险,却认为可以把你一直留在身边,我错了!为了所有人的安宁,我必须得铲除危险。”谭辞颤抖“长兄,那么多年了,你终究是不信我!”楚咎血剑“我早该杀了你,你自诩洞察一切,为什么让她蒙冤而死?”方浸茳泪落“我的山水虽不是你的,又何必将它摧毁,让我恨你,让我情愿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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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里红妆()
翟朝丞相府大小姐方浸茳嫁于乐北侯谭送,天子赐婚,普天同庆。
丞相府早已红幔绕梁,哪怕待嫁之人还在远处。
方振一身玄色华服端坐在正堂上,身侧空荡荡的,倒有几分凄凉,或许他自己也不记得一个人这样生活了多久。丫鬟进门打破了沉寂“老爷,去接小姐的人传信来说,明日便可抵达凌城。”
微微点头,不知是喜是悲。
三日后,出嫁前夜,方振第一次来到雪院,这里已经闲置了十年,满是荒草却也来不及收拾了。
方浸茳一袭白色寝衣,随意披了件鹅黄色外衫,青丝垂地,桌上是明日的凤冠霞帔。
见方振进来头也不抬“不愧是乐北侯府,这诚意倒是看得出来的,且不说这衣裳独一无二,怕是见门的礼数也可帮丞相府再置一份家产了吧。”
“衣裳虽是时间紧迫赶制的,也不能屈了侯爷府颜面,至于那见门的礼数,隐在嫁妆里你全收了就是。”方振语气还算温和,毕竟还是自己欠了女儿的,或者说这个女儿现在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丞相府和乐北侯府在凌城的两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穿过了整个凌城。
拥挤的人群中有人在惊叹“那就是乐北侯吧,这乐北侯府的人亲自接亲还是头一遭见呢!”
“是呀是呀,这可是给足了方丞相面子了!”
相比丞相府的布置,侯爷府中倒是素净,除了新房有些喜气,其他地方并没有刻意改动。
入夜,方浸茳独自坐在新房里,或许在外久了不习惯这样的吵闹气氛,有些头晕。
侯爷府慢慢安静下来了,推门的声音格外刺耳,进来的不是侯爷,而是一个丫鬟。方浸茳看着粉色的绣花鞋到了自己面前。
“夫人好,奴婢是侯爷派来伺候您的丫鬟灵霜,侯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夫人早些休息,莫要多想。”声音清脆。
翌日清晨,方浸茳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铜镜里的人虽不算倾国倾城,倒也少有人能比了,五官还是很精致的,只是多了几分异样的坚毅,倒不像柔弱的千金小姐。
“夫人起了!奴婢来晚了,还请夫人责罚。”灵霜慌慌张张的进来,险些将手中的水打翻,方浸茳忙起身扶她,还真是个孩子,竟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也就十来岁的女娃娃。
“倒也刚起,你若再把这水洒了,我才是真的要责罚了。”说着笑了笑。这一笑把那小丫头看痴了,灵霜从小在外流浪,伺候过不少人,还没见过这么和善的主子呢。
“侯爷可去朝见了?”见面前的人愣了神,方浸茳只得自己开口了。
灵霜这才醒了神“往日里这个时辰是该去的,但是皇上念及侯爷大婚,给歇息几日,现在想来在书房呢。”
刚说着,门外有人在唤灵霜,灵霜出去片刻回来道“是管家德叔,让奴婢快些给夫人梳妆,侯爷要与夫人一起用早膳。”说着引方浸茳坐下。
凌云髻上缀满了金饰,两旁是花蝶金步摇,红色千水裙,外搭苏绣边白纱外襟,腰封腰带皆是彩色牡丹绣样。方浸茳极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却耐不过灵霜的软磨硬泡,硬说这是规矩。
谭送已经坐在桌前,见方浸茳来,示意坐在自己旁边,丫鬟们开始上菜。
谭送可是担得起祸水这个名了,简单的墨绿色长衫没有过多的雕饰,头发只是用一根玉簪束起了大半,真是让红颜们汗颜了。剑眉凤眼,素脸棱唇,修长的手指拿着青瓷茶杯更显白皙。
“夫人休息的可好?为夫昨夜酒喝多了就在客房睡下了,还请夫人不要见怪。”嘴角还有几分笑意。
“妾身休息的挺好的,只是未能伺候侯爷就寝,倒是妾身的不是了。”低头含眉,温柔乖巧。
菜上齐了,谭送示意所有人退下,方浸茳则望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出神,倒不如双木山的野菜树根可口。
谭送给她夹了些菜,见她心不在焉“夫人是在府中住的不习惯吗?待会儿让德叔挑拣些伶俐的丫鬟去伺候着,夫人刚嫁过来不方便出府,有什么需要尽可告诉德叔,或者也可以告诉为夫。”
方浸茳不傻,她嫁过来之前就知道乐北侯绝不是个善茬,否则那工于心计的父亲大人也不会想到自己这颗被弃多年的棋子吧!
“倒也没什么,只是在家素净惯了,这高冠华服的当真累的慌,至于那丫鬟嘛,挑拣些品相差些的就好,近身的灵霜一个人就够了!”既然无法应对,陪他做做样子也不赖啊!
“这装扮好说,为夫准你在府中不用拘这些规矩,这品相差的丫鬟?“
“说来也是妾身心胸狭隘了,若是丫鬟品相太好,侯爷怕是未进妾身的门就被勾了去。”
谭送险些被呛到,禁不住笑出声来,他倒是希望这心胸狭隘的小女人是真的。
那日早膳过后,谭送就美名曰忙于正事无暇相见躲了多日,只派人送来几箱金银首饰,顺带指派了一批眉清目秀的小丫鬟。
方浸茳抑郁了,看着一屋子的钱和美人幻想着自己是个男人多好,忽然一抹坏笑“侯爷这是让我无聊数银子?你们在这我看久了对自己的容貌都没信心了,要不你们把这些东西分分赎了身出府嫁人去吧!”
“夫人!”大家伙儿皆是大眼瞪小眼,可是方浸茳已经把东西都塞到她们手里了。
“至于灵霜还小,就再跟我几年吧!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说着方浸茳将她们撵出了院子。回头对灵霜说“茗香院这个名字不好,你叫德叔帮我换成畔浮院吧!”
“盼夫院?”灵霜一头雾水的出了门去。
这边书房内,谭送已经扶额了,方浸茳在这儿拆房撵人的,她父亲却在朝堂上出了一个大难题,也不知这是哪一出。
方浸茳望着匾上的字无话可说,虽说有这个意思,也不用这么直白吧!这灵霜还真是个孩子啊,脑子怎么一点都不灵光。
“夫人这是在干什么呢?”方浸茳捂脸转身,这下丢脸丢到家了,灵霜还一脸清纯,不明所以。
第2章 沿江之行()
“妾身给侯爷请安!侯爷怎么忽然就过来了,妾身都赶不及梳妆呢。”
“夫人天生丽质啊!”看见匾上的字更是笑的意味深长。
不等方浸茳开口,谭送已经进了门去“今日有空,在夫人这儿歇息一下。”
从大婚过后,谭送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品醨院,还未曾过来。院中的幔帘已经全部换成了素色,简洁干净,不过也是,送来的东西都被方浸茳送给下人了。
“侯爷请坐!”说着方浸茳已经让灵霜拿来一壶茶。杯中的茶如同清水,方浸茳再放上些桂花,极其别致。
谭送见方浸茳着浅蓝色衣裙,随云髻上只缀支点翠花钗,大半的头发散在背上,不施粉黛,倒也配的起这别致的茶。
“夫人过得挺惬意的!”
“也是托侯爷的福,这茶里加了蜜糖,比侯爷平日里喝的浓茶养人些,侯爷尝尝!”谭送呡了两口,示意方浸茳坐下,也为她倒上一杯蜜茶。
“当真沁人心脾,若是没那些烦心事想必更是怡神。”见方浸茳聪明的低头不语,谭送接着说“昨日朝见,岳父大人关于沿江治理问题与我有些分歧,岳父大人荐为夫沿江视察。按理说来历练历练总是好的,只是为夫倒也担心这天云变化。”
“妾身替侯爷去。”一直低头的方浸茳忽然开口,谭送亦是一惊。“虽不知父亲此举何意,但是无论如何虎毒不食子,妾身去要安全些,侯爷留在凌城也可静观其变。”
谭送沉默片刻后点点头算是许了“夫人考虑的很周全,让灵霜多带些东西,为夫会派贴身护卫保夫人安全。”
翌日清晨,方浸茳出发了,为了方便扮成男装骑着高马走僻静的外城路,外人只当侯爷出行,还同情侯爷夫人进门才几日就独守空房了。
“侯爷,楚公子来了!”
“进来吧!”谭送放下手中的书。方浸茳已经去了三日,每日飞鸽传来的消息都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推开门进来一个白衣男子,长发束在背上,眉目足以与谭送媲美,只是眼中多一些清淡。
“你也难得想起我,今日怎么不请自来了?”
“听说侯爷让新婚夫人去了沿江?侯爷就不怕她在外面有些动作吗?”棱唇轻启,语气淡漠。谭送也不记得楚咎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谭送轻叹“若真有什么,我留在凌城总是能控制一些的,若没有,她方浸茳虽是方家的女儿,毕竟现在也是我的发妻,少些猜忌也好。”天阴沉沉的,下雨了沿江道路难走,也不知那千金小姐可受得了。
“既然侯爷早有谋略,楚咎也就不多言了,告退。”看着离去的背影,谭送似乎想要挽留什么,想想或许早已来不及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两日,谭送呆在府里,听说近几日方丞相朝见后总要在御书房呆些时候,看来他还不知道去沿江的是自己的女儿,忙着给皇上施压呢!
谭送去了畔浮院,字虽改了看着还是别扭。这几日谭送去了多次,虽然心里明白方浸茳嫁入侯爷府必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谭送心里还存一些侥幸,或许她不愿听她父亲的呢!
谭送刚回品醨院坐下,德叔慌慌张张的跑来敲门,轻声说:“莫回院走水了!”谭送猛地站起来“人没事儿吧!”说着大步出了门。德叔紧跟着“丫鬟呛晕了过去,姑娘倒是没什么事儿!”
到了莫回院门口,谭送忽然停了下来,火已经灭了,还有一股烟尘的味道。“既然没事儿我就不进去了,明日找些工匠来修葺一下,顺便让林大夫来看一下有没有人受伤。”德叔也没弄明白,前一刻还心急如焚,下一刻就转身离去了。
莫回院走水后,楚咎天天往那儿跑,谭送则是每次踱步到门前又折返。方浸茳已经去了十日,皇上那儿方丞相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今日飞鸽传来的消息不大一样——夫人遇刺重伤。
“德叔,立刻备匹快马,让楚公子过来见我。”谭送几乎是吼出来的。
简单的的交代了府中的事情,谭送一人策马而去,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终于在一家客栈找到了他们。方浸茳已经陷入昏迷,四周荒凉,只是客栈的老板娘帮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方浸茳左肩的衣裳已经全部被血浸透,谭送为她褪去衣裳,暗器所伤,伤口不大但是很深,有毒致使血水泛黑,进行了清理包扎后,需要运功祛毒。
谭送把方浸茳转过身去,满背细细碎碎的旧伤震惊了谭送,堂堂丞相府大小姐怎会弄成这样?接下来是更惊奇的事情,谭送运功时,方浸茳体内一直有股力量抗衡着,不难看出方浸茳不仅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反而习武多年,内力深厚。
方浸茳恢复的异常的快,第二日傍晚就醒了过来,体内的毒也散的差不多了。
方浸茳醒来的时候谭送倚在床边睡着了,毕竟三天三夜没有合眼,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了的。方浸茳轻坐起来,只记得三天前她们一行人遭到了黑衣人的刺杀,然后
“灵霜!灵霜!”方浸茳挣扎着站起来,这才发现坐在旁边的谭送。谭送也惊醒了,见方浸茳开门出去,追了出去。
方浸茳记得晕倒之前看见灵霜被黑衣人推下了山崖。跑了一圈,这儿除了这家客栈并没有其他地方,方浸茳瘫坐在地上,看到背后的谭送。
“侯爷,有没有派人去找灵霜,她还小啊!”
“已经派人去找了,客栈老板说那崖下是一池长水,灵霜不会有事儿的。”谭送打横抱起她,回到房里放她躺下,受了毒器身子还是虚弱的。
天色暗了下来,出去寻找的人回禀“侯爷,没有找到灵霜姑娘,不过听崖下的樵夫说看见一位持扇红衣少年救了个粉衣小姑娘。”谭送点点头“继续追查,至于你们保护夫人不利,等回了凌城便去领罚吧。”
房里又只剩下两人,方浸茳好像松了一口气。夜里,方浸茳悄悄出了门,谭送也远远跟了上去,大约十来里路,受了伤的方浸茳,竟然一直把谭送远远甩在后面。
方浸茳停在一处茅屋外,食指弯曲吹出一声哨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