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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妒忌我……”他咬着牙,“你害怕我强大,会抢走你的帝国。瑜颜墨,我恨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
瑜颜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抛下三个字:“随你便!”
“还有,”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背对着瑜狄夜,“女人在外面可以随便玩。敢带回家,我见一个灭一个。”
女人这种生物,没有谁会是什么好东西。
世上唯一一个好的,已经不存在了……
夜色中,瑜颜墨在无月的黑暗中摊开自己的手。那里曾经捏过一只纤细的腰,搭过一双柔弱的手,扣过芊芊玉指。
不过,一切已经过去了……
白昼黑夜交替,这个城市在无限的循环中悄然变幻。
生意在继续做,敌人在继续争斗,家族地盘在持续扩大。
强者更强,弱者更弱。
顶尖的富豪座椅上,瑜家的大公子端着红酒杯,君临天下般地俯瞰着脚下万丈红尘滚滚而过,漠视苍生,冷酷铁腕……
阴暗的贫民区里,有腿伤的男人带着不言不语的妹妹和年幼的弟弟艰难过活……
爱过的最终会逝去,痛过的最终会抚平,恨也能遗忘,思念更是单薄不易保鲜。
该忘记的,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占据自己的思维,再也不会突然感觉到无法呼吸的痛……
人生,最是长久二字,不可靠。
日月交替,潮起潮退……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第048章 贫民区的哑巴姑娘()
一个月多后的某个中午。
C市靠北边的贫民区。
狭窄混乱的小巷里,一个蹒跚学步的小豆丁正跌跌撞撞地往前冲着。
“洁洁,洁洁。”他嘴里不停喊着,憨态可掬地样子惹得四周的妇女们都一阵大笑。
“小麦,你的妈妈在那边呢。”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指了指他跑的反方向。
小豆丁回头,看到小巷末尾的女子——齐肩的短发,白希但微微有些削瘦的脸蛋,一双闪着淡淡微光的眸子,不笑、但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唇,穿着简单朴素但干干净净的衣服,婷婷地立在那里。她的气质,仿佛她是从天而降一般,绝不会属于这个杂乱无章的世界。
小豆丁胖胖地小脸扬起喜悦:“洁洁,洁洁……”
他朝着女人冲冲地跑过去。
“哎哟,纠正过多少次了。是叫妈妈不是姐姐。”一个妇女说。
“哎,当妈的不会说话,当爸的成天在外面做苦力。孩子自然就跟着别人乱喊了。”另一个接嘴道。
“可怜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爸爸是跛子,妈妈是哑巴。看着真让人心痛。”
妇女们的议论声中,小麦已经扑到了悦菱的怀里。
悦菱如母亲般捧着小麦的脸,轻轻擦掉他小脸上溅的泥点。
“洁洁要抱抱。”小麦伸出胖胖地小手臂。
悦菱便抱住小麦,顺势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
“听说了吗?”耳边,妇女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传来,“我们这片地区已经被买下来了呢。”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新闻昨天我家那口子就说了。KEN集团把我们这儿买了呢,说不久以后要开发成商业区。”
“你们说会赔多少钱?”一个妇女兴致勃勃地问。
“天知道,不过听说他们家特别霸道。他们那个总裁瑜颜墨,心狠手辣着呢。”
“这都算了,我还听说啊,这个瑜颜墨完全不近女色……”
“哈哈有这种事?会不会不能人道啊?”
一群女人们,很快从拆迁赔款的事,转移到了总裁房间里的事。
一旁的悦菱,正让小麦安安静静地趴她腿上,借着阳光给他掏耳朵。身边女人们说的话,对她而言就像空气一样。
她们嘴里说的什么姓瑜的总裁,是比天上的太阳更遥远的物体。
她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带好小麦,给他和另一个男人做好一日三餐。
“小菱,小麦,我回来了。”黎翊走进了巷子,很远的地方就中气十足地对着那对姐弟喊道。
小麦听到这句话,猛地撑起来,扑腾着就往黎翊那边跑。
“翊得得,翊得得……”他的小舌头还没能完全伸直呢。
“哎哟你们看看,当妈的不纠正,当爸的也不当一回事。”
看着黎翊笑嘻嘻地把小麦举了个高高,一边的妇女们又开锅了。
“吃缎,吃缎……”小麦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胳膊。悦菱不说话,黎翊也不常在家,他咬字总是不清晰。
“好,吃饭啰。”黎翊把小麦举过头顶,骑到自己肩上。
悦菱也随之站起来,沉默地往住家的方向走去。
一群妇女看着这“一家三口”消失在巷子尾……
“诶,你们说,要是瑜颜墨看到那哑巴女的,会不会有点反应啊?”其中一个突发奇想问道。
“开什么玩笑,人家总裁什么美女没见过。我看啊,她也就是稍微有点姿色。要不然,怎么嫁个跛子呢。”
“对啊哈哈……”
第049章 突如其来的害喜()
悦菱把热好的饭菜取出来,从昏暗的房间看过去,阳光在她身上撒了一层薄纱。
“洁洁,美美。”小麦和黎翊一起坐在板凳上,呆呆地看着她。
每日三餐,是黎翊最幸福的时刻。
再远也要从工地赶回来,吃悦菱亲手做的饭菜,看她在狭小的厨房里默默地准备。
一个月前,他们在这里租了房子。和孤儿院差不多的红砖旧房子,一整排只有一个厕所。二十几平米的房间,没有窗户,唯一有光亮的地方,隔出了几平米的厨房。
吃饭的地方也是睡觉的地方。
每晚上悦菱睡里面,小麦睡中间,黎翊像个守卫似的睡最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就要警觉地醒过来。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网络,自来水都是从别的地方接的,治安卫生很糟糕,上厕所洗澡都不方便。
但是黎翊很满足。
因为有小菱在。
尽管她一直不说话,可是她会静静地做所有的事,做饭、收拾屋子,带小麦。真像一个贤惠的妻子那样,料理家中的一切。
偶尔,她会露出罕见的微笑。
想到这一切,黎翊拼命地干活。
柳医生说过,一个月之内不能过度用腿。可是黎翊顾不上,他们要生活,三个人都要吃饭。他去了工地,声称能干比别人更多的活。
很快,他就拿到了第一笔工钱;也很快,他发觉自己的腿永远也好不起来了……
瘸子!瘸子!小巷子里的孩子们总是跟在他后面做着鬼脸,黎翊却只是憨憨地笑笑。
他们说错了很多话,却只有这一句是真的。
比如,他们会说,悦菱是他老婆,小麦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说,黎翊不教孩子好好说话,叫妈妈做姐姐,叫爸爸做哥哥。
黎翊从不辩驳。
就让他们胡说八道去吧,就让他们以为他和悦菱真是夫妻,哪怕小麦就是他们的孩子,他也认了。
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渴望这一切是真的。
就这样过一辈子,他也满足了。腿坏了,悦菱不会说话,住在破旧的贫民区,什么都能忍受……只要和小菱一起生活。
悦菱已经把饭菜都摆在了简易的折叠桌上,碗筷也放好了。她紧跟着坐下来,开始往小麦的碗里乘饭。
黎翊感慨。
每次吃饭,她总要先喂小麦。
就算她不说话,什么都记不得了,她依然能做这么好吃的饭,这么温柔贤惠。
“小菱,你也吃。”他也帮着给她乘饭。
可是悦菱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不想吃的意愿。黎翊却没有察觉,只顾着往她碗里夹菜。
“你快吃。小麦也该慢慢学着自己吃东西了。”他催促着。
“洁洁吃。”小麦用生疏的手去拿筷子,并想把一片菜叶子递到悦菱的嘴边。
“唔!”悦菱突然把碗一放,捂着嘴站起来,冲出门就往外面跑去。
“小菱!你怎么了!”黎翊吓得赶紧跟出去。
在公用的厕所那儿的垃圾桶前,悦菱已经吐得一塌糊涂。
第050章 黎翊无法接受的事实()
“小菱,你这是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黎翊慌乱地拍着她的背。
他记得,柳医生说过,脑外伤的病人,一般会有呕吐的情况。会不会是小菱脑子里的淤血又压住了那一块儿区域,她的病情会不会恶化。
“出什么事儿了?”一位大妈过来解手,看到这情况问。
“她、她正要吃饭,就吐了。”黎翊解释着,希望能寻求到帮助。
“哟,这不是有喜了吗?”大妈眉开眼笑地,“恭喜啊。”
“谁有喜了?”隔墙有耳,楼道里一瞬间就站了不少妇女出来。
大妈仿佛怕全世界都听不到一样,指着悦菱:“这黎翊媳妇儿啊,有喜了。正害着呢!”
“哟,害得这么凶,怕怀的是个男孩子了。”
“怀二胎啦,看样子黎翊还要多打一份工咯,哈哈。”
楼道里一片欢声笑语。
添丁,这种符合人类物种繁衍的事,向来是喜闻乐见……唯有黎翊呆在原地。
有喜,二胎,怀的男孩子……这些字眼不断涌入他的耳膜,令他的思维堵塞,头脑发胀。
小菱怀孕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从没有碰过她。多少个夜晚,他隔着小麦看着她睡梦中安宁的面容,心中潮起潮涌,难以压抑的欲|望不断折磨着他的心和身体。
但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并没有对她干过那种事。
因为小菱从没有同意过!
有一次,他控制不住上前抱住了她,她起先没有推却,但是当他想要吻她一下的时候,她突然惊恐地推开了他,退到了一边,并且一整天都不理会他。
黎翊害怕他的小菱不再理他,不再给他做好吃的饭菜,怕她生气扔下他和小麦离开。
他不敢做那样的事。
可是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小菱怀孕了。
不可能!他们一定在胡说八道。
恭喜啊恭喜啊,一定怀的是个儿子,多照顾你媳妇儿……这些话包围着他,黎翊突然勃然大怒:“住口!胡说八道!小菱不可能干那种事!”
整个楼道安静下来,所有人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个莫名愤怒的男人。
黎翊牵着懵然不知所以的悦菱,大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菱,你没有怀孕对不对?你没有和那个瑜颜墨发生什么对不对?我记得你说过,你说过你没和男人发生过什么,你说啊,你说话啊!”
房间里,小麦坐在chuang边上,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翊得得一遍一遍逼问洁洁。
悦菱依然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声源与她没有人任何关系。
黎翊撕心裂肺的质问,和午后嚼舌妇女们的八卦聊天一样,和那个天边的瑜颜墨一样,和她一分钱关联都没有。
“小菱,你说话啊!”得到的永远是无止境的沉默,黎翊几乎要发疯。
无论他怎么问,怎么摇晃她的肩膀,她总是漠然地看着他。
“你点头也好摇头也好,你告诉我啊!”
再最后一次得到沉默回应之后,黎翊的理智终于崩溃,他扳倒了悦菱,扑到了她的身上……
第051章 决堤的理智()
“大公子啊……”昏沉沉的房间里,KINGSIZE上面,表面清纯实则妖娆的女人撩拨着男人精壮的身体。
“人家想要嘛。”她撒着娇,轻轻喘着,翻身覆到男人的身上,骑到他的腰间,水蛇般扭动着。
男人的眼中有暗火,有欲|念,但更多的,是难以融化的冰川,和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风暴。
“大公子,你叫人家来,为什么又不要人家呢。”挑|逗了大半天,女人自己早已经火势难按,可身下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人家已经很主动了……”她在他身上摩挲着,享受着他烫人的体温带来的舒适感。
她听到了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他的手也扶到了她的腰上。
得到这么主动的暗示,女人欣喜若狂,把手伸向了男人的某个隐|秘部位。
男人的眼色蓦地一沉,手上劲道一起,突然把女人像扔破旧物一样掀到了地上。
“啊!”女人摔得浑身疼痛,“大公子,你……”
“滚。”低沉地怒喝从上面传来。
女人恨恨地穿上衣服。
“去管家那里领你的钱。”正当她要走出门时,身后又传来不痒不痛的一句话。
女人心里藏着恨,却不得不卑微地说了一句:“谢谢瑜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