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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瑜颜墨了解水木华堂。这个男人,从不干任何与自身利益不相干的闲事。他可以很明显的推测出,水木华堂当时,是故意开车撞的瑜兰欣,送她粉钻赔礼道歉,归根结底,不外乎是为了获取一张进去瑜家晚宴的门票。
他要来瑜家干什么?
傻子都会知道,是为了悦菱。
但是,这其中让瑜颜墨有些想不通的在于,水木华堂为什么急于到瑜家来找悦菱?要知道,当初,可是水木华堂专门设置了见面,让悦菱重新回到了他的怀中。
就算知道他失忆躺在医院,把悦菱一个人关在顶楼长达一个星期,水木华堂也没有理由,就此费尽心机要来瑜家带走悦菱。
瑜颜墨的顶层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封闭世界,不断电断水的情况下,可以自给自足长达一个月之久。水木华堂既然对悦菱如此关心,应该知道她在顶层,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为什么他要急着来,急着带走她……
那天的那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悦菱又遭遇了蓝家的一系列事件,几乎没有时间给他去思考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
但这并不代表,瑜颜墨并没有派人去查过这些事。
那晚上的事情,说起来,真的是异常混乱。
瑜颜墨虽然遗失了几天的记忆,忘记自己已经找到悦菱了。可是他已经推断出她在自己的顶层,于是,他拼了命地往回赶。
但就是同时,瑜家顶层发生了“爆炸”和“火灾”。后面他查证了,不过是有人投掷了震爆弹和闪光弹进去,制造了爆炸和火灾的假象而已。
制造这些的那个人,不过是为了借着消防队进入顶层的时候,也顺着一起潜入。
顶层是个封闭的世界,一旦打破,就可以获取里面最珍贵的“宝贝”。
而那个时候,对于瑜颜墨来说,最珍贵的宝贝,就是悦菱。
所以,他稍稍动动脑筋,就知道,那晚上,是有人要去“动”悦菱了。
按住那个时候的信息量来看,要动悦菱的人,只会有两个:一个是水木华堂,另一个,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后母,瑜柳珍莲。
他看着眼前的瑜柳珍莲。
这个女人,勾引他的父亲,导致他父母感情破裂,导致他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是她,害他的母亲郁郁寡欢,绝食而死。
这么多年,若说他没有想过要杀她,那是不可能的。
确切的说,从她第一次出现在瑜家,甚至是从瑜颜墨第一次听说这个女人开始,就想过要杀死她。
但是,是什么让他最终,改变了这个想法的呢……
“吱——”一辆布加迪威龙开进了瑜家,车前灯在远处一闪一闪,照耀着这边的瑜颜墨和其他人。
车门打开了,瑜狄夜从里面下面,在远方大力地挥着手。
“嗨!哥哥——悦菱——你们回来了吗?”他一边兴奋地喊着,车也不停了,扔在车道上,就朝他们跑过来。
瑜狄夜,瑜颜墨看起来白白傻傻的弟弟。没有心机、算计,和他母亲完全不同的一个生物。
瑜颜墨没有理会瑜狄夜,也没等他,抱着悦菱往屋子里走去。
从小到大,他对瑜狄夜,总是表现出一种如外人般的冷漠和疏远。他从不主动和他说话,对于他像犬科动物一样表现出的热情总是露出鄙夷的神色。
但是,如果瑜狄夜遇到了任何危险,他都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他。不管是他谈坏了一笔生意,还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深陷险境。瑜颜墨都会不吭一声地上前,履行一个家人,一个兄长应有的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
他抱着悦菱,孤单的脚步回响在偌大的瑜家。
电梯在上升,他的眼慢慢阖上,又慢慢地睁开。
瑜狄夜……他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会这么纵容瑜柳珍莲这么一支,在他身边嚣张这么多年,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醒来了,亲爱的。”瑜颜墨抱着悦菱进了浴池。
柔和的光线照在她紧闭的眼上,他才看到,她的脸,因发烧而有些潮红。锁着的秀美,透着难受。他意识到她虽然是醒着的,但整个人可能都因为晕眩而不愿意睁开眼。
浴室里温度不低,瑜颜墨放到她到一旁的躺椅上。
他出去,不一会儿抱着医药盒进来了。
柳清叶上次给过他一箱药,都是针对悦菱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而调配的安全药品。瑜颜墨拿出标注着低烧字眼的小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盒已经调配好并装满了药液的笔针。
为了安全起见,他给柳清叶打了电话:“你给我的有关悦菱的药,治疗发低烧的针剂,要怎么用?”
“她的肺炎不应该差不多好了吗?”柳清叶在非洲那边喘着气,听起来很热的样子,“怎么又会反复了?”
“发生了点事故,她受凉了,回来再详说。”瑜颜墨不想当着悦菱的面,和柳清叶说太多。他不想让她增加什么心理负担。
柳清叶于是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只需要一针就可以降温。不过要注意不能再受凉和受刺激了。对了,那个是需要静脉注射的,你会的吧?”
“会。”瑜颜墨沉声而答。
简单的疗护,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题。他也曾经有独自在外受伤,而不得不自己给自己疗伤的经历。
瑜颜墨刚刚拿起悦菱的手,准备注射,她睁开了眼。
“要打针吗?”她呵着气,虚弱地问他。
“宝贝儿,闭上眼,不要看。”这次回来,他温柔得不像平常的自己。平常的冷酷,是他惯有的外衣,但如果遇上了悦菱,一切都可以褪去。她是最柔软的一剂药,可以融化他所有的伪装。
只要她需要,让他变成任何样子,他都心甘情愿。
瑜颜墨拖着她的手心,将针剂从她手背上的静脉小心地注入她的身体里。
然后,他抱她进浴池。
“不用担心。”他扶着她的后颈,全然和她紧贴着,压抑着自己勃发的渴望,“我今天不会碰你。”
泡一会儿热水,她的体温应该会降下来。
在她康复之前,瑜颜墨告诫自己,不要做任何有可能伤到她的事。
半小时后,悦菱在浴池里醒来。
第一眼,就看到瑜颜墨古铜色的,结实诱人的胸膛,任由她的头靠在上面。
“醒了?”他问她,手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抚摸着。
悦菱察觉他的手有些微微地颤抖,他的呼吸也极端的不稳,他的鼻息,沉重而带着隐忍。
“对不起啦,颜墨。”她轻声地,意外发觉自己的嗓子轻松多了。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辛苦,可是她今晚上真的没有兴趣做那种事。
“好点了?”他又问她。这一次,语气比之前生硬了一些。
悦菱有些不明白他的转变,带些吃惊地抬头,她看到他的目光,虽然带着黑色的焰火,但更多的,是清醒而理智的神色。
“我好多了。”她离开了他一些,坐到了一旁。
瑜颜墨竟然没有再将她拉回去。他只是看着她,双目里似乎没有带多余情感的,看着她许久。
悦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瑜颜墨看她,通常不是那种带着嫉恨而故作的冷酷,就是柔情蜜意的眼神,像这种,没有带多过情绪的眼神,让她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谈谈。
“怎么了?”悦菱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先于他开了口。
“没什么,”瑜颜墨启了一下唇。不得不说,他绷着脸的时候,越发显得他那张脸完美无缺。黑得纯粹的眸,镶嵌在那双宝石盒一般的眼眶之中,睫毛长,却带着硬朗,浓密地给他的双眼刷上一道诱人的边,他的鼻子,有着世间最合适的线条,挺拔,却不是蓝逆鳞那种过分逼人的高,还有他抿着唇的时候,显示出他沉稳、坚毅的内心。
169第一个真凶()
真好看啊……悦菱有些呆呆的,瑜颜墨真的比孤儿院的任何一个哥哥都要好看。
她不知不觉地想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突兀。这样的想法,曾经的曾经,在一个暴雨天,她被孤儿院的妈妈逼到绝境的时候,当他从天而降的时刻,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这样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想过。
被孤儿院烧红而掉落的水泥块击中了头部,脑子里的淤血并没有散去。
但时常,有一些记忆的碎片会从那些被严密封锁的区域漏出来,给她一点点似曾相识的熟悉。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看着他。
看着瑜颜墨的心头,不由潮起了一种莫名的哀伤和感动。
在她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也浮现了同样的场景……大雨的边区路上,冲到吉普车前的少女,哭泣和请求……
他们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
“悦菱,有件事,我要和你确认一下。”瑜颜墨终于重新开口,掐断了属于两个人共同的回忆。
悦菱很乖巧地点头:“你说。”
瑜颜墨于是沉吟了片刻。
“悦菱,我知道许多过去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对于你那些不记得的事,我不会去逼问你。不过,我今天要问的,是有关近期内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
他的声音突然又止住了。
悦菱原本认真地听着,冷不防他突然断掉,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瑜颜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希望你能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是有关,水木华堂的……”
“好的。”悦菱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脆生生地回答道。同时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旦有关到小堂的事,他都是这么的难以启齿。
她的爽快让瑜颜墨有些如释重负地点头。
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其实,他并不是害怕悦菱会对自己说谎,悦菱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要听她的真话太容易。
唯一害怕的,只是她的真话里,有什么他无法接受的内容而已。
尤其是,有关到……水木华堂的事。
但是,有些事,如果不能从悦菱的口中获得真相,那么,他是无法做出最终的,正确的判断的。
“我要问的是,有关上次我出车祸后,你在顶层,从第一天开始,到我回来之间的细节。”他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下颌间,盯着一池蒸汽袅袅的水。
悦菱偏了一下头:“什么细节呢?”
“所有的细节。”他声音里不可抗拒的命令。
所有的细节啊……悦菱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颌,开始了事无巨细地回忆。
“你走之后,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于是每天都不断地打啊打,但是总是打不通。我每天,都会正常的吃饭、睡觉,还会在你的书房里看书。但是你总是不回来,所以……我很生气……”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突然就小下去了。
“继续。”他鼓励她。既然准备要听了,她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能接受。
“我就想,你一定是抛弃我了,如果你抛弃我的话,我就要离开这里,再不见你了。”悦菱眨巴着眼睛,瞅着瑜颜墨的表情,希望他不要黑脸才好。
幸好的是,他只是眼神稍稍冷了一下,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悦菱得到了鼓励,于是继续:“正在这时候,就是你回来的那天白天,我看到瑜家来了很多人,陆陆续续都有车开进大门。”
“水木华堂什么时候来的?”瑜颜墨不想再看她犹豫,径直问道。
“下午的时候吧。”他会主动提到小堂,让她也蛮吃惊地。
“他来了以后,做了什么?”
“额……一开始什么都没做。”悦菱的心里有些小挣扎,要不要告诉瑜颜墨,小堂在下面比划着口型,让她等他救他呢。
没料到,她短暂的迟疑,已经让瑜颜墨洞察了什么。
“他给你打了什么暗号?”瑜颜墨强压着内心翻腾的妒意,尽量平静地问悦菱。一想到那晚上的情景,水木华堂和她相拥着,要带她离开的场景,他的心就难以平静。
悦菱知道要隐瞒也无济于事。她只有坦白道:“小堂在下面说,他回来救我出去,让我等他。”
说完这句话,她立马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瑜颜墨的眼里顷刻就升起了火苗,愤怒和妒忌不言而喻。
悦菱弱弱地低头:“还……要不要说啊。”
“说。”这简简单单一个字,可谓是忍得辛苦。
“后来啊,常姐就溺水了,小堂抱着她离开了。而我正在以为他不会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