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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简简单单一个字,可谓是忍得辛苦。
“后来啊,常姐就溺水了,小堂抱着她离开了。而我正在以为他不会来救我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巨响呢。”说到这个,悦菱的声音变大了。
瑜颜墨的眼中锐利的光一闪而逝:“你详细说说这之后的。”她终于说到了他所关注的重点上。
悦菱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一点,像是终于找到愿意倾听自己讲话的知音一样,认真地讲述着:“我突然听到巨响,打开房间门,发现外面到处都是烟雾。我吓到了,摸索着出去。我听到四周都很嘈杂,好像很多人进到了顶层。然后,我顺着声音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房。”
她顿了顿,这次声音放下了一些,是带着一种说悄悄话的神气:“那个时候,书房已经没多少烟雾了,但是很黑,那时候顶层的灯都不亮了呢。但是我看到窗户那里,隐约站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个身影……想到当时的那一幕,悦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池温热的水也驱逐不掉内心的恐惧。
瑜颜墨感觉到她的害怕,禁不住伸手,将她的肩膀拦住。
悦菱靠在了他的肩上,有些委屈地:“我好希望那个人是你呢,但是又担心不是,所以就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摸他。可是……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枪筒吗?”瑜颜墨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放轻了声音。
悦菱点点头,无法说话。
想她那时候,带着重逢瑜颜墨的忐忑心情上前,却摸到了一个要取自己性命的枪口。那种惊悚,那种恐惧,无法表达。
“后来呢?”瑜颜墨这次,完全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用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发。
“后来小堂突然就出现了,那个人开枪,嘭的一声,把小堂的手掌和肩膀都打伤了呢。”悦菱用上夸张的口气,坐直了身子,比划着手势,“然后,小堂好像把枪和那个人的手都折了过去。又是一声枪响,那个人被自己的枪给打死了。”
说完这些话,悦菱又不吭声了。
“然后水木华堂要带你走?”瑜颜墨见她低头不语的模样,知道接下来的事,绝对是让他撕心裂肺的真相,“还是你要跟他走。”
菱小姐微弱地:“不记得了……”
她也没撒谎,当时,被暗杀的心惊刺激着她,又遇到瑜颜墨迟迟不出现……所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埋着头,等着瑜颜墨的“惩罚”。
没想到,他伸出手,捧起了她的头。
悦菱抬眼,碰到瑜颜墨的眼神之时,不由得一怔。
他的眼神,里面并没有她以为的妒忌和嫉恨,有的只是满满的疼惜与怜爱。
“悦菱,你恨我吗?那个时候?”他看着她,唇与唇之间是几乎要交融的距离。
悦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转瞬又立刻摇头。
瑜颜墨似叹息了一声,他忘记了她,把她一个人扔在顶层一个星期,她若是要恨他,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宝贝,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事吗?”
悦菱茫然地摇了一下头。
瑜颜墨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他咬了一下牙,眼里显出可怕的神色,“不出所料是柳清叶为了报复我,故意洗掉了我那几天的记忆。总之,我误以为我还没有找到你,根本忘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我。”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悦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的脸颊,流水般的线条让她的手余有温存的感觉,“我还以为只是你重伤了不能动弹呢。”
“确实也不能动弹,”他看着她,“柳清叶给我用的药,导致我全身都陷入一种瘫痪的境地。我只能每天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可是悦菱,”他话锋一转,“就算是那样,我也推断出,我已经找到你了,并且,你就在我家里。”
悦菱继续用手抚着他的脸颊,有一种迷恋的感觉:“所以你就回来找我了吗?”
“是。”他握住她的手,转头吻了一下她的手心,“不过,这中途,发生了一件事……”
瑜颜墨的眼前,清晰地回放着当时的事件。
那时候,路上发生了堵车,他等不及,就叫来了直升机,想着快些飞回来见悦菱。
可是没想到,直升机在即将靠近瑜家的时候,飞行员突然出了状况……
起先,他是表露出了不太明显的困意,打了两个呵欠,紧接着,在要飞到顶层降落的时候,飞行员突然往一旁一栽,倒在了地上。
直升机失去了操控,顿时直直地往顶层坠下去。
当时,瑜颜墨的伤势还很严重。但是,由于他一心想要赶快下去见悦菱,一直守在飞行员的旁边。见到那种情况,立刻用超强的意志力,强忍着全身骨折的剧痛,拉住了操控感。最后让直升机平稳的落在了顶层。
事后,他专门派人对飞行员进行了检查。
发现他临行前,曾经喝过一杯饮料……
悦菱的手紧张地握在一起,得出了结论:“这么说,是有人给飞行员喝了含有催眠药的饮料,这么做的话,是为了让飞行员突然睡倒,让直升机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坠毁……是谁要害瑜颜墨!?”
瑜颜墨用自己的大手,裹住了悦菱的两只手。
“所以,今晚上我才会来问悦菱那么多问题,要知道你在我车祸期间的所有细节。”他道出了原因。
是的,他早就应该问她了。
有些误会。尽管事发之后,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依靠着对彼此的渴望重新和好在了一起。
但是误会,总是存在的。
如果不说清楚,不进行交流和沟通,那么这些误会就会一直存在,总会在时机恰当的时候再蹦出来作怪,影响他们的感情。
不过,瑜颜墨之所以今晚上还要这么着急的问出来的缘故,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没错,就像瑜兰欣讽刺悦菱的话里说的那样,自从悦菱来到以后,无时不刻,都在发生着事故。
前一件事还没有解决清楚,后一件事又接踵而至。
如果不把整件事情从头理到尾的话,很容易就会乱作一团,无法查清真相。会永远受制于人。
尤其是,自从得知幕后有一个叫子规的人在觊觎着悦菱之后,瑜颜墨的心,无时不刻都悬在嗓子上。
他今晚上问悦菱这么多,其实就是要确认一件事。
子规,这个幕后的凶手。
他是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悦菱,从孤儿院害她到现在,还是从电鳗事件开始,才对她出手?
现在,听悦菱的陈述,瑜颜墨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在这一系列的事件当中,水木华堂想要陷害悦菱的可能性,已经基本被排除了。
出车祸的那一次,水木华堂设计要参加瑜家的派对,只是因为,他知道悦菱身处险境,有人要杀她,因而要赶着来救他。
不过,以当时电鳗组织首脑京告诉他们,要他们绑架害悦菱的幕后凶手叫子规时,水木华堂的表现和神情来看,他也和瑜颜墨一样,对这个叫子规的人和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综上所述,很简单。
当初投掷震爆弹和闪光弹到顶层,乘着消防人员上来,派杀手混入想要暗杀悦菱的人,以及给飞行员下药,想要害死瑜颜墨的人,就指向了唯一的凶手,那就是,瑜家现在的女主人,瑜颜墨的继母——
——瑜柳珍莲。
170悦菱小姐,我们法院见()
凌晨的树林里,瑜柳珍莲正绞着手,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
这里是瑜家的外围。在住宅的围墙之外,但依然属于瑜家的一片小森林,围绕着整个中心的大宅和花园一整圈,有小部分的湿地、树林和防腐木搭建的林间小路。
瑜柳珍莲从小门一个人悄悄出来,一直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过了好一阵子,林里终于有了脚步声。
瑜柳珍莲急忙朝着发声的地方走去:“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里有埋怨。
来的人是她的心腹,上一次找盗窃团伙去偷悦菱的红酒钻项链,上上次瑜颜墨车祸的时候部署怎么杀掉悦菱和瑜颜墨,都是由这个心腹一手操办的。
“夫人。”心腹也快步走到她跟前。
“事情办妥了吗?”瑜柳珍莲着急地问。
“办妥了。”心腹回答。
“确定那个飞行员死了?”她又问。
“我再三确定过,确实是死了。”
瑜柳珍莲稍稍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瑜颜墨回来,还抱着悦菱。瑜兰欣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竟然当面去奚落悦菱给瑜家带来霉运。
结果这下可好,瑜柳珍莲才知道,之前她趁瑜颜墨车祸在医院,想要除掉悦菱的事,瑜颜墨原来一直没有忘记。非但没有忘,以她对瑜颜墨的了解,说不定,他早已经在暗中调查了。
这么一查,他必定会查那个当时驾驶直升机突然睡倒的飞行员。
再顺着一查,就会知道是谁在飞行员临走前给他喝了有安眠药的饮料。
这么顺藤摸瓜,瑜柳珍莲就会轻而易举的被牵扯出来……
这样的话,继母与继子之间那本身就脆弱的玻璃纸就会彻底破裂。那时候,他么之间连目前的这种客套都会荡然无存,剩下的,势必就是光天化日下的恶斗。
瑜柳珍莲不敢和瑜颜墨正面冲突。
她这个继子一直在寻找最恰当的理由,以期顺理成章的除掉她。这么多年没动她,不外乎是看在瑜狄夜和柳清叶的面子上。
可是如果他真的握有她明确下手杀害他的证据。柳清叶和瑜狄夜的保护伞也再无法罩住她了。
所以,今晚上一发现瑜颜墨居然在调查当时的派对事件,她第一反应就是,让心腹去杀死那个飞行员。
只要飞行员死了,就少了一个人证。
那么就算当时他对瑜颜墨透露过什么,人都死了,也缺少了说服力。
现在,听到心腹说已经彻底除掉了当时的飞行员,瑜柳珍莲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你辛苦了。”她伸出手,在心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故作亲热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腹也做出忠心耿耿的样子:“夫人能信任我,是我的荣幸。”虽然他心里很明白,自己不过是因为瑜柳珍莲丰厚的酬劳才会干这些事。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瑜柳珍莲掩着嘴,打了个呵欠,“你也走吧,记住,任何人问你任何事,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夫人晚安。”心腹低了一下头,转过身去……
……就在他刚刚转过去的时候。
瑜柳珍莲手心突然夹了一根长针,对准了心腹的后颈,狠狠地扎了下去。
心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点刺痛,蚊子叮咬一样,正想伸手去摸一下,却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这……”紧接着,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倒在了地上,“你……你……”他双眼凸出,死死地盯着瑜柳珍莲。
瑜柳珍莲冷笑了一声,悠悠地:“真是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那个飞行员,有没有告诉过瑜颜墨,当初是你给了他饮料。我更不知道,如果瑜颜墨来找你,你会不会出卖我。所以,我只能相信死人。”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出卖别人的!
心腹死死盯着瑜柳珍莲,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然而,他连舌头都没办法动了。
一直到咽气,他都带着那种恨恨的表情,看着曾经效力的主子,死不瞑目……
瑜柳珍莲把针收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昂着头,正要离开——树林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冷笑。
“谁?”她吓了一大跳,朝着发出冷笑的地方看去。
黑黝黝的树影之间,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然而,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真没想到,瑜家的女主人,也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你是谁?”瑜柳珍莲厉声,但更多是害怕地,“鬼鬼祟祟躲在那里干什么?出来!”
那个声音森森的,仿佛从地狱传来:“你不会想要见我,因为……见到我的人,都会死。”
“死……”瑜柳珍莲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话也发起抖来,“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个声音凉凉的,似乎悠然地吸了一口气。
“你听说过……有一种叫杜鹃的鸟吗?”
……
日上三竿的时候。
悦菱在瑜颜墨的臂弯之中醒来。
昨晚上聊得太多,到凌晨三点才睡。庆幸的是有柳清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