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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他,抓住瑜兰欣的头发。
“看到没有?”他扳着瑜狄夜的手腕,让他学着他刚才那样,扯着瑜兰欣的头发,让她把头往后仰着。
瑜颜墨的手指,划过瑜兰欣的脖子,那上面动脉在激烈地跳动着,“这里是人的咽喉,最致命的地方。水木华堂就最喜欢这样一刀隔断对方的气管和大动脉,让敌人的血喷溅到天上。你想不想也像他那样,在C市呼风唤雨?”
瑜狄夜呜呜地哭着,一边用力的扯着瑜兰欣的头发,手中的匕首不停颤抖。
他想要像水木华堂那样威风,做梦都想。
可是,现在哥哥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却根本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瑜兰欣,她再讨厌,再怎么惹他嫌惹他不痛快,她终究是自己的胞姐,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母亲叫柳珍莲。
他做不到……别说一刀隔断她的咽喉,就是割她的鼻子,挖她的眼睛,划她的脸……这其中任何一样,他都做不到。
他不懂,哥哥要让他出气,要惩罚瑜兰欣,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他……要让他们同室操戈。
如果成长的代价是骨肉相残,草菅人命,那么瑜狄夜宁愿自己,永远都是三岁那年那个,只会跟在瑜颜墨后面,那个屁颠屁颠的小孩子。
189誓死不从?没死的话,就从了吧()
“做不到……我做不到……”瑜狄夜看着自己手中的瑜兰欣。此刻,眼泪正止不住地从瑜兰欣的眼角流下,在匕首的寒光下,她已经吓得无法出声,只知道发抖和哭。眼泪和她脸上已经半干的鼻血混在一起,花成一团。
“姐……”瑜狄夜也哭起来。
他也不懂,为什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虽然他经常觉得瑜兰欣讨厌,但她毕竟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
柳清叶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后面,此刻,说什么都有可能刺激着整件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只能站着,揪心地看着这一幕。
唯有瑜颜墨,冷静、残酷,仿佛他不过是命令了狄夜画一幅秋天的落叶图。
“你还在等什么?”半晌,他命令般的声音响在瑜狄夜的耳边。
瑜狄夜转过头,有些慌乱地摇头:“不、哥哥,我做不到,我、我可以打她的,可以重重的打她,我刚才就已经打过了,真的。没必要用刀的,真的没必要……”
他絮絮叨叨地、不成调地阐述着。
但瑜颜墨冷冷地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成为瑜家的主人?也不能和我一起并肩执掌集团?”
瑜狄夜的眼神躲闪着:“我……现在也很好……不过我可以跟着哥哥学……我可以做其他努力……”
瑜颜墨从瑜狄夜的手中夺回了匕首。
“你没有机会了。”他推了瑜狄夜一把,从他手中接过了瑜兰欣。
“既然你不敢动手,那么就由我来替你惩罚她好了。”瑜颜墨把匕首在手中打了个旋,对准了瑜兰欣的脸,他仿佛思量着,“从哪里下刀呢……先鼻子好了……”
柳清叶的汗已经滴到了地毯上。
就算他神医再世,可以替瑜兰欣进行以后的面部修复。可是今晚上的事情,会给她的心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就无法估算了。
瑜兰欣吓得口水鼻涕流了一脸:“哥、不、哥……”
现在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错,瑜颜墨是绝不会放过她。
“哥哥,”瑜狄夜见状,也慌了,他以为自己不对瑜兰欣下手,就可以让她免于灾难。没想到,他不下手,瑜颜墨便会下手,瑜兰欣还是难逃一劫,“哥哥……”
瑜颜墨停住了手。
“怎么,你想通了?”他微睨着瑜狄夜。
瑜狄夜几乎是没有意识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又猛摇头:“不,哥我是说……”
“想通也没用了。”瑜颜墨沉着脸,“我说过,你已经失去机会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沉重的、清晰的敲击在了瑜狄夜的脑海之中——
“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怎么样才是一个真正的瑜家家主!而你,瑜狄夜,注定只能一辈子做一个依附于人的可怜虫!”
可怜虫!可怜虫!
一辈子只能依附于人!
你永远也成长不起来,永远也没资格做瑜家的人,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担当你的责任!
瑜狄夜的眼中,瑜颜墨冷漠的脸、以及那把精美的匕首在变幻扭曲,绞着他的心,他的视线,他的脑子……他所有的理智。
就在瑜颜墨举起匕首的那一刻,瑜狄夜突然疯了似的,吼叫了起来。
他扑了上去,从瑜颜墨的手中夺过了匕首。
朝着瑜兰欣的脸部,狠狠地划了下去……
“我不是可怜虫!不是!”他疯狂地叫着,一刀刀胡乱地飞舞。
刀光与鲜血溅满了整个屋子,溅满了瑜颜墨漠然的眼神和柳清叶震惊的脸……随着瑜兰欣响彻夜空的惊叫声,把这个空间变成一个欲望爆发的世界。
这惨叫声如此凄厉,连远在顶楼的悦菱也被惊动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要去看看。”她跑到了电梯口。
可是管家和佣人都拦住她。
“悦菱小姐,请回吧。大公子吩咐了,你不能下去。”
“可是……”
“悦菱小姐,请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管家苦苦哀求着。
悦菱提起来的好奇心,被迫压了下去。
她又跑回了房间里,打开窗户,朝下一直张望着。
刚才的惨叫声,似乎还伴随着男人的怒吼声,让她的心揪得紧紧的。
想来也没那么简单,瑜颜墨把她叫上楼,应该是要单独和瑜兰欣他们处理刚才的事。可是,刚才的叫声,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冲突。
她一直朝着楼下休闲室的方向张望着,期望能看到些什么。
突然间,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抱住了她的腰。
悦菱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当看到瑜颜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之后,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她撇了一下嘴,想从他的掌心挣脱出来。
谁料到瑜颜墨的双手紧紧揽着她,让她逃脱无果。
“我的房间,你说我进来干什么?”他冷傲地看着她。
悦菱被他堵得不知说什么,只想挣开他的束缚。
“那我走好了。”她推着他的胸膛。
“走?”没听错瑜颜墨冷笑了一声,“方圆几里都是我瑜家的地盘,你走哪儿去?”
“那你放开我!”悦菱击打了一下瑜颜墨的心口,“不准碰我!”
没想到瑜颜墨脸上的神情愈加的冷,他嗤笑着:“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挂着别人的脖子喊不准走。”
“我现在很生气!”悦菱锤击着他。在他的钳制下,除了解气似的给他几拳,她什么都没法做。
可是瑜颜墨却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啄了她一口。
“你气什么?”他反问她道。
悦菱瞪起了眼。
她生什么气?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啦。
还不是因为她受了委屈,他非但不帮她教训教训别人,还逼着她上楼。
“我知道了,”瑜颜墨突然皱了皱眉,“你一定是气我,没有时刻陪伴你,没有随时给你最好的服务。”
他说着这句话,手指,不易察觉地在她的腰间滑动,带着滚烫的、意味不明的温度。
“什么啊!”悦菱嚷嚷起来,谁要他陪伴,谁要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服务了。她才不要看到他呢,瑜颜墨最讨厌了!
“你给我滚!”她怒得又推了他一把。
“哪儿去滚?”他顺口问她,眼神却飘到了不远处的kingsize上面。
“我不要!”悦菱立刻察觉了他的心思,她忙喊着,“暂停暂停暂停!”
瑜颜墨幽黑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戾气,他抓住了她的手,强迫她伸到某个不听话的地方去:“想说暂停的话,先问问它同不同意!”
“你混账!你流氓!你给我滚远点!”菱小姐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气得淑女风范早扔到了太平洋。
瑜大公子已经打横抱起了她,也不管她怎么挣扎,径直朝着“餐桌”而去。
这么诱人的果实,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
“我誓死不从!”菱小姐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没死的话,那就从了吧。”瑜大公子把脸一撕,已经没羞没躁地压了上来。
“不……唔……讨……厌……”
没过几分钟,室内就只有断断续续地喘息和支言片语的抗议传来。
再到后面,“餐桌”上的火苗蹭的一下燃了起来。
“我最讨厌你了……”悦菱眼角都是泪花,腰身被迫随着节律上下,“你们全家人都欺负我!”
瑜颜墨狂热地咬住她的脖子。
“你错了!”
等到她的咽喉都被咬得紫红之后,他恶狠狠地抬起头:“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
“快……”十几分钟之后,他喘息着哄骗她,“求我欺负你……”
夜色茫茫。
这个躁动的城市在黑暗的安抚之下慢慢平息。
台灯旁的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瑜颜墨看了一眼身旁安睡的悦菱,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
“什么事?”他的声音尽量压得很低。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大公子,那枚筹码又回到赌场了……”
“怎么了?”在瑜颜墨匆忙地起身中,悦菱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当看清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之后,她的眼神也清醒了起来,“你要去哪儿?这么晚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就不能好好的陪在她身边一晚么?
“宝贝,我有生意上的事必须离开。”瑜颜墨凑到前面来,吻了一下悦菱的唇。
她的唇微肿,露出被子的香肩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点点嫣红。有些乱糟糟的发,和她睡意朦胧的眼以及嘟着的脸颊,都让他舍不得离开。
可是,现在,有重要的事,他必须亲自前往。
李院长兜里的那枚阿克伦赌场的筹码,在历时一周从赌场消失之后,又回到了赌场。
他必须要去亲自查清这件事。他要知道,李院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子规,她现在潜伏着,会不会再找机会来伤害悦菱。
还有,最重要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短暂的亲吻之后,瑜颜墨把悦菱放回了被子里,并把她卷了起来:“春卷小姐,晚安,等我回来。”
“再见,土拨鼠先生。”悦菱卷了个甜蜜的姿势。
不知为何,她异常地信任瑜颜墨,就算刚才他那样喝她上楼,她也恨他不起来。
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又哄开心了。
天知道她多么的依恋他,把他当成生命中唯一温暖的明灯。
“你要安然无恙的回来哦。”她从被子里伸出小爪子,对着瑜颜墨招了招。
瑜颜墨脸上挂着一个难得的微笑。可是,等他一旦走出房间,微笑撤去,冰冷的神色重新回归。
他直接叫的直升机,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阿克伦赌场。
“怎么回事?”他径直走进了赌场,王经理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我们已经控制了那名顾客。”王经理带着瑜颜墨边走边解释,“他是一名散客,办的临时会员卡,只要了几千块的筹码,但是等他玩的时候,却掏出了之前消失的那枚筹码,并且,他身上还带有一同消失的其他筹码。都是D12箱子里的。”
瑜颜墨不由得停住了脚,看着王经理,威慑力让他有点害怕:“问出了筹码的来源吗?”
王经理擦了擦汗:“还没有,想等瑜大公子亲自询问。”
瑜颜墨眉目一沉:“很好。”
他们一同走进了一套贵宾房间内,里面站满了赌场里的保镖,中间正是那位带来筹码的顾客。
那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六神无主地搓着手。看到新进门的瑜颜墨和王经理,他不安地神色更重了。
瑜颜墨走到他面前,举起了那枚筹码,没有问候,没有招呼,也没有缓冲,径直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顾客愣了一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一记重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瑜颜墨身边的手下,已经出手将他打倒在地。
“大公子问你话,不要超过一秒钟不回答,听到了吗?”手下蹲下去,抓起男子的衣领。
跟到瑜颜墨身边多年,他什么时候需要手下做什么样的事,手下已经一清二楚。大公子要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