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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颜墨却意外地说:“看看是谁打的?”
他似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从刚才的迷醉之中清醒了过来。只是某处无坚不摧的硬度,还在提醒着悦菱有正事要办。
悦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陌生来电,”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她随即又顿了顿,“咦,是从C市打来的。”
来电显示,这个号码是C市的。
瑜颜墨眉头一锁。
这个手机是他为悦菱特别订制的,手机号码更是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昨天交给悦菱的时候才把卡安上去。
除了他之外,谁会打过来呢?
“按到免提,听听是谁?”他的神色是难得的凝重。
这件事,有点蹊跷。
她按开免提,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迫不及待的女人的声音:“悦菱吗?”
悦菱一怔,正要回答,那边已经紧接着说:“我是常音,常姐。”
“常姐?”悦菱听到她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常姐怎么找得到我这个号码啊?”看来,不仅是瑜颜墨,连悦菱都能想到这一个奇怪的点。
常音的声音有些焦急:“瑜颜墨知道,这个号码是他给莫总要的,我求莫总给我的。”莫总是垄断了C市通讯业的一大巨头,他和瑜颜墨的私交还算不错,悦菱每一次的手机号码都是瑜颜墨专程让他给的。
没想到,莫总居然会把这个号码透露给常音。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了,常音是C市的名媛,又有常家的背景,莫总犯不着为了一个电话号码得罪她。
“常姐找我什么事呢?”悦菱不认识莫总,不过觉得常音这么费劲且着急的找她,一定有什么事。
没想到常音随即在问了一句:“瑜颜墨在你身边吗?”
“在啊。”悦菱听常音这样说,还以为她是要找瑜颜墨呢,“要我把电话给他吗?”
“不要!”常音随即在电话那边大叫道,吓了悦菱一跳,“你拿着电话,到一边去,我有事要给你说。”
“什么事啊?”悦菱不由看了瑜颜墨一眼,只见瑜颜墨皱着眉,表示不允许。
悦菱只能无奈地:“我、他不准我去……”
瑜颜墨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她就不能假装说她去了,实际上却依然按着免提,动也不动么?
悦菱,她偶尔虽然会耍点小调皮,可是你真要她正正经经撒谎,可比登天还难。
“好,”常姐也没勉强,“他非要听免提,我也没办法了。可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说的。瑜大公子,我只陈述事件和表达我的想法,如果得罪了你,也不求你见谅。”
“你先说。”瑜颜墨冷冰冰地回答。常姐是什么角色,他岂会不知道,她虽然并不是常家的血脉,可是自幼便被常家收养,所受的教育都是常式的。这个女人,头脑和能力堪比男人,称得上是巾帼英雄了。
常姐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明显对悦菱说道:“悦菱,我听说你在度蜜月,本来不该打扰你的。可是,现在你恐怕得马上回C市一趟。”
“为什么?”悦菱十分吃惊,看向瑜颜墨,却见他依然锁着眉头,只看着手机,目光之中是冰冷的神色。
“你可能要过水木华堂这边来一趟。他这边出了点事,非你过来不可。”常姐一口气说道。
“小堂怎么了?”悦菱听到常姐说水木华堂出了事,又是一惊。
小堂?他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竟然会让常姐找什么莫总要了她的电话深夜打过来,不顾打搅到她的蜜月之夜。
常姐的声音很坚定,也透着一股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过来,你如果今晚上不过来,可能他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什么?什么活不过?”悦菱禁不住抓住了手机,“常姐你说清楚点。”
“他要死了,”常姐的声音无比清晰,“你再不过来,他就要把自己割成一片片的了。你如果顾念他当初好歹救过你,就过来救他一次。”
“她不可能过来。”瑜颜墨按住了手机,对那边的常音冷声道,“水木华堂死还是活,和瑜夫人没有一分钱关系。”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悦菱就惊叫起来:“有的!小堂要死了,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你!”瑜颜墨听到她的言语,眉凶狠地一拧,险些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
悦菱已经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了自己的耳边:“常姐,小堂到底怎么了?”
常音深吸着气:“我现在一时半会儿和你说不清,总之水木家发生了大事,而且是和你有关的。水木华堂,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现在他把自己反锁着,我也撬不开门,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
“我,我马上过来……”悦菱的声音发着抖。
虽然这是和瑜颜墨的新婚蜜月之夜,可是那边小堂就要死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不能不理会。
小堂,他对于她,一直是亲哥哥一般的存在,甚至说,他对她的影响,比黎翊还要大。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她可能还在厘金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陪客人,被灌酒,甚至被打耳光,干一些她想都无法想的可怕事……
“我已经派直升机过来了。我刚了解到你下榻的酒店,就在外面接你。”常姐果断地说。
挂断电话,悦菱胡乱地穿着衣服:“颜墨,我们先回去吧。”
瑜颜墨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每一字都像是结了冰:
“你敢。”
222你踏出这里,再不是我瑜颜墨的女人()
“你敢!”瑜颜墨冰冷的声音响在悦菱的耳畔。
悦菱不由得手上一滞,瑜颜墨用如此咬牙切齿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顿时让她醒了过来。
瑜颜墨和水木华堂,向来是死敌。
瑜颜墨每一次听到有关水木华堂的事,都会立刻拉下脸来。上一次悦菱半夜去见水木华堂,若不是因为抱回了小麦,瑜颜墨还指不定要怎么惩罚她呢。
她怎么忘记了呢?
这是他们的新婚夜,如果她会为了水木华堂离开,那么瑜颜墨会发水木雅的脾气,她都无法预料。
可是……可是常姐在电话里说,小堂很不好了,说不定熬不过今晚上。
他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上次见他,脸色那么苍白,气息也不匀称,每说一个字,动 一下,都仿佛承受着什么痛苦。
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是身受重伤,必须要见她最后一面了?
脑子里一想到这个想法,悦菱就倒抽一口冷气。
“颜墨,能不能别这样?”悦菱抓住了瑜颜墨的手,意外的,他的手冰凉,让她暗暗吃了一惊,“颜墨,常姐是不会骗人的,小堂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如果不信,和我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不可能。”瑜颜墨的眉冷冷地凝着,眼色和他的手一般凉。
这么冷冰冰的三个字,让悦菱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下面的话。
瑜颜墨看起来,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她。
也难怪了,她平时要是去关心一下别的男性,他都要吃一大缸醋,何况今晚是他们的蜜月第*,对方还是水木华堂。
悦菱知道这种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是她的不对,可、可是如果小堂真的有什么意外。
那么她今后一定会后悔的。
她只能抓着瑜颜墨的手指,哀求着:“颜墨……亲爱的……老公……”
瑜颜墨甩开了悦菱的手。
“你可以走。”
“真的吗?”悦菱听到瑜颜墨的话,大大的意外。
“跨出这道门,以后你就和我再没有关系。”
悦菱微微一惊,这种话,根本就不像是瑜颜墨能够对她说出来的。
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只见他的眼中,除了惯常的冷色,还有一丝复杂的神情,但更多的,是愤怒、质疑、还有……恐惧?
“为什么呢亲爱的。”悦菱不解地问瑜颜墨,“我只是去看看水木华堂而已,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就像亲人一样。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的啊,真的没关系的。”
瑜颜墨的嘴角动了动,他带着那种复杂的神色恨着悦菱:“我和水木华堂,你只能选择一个。”
“我当然选择你了。”悦菱直觉,自己和瑜颜墨说得不是一回事,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就不能走。”
“这和选择谁没有关系的,”悦菱几乎喊起来,“难道我选择了你,从此就不能再喝别人有任何的联系,朋友关系也不行吗?”
“是。”瑜颜墨只用了一个字,霸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你真是……”悦菱听到他这么专横的话,气得话也说不清了,“你真是太霸道了!”
“对。”他同样只用一个字,截断了悦菱的气愤。
悦菱气结。
她当然不能理解瑜颜墨的行为,更不可能知晓他的想法。
其实,水木华堂不管发生什么事,对于悦菱,或者对于瑜颜墨,都并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言。
可是,不知为何,常音打了这个电话过来,瑜颜墨心中隐隐感觉,此次,出事的并非水木华堂一个人,而是……水木家发生什么事了。
极有可能,水木雅回去之后,告诉水木罡自己见到了悦菱,并且描述了悦菱身边人的特征。
水木罡何其狡猾精明的人,应当能立即猜测到那些守在悦菱身边的人,都是瑜家的保镖。
说不定,水木家的老爷子已经得知了悦菱才是水木家真正的千金。
而水木华堂,正是因为早知道这一情报却隐瞒,而受到了老爷子的责罚。水木罡的手段,瑜颜墨当然知道,毒辣是水木华堂的百倍,也许是因为水木华堂命悬一线,常音为了救他,而故意骗悦菱回去。
或者有可能,这一切都是水木罡的计谋。
他害怕瑜颜墨不会归还悦菱,因而要采取这样的陷阱,骗悦菱自己乖乖回去。
可是,这些所有的顾虑,瑜颜墨都不能告诉悦菱。
否则的话,解释了这一点,他就必须解释下一点,直到把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瑜颜墨知道,悦菱表面看起来很简单,其实头脑却很清晰。换句话说,悦菱很聪明,这也许因为她是水木家的孩子的缘故,并且,她是个心思很细的姑娘。
在平常的生活细节中,瑜颜墨已经观察到了,悦菱拥有能从事件表面联系到事件本质的能力。
好比昨天在和京交谈的过程中,她能提出让京都为之一怔的问题,刚才常音打电话来,她也能立刻想到为什么她能有自己的号码。
瑜颜墨想要说出什么样的谎言来欺瞒她,一是必定瞒不久的,二是他也不想再骗她,以免她将来知道真相埋怨他。
所以,他干脆只是一味拒绝好了。
悦菱没有理会他,只是气鼓鼓地把衣服都穿好,瞪着瑜颜墨:“你不答应,我也要走了。反正我去去就回来。”
瑜颜墨正要说“不行”,自己的手机却又响起来,拿起了一看,正是常音打开的。
“瑜大公子,你放悦菱走吧。”一到电话接通,她不予瑜颜墨说话的机会,立刻说道,“如果水木华堂真的死了,她将来肯定不会原谅你今晚上这么自私的。”
瑜颜墨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常音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没有错,只是他不能松口,不能让步。
常音不见他回答,只是略微叹口气:“你有你的难处,我也知道。你和水木华堂一样,都是不愿意悦菱知道她自己是谁,对不对?可是,我认为今晚上悦菱是非来不可的。你内心一定认为水木华堂这种人,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是自作自受。但悦菱不会这样想,你既然爱她,就要处在她的位置上替她着想。”
瑜颜墨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常音的话,突然觉得有人在拉着他的手,侧脸一看,悦菱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双眼里尽是哀求。
“不行,她不能过来。”没想到,一看到她的眼神,却更坚定了瑜颜墨不能放她过去的决心。他有奇怪的直觉,如果今晚上放悦菱走,那么……事情一定会朝着他无法收拾的局面行进的。
悦菱气得甩开了瑜颜墨的手:“我偏要走!”
瑜颜墨把手中的手机猛地往墙角一扔,一声大响,摔得手机四分五裂:“你敢!”
悦菱吓得往后一退。
她分明看到,这一刻,瑜颜墨的眼中是满满的杀意,他的脸色,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铁青,他的双手,似乎下一秒就会将她撕成碎片,他周身的气压,令整个房间里顿时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