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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大公子,你好。”她端着一杯鸡尾酒,艳丽的色彩衬托着她米白色的珍珠礼服更加优雅动人,她的身材修长,高耸的云峰和盘得雍容的发髻,无不令在场的许多男人垂涎三尺。
瑜颜墨立即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礼貌地微微一鞠躬:“常音小姐,你好。”
“大公子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呢,过会儿致辞的时候,千万不要又冷冰冰的才好呢。”常音咯咯娇笑着。
“不会。”瑜颜墨微微一笑。
俊男美女一双,帝王御姐一对,立马引得会场里男男女女都升起妒意。
“常音那个搔货!”瑜兰欣咬牙切齿,“她不是一直和水木华堂打得火热吗?怎么又去*我哥哥?”
“嘘,”旁边的千金提醒她,“蓝家的地盘上,不要说常姐的坏话。”
“哼,都叫她常姐,她真是你们的老大吗?”瑜兰欣不服气,“她不过就仗着那个身材和姿色,在圈子里当个交际花而已。”
“兰欣!”瑜柳珍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公众场合,注意你的言辞。”
常音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说起来,瑜家和水木家以及蓝家,都要礼让三分。
“瑜大公子,过会儿的开场舞,能否有幸与你共舞呢?”常姐伸出一只芊芊玉手。
瑜颜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哪里,我荣幸之至。”
晚宴不一会儿就开始了。
瑜颜墨带着常音在舞池翩翩起舞。
常音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身体,妖娆艳丽得如同一尾热带鱼,任凭哪一位男子都难以按捺冲动,可是瑜颜墨并未有分毫动情,至始至终,舞步未曾混乱过半分。
不过瑜兰欣以及在场的每一位千金小姐,包括李姗姗,都恨得牙痒痒。
舞过边际之时,常姐的眼色与水木华堂的交汇,一丝不易察觉地信息同时在两人眼中闪过。
“大公子,”舞毕,常音依然不依不饶地挽着瑜颜墨的手臂,不给任何女人横刀插|入的机会,“你这般冷漠,要让常音怀疑自己的魅力哦。”
“常音小姐向来魅力超群。”这个女人,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得罪好了。
常姐笑得花枝乱颤:“瑜大公子,你这算是拒绝还是恭维呢?可不要得了一株小花,就放弃整个繁华的大花园哦。”
这句话别有深意,瑜颜墨的脸色当即沉了沉。
常姐是什么人精,立马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逆鳞,不过她今天缠上来,并不是为了打听悦菱的事情的。看瑜颜墨这么顾忌的样子,也知道那小丫头他宝贝得不得了了。
“蓝少让我带句话过来。”她突然话锋一转,“这次又有一批货,他还想请KEN集团帮帮忙。”
瑜颜墨眼色未动:“这种好事,你应该告诉水木华堂。”
常姐又笑起来:“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C市外面这片海,是你瑜大公子的领域。好啦,”她像是在撒娇,“瑜总就算看看我的薄面,姑且考虑一下这件事行不行?”
“好。”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当即拒绝,反正是考虑,考虑的结果,也并非一定肯定。
慈善晚宴正式开始,瑜颜墨需要上台致辞。
常姐便放开了他,独自一人朝会场外走去。当路过水木华堂的身边时,她伸手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臂,用刚刚够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我给你带到了。不过没打听到你宝宝的消息。”
“她是谁?”看着常姐的背影,李姗姗恨恨地问。
“一个美丽非凡的女神。”水木华堂的语气里,赞赏毫不加以掩饰。
“可是,”李姗姗恶毒地说,“她有什么资格去招蜂引蝶的。”她说的,当然是指她和瑜颜墨刚才那么亲密。
水木华堂斜斜地俯视了她一眼:“别打瑜颜墨的主意,瑜家是我们的死敌。”再说,那个男人,已经属于悦菱了。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各种珍奇藏品都被陆续搬上了台,竞拍所得都将捐赠用于慈善事业。
“哥,我想要那条项链。”几乎是异口同声,李姗姗和瑜兰欣都一同指向了台上聚光灯下的一条钻石项链。
那是一条由粉钻所拼接的华贵项链。
母钻曾是南非所开采的最大最优质粉钻,它的挂坠,方才晚会方已经公布了,是目前世间所存的最大粉钻,围绕挂坠,整条项链由大大小小一百零八颗钻石拼成。
光彩夺目,早已经迷醉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眼。
瑜颜墨看着项链,心中一动。
孤儿院的那一晚,他曾经向悦菱许诺,带她来到C市之后,他要给她一条胜过她脖子上千百倍的项链。
那时候,他心中所想的,是母亲所遗留下的那套红宝石首饰。
不过,今晚上见了这条世间独一无二的粉钻项链,顿时觉得也只有他的宝贝才能配得上了。
水木华堂也注视着这条项链,不含一丝杂质的结晶体,迷人的光晕和纯净的色泽……如果宝宝戴上的话,一定会非常美丽的。
不过,如果拍下,送给雅姨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斜向了瑜颜墨那边。那个男人会和他竞争的吧?
管他的,先把价抬高了再说。
搅浑水这件事上,水木华堂从来都有过人的天赋。
项链的拍卖开始了,价格很快就飙升上去了,并且很快,在场只剩下三名买家竞争——瑜颜墨、水木华堂和蓝逆鳞。
三个男人身后,同样有三个女人在咄咄逼人。
瑜颜墨身旁是一脸傲气的瑜兰欣,水木华堂旁侧是目空一切的李姗姗,而蓝逆鳞的后面,站着御姐范儿的常音。
瑜兰欣和李姗姗时不时相互对视一眼,仇恨值满满。只有常姐时不时恨水木华堂一眼。
真是的,一条项链而已,也跟她抢。他要项链,不过就是为了送给水木雅或者悦菱。难道就不能稍微让她一点吗,妄她帮了他那么多的忙。
她气愤难当地想着,把怒目转向了蓝逆鳞。蓝少一头黑线,只得把牌子举了又举。
价格很快破了千万,不一会儿后面就加了个美元。
瑜颜墨沉稳叫价,这条项链他势在必得,他家宝贝脖子上现在空空如也,拿什么装饰可是件大事;
水木华堂不急不缓抬价,能得就得,不能得……反正也是悦菱或者常姐得;
蓝逆鳞一脸死寂举牌,你妹的常音,明天他就把她脖子上挂个价,送到厘金去卖,这么贵的项链,她卖一辈子都还不起……不过这么壮烈的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常音,外界都以为是他*的情|妇,可实际上,是他秘而不宣的老姐!
杀千刀的水木华堂,蓝少也跟着恨了他一眼,老姐跟他关系那么好,他还要在这儿搅浑水,只要碰到他和瑜颜墨打架,他次次被连带,次次都要垫背。
当价格终于上亿的时候,一阵诡异的电话铃声突然响在会场。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拍卖莫名中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瑜大公子。
只见他神情自若地拿出了一只手机,一边接通,一边往会场外走去。
放开我……水木华堂和常姐都是熟悉这个声音的人,齐齐囧在了当场。瑜颜墨,你有必要用悦菱的这三个字来当电话铃声吗?
瑜颜墨,原来你比我还*啊。水木华堂忍不住要狂号,魂淡,把C市第一*的名声还给我!
瑜颜墨倒是处变不惊。
有什么办法,上次和她芸雨的时候,本来想顺手录点美妙的圈圈啾啾之音,谁知道她翻来覆去就这三个字,只有暂时用来做她的电话铃声了。
别人怎么觉得无所谓,只有他一听到这声音,就会想到那晚上的事,然后……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想立刻回到她的身边去,然后重演激梦。
不过,这是值得纪念的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项链的事,只有暂时停一停了。
瑜兰欣和瑜柳珍莲都吓得呆若木鸡,这是……那个女人在给瑜颜墨打电话?放开我……这么禁忌的三个字,瑜颜墨的口味有这么重吗?这还是她们认识的那个继子和哥哥吗?
“喂,什么事?”走到外面的露台上,他尽量把声音控制住。
悦菱貌似很小心地喂了一声,好像生平第一次使用电话一般,确定那边有人真的在说话了以后,才试探且不情愿地问了一句:“你……是瑜大公子?”
“是。”
这么冷漠的口气,确定无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瑟瑟地问了这一句。
“你想干什么?”
坟蛋,明明听到她这样问,心里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还要这么难听?
悦菱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放开了嗓子:“呜哇——”
瑜颜墨倒吸一口凉气,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我、我连放了三部电影,都是恐怖的……”呜呜,这人品也实在太绝了。
“笨蛋!”他心里紧紧地,想到她被吓到,他却居然不在旁边,觉得又遗憾又心疼,“你不知道看上面的名字吗?”
“人家不懂英文啊……”她哭得梨花带雨。
“把顶层的灯全部打开。”他命令。
“已经全部开了。”她抽抽嗒嗒。
“躲在被窝里。”
“正在呢。”
“我马上回来!等我。”最后一句,他强硬却又带着一丝柔情。
“好。”她点头。
想到她乖巧的模样,他禁不住会心一笑,*她道:“来,悦菱,给我香一个?”
“滚!”
他脸色一变:“不回来了。”
“不要哇……”那边又传来哭声。
“你错了吗?”
“呜呜错了。”
“怎么弥补?”他连问她错在哪儿都不屑,直接就要她给他甜蜜的补偿。
“嗯……”悦菱正在思考着,电话那边突然隐隐传来另一个声音:“瑜大公子,想不到你和情|人调笑的时候,也蛮像个人类的嘛。”
悦菱愣住了,反应了两秒,突然开心地高喊起来:“小堂!是小堂!小堂吗?喂喂小堂……”
电话挂断了。
瑜颜墨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水木华堂,他的笑,张狂又明显。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如他所说,会把悦菱完全的放弃。只要抓住机会,他一定会时不时地提醒悦菱,他的存在。他深知自己在悦菱心中的地位,只需要偶尔的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让她重新亮起双眼。
妒意,疯狂地在瑜颜墨心中的原野上肆虐。
他离开慈善晚宴的时候,蓝少对他点了点头:“得罪了瑜大公子。”那条项链,在失去瑜颜墨做对手之后,水木华堂很快就放弃了,现在正在常姐的脖子上大放异彩呢。
瑜颜墨已经对项链失去了兴趣。
“哥哥,你去哪儿了啊。”瑜兰欣抱怨的声音也完全听不到了。
他甚至看不到水木华堂带着诡笑的嘴角。
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悦菱的影子,声音,还有她最后的喊声……小堂、小堂……
哼,他拳头几乎捏碎自己的指骨,敢在他面前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出门,随意跨入一辆随行的坐骑。
“不用跟着我,”他命令,“过会儿保护好夫人他们。”
这不过是一辆普通的奥迪A8,他独自驾着离开,一轰油门,驶向瑜家。
悦菱蜷在被窝里,突然感觉到一股没缘由的寒意。
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又看。
又闯祸了啊,绝对不能在瑜颜墨的面前叫小堂的呢。上次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被他……她打个颤。
她害怕地拨打了手机里那个有且仅有的号码,滴——滴——电话空响着,却没有人接听。
为什么不接听啊,为什么要这样晾着她啊。
他还会回来吗?他会不会因为生气,一整晚都让她一个人在这个空旷的,孤寂的顶层等待……
滴——滴——电话里枯燥的响声,在奥迪车里,却转化成了那一声声柔弱无力的抗拒,放开我……放开我……
她那晚上的泪水、拒绝、痛苦,还有那里所带来的逍魂的感觉,如魔鬼上身一般缠绕着瑜颜墨。
他现在就要回去,一刻也不耽搁的,惩罚她。
他要重新在她身体里肆虐,就像这种妒忌在他的心里呼号那般肆虐。他要重新享受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几天的压抑,她就在身旁却不能得到的禁忌,几乎快把他逼疯。
“堂少。”酒店的大露台上,水木华堂点燃一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