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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文倩欲言又止。
“别怕,有皇上在这儿,你尽管说,本宫会保你的。”易洁示意文倩不要害怕。
“易才人说的没错,你放心的讲出来就是了。”宇文杰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文倩,文倩怕自己会露出破绽,就低着头不敢看宇文杰。
她轻声的说:“回皇上和才人,奴婢方才从太医院拿了娘娘的药回宫,路过御花园时碰见了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慕清,慕清姑娘问奴婢手里拿的是什么,奴婢就告诉她,这是易才人的安胎药。后来,奴婢肚子疼,就让慕清姑娘帮奴婢拿了一会儿,等奴婢从茅房回来,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就回宫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文倩没有和宇文杰说当时在场的是慕清和夏惜两人,只说了慕清一人,她认为宇文杰应该会相信是唐宁绾做的。
“皇贵妃,不会是皇贵妃娘娘做的吧!”易洁没忍住说出口。宇文杰立刻用凌厉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易洁见状,闭上自己的嘴巴。
“万事在没有证据之前,都别妄下定论!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如去冷宫里待一段日子。”宇文杰语气很差,毕竟此事关乎皇嗣,更何况还和唐宁绾扯上关系,他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一听到‘冷宫’二字,易洁立即下床,跪在地上向宇文杰请罪:“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臣妾从今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请皇上宽恕臣妾的失言之罪。”
易洁怀着身孕又下跪,宇文杰也不是狠心之人,“罢了,你起来吧,朕只是不希望有人无凭无据的就去污蔑皇贵妃,皇贵妃毕竟是皇贵妃,你们都要尊重她。”
“是,臣妾明白,臣妾一直都是很敬重皇贵妃的。”易洁嘴上说着很好听的话,可心里对唐宁绾是恨极了。‘唐宁绾,真是本宫小看你了,没想到皇上这么信任你,我倒是看看,这种信任能持续多久!’
“还有你们!”宇文杰用很严厉的语气对王碌和文倩道,“朕不想耳朵里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若是让朕知道有人私下胡乱诋毁皇贵妃或者是关于什么不好的话,朕一定不会放过他!”
“是是是,微臣方才什么都没听到。”王碌颤抖着跪下,被宇文杰的威严吓到了。
“皇上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胡乱说话的。”文倩比王碌好一些,她虽然也有些被吓到,但还能语气平缓的说话。看来,易洁这人不简单,她的奴婢也不简单。
听到他们的如此保证,宇文杰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转头对易洁说:“安胎药就让王太医重新给你配,煎药这些细节的事情你吩咐奴婢放在自己宫的小厨房里做,太医院人多手杂的,还是别放在那儿了。”
“是,多谢皇上提醒。”易洁依旧跪在地上,宇文杰伸手扶起她,“地上凉,你怀有身孕,还是自己当心些吧!”
“是。”易洁由宇文杰扶着躺回床上。
“朕还有事,先走了。”不等易洁挽留,宇文杰就起身离开了清芷宫。
宇文杰走后过了好一会儿,易洁的寝殿里传出碗打碎的声音。那碗有红花的堕胎药让易洁砸了个粉碎,她嘴里愤怒的说道:“唐宁绾,本宫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宇文杰出了清芷宫,茫然的在宫道上走着。他心里其实也很怀疑,易洁的那碗安胎药到底是不是唐宁绾做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她自己的孩子?不,他了解唐宁绾,她与世无争,不爱荣华富贵,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可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难保不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宇文杰从小待在后宫中,看惯了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算计,他真的是厌恶极了。但愿他的绾儿不是那样的人,宇文杰在心里想着。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永和宫。元进忠问宇文杰:“皇上,您可否要去永和宫里看看裴宸妃?”
“裴宸妃?”宇文杰一抬头,发现自己站在永和宫门口,那就进去坐坐吧!宇文杰这样想着,然后对元进忠道:“好吧,既然都走到门口了,那进去看看裴宸妃,朕也好久不去瞧她了。”
“是。”元进忠陪着宇文杰走进永和宫。正巧,裴可茹去丽园看唐宁绾去了,宇文杰只能转而去看于婷。
“臣妾参见皇上。”于婷早就知晓宇文杰来了永和宫,她很快的梳妆打扮好,等着宇文杰来。于婷很自信,即使宇文杰去了裴可茹那里,他也会来自己这儿的,因为裴可茹今日一早就去丽园看唐宁绾了。
“爱妃免礼。”宇文杰伸出手,于婷笑着把手搭在他手里,让他牵起自己。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儿?”于婷满脸笑容的看着宇文杰,温柔的问他。
“朕来看看你,怎么,你不喜欢?”
“臣妾怎么会不喜欢,只要皇上来,臣妾随时欢迎。”于婷说的话很讨宇文杰欢心。
“在这宫里,也就你最与世无争,朕在你这里也能稍微的放松放松心情。”宇文杰走到软榻上,舒服的躺在上面。
“皇上夸奖了。”于婷脸微红,宇文杰有一瞬间觉得她害羞的样子有几分像唐宁绾,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脸颊。
“皇上”于婷以为宇文杰要亲她,于是把身子凑近了些,闭上了眼睛。可半日没见宇文杰有动作,睁眼一眼发现宇文杰眼神深深的看着自己,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皇上,皇上?”于婷唤了两声,宇文杰才回过神。
“皇上怎么了?臣妾看您好像心神不宁的样子。”于婷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宇文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对了,德妃,朕有个问题想听听你的意见。”宇文杰突然开口。
“皇上请说,如果臣妾可以,一定帮您解惑。”
“怎么说呢!”宇文杰想了想,然后对于婷说道:“一个富商家里有两位夫人,这两位夫人一直友好相处,亲如姐妹。恰好某天,两位夫人同时怀有了身孕。这日,富商去看二夫人,发现二夫人的安胎药里被下了红花,恰好二夫人的侍女说那碗放了红花的安胎药被大夫人的侍女动过。可大夫人是一个很善良温柔的人,富商觉得这种事不像是大夫人做的,但二夫人与大夫人也无仇,不会平白无故的陷害她。爱妃,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于婷思考了一会儿,而后认真地告诉宇文杰:“皇上,臣妾觉得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准的。表面上这大夫人和二夫人很要好,但私底下谁也说不准。二夫人的侍女如果没有说谎,那就说明大夫人是不想让二夫人的孩子来和自己的孩子抢富商的家产;但如果二夫人的侍女说了谎,那可能是那个侍女对大夫人有不满,二夫人不知情也未可知”于婷的话让宇文杰陷入沉思。
宇文杰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认为此事会是唐宁绾吩咐人做的,但于婷的话让他对唐宁绾的信任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他信任于婷,觉得于婷不知情,所以才没有对她的话产生其他的思考。
可宇文杰却不知,因为于婷这简单的几句话,是他和唐宁绾之间最大的阻隔。爱人面前,如果失去了信任,那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213章()
从永和宫出来,宇文杰决定去慈康宫给玉晨晴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宇文杰走进正殿,向坐在软榻上的玉晨晴行礼。
“皇儿免礼吧!”玉晨晴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谢母后。”宇文杰站起来走到玉晨晴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朝堂上的政务都处理完了吗?”玉晨晴关心的问。
“还未处理完,”宇文杰想了想决定把在清芷宫发生的事情告诉玉晨晴。“母后,儿臣今日在清芷宫遇到了一件事儿,想请母后帮忙听听。”
“皇儿遇到了什么事,看你的样子感觉心事重重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吗?”玉晨晴从宇文杰一进门,就看到他眉头紧皱,一直没有松开过。
“母后,想必您对红花一定有所了解。”宇文杰抬起头,目光与玉晨晴对视。
一听到‘红花’,玉晨晴心中一震,她不由得想起当年怀宇文杰时,安胎药中被人下了红花,要不是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母后当然知道,这红花乃宫中大忌,寻常医药中不得使用的。”
“母后说的不错,但今日,太医在易才人的安胎药中发现了红花。”
“什么!”玉晨晴猛地一拍桌子,“谁如此大胆,敢在皇妃的药中下红花!”
“母后先别急,且听儿臣告诉您。”宇文杰把早上在清芷宫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玉晨晴,但他却并没有把后来去永和宫,与德妃说的那些话告诉玉晨晴。
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玉晨晴的眉头也微微蹙起。“皇儿,依母后来看,这件事不会是绾儿做的。”玉晨晴心里对唐宁绾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毕竟也与她相处了许久时日,唐宁绾的性子自己最清楚不过,真的像极了她的娘亲玉清凡。
“母后,儿臣对绾儿也很信任。但是”宇文杰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是会改变的,就像母后您当年不也是变了吗”
“皇儿,你这话什么意思?”玉晨晴不敢相信宇文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对自己的这个侄女不是很宠爱的么,怎么突然会产生这样的转变。
“儿臣只是随便说说,母后您别放在心上。”宇文杰干笑了两声。
玉晨晴可不会觉得这是随便说出来的,她认真地对宇文杰说:“皇儿,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信任她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更不用谈长久了。”
“母后,您不是告诫儿臣,作为一个帝王,不该动用真感情么?”宇文杰反问玉晨晴。
玉晨晴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问自己,她顿时语塞了。此时,在一旁伺候的云息开口了,“皇上,恕奴婢多嘴一句。您心里如果觉得这事情是谁做的,不妨去深入调查,真相往往比听到的更让人信服。”
“姑姑说的不错。”宇文杰点点头,很认同云息的话。
玉晨晴接着云息的话道,“皇儿,人是会变得,无论谁都会因为周遭的环境而发生改变,但他们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地方不会改变,母后相信绾儿,不仅仅因为她是母后的亲侄女儿,她更是你最宠爱的人,母后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但愿一切如母后所想。”宇文杰陪玉晨晴聊了好一会儿,才告退离开。
宇文杰走后,云息问玉晨晴,“太后,您觉得皇上心里相信的人是皇贵妃还是易才人?”
“哀家不知道,”玉晨晴叹了口气,“皇上也只有在朝堂上处理政事的时候,哀家是最放心的,因为他能够很好的判断是非对错。可在后宫中,哀家却最不放心。他耳根子软,对那些妃子,他容易去听信她们的话。先前便是听信了林祺她们的话,才把绾儿贬到云若殿去的。现在,唉!”一想到宇文杰方才的那些话,玉晨晴真怕他和唐宁绾之间会产生什么误会。看来,后宫中又有人不安稳了!
第214章()
这两日,宇文杰一直未到丽园看过唐宁绾。唐宁绾只顾着给宇文杰准备生辰的贺礼,也没有去在意他是否来过。心里应该是认为宇文杰的政务繁忙,所以没有来看她罢了。
宇文杰其实曾有几次路过丽园,但他没有进去,因为他一想到于婷对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心里对唐宁绾会产生一点排斥。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心中所爱的女子会是一个心狠手辣,连个胎儿都不放过的狠毒之人。
她辛辛苦苦的缝制寝衣,只为生辰之日给他惊喜,生来不喜刺绣的她,却为他甘愿忍受银针刺破皮囊后的疼痛。而他,却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对她产生些许的怀疑,若是真心,为何会随意的轻信她人的话?
在无上权力和荣华富贵面前,爱情显得那么的渺小,好像丝毫没有它的容身之地。你与我的距离,不是天与地,不是深与浅,而是你爱我却不能信任我。
唐宁绾终于在宇文杰生辰的前一日把寝衣给完成了。手里拿着自己亲手做的,明黄色的寝衣,唐宁绾心里激动极了,一想到明日宇文杰生辰可以当做贺礼送给他,不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惊喜的表情。
在宇文杰生辰的前两日,西漠王和其余边域地区的使节都已经来到了大祁,宇文杰安排他们在宫中的紫光阁里住下了。日常招待使节,一般是皇帝、重要大臣、亲王和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子来做的。可不知道宇文杰是因为唐宁绾怀有身孕还是其他原因,竟然让林祺等人去招待外来使节,而且还没有让人去通知唐宁绾关于边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