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清明上河图密码(1-5册):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第3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肽枪倩ё拥苡谐鹣叮盘氐厥骨枪倩ё拥茏蛲碛胛蚁嗷幔钗也桓宜党龊痛汗菔虑椋刺孀约和炎铩

    如今那鞋子已记录在案,无法藏匿,推级和鞋铺店主都已知情,即便二人都不敢开口,其他人发觉鞋底这印字,为争功,恐怕也会寻查过去……即便最终推脱得过,历子上也平白多了条污迹。他越想越怕,不由得怨怒起来,我不过多说了几句话,哪里有如许过恶,要用杀人之罪来抵偿?

    然而,等这怨怒散去,他忽然忆起,自己当年遭人诬陷革职时那等心境:仕途遇挫固然痛心,心底那“信”字被毁,才更如地陷了一般。平日里并不觉着这信有何用,真的溃散后,顿时不见了天日。满眼所见,尽是人心之昏暗可怖。就连自己,也不敢直视深想,从此,只凭一点儿私心私欲求生存活。落入陷阱前,尚是个人;浑身伤痛爬出来后,已成了兽。

    匡志心下黯然:虽说只是一席话,我却击毁了老孙心中那信,让他变作了负伤之兽……

    他又悔又惧,暗暗观望了两天,并没有人来问及那双焦鞋子,也无人查出那焦尸身份,更没有谁知晓背后凶犯是老孙。

    他实在受不得,骑了马赶往皇阁村,想寻见老孙,当面致歉,了结此怨。到了才听人说老孙去汴京料理王小槐后事,尚未归来。那院门前候了许多人,在等着向相绝陆青求教驱祟。他早已听闻陆青盛名,并非寻常方士,精通古人望气之术,最善观人。他心底正无着落,便也走了进去。

    陆青见了他,只抬手示意,请他落座。等他坐下后,望着他凝视了半晌。他先还有些避忌,看陆青目光清明平和,才稍稍心安。半晌,陆青徐徐道:“千里无住,乃旅之卦。人世浮沉,存身如寄。时真时假,寒来暑往。或得或失,山高水长。何忧何惧?此消彼亡——”他听着这些词句,虽并无几多奥义,心中暗霾却似乎被风荡扫开了一般,渐渐豁然。最后,陆青教了他一句话,他听了,不知是悲是喜,顿时怔在那里:

    “暂为世间客,滚得一身尘;天青洗眼望,几曾见云停?”

    【第七章巽】

    君子志存乎谦巽。达理,故乐天而不竞;内充,故退让而不矜。

    安履乎谦,终身不易,自卑而人益尊之,自晦而德益光。

    ——程颐《伊川易传》

    雷德清极爱动怒,这焦尸案更让他恼得肝一阵阵作痛。

    雷德清今年六十二岁,身形瘦高,面色微黄,他是应天府通判。历朝并无这通判一职,太祖平定天下后,深戒唐末五代各州郡拥兵自重、分裂朝廷,因此于知州之外,又设通判,命通判来监察知州及属官。一州之中,凡兵民、钱粮、户口、赋役、狱讼等事,皆由知州和通判两人共同签书,方能施行。

    雷德清今年即将转任,大宋选官,首重考课,只要无大过犯,按年累资,便能逐级而升。雷德清一生始终守住“小心”二字,这几十年,新党旧党、新法旧法,混战更迭。他哪一边都不站,只遵朝廷诏令,朝廷让新便新、归旧便旧,一句多语都不添,更不褒贬,因而一路侥幸,有惊无险到如今。应天府这三年也同样如此,虽无大功,却也无甚过误,只等升迁。他年事已高,不愿再四处奔波,盼着这回能任个朝官,哪怕清冷散职也好,无事无忧,安待致仕。谁知临末竟遇上这桩案子。

    原本这案子由下级推官、判官查办,有过责,也是他们来承当。但这焦尸烧死在府衙前,已惊动了提刑司,而且这是命案,得上报刑部,若查办不当,历子上多少会记下一笔,连知州和他,都不能再坐视。

    只是,除了催问下属,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焦闷闷坐等回话。小吏将京里传来邸报呈给他,他原本最爱细读这邸报,密切留意朝中动静,一字一句都不肯错过。可今天却毫无心绪,只匆匆泛览了一遍,唯有一条,略停了停:正月十五夜,有个幼童在汴京东水门外被烧死,尸身戴一条银项圈,刻有“三槐王家”四字,腰间一个银匣子,里头有一纸履历状,为拱州襄邑县皇阁村王豪之子王小槐。

    他看了,有些吃惊,但随即想:那小猢狲处处招怨,早已该死。于是他便没有在意,丢下邸报,继续等候那焦尸案下情,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回话。等得口干舌燥,唯有坐在官厅后头小院中不住吃茶。大半天,竟将王豪去年送他的一饼小凤春茶吃尽,吃得心头一阵阵发悸。茶水吃多了,又得不住地去茅厕。他穿着官袍,怕知州或提刑来,不敢换。跑了许多回厕,那袍子又不好撩,襟子上泚了尿,满身一股臊臭气。

    下午,总算有小吏来报,刑司一个押司求见,他忙命唤进来。那押司微弓着背,小心走了进来。他并没见过,即便见过,也认不得。每到一处任职,除了顶头的几个孔目,这些吏人在他眼里,都生得一般模样,孪生兄弟一般。那押司只比其他人略胖些,神色有些古怪,藏藏掖掖的,才得了手的贼一般。

    “通判,那焦尸案卑职查到了一根线头。”

    “说。”

    “此事有些难处,卑职不敢让旁人知晓,赶紧先来禀告通判。”

    “快说!”

    “那焦尸旁丢了个油罐子,凶手应该正是拿这陶罐里的油浇到死者身上。卑职提了那油罐子,去城里各家油铺询问,将才在城南一家油铺终于问到,这油罐子正是他家的。为了好记账,他家的油罐子上都用朱笔标个数字。这罐油是昨天下午卖出去的。卑职问店主可记得买主,店家说出来后,卑职唬了一跳——”

    “快说!是何人?”

    “周二相公。”

    “谁?”

    “通判家那周二舅。”

    “周攀?”

    “嗯……”

    “果真是他?”

    “卑职也反复问过那店主,他说那周二相公哪里能认错。”

    雷德清顿时惊住,这周攀是他妻弟。原本选官任职要避嫌,但他妻族在青州,周攀自小被过继出去,随养父迁移到了应天府。雷德清来此赴任,周攀忙巴附过来。雷德清见周攀还算识得高低,在应天府开间生药铺,家境也颇过得,才认了这门亲。

    雷德清忙问:“此事你没有告诉旁人?”

    “卑职哪里敢乱说?卑职去问那油铺店主时,所幸并未说明来由,因此,他也不知所问何事。”

    “嗯……周攀一定不会做这等事,你暗地里去查问查问,莫要让人知晓。”

    “卑职这便去。”

    那押司走后,雷德清才连连跺脚,连声骂那周攀。这两年周攀借着他的势,四处招摇,恐怕满应天府都知晓周攀是他妻弟。他恨恨想,若真是周攀做下的,也只有秉公处置,不能让他牵累了我。但随即,他又想起那片褶子田,周攀恐怕要拿那事来要挟自己,叫我替他脱罪。念及此,他越发烦躁,后悔自己不该起那贪念。

    他俸禄虽不低,本俸月钱三十五贯、绢二十六匹、罗一匹、冬绵三十两,另有米、面、茶、炭、奉马、仆人衣粮。到应天府任职,还有二十顷职田岁收贴补。只是,他家中有二十余口人,几个儿子又都是恩荫得官,并非应举出身,官职低微,俸禄都难以自给,仍靠他一人支撑。他又胆小,不敢如其他同僚那般肆意纳贿,因而始终有些拮据。尤其年事渐高,不得不想退路。

    去年春天,周攀欢欢喜喜跑来说:“姐夫,我发觉一事,拱州和应天府两州之间,宁陵和襄邑两县交界处,藏匿了上百顷田,并没在田籍上,从没缴过一颗税粮。那些田全都被当地九大豪强占去,其中王豪占得最多,有三十多顷。他们把那田唤作‘褶子田’。王豪如今病危,眼看便要落气。他一死,家只剩个幼童,再无人做主。姐夫不是攒了些银子,正在思谋着卜买些田地?不如趁这良机,去跟王豪商议,将这片褶子田买过来,往后,就算姐夫致了仕,这田仍可不缴两税,子子孙孙都受益,岂不便宜?”

    雷德清听了,先立即摇头,朝廷严令,官员不得在任所买田。周攀又说:“这有何难?全天下官员豪强哪个不诡名寄产、隐占田地?姊夫买下来,只说是我买的,谁能查得出来?等明年姊夫离了任,不就顺理成章,谁还能道个三四来?姊夫若要买,就得趁王豪病重之机,一旦错过,便被别人抢了去。”

    他被周攀一番急言快语说得昏了神志,便叫周攀去办。他不知周攀如何说服了王豪,竟真的将那三十多顷地买到了手,而且每亩比常价少了两贯多钱。为防旁人察觉,田契上只写了周攀的名字。他又与周攀写了一纸私约,待转官离任后,便将田契改到自己名下。

    如今这田算起来,乃是周攀私产。焦尸案若真是周攀做下的,一旦追查起来,难保不将这诡名匿田之事牵扯出来……想到这些,雷德清被一口茶呛到,咳得几乎背过气去。总算缓过来后,他忙命手下人去周攀家,若见了他,立即带来。

    过了半个多时辰,手下人才急急来回复,周攀并不在家中,他家人也在担忧,说几天前,周攀便外出办货,至今仍未回来。

    雷德清听了,越发焦忧起来。周攀昨天既然去买油,自然是回来了,他为何没有回家?又为何要在府衙前烧死人?周攀那人,一向精明,即便要行凶,也不会这般招摇。难道并非他烧人,而是人烧他?

    雷德清被自己这念头吓得一颤,忙叫人准备轿子,带他去看那焦尸。常日间,他连死猫死鼠都不敢细看,到了那停尸房,冷阴阴、臭熏熏,更是吓得浑身僵麻。他强忍住厌怕,慌瞅了那焦尸一眼,立即转身逃了出来。到了日头底下,长呼了几口气,才醒过神:那焦尸并非周攀,周攀要矮胖许多。

    他忙叫手下所有人,满城去寻周攀。可直到天黑,都不见周攀踪迹。快要上床安歇时,那个押司寻到了宅里来。

    “通判,卑职虽未寻到周二相公下落,却问出一些蹊跷来。”

    “哦?快说!”

    “昨天下午,不但那油铺店主,沿路有几个店肆的人也都见了周二相公。而且,周二相公并非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三槐王家王豪的老管家。”

    “孙田?另外两个是什么人?”

    “那两人不知是何人,不过,据说样貌极粗猛。另外,瞧见的人说,周二相公神色不像常日那般挥洒,垂着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不情不愿?”

    “油铺店主说,周二相公买油时那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有人逼着他买一般,那两个汉子紧站在他两边。最后一个见他的是西城门的税吏,他也说,周二相公似乎不肯出城,他身旁那个汉子还推了他一把。出了城后,便再没人瞧见周二相公了。”

    “你跑了一天,先去歇息吧。等这事查明,我再一并赏你。”

    那押司走后,雷德清坐在灯前,虽然困乏,却毫无睡意。

    如此看来,这凶案是那老孙所为。他带人强逼周攀买油,将油罐子留在尸首旁,以嫁祸给周攀。他为何要做这等事?难道是去年周攀买那片褶子田,倚我之势,强逼了王豪?随即,他猛然想起清早邸报上说,王小槐被人烧死。

    难道老孙是为主报仇,才在府衙前烧死了那人?那人是烧死王小槐之凶手?但老孙为何要嫁祸给周攀?是两仇一起报?他若是怨恨周攀强买了那片田,自然知道真买主是我,他嫁祸给周攀,其实是想将我也牵连进去?

    雷德清吓得站了起来:老孙怨恨的是我,那日我不该说那些话……

    正月初十,雷德清坐了轿子,前往知州宅子。荐举王小槐一事,其实是雷德清最先想到,他听闻王小槐天资异常,顿时想到各地官员争着向天子进献芝草、奇穗、神鹿各等祥瑞,这些奇物再神妙,哪有人神妙?何况天子崇信道教,王小槐又熟诵几百卷《道藏》。若是将王小槐荐举御前,自然冠绝群瑞。

    雷德清原本要自家荐举,但想到知州心胸有些狭窄,又得当今宰相王黼宠信,若越过他,径自荐举,恐怕会招来怨妒。不若将这美事转送于他,增些情谊,日后也好借力。于是,他去给知州建了此议,知州听后果然大为欢喜,立即命人去跟王小槐说知,谁知那王小槐毫不领情,反倒说了些顽劣不逊之语,教知州白生了一场闷气。更可恨者,后来王小槐竟答应了拱州知州。

第321章 天篇 焦尸案(8)(。com) 
雷德清得知初十那天,老孙要去给知州回话,他想此事由我而起,原本要结欢,反倒成了恼,还是该再去劝劝那老孙。于是,他乘了轿子前去知州宅里,才行至街口,透过轿帘见老孙从旁边一家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