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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
“陈安东释放你们。”
“目的何在?”
刘剑在某个时机提出疑问。何小兰不假思索地说,目的在于杀掉他。我暗暗心惊,想起莫林妮说过类似的话。刘剑似乎早有预料,追问那个“他”是谁。何小兰说“我”。
陈安东释放的很多人蚕,全部都是极度危险的特殊人群。即便那些特殊人群有意销声匿迹,但是陈安东掌握着他们的行踪和讯息,一经披露,便将他们推到风头浪尖之上。何小兰被列为极度危险之中的极度危险,24小时被打。
何小兰与莫林妮相遇,得到过片刻安宁。不过,无论他们如何东躲西藏,都会被不同的特殊人群找到、继而厮杀。唯一的可能,是陈安东还牢牢掌握着何小兰的行踪。
听到这里,我不禁担忧会不会有特殊人群穷追不舍、直接杀入深井据点。辞别何小兰,我急忙向巧巧打听平西集团的有关情况,试图调兵遣将、增强深井据点的防守能力。
此时童彬已能坐起说话。他直言赵丽萍做事干脆利落、能舍敢弃,没有可用之人在此、她不可能作出考虑。如此瓢泼冷水,令我的积极性大受打击。
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笃定心意径向赵丽萍请求所需,费了颇多周折,约得赵丽萍见面已经是第6天的下午。
赵丽萍安排见面地点为深井据点附近的秘密据点。我被1名女子带得兜兜转转,去到据点的时候,一如所料地完全失去方向。
此时的赵丽萍,眉眼犀利如刀,根本不想好好说话。我硬着头皮讲明何小兰的情况,希望提前部署警备。赵丽萍漠然冷视,似在等我再作发言。我有苦难言,勉强希望在问题出现的时候援助一臂之力。赵丽萍“嗯”了一声,便应付我们多日来的辛劳。
外援,大概是不能抱有奢望了。我尽最快速度赶回深井据点,匆忙与刘剑商量如何应对各种情况。所幸的是,刘剑早已准备妥当,甚至招收了4名重生5次的失败者助阵。
第7天时限将至,我愁眉深锁,组织所有人员紧锣密鼓地召开作战会议。他们没有明言质疑我为何如此紧张,但我清楚地感觉到,所有人都不放心上。
第六十二章更惨烈的战斗()
“大家都想他死,他就该死吗?”
我看着遍地狼藉的深井据点,心生无力。巧巧用力掰正童彬脱臼的胳膊,没有再作安慰。早已见识过世间百态的我,本应该见惯不怪,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困惑。难道没有一个世界是和谐共荣的吗?
这个第7天发生的意外,比我料想的最惨烈的情况还要惨烈。
曾长贵不知从哪里带来大批失败者,分成大大小小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同时翻墙进攻。刘剑在墙上安装了电网,电压不小。寥寥几名失败者掉以轻心,当场电成抖森。
大部分失败者都有高强本领,凌空翻墙不在话下。他们轻飘落地,快而谨慎地冲杀近来。墙后、地上、树间、砖下,各种可以设置陷阱的地方都设有陷阱,或明或暗,眨眼放倒小部分失败者。
巧巧与1名失败者擅长使用枪械,连连进行远程狙杀,杀伤力不俗。但是打死打伤几人之后,位置暴露,立即受到集火攻击。2名失败者全力保护,却架不住对方人多武器密集。片刻不到,凉亭已被大杀伤力武器掀飞。
1名失败者反应稍慢,被不少碎片射中,索性跳入深井等候进攻。1名失败者埋伏在凉亭下方,瞄准时机触发大范围爆炸,小而密集的颗粒子弹乱射,有效牵制了对方的进攻步伐。剩余大部分敌人、之后大部分攻势,都向着深井冲击。
刘剑躲在敌友双方都不知道的地方,悄然控制敌方身后的敌人厮杀。由于刻意所为,被控制过的敌人都进入狂暴状态、敌我不分,造成不小的骚乱。曾长贵对所有战况视若无睹,由始至终,目标都是巧巧。
从凉亭撤退之后,巧巧且战且退,尽量争取与曾长贵正面交战之前多杀几名敌人。身旁1名失败者如影相随,硬是与巧巧杀出一条血路。另外2名失败者不敢恋战,打算伺机逃走。
然而鼠目蛇眼那么多,哪能找到机会?他们很快就被包围、乱刀砍倒。大概是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们直到被砍裂、砍碎,才消失在刀下。
曾长贵从某位敌人手中夺过武器,向着巧巧投掷而去。巧巧躲得开,身旁那名失败者却遭了殃。他被飞剑劈开喉咙,踉跄半跪、鲜血四溅。恰逢近处敌人杀到,他咬牙操持短兵相接。敌方退瑟不敢再攻,他却盯准某个敌人拼到同归于尽。
我、童彬、何小兰、卢飞,都在深井之下时刻准备迎敌。地上的情景经监控摄像头转播而来,看得我们无比凝重。
“她一个人。”
“守不了多久。”
“怎么办?”
童彬忧心忡忡地说话。他坐在塑料凳子上,左右手各拿着1柄黑色长剑,虚弱得毫无气势、不知分寸。我深吸口气,咬牙说相信巧巧。
巧巧渐渐退到深井附近,被4、50名失败者围堵得无路可退。曾长贵站在巧巧正对面,肩上扛着一柄四方戟。只是粗略一看,已知道分量十足、不容小觑。
曾长贵开口说了些话,惹得巧巧孤身开战。圆月弯刀未到,四方戟已横扫掠出。巧巧似乎提前料到,附身抽刀去攻。左右敌人纷纷出招,为曾长贵挡住了攻击。曾长贵不避不让,轮动四方戟当空劈落。巧巧不敢力抵锋芒,闪身冲入人群厮杀。
霎时间,刀剑枪盾火光四溅。巧巧左冲右突,险象环生。曾长贵有意戏弄,连追数次,终于以四方戟重重砸在圆月弯刀之上。巧巧力量不小,却因仓促应对,被砸得飞出7、8米外。
在那期间,巧巧兀自飞速舞动圆月弯刀,将沿途攻击一一挡下。翻身落地抬头,巧巧发现曾长贵咧笑跳入深井,再追已是来不及了。
见到那般情况,童彬已挺身站起,振作走到地牢的最前方。我和那名失败者不甘其后,同步并肩而立。曾长贵重重落地,四方戟深深扎入土中。杀神般的磅礴气势,吓得远处的卢飞汪汪直叫。
“哎呀,这井真够深的。”
“差点崴到脚了,哈哈!”
“是你们过来送死,还是让我过去杀呢?”
戏谑的话语,从曾长贵口中滚出。童彬刚刚踏前一步,我已将奋力甩出1柄回旋镖。回旋镖平平无奇,速度不快、声势不大、毫不惹人重视。曾长贵嗤笑一声,拔起四方戟直直挥扫。
回旋镖刚好刮碰地牢的钢墙,陡然变向、大放金光。曾长贵神色大变,匆忙借四方戟助力躲避。那头堪堪低下,那回旋镖堪堪擦过头皮。3名敌人堪堪落到井底,均被回旋镖收割了性命,凭空消失。回旋镖铮铮扎在石墙之上,不枉此行。
大片黑发惊起如雾,翩翩飘落。曾长贵呼哧呼哧喘定粗气,臭骂我是阴损小人,旋即沉沉踏地奔袭而来。
我暗道不好,却不敢随便掷出另外1柄回旋镖,呆立不动。童彬与那位失败者迎面杀去,分别以双剑、大斧应战。那四方戟仅仅斜掠一下,剑斧合击之势顿时崩散,霸道非常!
童彬状态仍未恢复,那名失败者有伤在身,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逊于曾长贵。他们有心分散游斗、伺机近身袭击,但是难以实现。曾长贵一边大肆挥扫、一边嚣张喊话,催促我们再花些力气。
更多敌人相继来到井底,颇有默契地分散靠近,迅速形成包围之势。童彬与那位失败者退撤不及,深陷其中。不等担心多久,四方戟大开大合,逼得2人仓皇避让。
双剑变招较快,为童彬格开了许多阴刀。童彬顺势连跳几步,脱困而出。那名失败者先被一剑刺中,后被双刀切割,再被乱兵砍成空气。直到消失的前一刻,那名失败者仍想挥动大斧。无奈乱兵太多、太狠,直接将手臂砍成数截。
“吼!”
何小兰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大步冲入人群。敌方阵营出现慌乱,被何小兰一拳打死几个。曾长贵不慌不乱,凭借四方戟大发神威,一扫一掠无不削剐出大块血肉。敌方阵营士气大增,纷纷出手助战。何小兰力量有余、速度有限,偶尔能将附近的人逼退,大多数时候只能任凭切割。
这个时候,巧巧也来到了井底。她怒目圆睁,浑身浴血,手中圆月弯刀弯在身后、沥沥滴血,犹如恶魔光环。
我心中一喜一黯,兀自猜测: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吗?
第六十三章人和狗都沉默()
巧巧怒目圆睁,浑身浴血,双手各握一柄圆月弯刀。那双刀弯在身后,沥沥滴血,犹如恶魔光环。
敌方阵营纷纷侧目,对何小兰的攻势骤然放缓。何小兰振臂俯身,形如狂风扫落叶,将2名敌人扫飞到钢墙之上、像沙包那样坠落。
童彬龟缩在墙边角落,正费力应对3名敌人。巧巧大步大步靠近,砍得左右敌人七零八落。即便有人躲在暗处偷放冷枪,也被圆月弯刀轻易挡住。不知谁人大喝了一声,挤开人群杀出。
圆月弯刀强势挥斩,吭噌一声受阻。巧巧若有惊讶地放慢脚步,仍然向着童彬迈进。童彬知道巧巧想要救他,于是谨慎而又谨慎、顽强而又顽强地应对着。
可能是爱情的力量,也可能是生命的奇迹,巧巧终究在腥风血雨之中成功与童彬会合。虽然远远没到脱离危险的时候,但是他们镇守一隅,枪来挡枪、剑来挡剑,压力确实不那么大。
敌方的援兵源源不断,数量之多,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们不停从井上跳落,前赴后继地围攻何小兰,涛涛如潮浪。何小兰极度凶猛,仿佛浑然不知伤痛。不管自己伤得多重、对方杀招多狠,都只顾进攻、进攻、进攻。
死的人消失不见,伤的人坐卧一片。未过多长时间,偌大的井底地牢血流成河。数之不尽的敌人陆续加入战场,没有丝毫颓势。何小兰俨然成为骨肉收割机,一茬一茬地收割骨头、血肉,不疲不倦。
我在不知不觉中退到战场边缘,无人管顾、无人在乎。那些受伤坐卧的人,即便看到我,也只是冷笑看着。
“汪!汪汪!”
缩头缩脑多时的卢飞忽然狂叫起来。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以为它是害怕地上的血液,没有在意。卢飞继续狂叫一阵,跑过来将我的裤管扯向战场。我以为它是催促参战,暗暗咬了咬牙,抓紧回旋镖大步跑动。
卢飞甩起狗腿追来,大口咬中我的大腿,挣扎往后扯。我痛得龇牙咧嘴,恨不得一镖剁掉它的狗头。我怒目虎视,却发现卢飞神容坚定、死死盯着曾长贵。难道,曾长贵有什么古怪?
疑心之下,我定睛细看。只见曾长贵左右上下翻飞,舞动四方戟频频招呼何小兰。他那嚣张桀骜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而隐忍的喜悦。
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情况,我着实不甚了解。但是对于多年的生活经历,我有着成年人该有的阅历、眼光、决断。所以在思维转换过来的瞬间,我全力甩出回旋镖。无论曾长贵有什么古怪和打算,我希望阻止。
回旋镖被我寄予厚望,却得意地左右折返。它像彗星那样璀璨夺目,却轻快飘在较高的半空。所有的视线都被它吸引了,它却扎在地牢的顶部、很稳很稳。
那一刻,全世界的人和狗都沉默了。
下一刻,全世界的人和狗都躁动不安。距离较远的敌人都提高警惕,距离较近的敌人都缓步进攻。我这才想起,自己曾一战成名。似曾相识的危机感,让我想到了一个熟悉而冒险的办法。
“战神孙能戒在此!”
“曾长贵!”
“可敢与我一战!”
我用尽全力喊出狠话,感到喉咙涩涩生疼。许多敌人看向曾长贵,手脚不知所措。曾长贵仅仅瞟了一眼,便冷笑命令按计划行事、不要被迷惑。许多敌人转而看我,平稳靠近同时准备施展杀招。
谁也想不到,何小兰忽然冲跑几步、暴跳而起,一手摘落地牢顶部的回旋镖。落地的时候,何小兰以大拳紧握回旋镖砸向曾长贵。曾长贵不疑有它,仍以四方戟硬抗。
四方戟“呲噌”一声,削掉了小半个拳头,却被里面的回旋镖砸得脱手弹飞开去,声势不小。曾长贵大吃一亏,被震得怔怔退走几步,直看不少敌人被四方戟拦腰截断。
不见曾长贵有任何表情,只见曾长贵以最快速度追捡四方戟。何小兰抓起几名敌人砸去,堪称人肉投弹,均被曾长贵轻描淡写地躲过。曾长贵抓起四方戟,反身再战。何小兰咆哮一声,转而轰轰跑到井底出口,摘出另一柄回旋镖,双双甩出。
回旋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