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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梁和任峰听到这句话,同时分别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我说你们这哥俩儿,到底要去哪儿?”
“哥俩儿?”卢梁和任峰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笑的司机莫名其妙的:“你俩笑啥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任峰大着舌头问卢梁:“哥、哥俩儿?咱俩、咱俩什么时候成、成哥俩儿了?”
卢梁还没答话,司机却又惊奇的抢先说道:“不是哥俩儿?不是哥俩儿,一块儿出去喝酒喝成这样儿?喝完了还搂肩搭背的乘一辆车?谁信呐?”
任峰被噎住了,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卢梁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好笑,就拍拍任峰的肩膀对司机说道:“对,我们是哥俩儿。我这哥们儿,他喝多了,脑子不大清楚……”
任峰不满的抗议道:“谁、谁脑子不清楚了?我告诉你,卢梁,我现在清楚的很!我清楚地知道,你,卢梁,比我,任峰,有福气!我后悔啊,后悔当年不该起那份不良心思啊!果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卢梁赶紧劝解道:“你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了吧?”又对前排的司机歉意的笑笑:“我哥们儿喝多了胡言乱语,您别介意啊!”
司机摇摇头:“你还比他清醒点儿。”
任峰这次没再反驳卢梁,因为他已经意识模糊,进入半睡眠状态了。
司机又问一遍:“你俩到底去哪儿啊?前面就是路口了,是左拐、右拐、还是直行?”
卢梁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任峰家的地址,是吃饭的时候任峰告诉他的。幸亏当时问了问他家住哪儿,又糊里糊涂的跟他乘了一辆出租车,不然就以现在的状态,让他一个人打车回家,估计被拉去卖了都不知道吧。
不过,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卖的。要是个年轻女人,还能卖到某个偏远山区去给人做做媳妇儿生生娃儿什么的。就任峰这样的,上了出租车就睡觉,最多也就是被人扔到马路上的遭遇,碰到起了歹心的,顶糟糕把他的手机钱包什么再给顺走。卢梁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感到头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司机载着两人一路行驶,一直到近半个小时以后才到了任峰的家所在的小区大门。卢梁把他摇醒:“任峰,你家到了,你能自己回去吗?”
经过一路的迷糊,任峰的酒也已经醒了不少了。他惊醒过来,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往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在出租车上,又看到身边坐着的卢梁,才把一切都记起来。
他打开车门看看,原来已经到了自己的家,就满是歉意的对卢梁说:“你都把我给送回家来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我!”
五十九 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
首席男医师…五十九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
卢梁跟着他下了车,不确定的问道:“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任峰被车外的冷风一吹,本就没有喝太多酒的他脑袋就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点着头说:“可以的可以的,你看,让你跟着我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你快点回去吧,别让晶晶一个人在家等急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关心的太过了点儿,就又歉疚的摆摆手:“我说多了,你快点儿回吧,我也回了。”看着卢梁上车,突然又想起什么,急急忙忙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钞来,在卢梁关车门之前把它们扔到了车座上,并说道:“哥,吃饭也是你结的帐吧,别让弟弟我吃白食!”
但卢梁并不想收他的钱,又迅速从还未关严的车门缝隙里把那两张大团结塞了出去,同时急忙对前座的司机道:“师傅,开车吧。”
出租车马上发动起来。卢梁从车窗玻璃往外面的地上看,只见晚风把那两张人民币吹回到任峰的脚边去了,卢梁在车离去之前喊了一声:“任峰,把钱捡起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出租车“呼”的一下就开走了。
任峰在后面大喊着,捡起钱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就停住了,看着出租车渐渐走远。
原来吃饭的时候,卢梁和任峰喝了几杯酒。卢梁酒量不大,所以微微有些醉意了。任峰的酒量本来还是不错的,但因为他的心情不好,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所以只几杯下肚之后,竟比卢梁醉得还厉害了。饭吃完之后,就稀里糊涂的跟着卢梁出来了,早就忘了结账的事了,甚至连卢梁是如何以及何时结的帐都记不得了。
卢梁乘着同一辆的士原路返回,还要再穿越一次这个城市,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他独自坐在车后座上,微眯着眼睛倚在座椅后背上,没再跟司机说话。司机看到他似乎在睡觉的样子,也就没有开腔,只专心开车了。
其实卢梁哪里能睡得着?他只是在眯着眼想事情罢了。从下午遇到任峰到现在,其实他都是一直在强装镇定。此时此刻,他才有机会细细回想这半天里发生过的事。
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在他以前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绝对是填补了一项巨大的空白。以前的他有些懦弱,有些软弱,凡事不喜欢跟人硬着来,遇到事情总是惯性的保持着一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去面对。所以,活了快三十岁了,认识他的人还从来没见他与周围的人起过什么冲突。
这种性格呢,说好听了,是低调,说难听了,就是窝囊。
所以直到这会儿,卢梁还感觉这天发生的一切就如做了一场做梦似的那么不真实。
他怎么就忽然间拥有了这么大的勇气了呢?竟然直接去面对孟晶晶的前男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吗?爱情,果然能令一个人脱胎换骨吗?卢梁迷迷瞪瞪的想道。
朦胧之中,晚上吃饭时他和任峰的那些对话又一一在耳边回放起来。
卢梁在得知任峰下午在他和孟晶晶去店里之前就已经在附近注意孟晶晶门店的动静了,心里不禁五味杂陈。但他还是把其他的情绪压了下来,只把那一份好奇给问了出来:“你一定不是只有今天才这样的吧?你这样躲在暗处远远的看着晶晶有多久了?”
任峰听到他这样问,先是一怔,继而摇头苦笑着说:“晶晶找的老公果然很强!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啊!是的,我在他的店面周围晃悠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向你保证,天地良心,我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就是……”
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似乎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
卢梁也不再追问,正好这时他们要的菜和饼以及其他的食物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卢梁就招呼着任峰:“来来,别光顾着说话了,先吃饭吧。”这才把任峰的尴尬给消散了开去。
任峰就对卢梁除了感激之外还存了一丝歉疚感,毕竟惦记着别人的老婆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即使这个女人曾经的曾经是自己的前女友。
所以吃了几口饭之后,任峰还是开了口:“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就是,忘不了晶晶,所以总忍不住跑到这儿来偷偷的看看她,但她并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让她发现过我。所以,我想,求你件事。”任峰停下来,看着卢梁。
卢梁听他说到“求”这个字,感到浑身不自在。他这个人不喜欢求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求。他总觉得人与人之间要是用上了这个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平等了。卢梁不喜欢不平等的人际关系,所以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是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当然,以他目前的年龄和资历,被别人求到的几率也很小。比如,卢父卢母的一些老同事到医院里来看病,请他引荐一个好医生什么的,这就算是有人求他帮忙了。
所以,当卢梁听到任峰说要求他一件事时,就很不自在但又很惊奇的说:“别说什么求不求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卢梁以为任峰想说的,也是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中有人要到医院里面去看病的事呢。
任峰表情认真的看着卢梁说:“我刚才说的这件事,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晶晶。”
卢梁听到这句话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任峰求的居然是这件事。而任峰看到卢梁脸上的表情,却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于是连忙发誓般的说:“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去那儿转悠了,只要你不告诉她……”
卢梁打断他:“任峰,你不必这样的,我今天不是来跟你问罪的,就是,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卢梁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会虚伪的。他约任峰来吃饭的本意是想交他这个朋友吗?当然不是。
六十 他们为什么分手()
首席男医师…六十他们为什么分手
两人之间有几分钟的沉默,谁都不说话,只是各自吃着面前的饭。
但卢梁还是决定先开口打破这片沉默了,因为他今天来是来解决问题的,所以他不能任沉默一再继续下去了。
卢梁看了看任峰,问道:“你那会儿说,你要回店里去?这么说,你也开了一家店?”
任峰点点头:“看来晶晶没告诉你,我早就辞了职,开了这间‘小家电’了。哦,这是我那间店面的名字。”
卢梁不想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你开店是因为晶晶吗?”
任峰愣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卢梁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究下去了,但另一个问题却是呼之欲出了。这个问题其实中午的时候卢梁就想问孟晶晶了,但话到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因为他要是把这件事问出来,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同时也太不尊重孟晶晶了。
但这个疑问却一直憋在他心里,没法自行消除。因而此时,他想借这个机会在任峰这儿能得到答案。
卢梁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词句,鼓了鼓勇气终于给问了出来:“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不会介意吧?”
任峰终于难得的笑了笑:“有什么你就问好了,你怎么也客气起来了?”
卢梁低下头:“你和晶晶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任峰抬头看他一眼,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吃了一口菜以后才声音低沉的慢慢说道:“这个,都赖我。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起了歪心,才最终导致了我们的分手。”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会儿。
卢梁没有开口催促他说下去,而是一边吃饭一边耐心的等待着。他有直觉,任峰肯定还会说下去的,但是得有个心理的适应过程,毕竟他问人家的这件事,无异于去揭人家的伤疤。所以,他得有耐心的等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任峰继续说道:“我那时在一家单位上班,单位里有一位女同事对我有好感,有事没事经常找理由接近我。而这位女同事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就是那家单位某一位领导的女儿。我当时就存了私心,故意没有告诉他我有女朋友。我是想利用她对我的好感,能在她的领导爸爸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希望能早一点得到提拔什么的。”
卢梁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那晶晶知道你这个女同事的存在吗?”
任峰摇摇头:“不知道。她那时候已经开了这家店,每天忙着打理店面,没有时间去看我。再说我上班的那家单位,离我家很近,自然就离孟晶晶的家和店面很远。所以总是等到我休班的时候过来找她,我们才能见上一面。她有时也问我一些单位里的事,我就捡着给她讲一些。但那女同事我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因为毕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卢梁还待再问,任峰就已经又说下去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但好景不长,很快就被晶晶发现了,但我却并不知情,直到再也联系不上她了,我从单位请了半天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我那女同事的存在。”
“她怎么会发现的?她不是从来不去你们单位的吗?”卢梁忍不住又问道。
“她是没有去我那个单位,那女同事她也不是在我的单位里看到的。她是在我休息的那天看到我们的。记得那次休班前一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第二天她家里要来一位远方客人,她要呆在家里接待客人,就不来店里了,所以让我休班就不要来找她了。因为我们那时候都是在她的店里见面的,从来不去她家找她。毕竟我们当时还小嘛,离谈婚论嫁的年龄还差的远,所以双方家长那边都没有正式定过我们的事儿。”
任峰的思绪沉浸在往事里,讲的絮絮叨叨,卢梁坐在对面却是听的心急火燎,因为关键部分就要到了,他希望任峰快点儿说出答案。
于是他接话道:“我知道,你们那时刚从学校毕业没两年,才不过二十岁,所以肯定是到不了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