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十分,艳丽的晚霞映红了西方的天空。两人正是迎着夕阳而行,斜斜的却依旧热烈的阳光将他们紧紧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故事到这里应该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后面就是如童话故事的结尾一般,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只不过,这里的“公主”和“王子”并不只有一对,而是有好多对。
卢梁和孟晶晶,张振和李杏儿,李林和石小璐,以及卢梁那些同事们,有分院的其他同事大陈小王,有办公室的同事林克,有现在的同事杨延朱立成等,以及更多更多的人,更多更多的家庭,都希望他们从此过上了无波无澜,幸福美满的生活……
不过,还有两件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第一件,就是卢梁的手机里某一天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只有两句话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卢医生您好,我是岳娜娜,我马上就要结束实习离开医院了。临走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就是那天晚上是我敲的门,不过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卢梁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是愣了一愣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首先,他看到岳娜娜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想起这是谁来。但看到后面“实习”和“敲门”的字眼时,就慢慢明白过来了。
大结局(3)()
首席男医师…大结局(3)
原来,原来那天晚上,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那个他意乱情迷差点铸成大错的晚上,及时的阻止了他和李杏儿做出更荒唐事情的,是她。是那个在他进科室第一天给他开过门,借过他一百块钱,跟他一起送过呼吸机,跟他一同值夜班,一同聊过天的实习小护士…岳娜娜!
彼时,正是六七月份,一年一度即将毕业的时候,在外面实习的蚁业生们都要回到学校准备毕业了。想必岳娜娜也是要回学校去了,才在离开之前对他说出了埋藏了几个月的秘密。
这个秘密曾一度让卢梁煎熬不安,但最终随着李杏儿跟张振的离去烟消云散了,也很快的被他抛之脑后。如果不是这条短信,卢梁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记起他的生活中还有这么一回事儿来了吧。
那几天正是孟晶晶即将临盆的日子,他们一家都处于高度警惕之中,每天都过的很紧张。随后就是生子,过月子,摆满月酒,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还有每天的繁重工作,让卢梁的生活忙乱不堪,种种的过往早已无暇顾及,淡出了他的生活,他无心也无力去想起它们了。
不过,他还是从心底里感激岳娜娜的,不只是因为她当初救了自己,让他避免了犯下更大的错误,可以说是她拯救了他的整个生活,包括婚姻,包括工作;而且他还感谢她让他解了心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然,难保他不会在多年后的某一天,闲来无事又突然想起这个事来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还有一件,是喜事。就在卢梁的儿子卢靖满周岁的那一天,他的职业生涯也同时面临了一个巨大的转折。就是他被科里全票通过提名普外科副主任了!
这个事他们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而是已经下了通知好久了。只不过是在那一天,院领导来到了他们科室,当场选举而已。原因是杨主任提了副院长,原来的副主任老冯转了正,所以副主任的位子就空了出来,需要补充。
但卢梁听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并没往心里去,因为他压根就没往自己身上扯。在这个科室里,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后来者,所以,即使资历不如他的提上去,他提不上去,在他看来也属正常。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选举,他居然全票通过!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无一例外的在选票上写了他的名字!不对,只有一票不是的,就是他自己手中的那一票,是投给了周主治。
因为卢梁觉得,论资历论年龄,除了冯主任,就是他了。虽然他以前对自己有偏见,但自从手术事件以后,那些早都是过眼云烟了。
当唱票的护士把票都念完之后,小黑板上就只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卢梁,另一个是周主治,而周主治的名下只有一道杠,其余的都堆在卢梁的名字下面了。
大家愣了几秒钟之后,从院领导到科室人员,除了卢梁一人,全都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掌声之热烈就不多加描述了。
卢梁的脸涨得通红,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院长拍着手站了起来,然后又两手往下压了压,等大家的掌声慢慢的停下来,才开口说道:“看来,这次选举是实至名归啊!这特殊的一票是卢医生投的吧?其实,你也应该少数服从多数,写上你自己的名字才对!这种选举是允许自己选自己的,‘举贤不避亲’嘛,大家说是不是?”
院长的话音刚落,大家都“轰”的一下齐声大笑起来。
卢梁的脸涨得更红了,红得发紫,他内心交织着激动与兴奋,只觉得心脏“突突”着跳得厉害,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院长又说:“其实卢医生的工作认真努力我以前也有耳闻,看来这次你们科的选举是很公平公正的,没有人搞什么小动作。好,我很欣慰,这个月你们科室每个人的奖金都各加百分之十!”
掌声又一次猛烈的响起来,这一次,大家是为自己在鼓掌。
院长又鼓励大家几句,无外就是努力工作,为医院创造更大的收益之类的话,然后就带着几位副院长离开了。
领导们一走,办公室里就像热油炸了锅,全科的同事都涌了上来,一起嚷嚷着让卢梁请客。
卢梁这时才略略恢复了些,不那么紧张了,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今天,今天正巧是我儿子周岁生日,大家下了班都去宏源酒楼,一个都不许漏啊!”
办公室里顿时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即使紧紧的关着办公室门,还是不时的有路过的病人家属驻足倾听观望。
虽然冯主任一再的让大家放低音量,不要惊扰到病人,但大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
在一片叫嚷声里,其中自然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卢医生好福气啊!儿子这么快都一岁了!”“卢医生今天是双喜临门啊!”
当然,还有一些不太“和谐”的怪声怪调入耳。
“卢哥我今天非喝你三瓶茅台不可!你可不许哭啊!”是杨延的声音。
“杨延你小子喝不死你!还三瓶茅台,哈哈!”这是朱立成。
“卢哥我们也要茅台,茅台!”是亮子和孙义也在起哄。
卢梁:“好好,别说三瓶茅台了,你今天就是把我吃个倾家荡产,以后我老婆孩子你替我养着我都没意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卢医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幽默了!”
办公室里顿时发出一片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连冯主任也没有忍住。……
番外 之凌筱雨()
首席男医师…番外之凌筱雨
我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特别别扭的人。
上小学的时候,我不喜欢跟人打招呼,我指的是邻里乡亲和家里的长辈。我见到他们的时候,都会低头装作看不到,匆匆逃开。
就因为此,我在上一辈人的印象中是个没礼貌的孩子。有一次,我出门帮妈妈买东西,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名字,我连忙停住脚步躲起来仔细听她们在说什么。
当时正是傍晚时分,天似黑还未傅氖焙颍抑荒芸吹剿堑纳碛奥掷床磺宄嫒荨5铀祷吧艨梢蕴隼矗鞘橇礁雠恕V惶渲幸桓鏊档溃骸澳莤x家的小雨,见了人也不打招呼,老低着个头,好没礼貌!”
另一个也附和她说:“是啊,记得几岁的时候,她还喊过我阿姨,从六七岁上了小学,反而越发不喊人了,这几年更是见了面就低下头跑了,真不如小的时候可爱了……”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心跳得厉害,手心也把妈妈给我买东西用的零钱攥的湿湿的了。我已经听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论辈分我该称为“姑姑”的人,一个是跟我妈妈年龄差不多的阿姨。
她们都是我家的邻居,因为太熟悉,所以不用看脸,只听声音我就可以很准确的辨别出谁是谁。而她们口中所说的“xx家的小雨”那个xx正是我妈妈的名字。
那一刻,一股羞耻感向我袭来,我不是为自己感到羞耻,我是为我的妈妈。因为我这个别扭的孩子,让她被别人在背后说坏话。
我可以忍受任何人说我,因为我就是这么倔强、这么拧巴的一个孩子,但我不能忍受她们说我的母亲。但我的不能忍受却无从发泄,因为我只会拧巴,却从来不会撒泼,从来不会。
我不愿再继续待下去,继续听她们在那里说我和我的妈妈,于是我饶了路快步跑开了。我边跑边在心里默念着:“你们不是说我没礼貌,不喊你们吗?我就不喊,偏不喊,一辈子都不会喊的!”
但我的沉默却不是针对所有人的,我在要好的同学面前却是很健谈的。以至于一位嫂嫂曾私下里问我说:“小雨,那次我问你一个同学,她说你在学校里话很多,却为什么见到邻居和家中的长辈们不说话呢?你是不好意思说,还是不愿意说呢?”
她这句话我至今记得很清楚,而且时常会想起。尤其是我做了心理咨询师以后,每逢碰到有家长带着他们性格内向的孩子来咨询时,就会不由自主的记起我那位嫂嫂对我说的这句话来。
嫂嫂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会从我的角度去考虑我的感受,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只会说我“没礼貌”。而我当时听了她的问话,只想了一下就回答说:“是……不好意思说……”
嫂嫂听了很满意,似乎这正是她想要的回答。因为这样就说得通了,女孩子长大了,懂得害羞了,所以就不爱说话了。
但我在回答完嫂子的问题之后却又认真想了想这两个答案,我到底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愿意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我的回答只是出于应付,出于讨巧。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也许一开始我是不好意思的,但后来就变成不愿意了,尤其是对那两个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人而言。
瞧,我就是这么一个别扭的孩子。而且遇到事情的时候总喜欢从心理层面刨根究底,所以我才对心理咨询师这门职业如此的热爱吧。
及至上了中学,我的别扭劲儿又来了,我喜欢读小说,看闲书,却又在文理分科的时候选择了理科。乃至考上了医学院,我又是那么的讨厌医学课程,以至于大学五年我最大的课余爱好就是去图书馆搜罗那些数量有限的闲杂书来看。
终于,毕业了,我考进了家乡的人民医院,成了一名内科医生。但做了不久,我就生出了非常强烈的厌烦情绪,每次一想到我要这样过一辈子,一辈子跟生老病死打交道,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一般的绝望。
大概是穷极思变的缘故吧,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知本市有一家心理咨询师培训学校,只在周末授课,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去报了名。每个周末,我都利用休班的时间赶过去听课,平时下了班也会在宿舍里看书做题。半年之后,我参加了全国心理咨询师统考,并拿到了资格证书。
证书发到手后,我就去找了医院的院长,要求开一间心理咨询室,并向他保证肯定有收益。其实,那个时候,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我只是觉得市里面还没有医院有专业的心理咨询室,而现在的社会压力如此大,有心理困扰的人越来越多是不争的事实。
瞧,我又是这么样大胆的一个人,横冲直撞,不计后果。
院长终于被我打动,点了头。反倒是内科主任不舍得放我走了,他说我工作认真敬业。我听了这话不是不感动的,没想到我这么的心猿意马,三心二意,居然会换来他这么高的评价。好吧,我承认我不论做什么,不论喜不喜欢,都是一丝不苟,不容许自己有任何差错的。这是我的本性使然。瞧,我又是一个厚脸皮的人吧。
于是我一个人的心理咨询室开起来了,不过地点是在分院,而不是在大院本部,这也是院长答应我时的条件。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不在乎,我情愿去分院做我喜欢做的事,也不愿意留在大院勉强自己做不喜欢没兴趣的工作。
虽然,我知道许多人都在背后说我傻,说我放着在大院的体面医生不做,去那偏僻的分院做些不靠谱的事情。但我真的不在乎,因为“体面”并不能让我开心的过一辈子。
心理咨询的工作开展的异乎寻常的顺利,虽然我预知它会有市场,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