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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斐夜哭笑不得,两人你来我往就交上了手。
打着打着,凤子矜的态度也变得更加认真起来。她发现,薄斐夜口中那个救下他的疯子,还真教了不少东西。
“阿夜,你要小心了!”凤子矜提醒薄斐夜。
薄斐夜应了一声,只见凤子矜下手风格一变,凌厉起来。
刚一开始凤子矜是收敛着手段的,她怕薄斐夜招架不住,却没想到薄斐夜跟她过了百余招,依然游刃有余。
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顾及了。
薄斐夜眸色一沉,原来这才是凤子矜真正的身手。惊叹之余,他下手也重了几份。
两人势均力敌,在五分钟后,平手告终。
“你没下死手。”凤子矜蹙眉,“为什么不全力以赴?”
“对着你,我下不了手。”薄斐夜一张口,情意绵绵的情话脱口而出。
“。。。。。。。。。。。。。”
凤子矜不知道该接着什么,把头别过去遮住她羞恼的神色。
“我们比点别的。”
她把房卡还给侍者,两人去了赌场。
赌场分三个区域,一个是多人赌场,各种赌法都有,客人在这里想去哪一桌都可以。第二类是开个包厢,几个朋友坐在一起玩,最后一种是喜欢安静的客人,一个人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随机连接别的房间的客人,通过视频进行赌局。
“不知道二位想要玩哪种,是喜欢热闹的,还是安静的?”
凤子矜侧头问:“你喜欢哪种?”
“都可以。”薄斐夜不挑。
“那就跟大家一起玩好了。”凤子矜从钱包里拿出一些零钱,兑换了最小数额的筹码。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半点结束,谁赚的筹码最多,就算谁赢。”她笑眯眯的把手中的一个筹码递给薄斐夜。
薄斐夜无奈的笑了笑,两人分别进入不同的赌局。玩色子,猜大小,21点……凤子衿身后跟着的侍者手上面的托盘由一个最小面值的筹码,变得越来越多。
“小姐,你真厉害。”侍者不由得赞叹,这女孩年年纪不大,出手却是极准的,就连一些经常浸淫赌场的老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也该收手了吧。
侍者心里打着小算盘,这位客人赢得数额要是再大一些,恐怕就要惊动经理了。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行为啊。
凤子衿看了看时间,转身从托盘里抓出一些筹码,“给你的消费。”
侍者一愣,就见凤子衿已经把她手中的托盘拿到自己的手里。
“接下来,你就不要跟着了。”
“可是………”
侍者还想说什么,被凤子衿一个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看到她不再说话,凤子衿神色缓和下来,“乖一点,知道么。”
侍者赶紧点头。
凤子衿转身拿着装着筹码的托盘去了下一个桌子。
手上拿着大量的筹码在赌徒之间行走,惹得许多人侧目。不少已经赌输了筹码的人更是眼红的想要直接从凤子衿手里抢,可他又想到,这里是庭园。
在外面烧杀抢夺他们不管,但是在这里,就得安安分分的。
或许可以给你准备房间解决私人恩怨,但绝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
这是庭园的规矩。
凤子衿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可以玩的,把筹码寄存在侍者那里,去了一趟洗手间。
“别动!”
还没等她出洗手间,身后一个人直接挟持住了她,同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的腰。
“你要是敢喊出来,我就让你去见阎王!”
挟持她的人恶狠狠的说。
凤子衿相当配合的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相当配合。
大概是这些天太无聊了,她想找点乐子吧。
血腥味窜入鼻腔,凤子衿眯了眯眼,挟持她的这个男人受伤了。
“你………”
她刚说一个字,那男人就如惊弓之鸟一样,把枪狠狠地往前顶了顶,“闭嘴!”
凤子衿:…………尼玛顶的老娘腰好疼啊!
觉得凤子衿应该是被他“吓坏了”,所以男子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外移动。
洗手间外来来往往不少人,没有人发现两人的异样,甚至不少人看见凤子衿和男子的“亲密”的站在一起,还以为是一对情侣。
只有凤子衿知道,在他们的掩饰下,还有一把手枪。
“你去,叫服务员把你刚刚赢得的筹码兑换成钱!”男子厉声道。
凤子衿四周看了看,薄斐夜正在不远处坐着。她伸手召来一个侍者,把手中的号码牌递给他。
“我刚刚在前面把我的筹码寄存在那里了,麻烦你把它兑换成钱,交给我。”
侍者点点头,拿走号码牌。很快,他就把筹码兑换成钱,装在了一个大袋子里。
“小姐,您确定要拿着它出去吗?”侍者的表情很是古怪,“我们可以给您打到卡里的……”
这年头,谁还拎一袋子钱出门啊,就不怕被抢劫吗?
凤子衿感谢了一番他的好意,“不必了,我身后这位……比较喜欢拿钱砸人。”
她不动声色的给劫持者抹了把黑。
侍者看了凤子衿身后的男人一眼,用一种“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的眼神,而后转身走了。
第185章 劫持(二)()
“你胆子挺大!”男子哼了一声,示意她拿着袋子,“转身,去旁边的包房!”
边上有一排包房侍卫客人准备的,可以充当临时的休息室,也可以作为赌博场地。凤子衿依照他的指示,进了5号房。
刚一开门,比男人身上还要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凤子衿下意识的皱眉。
“你怎么出去这一趟,才劫持了一个小妞!”
说话的这人坐在椅子上,身边一个娇小的女子正在给他换纱布。可以看出,他手臂上从肩部到手肘的地方被刀子划破,深可见骨。
那人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放肆的打量着凤子衿。
上药的女子貌似是庭园的工作人员,应当是不知情,被骗了进来,然后一直被他们挟持着。
再往里看,坐着一男一女。男人前面有任何伤口,背后有没有受伤就不得而知了。女子的右手则是缠着绷带,一脸的杀意。
劫持凤子衿的男子把枪放下,料定她是不敢跑出去。抢下她手中的袋子,仍在桌子上。
“跑路费算是有了!”
手臂划伤的男子也不顾正在上药,激动得上前把袋子打开,露出白花花的纸币。
“卧槽,这么多钱,你哪弄的?”
“喏,这女人在赌场赢的。”
顿时,房间里的两男一女看向凤子衿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老大,咱们这回算是捡到宝了吧……”手臂受伤的男子眼中冒着贪婪的神色,“……我们要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和女子一起坐的男子打断了,“不行孙宇,你知道咱们是去做什么的,带个累赘会拖累我们的!”
女子也说话了,“是啊,平白无故多了张嘴,增加我们的危险!”
孙宇无奈,知道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凤子衿看了看,除了小心翼翼正在给孙宇上药的服务生,其余人应该是做某种特殊行业的人,比如杀手。不过看他们受伤惨重,甚至还不惜绑架旁人来脱身,凤子衿就否定了杀手这个职业。
难道是佣兵?
仅仅一瞬间,凤子衿便确定了她的猜测。
“一会儿我们走了,这两人怎么处理?”女人突然问道。
为首的男子眼睛都没抬,冷淡的说了一句:“处理了。”
一句话,好像就定了她们的生死。
孙宇用一种可惜的眼神看着凤子衿,倒是对一边给他上药的服务生没有半点怜惜。其余两人则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再正藏不过了。
凤子衿扯扯嘴唇,泛起一抹冷笑。
平日里她说的最多的话,今天被用在了她身上……真是叫人不爽啊。
大概是认为她活不过今天了,孙宇的话便有些多了起来,跟凤子衿开始套近乎。
“枫杨刚刚说那些钱都是你赢的,你怎么做到的?”
“姑娘,你就告诉我呗?”
“这样,我拜你做师傅怎么样,你把你的手艺教教我,绝不外传!”
“我说小姐,我们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用这样一点都不理我啊……”
孙宇一人在那说了半天,凤子衿除了偶尔给他一记冷眼之外,什么话都没说。
“我擦,你真是………”
孙宇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凤子衿嘴唇动了动,说了自打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你太吵了!”
孙宇:…………
奶奶的,他就不该嘴欠!
旁边的人无一为他说话,甚至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让他十分不爽。
孙宇露出两排白牙,笑得十分阴险,“老大,你不介意我处理这个女人吧!”
实在是气死他了!
为首男子抬头,目光落在凤子衿身上。后者气定神闲,一点也不惧怕。
倒像是有恃无恐。
对,就是有恃无恐。
“孙宇,别闹了!”男子说了一句,而后跟凤子衿道:“这位小姐,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凤子衿摆摆手,“别啊,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问我名字做什么?良心难安啊……”眼眸轻眯,“我还不知道,你们佣兵什么时候这么……讲礼貌了?”
霎时,房间内杀意四起。
唯一的女佣并眼眸一瞪,伸手拿枪直指凤子衿的额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劫持凤子衿的男子也没想到自己顺手一劫,竟然引狼入室,看着凤子衿的眼神也戒备了不少。
全场估计也就凤子衿最淡定了,仿佛被刀剑相向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别紧张,我也不是追杀你们的人。”她手指一勾,刀片划至指尖,“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为首男子盯着她看了会儿,示意其他人放下武器,说:“张成一时鲁莽,扰了小姐兴致,我在这里代他赔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这男人讲话文绉绉的,倒是不像现代人,反而像一个古人一般。凤子衿突然想起来,当时有人说佣兵之中出了一组厉害的角色,为首的男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说话客气得像个古人,却很厉害。因为他的名字,有人就用“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这么来形容他。
“你是宗白?”
宗白微微一笑,“正是。”
能才出来宗白的身份,那也是个厉害人物啊。其余的队员看向凤子衿的目光又变了变,开始庆幸自家队长还好呵斥了他们放下武器。
“既然认识了,那我就挑明了。”凤子衿也不客气,指着那名服务生道:“我带她离开,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行!”女人立刻反驳。
宗白眉头微皱,继而对凤子衿说:“樱子不懂事,小姐莫怪。这位服务生当然可以带走,是我们鲁莽了。”
凤子衿心中呵呵,这哪是功夫厉害,分明是见风使舵比较厉害吧。她懒得理会,把服务生从地上拽起来,推开门就走。
房内几人一同看向宗白,“老大,你当真就这么放了她?”
那个女人临走,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只是装腔作势呢。
宗白看了几人一眼,伸手,一个刀片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
“这是她的回礼。”宗白说:“我们要不放人,它可就扎在身上了。”
第186章 还有后招()
极小的刀片放在手心上,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
樱子脸色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是难看了。她不屑的哼道:“老大,我不信她一个人能比得了我们五人!”
就单凭着一个刀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宗白也没有不耐烦,淡淡的解释道:“一个刀片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是……我没说她身上只有这一个刀片。”
或者还有很多刀片,再或者……不止是刀片。
其余几人不说话了。
他们连凤子衿什么时候下手都不知道。宗白说的对,要是不放人,这刀片就扎在他们身上了。
樱子明显有些不服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正当几人快要离开庭园的时候,在大门口被人给截住了。
“抱歉几位,我们老板有请。”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认识庭园的老板。如果说唯一得罪的,那就是刚刚放走的女人。
难道她是庭园老板的女人?
几人心思百转千回,竟然不约而同的把刚刚啊的想法否定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