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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没能送我妈回c市呢?”她两手握着罗启森的右手。
“你还没休息够啊,你再不起来你一手建立的公司不知道要被我弄成什么样子,明天南区的工程开工我要去现场,虽然西姐已经告诉我怎么做了,但是我都不懂,我好害怕。”陆小巧抬起罗启森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在输液的缘故,他的手很凉。她积压了一天的眼泪顺着右眼流到了他的手背上,等她自己意识到,陆小巧又立刻调整情绪,哭是最没用的,她已经不想再哭了。
“你起来我就告诉你以前的事我都不在乎了,这个奖励好不好?”她又继续开始了自言自语。
陪罗启森说了会儿话之后,又打开电脑一边写故事一边念给罗启森听。
今天陆小巧学聪明了,刚有困意就到一旁的陪床睡了。第二天一早照旧很早就醒来了。上午她要去见姚然,下午是南区工程开工,今天她还是没有时间送陆母回c市。
跟姚然的见面是在离许氏不远处的咖啡厅,陆小巧到了时候姚然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她了。
“我应该没迟到。”陆小巧落座对姚然说,她本想对她客套,转念又觉得她们两人之间实在不必。
“我一向习惯早到。”姚然摘了墨镜,放下手里的咖啡,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我想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她开门见山。
陆小巧从文件袋里拿出文件,看见是自己的合同,多少有些吃惊。
还没等陆小巧发问,姚然就直接说道:“你不用吃惊,我也有我的条件。”
陆小巧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说。”
“这份解约合同我只要签字就可以生效,我想要的只是你能让罗启森放过凡倾,如果罗老插手这件事,凡倾就毁了。”
陆小巧默然了,姚然说得很是轻巧,可是陆母因为这次的事件死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在不在许凡倾的计划之内,她只觉得可怕。
将桌上的文件向前推了推:“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违约。”这不仅仅是她的事情,还有罗启森,就算现在答应了姚然,她不能保证罗启森和罗老都不会追究。
姚然看着陆小巧突然笑了,随后掏出文件,快速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小巧对她的行为更看不懂了。
“我只是试试你对凡倾的态度,看来他在你心里学长的尊敬形象也有所动摇了。这样很好。”姚然顿了顿:“我不希望你对凡倾有任何态度,甚至是感谢,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我很满意,你知道陆小巧,你是凡倾的病。我知道你事事都会为罗启森考虑不会答应我刚刚的条件,我也并不需要你这样的许诺,只要你不再给凡倾任何希望,我自有办法帮他。”
“你很爱他。”陆小巧看着对面眼眶晶莹的姚然说道。
“可他爱你。”姚然苦笑:“这算是你表明态度的回礼。”她站起来准备离开,才刚走出一步,她又对陆小巧说道:“不管凡倾做了什么,他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他真的很爱你。”这算是她对许凡倾正名,因为这几天她亲眼看着许凡倾痛苦,陆母的去世他将责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姚然知道,他是安排了人要接陆母离开,可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独自坐在咖啡厅很久,直到眼前的咖啡都凉了,陆小巧才拿着文件离开。
有时候,她真希望人是不会变的。
她写过很多故事,反面人物也不少,每一次她最痛心的就是一个原本安然的角色变得反派脱离了最初的心意。
写出来的时候很难受,当这些亲身经历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更觉得痛苦。
回了罗氏随便吃了几口西姐给她准备的饭,她就开始看南区工程的细节项目,虽然她不太懂,但总要慢慢了解。
“陆小姐,你怎么就吃了这么点?”西姐进来看到一旁剩下的饭菜。
“没什么胃口,下午回来再吃吧。”陆小巧不怎么在意。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很不好,还是多注意,要不然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我没事。”陆小巧自认为自己的身体还是很好的:“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走吧。”
穿上外套,陆小巧跟着西姐下了楼。
南区的工程本来就本受关注,这里已经被列为未来几年重点发展的商业区。加上罗氏现在身陷官司嫌疑,还要在这时候继续开工,更是惹来业界人员的不解加上媒体的加倍关注。
陆小巧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的入口人山人海,不自觉地提了口气。其实她也挺佩服这些记者的,这两天她面对各种提问都累了,可他们却永远精力充沛战斗在第一线。
西姐见到这阵仗似乎也有了改变主意的想法,可还没说话,陆小巧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果然,她一露面一群记者就蜂拥而至。
“陆小姐,你毫无经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启动这样的大项目请问罗老先生同意吗?据说罗老先生已经对罗氏内部人员进行了调整。”一个记者率先发问就为难陆小巧,她没想到他们的消息这么灵通。
“谢谢大家的关心,罗氏没有任何问题,相信警方很快就会给我明确答复。关于这个项目,我的确不是行家,但这是罗总之前就已经计划好的,我只是做执行,并且我们罗氏还有很多专业的员工,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不妥。”她说得有理有据,没有任何不妥但又做出了反击。
“那请问陆小姐对今天启动项目有什么看法,据说跟罗氏合作的公司都会全部到场。”
陆小巧微微一笑,明白这些人是想看她做不出任何回答,之后就可以拿去大作文章:“南区在未来三年内会成为a市重点商业区,罗氏目前只是着手于商场和酒店的兴建,想必大家都了解周遭郊区的旅游业近年来发展很好,罗氏一直以来在酒店商场上口碑都是很好的,这次也希望能给大家带来全新的体验。我们之所以跟多家公司合作,也是希望初期工程能进行更顺利”陆小巧对着镜头讲了很多专业的话,其实她只懂得一点,但这么多年作者不是白当的,她总会进行发挥的。
西姐在一旁都看呆了,陆小巧总是能出人意料。
115我来晚了()
对于记者的问题都可以答上来,陆小巧松了一口气。
没有罗启森在场,她也可以处理得很好,可她刚刚放松的心情下一秒就被人牵起。
她却没想到问题又问了回来:“陆小姐,我佩服您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公司的项目流程,但您母亲刚刚去世,您就投身到罗氏的工作,您不觉得这样的做法很不孝吗?另外,我们都知道您并不是罗总的未婚妻,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您不觉得尴尬吗?还是趁此机会,您另有所图?”那记者的问话很明显,他就是想说陆小巧利欲熏心,想在罗氏虚弱的时候上位。
这些她都不在乎,可说到陆母,她还是心里一痛,她的确愧疚,现在还没能送陆母入土。她的思绪神游在外人眼里成了踩中爆点。
有更多的人在这一点上发问,场面不再有序,而陆小巧也因为悲伤而显得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办,怎么办。此时此刻,她似乎想不到什么语来扭转局面。果然,她还是做不到吗,她心里突然变得失落极了。
西姐开始让周围的保镖控制记者不要上前。望着自己周围一圈的记者,陆小巧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作答。
突然,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被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分开,一条路让开来。
在场人不知道什么情况都顺着那条路望去,周围的嘈杂安静下来,陆小巧渐渐抬起头,那个熟悉的、她朝思暮想的、似许久没见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罗启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长腿迈着步子带着一股高傲和与生俱来的凌人架势。他一手还驾着绷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形象,她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不耐烦还有满满的将要溢出来的心疼。
越过挡在她身前的西姐,陆小巧朝罗启森跑去。
第一次,她不在意周围有多少人,不在意有多少人看着她,她径直扑进了罗启森的怀里。
久违了,这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对于陆小巧的主动投怀,罗启森自然更不在意,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背,该死的,为什么要炸伤他的手呢,干什么都不方便,罗启森在心里不爽。
“我来晚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对怀里的陆小巧轻言。
陆小巧从他怀里抬起头,某种有点点亮光闪烁:“你来了就好。”他醒了就好,只要他好好的就好。
她笑着,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溢了出来。他真的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
握住陆小巧一只手,罗启森与她十指相缠随后大步朝前走去。记者们对于罗启森的突然出现已经从刚刚的震惊回到了专业,都开始疯狂拍照。西姐见到罗启森出现在现场心里也很激动。即便是个职场干练的女性,她也见识了这短短几天公司有多不容易,陆小巧有多不容易,所以随着陆小巧扑进罗启森怀里的那一瞬间,她也跟着动容。
“罗总。”西姐对罗启森说道。
罗启森没回话,略微点头。随后转过身面向一众记者。
他牵着陆小巧的手始终没松开,目光轻扫了一圈,声音透着一股清冷和正经:“关于南区的工程我不再做过多解释,罗氏的宣传和介绍已经非常详细。”他稍作停顿。记者以为他的发言就此打住,原本设想罗启森醒来一定会对罗氏大整顿,毕竟这次罗氏的打击不小,作为总裁的罗启森应该要做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才对,可现在罗启森却明显不打算这么做。
“在此我强调一件事,陆小巧就是我的未婚妻,不仅如此,我罗启森今后的妻子也只会是她一人。”他微微转过头看向陆小巧,眼里的情绪复杂,继而又转向别处接着说道:“我不希望有心人士对陆小巧的行为和身份做出无谓揣测,从前不予计较,今后必咎其责。”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比起之前说起工程的事情要赋予了更多的感情。
陆小巧心里一颤,这个男人啊,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好不容易醒来的首次曝光竟然大费唇舌为她正名。
她其实不用的,就算别人都不理解,只要他明白,他守候就好了。
可她却无法反抗,心里那种强烈悸动的情绪,那种感动几乎将她淹没,被他握着的手汗津津的。
虽然罗启森并没有对南区工程做出介绍,也对记者对于罗氏情况和爆炸事件的提问不予理睬,但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具有压倒性的,比陆小巧站在那里说了一堆管用多了。
陆小巧也理解,毕竟他的能力摆在那里,似乎他一回来,连西姐的态度都更镇定了,陆小巧也更明白了一个领导所具有的凝聚力是多么强大。
将之后的事情交给西姐处理,罗启森就拉着陆小巧离开。
商务车里,陆小巧跟罗启森坐在最后面。陆小巧这才发觉车子并没有往医院开去:“我们不回医院?”
罗启森的手始终没松开陆小巧,眼睛也在她身上一秒都不肯离开。
“不回,有更重要的事情。”
“不行,我要回医院听医生怎么说,你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她还是很紧张的,这一次她是真的尝到了差点失去他的滋味,很不好受,很恐怖。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放心,以后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他目光灼灼看着陆小巧像是在做保证一样:“这一次,是我的失误。对不起。”
陆小巧怔住,罗启森竟然在跟她道歉,向来强势的他气焰这么弱下来到把她这两天的苦楚都勾了出来。她开始像个小女人一样撒泼耍赖:“对啊,够怪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有多害怕。你为什么就不能多考虑一些,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快”快坚持不住了,快扛不住了。
她的情绪无从发泄,她的悲伤没办法释放,她还要面对高压的工作和舆论以及一大堆自己并不熟悉的工作。
单手将她往身边一拽,罗启森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是我疏忽。”现在想起来,他当时的确是疏忽了,或许是对自己的分析和能力一向自信,也或许是当时找陆母心切,才造成了这次的被人算计。
在病床上的那几天,每每听到陆小巧在他身边说话,感受到她的眼泪掉在手背上,他都有一种无力,一个男人让自己女人承受这些,对罗启森来说再也没有比这让他觉得更窝火更丢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