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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属于家人抹泪告别的时刻,沈家却是闹成了一团。
直到孟子飞到了沈府外,悠心他们才记起了这是要嫁人的时候。蒙了盖头,蒙住了那双不安分的美目,只看悠心缓步走向孟子飞的模样。
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官家之女。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5
孟子飞看着盈盈向自己走来的女子,一直冷冷清清的脸上也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心也安了些。虽还没看到面容,但只看身段倒也似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只是没有想到,所有的假象被拆穿的那一刻来的那么快,那么让人措手不及。如果策划这么阴谋的人不是皇帝老儿,他真的有一种想要杀人泄愤的冲动。
他爹在他五岁的时候便战死沙场,他是娘亲一手养大,虽说他十二岁的时候娘也去了,可他对娘亲的记忆却是十分的深刻。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携手一生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不需要是倾国佳人,他只要她温柔贤淑,可以与他秉烛夜谈,也可与他月下赏花。
不需要她才高八斗,但至少可以吟诗作对。
但不管怎么样,也不是一个他一掀了盖头,对上的是一个堪称绝色的脸,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相公,能先借点钱给我吗?”这样的女子。
看着那张俊秀的脸突然变得狰狞,面露凶光的狠狠扔了盖头大步流星离开了新房的她的相公。悠心不解,很是不解。
红枣进来时,被孟子飞的杀气吓的还摇摇摆摆的门还没完全的停下来。
“说,你干什么了?”上来就是兴师问罪。
悠心眨眨眼,茫然的说:“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呢!”
“那将军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走了出去?”红枣咬着牙问。
“大概是内急。一会儿他回来我问问他。”悠心看了一眼案桌上的糕点,心虚的问:“我能先吃点东西吗?”
红枣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她,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子。
悠心龇了一下牙,“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凭什么一个两个的给我脸色看。沈爷我以后的日子可要好过了。”
填饱了肚子,喝了整整的一壶酒,悠心还没等到孟子飞回来,纳闷了一会儿就倒床睡去了。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天上哗哗的掉的都是银票,然后流了一堆的口水。
“将军,可不能这样啊!”管家拦着一睁开眼就嚷着要休妻的孟子飞。
“为什么不能?皇上他设计我,我这就找他理论去。”孟子飞不顾阻拦还是要往外冲。
“这夫人才刚进的门,这要是休了该如何是好?就算皇上他应了,可夫人怎么办啊?这么一闹,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人家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是?这嫁进门的第一天就被休回家去,这不是成心的让人没有活路走的吗?”管家说的都快老泪纵横了,好像已经看见这新夫人自寻短见了模样了。
悠心一路打着哈欠过来,走到这拉拉扯扯的两人面前,睡眼朦胧的问:“一大早的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生觉了?”
“你。。。”孟子飞一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可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不冷静了。
看见他,悠心倒是客气的很,刚刚还没精打采瞬间就变得神采奕奕,福了个身甜甜的叫了一声:“相公。”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6
孟子飞强压着心头烧的正旺的怒火,背着手侧过身不看她冷冷的问:“如果我要休你,你会如何?”他还记得陈叔刚才说的话。
悠心呆了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后,突然开始抽泣起来。
她颤颤巍巍的扶住红枣的手,一手挡在脸上,哽咽着说:“红枣,去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那声音透着浑然天成的吃惊,难过,悲哀还有绝望。
“将军。”陈叔的声音大了一些,竟也跟着落了泪。
孟子飞紧蹙着眉,瞄了悠心一眼,甩了袖子道:“随便说说的。你不必当真。”说完又留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
她一走,悠心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擦了脸上硬挤出来的两滴泪,哼哼的道:“休我。门都没有。唉,你?”
“老奴是将军府的管家。”陈叔虽然惊讶她的反应,但还是赶紧了回了她的问题。
“大恩不言谢,以后我飞黄腾达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悠心拍拍他的肩,一蹦一跳的往回去。
陈叔的嘴半张着,他也有一种冲动,想冲出去追上将军告诉他,如果要休妻他也不拦着了。
“四小姐,这可怎么好啊?才第一天将军就闹着要休妻。要不是咱们刚刚正好听见了管家的话,你要这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回家老爷也该打死你的。”红枣后怕的说。
悠心不屑的笑了笑,“休我?也要我给他机会。我这才进门,不过是问他借些钱他就跟我翻脸。他不仁我就不义,没捞够本赖我也赖在将军府了。谁也别想赶我走。”
“你想干什么?”红枣背脊发凉,颤颤的问。
悠心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你去问问管家,看看将军到底哪点看我不顺眼了。大不了委屈一些日子。顺便把我的行头拿来,我和赖皮三约好的今天决一胜负的。可不能因为嫁个人就给耽误了去。”
一听赖皮三,红枣的眼瞪的滚圆,“你还去和他赌?他从你手里赢的钱让他买了飘香楼,你还想给他送去养老送终的钱不成?再说,大小姐不都说了,以后你的事她半点不会再理,你拿什么本钱去。。。”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咽住了。
因为悠心正在自顾的下着身上的首饰,她要下就罢了,可她将首饰都放在摊开的帕子上,红枣跟了她这么多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要干什么了。
她扑了过去,连帕子一起圈进了怀里,“不行,这些不可以,这些都是将军送来的。”
“送来的就是我的了。有什么不可以,你让开,别逼我动手。”悠心手指着她,晃了两下,示意她乖一点。
红枣很想宁死不屈来的,可是真看见悠心撩了裙摆蓄势待发的样子,立刻站直了身子立在一边。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绝对挨不了悠心的一脚。
看悠心换好了衣服,将脸涂黑了之后,红枣才问:“怎么出去?这不是在家里,将军府里都是高手护院,你要翻墙爬树的,别被人当贼给抓了去。”
“你去后院巡视一圈,遇见人就说我要赏花,让他们都避开。我从后门溜。”悠心一边说,一边掂了掂首饰,去秦爷那里估计是能换不少钱的。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7
悠心的第一次的偷溜很成功。
一个恶习还没被发现的新夫人,就连陈叔都没有所警觉更别说底下的人了。
红枣替她开路的时候多想有人多问两句,可是偏偏没一人怀疑她的话,硬是让她成为了帮凶。
“沈爷,这些东西您哪里弄来的?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不是好货,我会拿给秦爷您瞧吗?换做别人我还舍不得让人看呢!”悠心横躺在榻上抖着脚。
秦爷是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专收别人不敢收的东西,给钱也从来不小气。所以悠心顺来二姐她们的首饰都不会想往第二家跑。
秦爷一边估着价随意的问:“你们沈家的四小姐昨日嫁给了孟将军,这些该不是你从中间摸出来的吧?”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了?东西哪来的你不是从来不问的吗?连宫里流落在外的贡品你都照收不误,难不成还怕了一个孟将军?”悠心翻了身,撑着头嬉笑着问。
秦爷干笑了两声,“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厉害。这么多年,都没被你家大人发现?”
“你今天话可真多,快点算,我还有事呢!”悠心不耐烦的在他桌案上拍了一下,她最讨厌别人问东问西,万一她脑子没转快说溜了嘴,这帐找谁算去。
秦爷笑着摇摇头,起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拿了钱给她。
“这些可够你逍遥快活很多天了。去找赖皮三吧!今天万家赌坊里可是挤满了人,大家可都想看你如何反败为胜。”
悠心掂了掂钱袋,笑着问:“压我再次输给赖皮三的人是不是一边倒?”
“我哪知道?”秦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撇清着。
悠心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案上,贼贼的笑了两声,“装,继续跟我装。不是你放的消息谁知道我今天约了赖皮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要没另开一庄局那就不是秦狐狸了。你拿我赚钱,不觉得缺德吗?”
秦爷索性也凑近了些,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的说,“若是你让秦爷我赚个大满盘,这些东西我原数奉还,若是你让我输了。。。”
“等等。。。”悠心忙的打断了他的话。
“就我那烂到发霉的赌运,我凭什么敢打包票让你赚钱?我估计天星城一半的赌徒都会压我稳输,你想让我来个乾坤大挪移,我有那本事吗?你少缺德了好不好?”悠心开始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脚已经开始挪动,打算溜之大吉。
谁知一把被秦爷给扣住了手腕,“天星城有什么是能逃得过我的眼的。你跟在公孙蛊的身后三个月,死皮赖脸的混吃混喝,我可不信他什么都没教过你。你只要小小的赢两把,我赚了还能少得了你的份?”
悠心哭丧着脸哀求道:“秦爷,我要是敢动什么手脚,这些年我也不会输的快没裤子穿了。我可是发过誓了,被那臭老头知道了,我有命赚你的钱可也没命花啊!”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8
“我不管,你自己挑起的头,这摊子就得你自己收拾。总知我要是赔了钱,你也没命活。”秦爷的脸一脸,寒冬腊月似的直让悠心心底发寒。
真想找个没人的地狠狠的抽自己两嘴巴子,拿了钱走就是,做什么自己送上门去。
孟子飞想着沈悠心那张脸,心中郁结难当,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出了门,他越想心中越觉得堵的慌,昨晚有着那样狡黠目光的女人,会寻死?
“孟大爷,你的脸已经黑了一整天了。是什么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啊,巴巴的陪你在这儿坐了一天,你连个笑容都没有。”孙启看着桌子上的空酒罐子,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他的酒量算好的,可昨晚喝喜酒时已经是半醉,大早上的又被人拉到这儿继续买醉,换做谁也没法子清醒了。
孟子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瞥了一眼楼下淡淡的问:“今天什么日子?”
“五月十六。”孙启没好气的道。
“那是什么日子?”对面的人已经风轻云淡的问着。
孙启捏着拳头低吼道:“什么日子也不是。”
“那对面怎么这么多人?”孟子飞佯装感觉不到他的怒气一般,扬了下下巴问。
孙启不想和他计较下去,挥手招来店家问:“对面干什么?”
店家忙道:“飘香楼的大掌柜和人约了赌局。大家都去看热闹呢!”
孙启闻言,不可思议的笑着问:“一个赌局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观?”
店家笑了笑说:“孙公子是不知道,飘香楼的大掌柜人唤赖皮三,原本只是天星城街头的一个小混混罢了,可是后来遇到了另一个街头混混,十五六岁的模样,大家都叫他小沈爷,那人虽然是混混出身,却是有钱的主。他和赖皮三赌了几场之后,赖皮三就买了飘香楼。这不,小沈爷不高兴了,两个月前就扬言这次要将之前输的一举夺回。”
“倒是好笑,两个小混混的赌局,就算是要赌全部身家也不能招来这么多人看吧?”孙启皱皱眉,表示这理由还是牵强。
“呵呵,之所以小沈爷之所以有些名气,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赢过一次。这次不知是谁暗中摆了另外一局,好多人都压了全部身家买赖皮三赢。大家不是来看热闹的,是给赖皮三助威的。”
“那可真是要去好好瞧瞧了。”孟子飞突然开口道,孙启诧异的看着他。“你要去瞧?”
孟子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微睨看着万家赌坊前的人来人往。
他定是恨死了那个鱼目混珠的沈悠心,一听见姓沈的,一天积聚下来的酒意瞬间荡然无存,烦躁的很想看看这个逢赌必输的小沈爷究竟长个什么样。
孙启脑子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有些朦胧的明白了孟子飞今天心情很差的原因。他一把抓过要走的店家问:“这个小沈爷出自哪?”
店家经他这么一提醒也突然想起沈侍郎的女儿昨日嫁给了眼前的将军,孙启看他眼神不自觉的瞄向孟子飞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悄悄挥了一下手让他退了。
“你家的新夫人到底是怎么招的你?”
“你应该问皇上他怎么算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