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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新夫人到底是怎么招的你?”
“你应该问皇上他怎么算计的我。”孟子飞目露凶光,孙启咽了口唾沫忙的一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纵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和皇上攀上什么关系。皇上算计的你与我可无关,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孙启装模作样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迈着平稳的八字步缓缓的走下了楼。
孟子飞看不见他眼里‘不怀好意’的笑意。否则定不会让他这么平安无事的一路而下。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9
万家赌坊一向生意都是天星城里最好的。
赌坊的主人原是世代从商,虽是地位低贱却也是大江南北的游历,过的也是逍遥自在。可后来因为战乱便全家都定居天星城,生意也渐渐的没落了。原先遍布南北的生意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个赌坊。
他们没有门户之见,打开门的做生意对乔装如沈悠心这般的街头混混也是以礼相待。只不过日子久了,多的是平民百姓,反倒没什么王侯公子的来这里。
大家身份都差不多,也不会有赌的倾家荡产的情况发生,更像是饭后消磨时间的休闲场地。倒是有了几分口碑。
孟子飞和孙启混在人群中,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头的悠心和赖皮三的身上,也没人发现来了两个衣着华丽的大人。
“沈爷,咱们一共赌了七十八场,您可别说我赖皮三欺负你。”赖皮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踏锦帕扔到了悠心的桌案前,“这是你还没有兑现的欠条。只要今日你赢了我,你自己选,我还你一半。”他说完竟然向围着他的一众人挥了一下手,像是个凯旋而归的大将军似的。
还真的有人附和的呐喊叫好。
悠心原本慵懒的神情微微呆滞了一下。
赖皮三以为她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大方,却不知道悠心只是惊讶自己不知不觉的竟写下了这么多张欠条。
“一半就一半,剩下的下次再一并赢回来。”悠心咬了一下牙,拍了一下桌案。看来就算没有秦爷的威胁,她今天也不能再听公孙蛊的话做个要有赌品的人了,大姐那边虽然没说她也知道,沈悠然被她挖的也七七八八了。要是把这些欠条给她看见了,只怕她会步娘亲的后尘,被她气的一命呜呼。
她必须‘自力更生’。
随着悠心一捋袖子的动作,吵嚷声也顿时在四周乍起。
孟子飞隔着缝隙死死的盯着大家口中的小沈爷,就是那样的目光,就算她现在把自己折腾的面目全非,他也能一眼认出。
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贪婪的神情,狡黠的目光。
除了今早跟他演悲情戏的沈悠心,整个天星城他也找不到另一个能和她媲美的‘登徒子’。
孙启的目光也由刚开始的凑热闹渐渐变得奇怪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我们在哪里见过?”他偏头问,眼睛还直直的盯着悠心看。
“你也发现了?”孟子飞的拳头捏的啪啦啪啦的直响。
“做鬼也忘不掉。”孙启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阴森恐怖,孟子飞愣了一下扭头看着他,没理由他也会恨成这样啊!
“这个动作,就是这个动作。”孙启在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把,“那个公孙老杂毛在明月居骗光我们身上银子的时候,每使一次坏心眼就会摸一次鼻子。你还记得吗?”
“就是那老骗子死了再投胎也赶不上这么大个人,你少杯弓蛇影了。再说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得呢?”孟子飞也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还真如孙启说的,前面的沈悠心搓着鼻子油腔滑调的样子果真如那老头一模一样。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10
“怎么不记得?那可是本少爷第一次被女人羞辱。”孙启咬着牙,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似的。
孙启家门禁森严,一直到十六岁的时候父亲才许他一人出门,那时天星城里也没几个人认识他是孙家的四公子,他一面满心都是好奇,一面也乐的无人认识少了些约束。和孟子飞跑去了那时最有名的明月居。
可哪知道还没见着姑娘就被公孙蛊给盯上了,几句花言巧语骗了他心飘飘然,加上家里管的严他也从没碰过这些市井小民玩乐的东西。
不顾孟子飞的阻拦,他便和那老头赌了两把。先说是两把,可他一向众星捧月的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戏弄,心一横便越赌越收不了手,最后连孟子飞身上的钱也被他借了来,统统孝敬了公孙老匹夫。
后来姑娘们来了,他们身上已是一个子也掏不出,好面子的硬坐着,最后被人嘲笑没钱还想找姑娘的时候,他们又不敢自报家门,灰头土脸的离开之后孟子飞倒是无所谓,可孙启却在心里埋了阴影。
稍大之后,硬是通过各个管道的消息将公孙蛊的底细给挖了出来,可那老小子就和天星城街上的老鼠似的,总能听闻风声却又总是没法逮个正着。
此刻看见了公孙蛊的招牌动作,明知那个乔装过的少年不是他的本尊,依旧让孙启恨从心来。“碰上本少爷,是他点子低。今日只要他是耍诈,休怪本少爷新仇旧恨的一起找了他来算。”
孟子飞看见孙启摩拳擦掌的模样,暗暗的勾起了嘴角。
他本来只是想等沈悠心玩的正开心时拎了回家,好好谈谈这休妻之事。现在他也玩心大起,缓步的踱上了楼,找了个可以一览底下全景的柱子环胸靠在了那儿等着看戏。
悠心神情严峻的摸着自己的鼻子正专心致志的回想公孙蛊教过的把戏,哪里发觉自己现在早成了别人眼中的肥肉。
孙启早就挤到了她身边,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这几年他的心血可不是白费的,平日里人模人样,暗地里他可是找了很多专干这种勾当的骗子练眼。他不稀罕学,可眼力却比那些专业的赌徒们更要厉。
悠心和赖皮三玩的叫牌九,一人两张牌,比的是大小。
赖皮三的牌已经翻开,悠心手按在自己的牌上慢慢的拖回自己面前,偷偷的看了一眼,面上平静,心里已经开始骂起了自家的祖宗八代。
平日里她哪一天也没少上过一炷香,以前逢赌必输她也就认了,如今她脖子上被人架着刀子了,出来帮一把会魂飞魄散吗?果真,老祖宗都是靠不住的,收了香也不知道躲哪儿清闲自在的去了。
“小沈爷,再磨蹭也是得开牌的,还能变个花出来不成?”赖皮三一边说一边翻开了自己的牌,他是全靠运气毫无‘专业技术’可言的人,自然看不惯悠心磨磨蹭蹭的样子。
悠心冷冷的抬眼看着他,手在鼻子上划过,刚要开牌突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猛的按住了她的手。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11
当然,非常‘凑巧’的也制止了她换牌的小动作。
悠心神色冷然的缓缓抬头,冲着找她晦气的气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泼皮?找不自在的是吧?要是不懂规矩,回娘肚里学会了再出来混。”
孟子飞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他原只以为她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市井妇人,又一听见她骂人这么的行云流水,粗鄙不堪,不指望还能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但也别如此的粗俗惹人厌。
可这人,竟然是他孟子飞昨日里才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新夫人,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更想进宫与他的万岁陛下好好谈谈。
悠心口舌上快活了,可一定睛看清了她口中的泼皮竟是一身华服,玉冠束发,她常常流连烟花之地,就算不认识也能很快辨别的出这人她是得罪还是得罪不起。
这人,很显然是后者。
可话已出,就此打住也太扫了自己威风,便定了定神问:“这位公子,想干什么呢?这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您身份再高贵,也得出了门在耍威风。”
孙启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赌场的规矩。是你不懂吧!”说是迟那是快,悠心发现他爪子伸向自己的衣袖时已经来不及了,见他动作迅速的从她的衣袖里掏出几张牌,幸灾乐祸的问:“这是要做什么的?”
看见牌,赖皮三突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手指着悠心骂道:“好你个沈四,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不想让人说我尽占了你的便宜。我诚心诚意的拿了欠条来和你赌,这是天大的义气了。你竟然跟我玩阴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你还不清这钱,别说我不顾咱们这么久的交情。”
悠心看他说完了就走,急的都快跳起来了。“赖皮三,你别走,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换了吗?有话好好说。。。”
她只恨自己的手不够长,连赖皮三的衣角都没有抓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她的一叠子欠条大步的离开。
那可恶的捣乱之徒,竟还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一急,一怒,张口就在他的手上印上了两排齐齐的牙齿印。
孙启吃痛的甩掉她的手,骂道:“好你个无赖,被人揭穿了骗术,就咬人。你属狗的吧!”
“有种报上你的尊心大名,这事老子跟你没完。”悠心也火了,她输赖皮三的钱是小,还有个秦爷在后头盯着,被这么搅了局,他万一不高兴了,倒霉的可又是她沈悠心。
“这位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孙启。你若不认识,便找人打听打听。”一个冷秋秋,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悠心觉得背脊一寒,回头一看差点没吓的瘫软在地。
孟子飞呀!她才走马上任的相公怎么会在这里?
悠心本能的拿手捂住了脸,孟子飞的样子很吓人,非常吓人。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没这么邪门吧!她都弄成了这副她爹都认不出的模样,他会认得出?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12
不是悠心做贼心虚,她做的贼多了去了,心虚还真是从没有过的事。就是在国色天香坊里遇见她老爹,她也敢上前打声招呼叫声兄弟。
可是孟子飞的眼神那么可怕,一点也不像是没认出她来。
“呵呵,呵呵。”悠心连连傻笑了两声,一边往外退一边道:“两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时间一起喝杯酒。小的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还在万家赌坊里转悠,悠心已经甩了膀子跑的没影了。
“四小姐,你怎么了啊?”红枣问。
悠心坐在那儿,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四五杯凉茶下去,人还跟掉了魂似的直喘气。
“快快快,打水洗澡。千万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我的金龟婿才吊上手,绝对不能这么就被扫地出门了。”悠心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边宽衣一边跳到了屏风后面。
红枣一边替她收拾她扔在地上的衣服,一边皱着眉问:“你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
“我天天闯祸,就今天最背。记得,一会儿孟子飞回来了,你就说我一天都在家里待着,哪也没去。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
红枣忙不迭的点头,听这口气不是天大的事也不会吓的她这样。她想将手里的衣服藏好,一转身却看见孟子飞已经脸色铁青的走进了屋里。
“沈悠心,你给我出来。”
“将军。”
“滚出去。”孟子飞吼着,很好,真的很好。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这般失态的时候,也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对下人说过话,可他现在就是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他要休妻,立刻马上的将沈悠心扫地出门。
见鬼了,他早上才会相信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
红枣爱莫能助,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沈悠心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不过是昨晚开口借钱,他一早起来就嚷嚷着要休妻,现在就更不得了了,他一定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扔出将军府,不管她在如何辩解。这还让她怎么回去见她的乡村父老啊!
“沈悠心!”孟子飞的声音又涨了几番。
悠心感觉木桶里的水都震了震。
等等。。。悠心漆黑的眼珠一转,一抹贼笑浮现在了脸上。
“相公,有事吗?”她的声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屏风那边的人有多大的怒气。
“你给我出来。”听得出孟子飞此刻正拼命压制着自己想要砸开屏风将她直接捞出来的冲动。
悠心咬了咬牙,闭着眼抬头在心里自语道:娘啊!不是女儿不知廉耻,女儿真是走投无路了,您要看不下去赶紧的闭上眼。女儿过了这一关,一定天天跟您烧香请罪!
默念完了之后,悠心深吸了一口气,想法很简单,行动起来还真的需要勇气。她本想就这么走出去,实在是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羞涩,这才拿了屏风上的衣服只围在了胸前。
“相公,有什么事吗?”悠心一手撑在屏风上,一手轻捂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摆出一副她自认为美人出浴的模样,羞答答娇滴滴的看着孟子飞。
☆、天上掉下个有钱相公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