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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你这是。。。。。。失恋了?”
狄安安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这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沈墨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这可真是新鲜事儿!
狄安安和桃枝对视一眼。她们还是第一次见沈墨这副落寞难过的表情。
“沈墨,你到底怎么了。”
沈墨微微抬头,“老野猫,你刚才也听到那鼓声了吧。”
狄安安不明所以,“听到了啊!”
“有一个侍女来报案,说她家夫人是被她家老爷杀死的。”
听了这话,狄安安眉头紧蹙。
这岂不是一桩杀人案?
她接着问道,“然后呢?”
沈墨的眼神有些迷离,低着头想了想,“那侍女没说完,便被那户人家的人带走了。狄明喆也就那么由着他们把那丫头抢了回去。”
“所以呢?”狄安安蹙眉,“这和你神情低落有什么关系?”
沈墨被狄安安问的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如今已入深秋,屋外的树上,叶子掉了个干净。破院的小窗被吹的“吱呀”作响,终于是打破了这阵寂静。
“没什么,”沈墨重整旗鼓一般,脸上依旧是挂着痞痞的笑,“想到了些其他事儿。”
不等狄安安再次发问,沈墨便站起身,“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有事,拿着玉佩上归元阁找我就成。”
狄安安这才想起来沈墨之前给她的那块玉佩。她暗暗捂脸,那玉佩,她也不知道被自己丢去哪了。
不过肯定没出这屋子!
她如是安慰着自己。
“你走吧你走吧,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狄安安摆了摆手,她得赶紧把沈墨送走,然后好好找找那玉佩让她撇到哪去了。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沈墨这小子不简单。如果她要带着桃枝脱离京兆尹府,投奔沈墨说不定是个好选择。
这么一只粗壮结实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第二十五章 沈二爷的护妻大计()
沈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狄安安的种种异状不曾起半分疑惑。他点了点头,出了门。
狄安安透过窗子远远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凄清之下倍感孤寂。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就连她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想了想沈墨所说的被抢回去的侍女,直觉告诉他,沈墨的情绪低落肯定与这件事有关。于是向桃枝吩咐道:“桃枝,你明日出去探探,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桃枝应是。
她也觉得今夜的的沈公子有些不对劲。她见过的沈公子,脸上从来挂着痞笑,仿佛不把世间的一切事物放在眼中。唔。。。。。。虽说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总共也没有见过几面。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小姐永远是对的!
狄安安将沈墨偷回来的京兆尹大印收好,不由得思考着若是今夜不曾有人击鼓打断,狄明喆和李氏会与她说些什么。
酒宴之上,狄明喆欲言又止,李氏的虚情假意,贾师爷的眼光温柔,狄然的默然不语,若说他们没有什么所求,狄安安不信!
她狄安安一个破落院子,一个少龄侍婢,有什么值得他们图的?
这边,狄安安深夜难眠,在床上辗转反侧。那边,沈墨离了京兆尹府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地盘。
对,偌大安西王府只有沈墨一个主子,可不就是他的地盘了。
他的亲爹娘离世之后,京城的安西王府便由他和他姑姑一同住着。后来姑姑嫁了瑞王,也就是当今圣上为正妃,便搬去了潜邸居住。偌大安西王府之中,便只剩下他一个主子。
不过沈二爷一向撒野。就算是他爹娘离世之前,安西王府沈二爷的名号,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都是叫的上名号的。至于为什么是二爷。。。。。。沈二爷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却曾有一个早夭的兄长。沈家老大夭亡五年后,二爷才从他娘的肚子里蹦出来。
至于后来,老安西王与王妃前后离世,他那不和蔼的叔叔承袭了安西王爵,视他为眼中钉。他与姑姑只好生活在京城之中,受先帝庇护。那时候,也曾有不长眼的小子辱骂过二爷,结果第二天,沈二爷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踹了那户人家的大门,又将那小子拽到街上暴揍一顿,才算了事。
自此,沈二爷一战成名,上至皇朝贵戚,大小官员,下到商贾富户,平民百姓都知道了沈二爷的纨绔之名。
至于那不长眼的小公子?
嗯。
被暴揍一顿的京都御史嫡幼孙廖子竹可以说是茅塞顿开,从此唯沈二爷马首是瞻,是为二爷左右第一狗头军师!
再后来,瑞王成了皇上,姑姑成了皇后,二爷成了外戚。还是一个小弟众多且身份尊贵的外戚。便再也没人敢撩二爷的虎须。
直到。。。。。。
知道沈二爷那日在街上看见看见狄安安。
沈墨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看上了她哪一点,后来想了想,他大概是看上了狄安安那日假装断袖,解决燃眉之急的机智,以及在归元阁前那一招金蝉脱壳之法。
颇有二爷当年风采!
再有的,大概就是他知道狄安安身份之后,心头上涌过的那份同病相怜。
二爷年少的时候,受够了被人嘲笑死了爹娘。然后他用自己的拳脚给自己挣得了连当今朝廷都忌惮三分的默军。
现在二爷长大了,看上了与自己颇为相似的狄安安,心里起了庇护之心,要给她撑起一片蓝天!
二爷这短短的一辈子里运筹帷幄惯了。可今天却突然发现,狄安安所在的领域,他根本不了解!
鸣冤鼓响的时候,他刚好偷完了东西正准备回到狄安安的院子。就看到狄明喆带着贾师爷步伐匆匆的朝大堂走去。他一时兴起就也跟过去看了看。结果正发现那丫头主家的人正强行拉着她,认她怎么哭诉,怎样苦求,狄明喆都对此无动于衷。
他不了解这些公堂上的事,但也知道,那姑娘既然上了京兆尹府的大堂,那么京兆尹府的官差就有了保护首告的义务。可狄明喆和贾师爷竟然拿就任由一群恶奴将那姑娘抓走。
他不是长在王府,不识五谷稻粱的世家公子。这样的事,是人情世故,他可以理解。只是在公堂之上,当堂任由恶奴抓走状告之人,整个大骁都不曾听过。
至于侍女所说的供词,他竟然听得迷迷糊糊。
这是沈二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知识竟然那样狭隘。
论权谋,沈二爷是当仁不让。论武力,沈二爷更是个中好手。只是论起断案,沈二爷也只好甘拜下风。
这样对比一下,二爷不淡定了。
二爷自负文治武功,天下第一,怎能被小小断案升堂所打败!
他当即吩咐道:“汉生,去叫亦晗来王府见我!”
沈墨坐在他的大椅子上,双手微合,撑在颚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他思考的极其深入,就连沈亦晗到了,都没有察觉。
沈墨的书房不算大,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架林立。大门的正对面挂着一股舆图,那是大骁,甚至说是整块大陆的全貌。大骁处在大陆的东部,海岸线曲折漫长,多避风港。沈墨利用这一点,广建船坞,肃清海盗,收编渔船,出海行商。只用了两年就将默军整顿成型。之后又用了两年,收整江湖各大门派,广收天下情报。
只是树大招风,江湖门派岂能容忍被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驱使,不知派了多少的杀手前来刺杀。有些运气好的,缺了胳膊断了腿,还能留下条命。然而大多被派来刺杀沈墨的人,都是有去无回。自此,江湖各派才算收了刺杀的心思。虽然内心不满,表面上却再也不敢有什么表示。
沈亦晗便是曾经被派来刺杀沈墨的人之一。
沈亦晗没有名字,打生下来就被养在黑暗之中,训练成杀手。知道他认识了沈墨。这个本该是他的目标的男人。最后却救他出囹圄,给他名字还将归元阁交给他打理。
对于沈墨,沈亦晗满心钦佩!
他偷瞄着沈墨,后者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不知道想着什么。
只是。。。。。。
他偏过头,透过窗子看向天上那一弧弯月。
这也太晚了啊!
他还想睡觉呢!
不知道是不是沈墨听到了他这份心底的呼唤,他突然抬起头,盯着沈亦晗一言不发。
沈亦晗慌忙低下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
他今天应当没穿了什么会惹得沈二爷不爽的衣物吧!
“亦晗啊。”沈墨意味深长的说到,“你跟我也有两年了吧。”
沈亦晗乖觉应是。
“这两年,你应该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二爷我也没什么能再教你的了。”
话没说完,沈亦晗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颤:“二爷,二爷您这话实在是太折煞属下了!”
“属下?”沈墨声音尖锐的反问道,“你就是这么看你自己的?”
沈亦晗红着脸,很是局促。
“亦晗,我说出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每个人的知识都有其宽度和广度。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全才。我也不例外。”沈墨顿了顿,自嘲一笑,“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沈亦晗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沈墨对此毫不在意,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亦晗,这几年,你应该不会觉得我有哪里亏待了你。”
“亦晗不敢!”沈亦晗下意识的高声反驳,说完便有些后悔。他怎么能这么大声的和主子说话。他降下音量,“这几年,您带我宛如亲弟。亦晗深为感激。”
“那接下来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够当作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请求。而不是作为主子的命令。”
沈亦晗抬起头,眼中散发出熠熠光辉。
“京兆尹府的大小姐,你去帮我看着她点。”沈墨说完这话,脸不由得红了。
沈亦晗对此摸不着头脑。京兆尹府的大小姐?
京兆尹府还有个大小姐吗?
没听说过啊?!
“嗯,”沈墨摸了摸鼻尖,“对,你去看着她些,保证她的安全。”
嘎?
沈亦晗傻傻地领了差事,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他又抬起头望了望天。
今天这月亮,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啊!
至于另一边。狄安安送走了沈墨,便带着桃枝躲进了内室。
她先将那枚京兆尹的大印收进了柜子里,而后将那条银链摆在了桌面上。
“小姐,您让沈公子把这破链子偷回来有什么用啊!又不值钱。”桃枝看着那条锈迹斑斑的链子,出声抱怨道。
狄安安收回目光,恶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桃枝的眼中,瞬间就溢出了泡眼泪。
“小姐,”她泪眼朦胧的捂着被狄安安敲打的额头,“你打我干嘛啊!”
“打你说话不走脑子!”狄安安恶狠狠地说道。
桃枝扁了扁嘴,看着狄安安小心翼翼地将那链子对着烛光提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几转,而后,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桃枝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银链的接口处,出现了几笔痕迹。因为磨损严重,她不得不眯着眼,仔细辨认。
那是一个“白”字。
桃枝惊喜地叫嚷道:“小姐,上面有字!有字啊!”
第二十六章 刘白氏?()
狄安安将链子放回桌上,冷漠地“嗯”了一声。
“小姐?”桃枝有些困惑。这可是一个大发现啊!“小姐,您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狄安安确实不怎么高兴。
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人贩团伙只有两人,一个,是她曾经不经意间看到的那个黑小的男人,另一个经他推断,是一个稍有学识,并且长相较好的男人。他们每一次犯案都会提前关注受害者极其家庭,而后经过精心的设计。最后,将孩子拐走。
最后的这次犯案,作案手法与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如果说,是原来的小团伙经历了巨大的变动,也不会如此迅速的就改变了作案手法。
“唉”狄安安重重的叹了口气。“桃枝,你可知道此案的关系人中,有没有谁姓‘白’,或者名字中有‘白’这个字啊?”
狄安安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桃枝成天跟着她,知道的比她只少不多。她还不如去问问沈墨那个二世祖呢!
谁料,桃枝竟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认真道:“有的,小姐!”
“你说什么?”
狄安安“蹭”地一下站起来,两眼发光。
桃枝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认真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