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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有见到先前与我一起来的公子,他可有回来?”
“啊,你说的溪公子啊,他早些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先生,不过我看那溪公子的脸色不太好看。既然落公子回来了就好好劝劝。”管事的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涟漪点点头“先生先去忙吧,我们有事自会来找先生的。”
“唉,好好好,落公子不用客气啊,不过这个公子应该是落公子的朋友吧,你放心,上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公子房间的对面。”管事的好心的才看见落千寻,倒是没有忘记给他留下一间上房。心中则是不住的感叹,落公子究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儿啊,身怀异宝也就是了,连着身边带着的人都一等一的,绝非常人啊,先前那位溪公子就不肖说了,虽然看上去有点不着调,但是绝对身份不简单。再瞧瞧这位,那周身的王者般的气息简直叫人不敢直视,站在他跟前,那股自然而然的诚服使他立马的自惭形秽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土地才能生出这样的人儿来?
“嗯,那就有劳先生了。”
“我们住一个房间。”上得楼口落千寻的第一句话,简直就是命令。
涟漪觉得好笑,“难道我们伟大的陵兰王想要窜错门还需要理由吗?那间上房就留给老师吧,正好!”
“姑娘你回来了,你可算是回来了,呜呜,姑娘不在公子就会欺负我们,呜呜,小喜鹊好可怜啊!”涟漪刚要去敲溪涧漓的房门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下一秒腿上就多了一个重物。
“小喜鹊!”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呜呜,姑娘,救命啊”小喜鹊抬起头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直往涟漪袍子上蹭好不自知的。
“就是公子啦,也不知道怎么带着老爷子回来了,居然叫我和玉娇龙去招呼老爷子。明知道老爷子对萌哒哒的小孩子,那就是他的玩具。”
吉拉瓦拉的说了一大通,涟漪算是理出一个头绪了,感情是溪涧漓知道尦老对小孩子的兴趣远远大过自己,索性就带着他来酒楼找小喜鹊他们自己好落个清闲,不过貌似这两小的战斗力抵不过尦老头子,瞧瞧小喜鹊脸上那红色痕迹就看得出来了准时当什么玩意儿来揉搓了。
心里叹气这尦老头也太没有个样子,玉娇龙还来着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可如此!
“溪涧漓呢?”
“哎呀,姑娘你快去救救小玉吧,现在还在屋子里受磨难呢,公子倒是好,悠哉悠哉的在屋里品茶呢。”小喜鹊憋着嘴巴说道,小眼睛里满是不乐意。
“好,我知道,你先去找溪涧漓,我去小玉屋子里看看。”
“千寻,你”
“我到你屋里等你。”落千寻说道。
涟漪点点头朝着小玉的屋子走去,心里暗暗想着,玉娇龙是万花谷的小童子,尦老头则是谷主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弟子应该不会太过教训才是。当然这只是涟漪在想,事实上却是叫涟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因为推开们就看见一幕捂额哀叹的画面,偌大的房间里尦老头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几个桌子拼成一张的宽大桌子上堆满了字画,仔细看去才发现不是字,而是画,画的还是人物,形形色色的都有,当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笑,是的,一幅幅笑脸人物画像。
莫非这老头随身都准备着这些东西,那些人物画像有憨笑,有哈哈大笑,有抿笑,有如沐春风的笑,有奸笑,有邪笑,各有千秋的。
尦老头就拿着戒尺一下一下的点着那铺成的画像上面“小玉啊,你看看,你看看你学的,都是个什么,一个棺材脸啊,唉,好歹你也是一代神药师的药童,怎么就生着一张棺材脸啊!学学,仔细一点,这个应该憨笑,看师傅的,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尦老头言传身教的学着画像上的憨笑,一张老脸一扯一皱的,非常滑稽!
玉娇龙倒是老实老气横秋的看着尦老头一眼,十分认真的道“真难看!”
“啊!啥?”尦老头鼓着眼镜看着玉娇龙收起脸上滑稽的笑,也不生气更加不气馁,站起身子,戒尺点着另外一幅画像,那个,应该是在奸笑。
“小玉,继续学,这个,奸笑,你要是学不会,哼哼,我就把这些画像挂到你屋子里,床头,墙上,窗子上,地板上。来一个,奸笑。”
玉娇龙皱皱小眉毛倒也十分认真的看了看画像上所谓的奸笑继而“黑,黑,黑”
一阵怪音。
‘啪’戒尺一下,尦老头吹胡子瞪眼的“黑,黑,黑什么黑,脸黑啊!”
“应该是嘿嘿嘿嘿,再来。”
“嘿,嘿,嘿”
“噗”一身破功的喷笑声毫不客气的响起,不正是那被小喜鹊叫来的溪涧漓是谁,懒懒的倚靠在门框边,手中的公子扇风骚的晃动着,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袍子,整个看上去有那么点清风明月的感觉,如果少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儿的话。
“老头我说,就那奸笑也就你最为适合,那是别人学不来的,何不顺其自然,你瞧瞧小玉这孩子被你给折腾得。”将尦老头成功的说成一个虐待少年儿童的坏家长了。
涟漪也有些忍痛的揉揉眉心,怎么遇到的这几个家伙尽是奇葩啊,那玉娇龙摆明的就是性子使然嘛,怎么可能因为学学怎么笑就变得活波开朗起来,难怪小喜鹊说小玉在受折磨。倒是这尦老头都是一把年纪的人的怎么才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用说玉娇龙就是太过早熟了,尦老头就是太过返老还童了,这真要是教起人来还不知道哪个教哪个呢。
“唉,你们没有孩子不知道做家长的愁啊,你们瞧瞧小玉啊,才多大个,小小年纪的就会摆着一张棺材脸,就这性子,这将来长大了怎么讨得到媳妇啊,我能不捉急吗,这要是讨不到媳妇是我过错不说,更重要的是,就没有小娃娃给我玩了啊,呜呜,老头子我怎么就这么的命苦啊!”说完丢掉手中的戒尺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下子涟漪顿时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了,这心也操得太早了一点了吧,何况是谁说的,摆着一张棺材脸就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了,说不定还是一个香馍馍呢,因为嘛!
“咳咳,老头,你这是操得哪门子的心啊,何况你还有其他的徒弟啊!”溪涧漓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拿着眼尾不断的扫在涟漪身上。嘿嘿,女王的孩子那可是不是一般的,这样的小娃娃玩起来不是更有意思?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算错了,尦老头眯着眼睛思索了一番,由着那闪着亮光眼细细的瞧瞧涟漪,心里只犯嘀咕,女王的孩子,他还有那个胆子拿来玩,不过嘛
“啪”拿起戒尺重重的打在桌面上,横眉一竖“不肖徒小溪子,你还好意思说,到现在还没有给师父我讨一个徒弟媳妇回来,这要是等到小娃娃出来,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不行的尽快回去跟若水妹子好好商量商量,赶紧的将你这个小子的婚事给办了,让你自己物色是行不通的,就招亲吧,很不错!”兀自在哪里盘算起溪涧漓的终身大事起来,小喜鹊快速的奔过去将玉娇龙带了过来,脱离苦海。
“老头,你别乱嚼舌根哈,谁跟你说的我没有相中了,小爷我早就相中了。”溪涧漓先是瞪眼,再是风流倜傥,故作神秘的一笑。
“你小子,小心着点。”尦老头呼呼鼻子。
“女王,这个,刚才见笑了。”
涟漪耸耸肩,不可否认,不过呢“老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自家人,女王只是一个称谓,你呢还是我的老师,不过这样子教育小玉,却是有点,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尦老头倒是点点头,一脸笑眯眯的。
涟漪也不揭穿,估摸着这老家伙就是寻着法子逗小玉玩的。
“老师明日有要跟我们一起去凤阳城?”涟漪看着桌上的笑脸问道。
“跟你们去,好些年没有见到那些面孔了,也借此机会去见识见识,小喜鹊他们就不用跟着去了,留在知晓世界,很安全。”
“嗯,老师跟我想的一样。”
“小溪子你呢?”
“自然是舍命护女王了。”招牌式的笑就没有离开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房中已经点上一盏灯,落千寻闲坐在窗边,手中拿着拔灯芯的金拔子,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发出有序的‘咯咯咯’声。轻阖上眼帘,昏黄的光影投放在完美的脸上更添瑰丽,带着致命般的诱惑。
涟漪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有些愣神的驻足,生怕自己的动静大了惊醒了眼前这美好的一幕,抱臂依靠在门上,多美的一副画啊!醉卧棂台旁,闲敲拔子落灯花。
“过来。”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淡淡的说道。
涟漪挑挑眉,这家伙,这命令人的臭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
渡着步子缓缓来到落千寻身边,也没有说话,就着落千寻的膝盖当坐垫伸出手圈住落千寻的脖子,自然而然的在脸上狠狠的‘啵’了一下,跟只偷腥的猫儿一样微眯着眸子枕在落千寻的胸膛上。
落千寻终于是有所动作,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小人儿,伸出手抬起小人儿的下巴,狠狠的吻住那诱人的水蜜,一吻而过满足的环住小人儿,将下巴搁在小人儿的颈窝,呈现无尾熊状。
涟漪心底暗笑,这家伙这个坏毛病也没有改掉啊,又把她当抱枕了呢。
不过,算了,不计较,舒舒服服的靠在身后这个叫人安心的怀抱中。
紧紧相拥,对影相叠,就在涟漪快要睡着的时候,颈间传来一道低低的询问声。
“我好像有些事情给遗忘了,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涟漪突然睁开眼睛支起头看着落千寻,只见眼前的人脸上布满了黑影,有些憔悴,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没可能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等自己呢,是累了吧!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声音,低低叹息一声,该怎么跟他说呢,那些怪力乱神的能力,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她曾说那些阴暗的就让她来就够了,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的好,可是现在看来,有些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面对的终是要去面对的,落千寻是怎样通透的人,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
“千寻,你,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呢?”涟漪凝视着眼前的人,突然发现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有如今的他全都是因为自己。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我总觉得很久已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可是我怎么会遗忘的?”落千寻拧紧了眉头微垂着头看着涟漪。
涟漪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的看着落千寻“千寻,你还记得我的身世吧?”
点点头,自然,虽然离奇,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忽然是明白了一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涟漪说道“难道我的身世其实也是,借尸还魂?”
涟漪张了张嘴巴,借尸还魂,他还惦记上了啊,哪有那么容易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借尸还魂了。
摇摇头“不是。”
“千寻我这样给你说吧,其实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南月的皇子,而是一个叫落景倾的平凡人,呵呵,平凡人啊,如果真的是平凡人就好了。”涟漪说道最后变得有些自嘲。
“落景倾?”落千寻蹙眉呢喃着这个对于他又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
“嗯,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清楚你的真是身份是什么,只知道应该跟圣地有着关系,可是我曾经叫烛离大祭司去查过,没有半点相关的联系。”
“我的身世是个谜?”
他摇摇头“倒也不是,或许当你想起一切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对了我想起来一事。”
“什么?”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南月地宫那个红袍男子,我总感觉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涟漪皱紧了眉头,现在想起来细细分析那种眼神,是,是惊恐,对了,就是惊恐,他在惊恐什么,明显那个红袍男子也知道千寻的真是身份。
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既然那个红袍妖人知道了千寻,那么圣地的人是否也已经知道了?涟漪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心惊,圣地的那些人就像灵一样无处不在的。
“记得,我的身世跟那个红袍男子有关系?不过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红衣鬼人看我眼神确实有点让人寻味,只是当时我见你被他害,心下一怒便是宰杀了他。”落千寻面无表情的说道,当时看见涟漪被那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