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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豪气浩荡的,感觉那浑身都充满了力气,陆虎在前面开路,干劲十足,咬紧了牙关,再一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将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一扯,露出那比水桶还要粗上三四分的大腰,抡起有狄安安大腿粗的胳膊舞动着,背上背着一把锋利的砍刀,狠狠的插在腰带上,抓住蔓藤就是撕扯,扯不断就用砍刀乓乓的几刀搞定,开出一条一人可以通过的小路,狄安安随后奋力的向上爬去
暴雨中,狄安安等人每上爬一步,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手要抓的很紧,连着脚都要紧紧的扣在泥巴里,否则,稍稍有一丝的疏忽就是葬身山谷的悲惨命运!
鞋子都给磨破了,狄安安干脆就将鞋子给脱掉挂在腰间赤着双脚继续向上爬去,锋利的石子儿,荆棘,也在狄安安的脚底刻满了纵横交错的鲜红色的痕迹
大雨还在肆虐着,狄安安现在已经分不清身上流着的是汗水还是雨水了,亦或是混着血腥味的血水,那张成在狄安安的身后死死地咬住牙根,一张脸已是惨白如纸,目光死死的锁住那龙角山的山顶。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着龙角山顶迈进,离着那山顶越来越近,狄安安的心情就越发的激动起来,那眼中也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终于,当狄安安站在龙角山的山顶的时候一脸的喜悦指着天大叫嚣道“老天爷,我还是爬上来了,你又能耐我何?”
张成陆虎也是激动得语无伦次。
狄安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要我知难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哼不仅如此我还要道破这里的玄机,看你在这里搞什么神秘,死老天来吧,来吧劈吧,若是没有劈中,我就与你这个破老天斗个你死我活,看你还示威什么。”
狄安安的话音一落下天雷闪电呼啸而至
“姑娘,快点闪开啊!”惊得张成陆虎惊叫连连。晃的闪电伴随着叫喊声落下,劈的地面都震动了几下。
可当雨雾散去,长成和陆虎定睛一看。狄安安所站之地,毫无波及。狄安安自己更是毫发无损。
他们激动的简直无法言语。
以至于当他们下山之后,将此事到处宣扬,以至于连金城县主府都得知了此事。
“大胆!当真大胆!”陈凝珍气的发抖,“小小蚁民,不过是运道好罢了。竟然还好意思讲此事编出来到处传播。当真以为自己有如神助吗!”
底下的侍婢皆静若寒蝉,唯有青瓷将茶盏递到了陈凝珍的手边,小声安抚道:“县主莫急,左右不过是个白衣罢了,县主又何必自降身份,与她置气呢?”
一个月不到,青瓷俨然成为了陈凝珍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县主,要不要再按照先生说的那样,将这摊水搅得再浑一些?”
陈凝珍看她一眼,嘴角弯起一丝冷漠的笑。
“你知道的倒是够多。”陈凝珍伸出一只手指,挑起青瓷的下巴。
青瓷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言辞恭敬。
“奴婢是县主的奴婢,自然要为着县主着想。”
陈凝珍听了她这话,心情瞬间轻快下来。
她弯弯嘴角,神态放松。
“你说的倒也不错,对自己的身份也算认得够清。不像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白费了本县主养了这么多年的泔水银子。”
青瓷知道陈凝珍的意思。
府中曾有几个仆妇想偷偷出府,将陈凝珍在府中的所作所为,上报给那位京城里来的大官儿。结果被家丁发现,打了回来。县主得知此事后,竟让人放狗,将这几人与恶犬圈在同一个笼中,让狗生生咬死!
县主命府中所有的奴才都去围观。
青瓷也去了。可她却半点都不觉得残忍。
如果当年
想到这,青瓷霍然惊醒。
她这是在想什么?
金城县的百姓再次沸腾了。
所有的人倾巢而出,将县衙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县丞站在台阶之上,竭力高喊、
“乡亲们!众位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冷静一点!”
暴怒的百姓可管不了那么多,却也还记,大骁律上写明了强闯县衙是大罪,因此只是人挤着人,堵在门口。
人人都有好事的心里,见人们在县衙门前围着,也一个一个都凑了过来。
县丞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不禁头冒冷汗,赶紧打发了身旁的一个衙役,要他赶紧去后堂请县令大人出来。
那衙役腿脚快,不多时,杨县令便出现在了县衙大门前的石阶之上。
他看着自己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杨县令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副阵仗,额头也浮出了一层冷汗,“快找几个衙役来控制场面,若是乱民起身暴动”
说到这,杨县令僵硬的将自己想要说的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要是他不小心将当年的那件事说了出去,金城县主定然饶不过他!他尚有父母高堂,下有子女成双,如何能够将她们妥善安置。
县丞看着县令大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也不禁疑惑。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既然有些事情县令大人并不想说,他也没有立场去逼迫杨大人来给他一个解释。
杨县令急的满头是汗,还哪里有时间管县丞在想些什么。他一眼望去,只觉得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没有边际。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双目无措地扫来扫去。
而这一眼扫过去,当初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马伯赫然在列!
杨县令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他偏头,吩咐身边的一个小衙役将马伯请到了跟前。
马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和着大家伙一起跑到了县衙大门前闹事,这下一听衙差说县令大人要见他,心中大慌。
他不情不愿的跟着衙差来到了杨县令身前。
还没定杨县令说话,便慌张的跪倒在地:“大大人您您传唤草民来是因为什么事。草草民可”
马伯还没说完,就被杨县令一把扶起。
“马伯,您想多了。我让人将您请过来,实在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
马伯一愣。
他可还从没见过如此慈眉善目的县令大人。马伯心下疑惑更加,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只得木讷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充满了茫然。
杨县令在脸上强堆出笑容,轻声问道:“马伯,为何你和大家要跑到县衙门前来闹事”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到马伯已经挣脱开他,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马伯”
“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马伯和着哭腔,苦着脸,朝着杨县令“咚咚”地磕了两个头!“草民草民也是没有办法啊!”
杨县令懵着脸,看着马伯的动作顿时不知所措。
县丞看着县令大人这般神情,就知道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县令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样的状况。
他蹲下身,轻声问道:“马伯,您可是有什么冤情?”问完,他紧紧盯着马伯,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马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县丞看他这样神情,顿时心中有底。他再一次开口问道:“马伯,您也是知道的。咱们金城县的县令大人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您若是有什么冤情,尽管与咱们大人说说。县令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县丞的话仿佛一汪清泉注入了已经沸腾了的人群。
底下闹事的群众之中,靠在前面的自然也听到了县丞的话。
他们一个个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对啊马伯!您就赶紧说了吧!”
“就是啊马伯!您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您自己,还有咱们整个金城大小百姓,老老少少啊!”
“就是!就是!”
“”
人们的话越说越多,马伯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群,惊觉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
“也罢。”他心道,“乡亲们说得对,他现在所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他抬头看向杨县令,张了张嘴。
“这是发生了什么了?怎么乡亲们都围在了这里。”
一声清亮的女声从县衙大门之后传来。
衙差们听到声音,皆后退半步,让出了一条路来。
狄安安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到了台面之上!
马伯看着狄安安,神色复杂。
狄安安一扫眼前的情势,又看着马伯被搀扶着,站在县令身前的样子,张口问道:“这是怎么了?马伯,您可是有什么话要说?那正好,就当着乡亲们的面,将话都说个清楚!”
说完,她讽刺的看着杨县令。
她从山上下来后,便已经将此案的前因后果掌握了个清楚,今日,便是她请马伯带着乡亲们,到这县衙之前,闹出这样一个大的场面!
马伯看着狄安安,咬了咬牙。
“大人!”他再一次跪倒在地,“草民认为,无论金城县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咱们县里的事情。草民之前擅自做足,到京城之中请了狄姑娘回来,实在鲁莽。还请大人做主,请狄姑娘回京去吧!”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
第九十四章()
“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转转。”狄安安死撑着,这么拙劣的理由,自己也不相信,可又别无他法。有什么理由说得通自己一路跟踪别人还在窗外偷听。
“那我是误会狄姑娘了?”
“嗯嗯误会误会”
“既然如此,叶姑娘快回屋休息吧。”沈墨又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柔声道。
狄安安松了口气,慌忙逃出房间。
见狄安安离去,黑暗中隐秘的黑衣男子走了出来,恭敬的单膝跪在沈墨身后,冷冷道:“公子,我这便去杀了她。”
“不慌。”沈墨摇了摇头,“待查清她身份再说。”
“诺!属下明日便派人查探。”
“嗯。那边的事办的如何?”
“回公子,已准备妥当,但据探子来报,亦国凌王插了进来。”
“亦凌霄呵呵。”沈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嘴里咀反复嚼着这人名,又道:“他可有查到什么?”
“没有。但郭平被抓,公子您看”
“杀。”云淡清风的吐出这字,紫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思绪。
“诺!”
狼狈逃回房间的狄安安关紧房门背靠在木门上,缓了缓气,努力平静了心绪。
一想到刚才的事,狄安安心中便懊悔不已。
这该死的沈墨!
不过今晚还是有点收获。若刚才没花眼的话,狄安安清楚看见那群站在大殿外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衣都绣着红色边,与来王家村的圣琰宫弟子的着装一模一样。如此看来,这古宅定与圣琰宫有着密切联系。半夜三更几人还在谈话,定有蹊跷,为今之计,先住下在从长计议。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黄花梨窗,铺洒满室。绨素屏风后,一张紫檀木雕花床尤显主人的尊贵。但见鹅黄真丝帐幔下一头金色亮丽的秀发遮掩了佳人的半张脸蛋。恬静的睡颜更显秀美。
床上的美人轻轻翻了个身,紧闭的眼皮微微睁了睁,似乎正努力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狄安安睁开双眼,见天已大亮,便翻身起来。
一系洗漱后,走出了房间。
“叶姑娘,早啊。”
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狄安安心中暗骂着,却也只能笑脸盈盈的回道:“尘公子不也很早么?”
“在下早已习惯,只是叶姑娘恐怕昨夜没睡好吧,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沈墨淡淡回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多谢尘公子关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狄安安冷声回道,看来对此人不需要客气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狐狸!
“如此甚好。走吧,随我去用早膳。”
说着,沈墨头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走去。狄安安无语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来到饭厅,圣亦轩早已等候在此,饭桌上也备好了丰富的早膳。昨夜的绿衣男子却并不在场。
三人入座,圣亦轩便开口道:“叶姑娘,昨夜我已派人将蜘蛛洞附近的地方搜了遍,但都未发现你姐姐的踪迹。”
狄安安一愣,那紫衣女子不会出事了吧?
不可能!
先不说她武艺高强,就是她身上的花蟒也可护她白全。
想到此处,狄安安定了定神,回道:“我姐姐略懂武艺,若没踪迹,料想是已脱险离开此处了吧。”
唉,但愿她平安吧。
“姑娘不必担忧,我会继续派人搜山的。”
“多谢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