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反,祁云骏就冷漠多了,他前两天听哥哥说,妈妈居然带着小姨,上门把李非鱼打了一顿。这种狗血地事,居然会发生在他家?而且还是平时看着温柔的妈妈和热心的小姨身上?
真让人匪夷所思啊!
他扯了扯云朵的衣袖,杞人忧天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事!”
云朵不明所以:“要做什么?”
祁云骏嘴角上翘:“我认为,爸爸需要知道点什么。”
第337章 Part337 她是被赶出去的()
“爸爸,你别生气了。妈妈,你擦擦眼泪。”
云朵就像个贴心的小棉袄,安抚完爸爸,又递给妈妈纸巾。
相较之下,祁云骏就没良心多了,啃着苹果,悠悠然地坐在沙发上。
“爸,我猜,非鱼姐,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踏入我们家,不,应该说,是这座房子吧?”
祁立诚蹙起眉头,“你在乱说什么?不想进我们家,她会愿意嫁给你哥?”
“嫁给我哥,那是因为她喜欢我哥。”祁云骏顿了下,故作高深:“至于,这座叫做祁府的房子,她应该是不愿意来。”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祁立诚语气不善。
“说实话,当年非鱼姐离开祁府的时候,其实并不怎么愉快。”祁云骏神色冷峻,“我和云朵都有错,但是,我哥和妈妈却是罪魁祸首。”
“骏儿,你在胡说什么?”崔心曼哽咽着声音斥责他。
“妈,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它没发生过。”
十五岁的祁云骏意外地超然脱俗,事实上这件事情困在他心里很久,今天终于等到机会说出来。
祁立诚感觉这事态不对,脸色瞬间变得冷酷:“非鱼离开我们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客厅突然安静了,没人答话。
祁立诚:“云朵,你来说!”
云朵憋了很久,突然哇哇地哭出来了,“那时候,是我不好!啊啊啊!非鱼姐姐离开我们家的前一天晚上,我们都给赵诗琳过生日。后来我跟着赵诗琳上楼找非鱼姐姐,推开门却看到珞宣姐姐摔倒,头磕破了,还流了血。
赵诗琳说是非鱼姐姐推了珞宣姐姐,非鱼姐姐说不是她推的,没有人相信她,蒋阿姨还打了她,那些人问我,是不是非鱼姐姐推的,我说我不知道!我没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在骂非鱼姐姐,骂得好难听,都没有人帮她说话,蒋阿姨又打了她。
我好后悔啊,我觉得我当时应该站在非鱼姐姐那边,我应该告诉他们,不是非鱼姐姐推的。可是当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不起非鱼姐姐,她平时对我那么好,我都没有帮她说话,她一定很伤心,啊啊啊!我对不起她!”
祁立诚的脸色铁青,问:“你哥当时在哪!?”
祁云骏冷静地回答:“我哥在照看珞宣姐,他从到尾都没有为非鱼姐说过一句话,他只关心珞宣姐,都没有理会非鱼姐。所以,他算是罪魁祸首。而我,我太过于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毕竟他是哥哥,非鱼姐又依赖他,结果,没人相信她,她孤立无援,心灰意冷。”
祁立诚额上的青筋在暴跳,放在膝盖上,握紧地拳头在颤抖。
崔心曼却早已抹干了眼泪,解释说:“当时情况复杂,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珞宣受伤了,骁儿当然觉得是救治最为重要。况且,也没人知道,当时是不是非鱼故意推倒珞宣的?”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想当初非鱼姐为什么离开我们家,你是最清楚的。”祁云骏冷冷道:“那时我还小,也不是听不懂你和非鱼姐的对话,你让她回家,你知道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
那次回家的那趟小巴车,出了惨烈的车祸,全车人都死了,只有三个人活着,她受重伤差一点死掉。如果她真的死了,妈,你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吗?我们祁家拿什么去她爸妈交代?!”
车祸?!重伤?!这两个字像把匕首扎进了祁立诚的心脏。这位稳重内敛的将军,脸上冒出现了慌张地神色。
“我当时让她回家,是为她好!那种情况下,待在这只为让她更为难。”崔心曼激烈地辩解,“而且,我怎么知道,她回去会发生车祸?”
为什么我的妈妈会是这样呢?哪怕有点怜悯之心的人,都会对这事有点抱歉。祁云骏悲哀地想,大概是被爸爸宠坏了吧……
“那时候真的必须让她走吗?难道事情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她课都还没上完,就让她走?而且你还让她过年后,不要再到祁家来了。这在非鱼姐看来,大概是被赶出去了吧。”
祁云骏冷嗤一声:“所以,爸,你知道非鱼姐为什么不愿意来我们家吗?我想大概是因为来了,会想起她当年被我妈赶出祁家的陈年往事吧!”
“祁云骏,我是你妈,你为什么要这样诬赖我,我本身就没有这个意思。”崔心曼厉声质问。
“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我才要这么说,因为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以前是,现在也是!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冷啊,吃早餐的时候,胡姨告诉我们说,非鱼姐已经已经离开了。都不知道那天清晨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离开祁家时是什么感想,估计在心里暗暗发誓,永远也不想我们扯上关系了吧!”
崔心曼:“既然不想扯上关系,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的儿子?”
祁云骏:“那是我哥纠缠她的!是我哥亲自跑到G市把人找回来的!”
崔心曼:“你闭嘴,我不相信!”
“够了!”祁立诚怒吼道,缓缓转过身,冷眼看向崔心曼,压着怒火,一字字问:“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崔心曼被他那冷漠的眼神吓得眼泪又哗哗流下。
祁立诚无动于衷:“第一,你和非鱼说过,让她回家的?”
“当时蒋夫人对非鱼很生气……”
“不要说多余的话!”祁立诚打断她,“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崔心曼的泪如雨下,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有。”
“你是不是说过,不让她再回到祁家?”
“我,我当时说的是,过年后就不要来了,安心在那边复习,没有不让她来……”
“那就是有了!”
祁立诚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说:“云骏,打电话问你哥,让他马上给我滚回来。云朵,去,把书房里的鞭子给我拿下来!”
云朵还在哭唧唧的,她并不知道当年非鱼姐姐离开时,是因为妈妈让她走的,她突然觉得他们全家人都对不起非鱼姐姐。现在爸爸要拿鞭子,估计是要用家法了。
他们都有错,是该打!
第338章 Part338 家门不幸()
祁云骏刚要给他哥电话时,人已经在门口停车了。
祁云骁走进家门,就感觉到了一股低气压,直到来到会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鞭子,那可是专门用来家法的刑鞭,打一下可能就皮开肉绽了。
爸爸端坐在沙发上,满脸阴沉,妈妈在一旁悲伤地抹眼泪,连云朵也哭得不能自已,只有祁云骏,一贯的漠然。
大事不妙!
祁云骁想不出来,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祁立诚抬起眼皮,冷漠地注视着他,怒斥道:“跪下!”
祁云骁不明所以,望了一眼祁云骏。
祁云骏答说:“我把当年非鱼姐离开我们家之前,在赵家发生的事告诉爸,你要为你的见死不救付出代价了。”
“唉!是该付出点代价。”
祁云骁微笑,向前两步,虔诚地跪在那条鞭子面前。
祁立诚做了个深呼吸,抽起鞭子,狠狠地就往祁云骁的背上打。
砰砰砰砰砰!一口气就抽了五下!鞭子打在肉上的闷响,响彻整个会客厅。
这条用作家法地祖传刑鞭,果然名不虚传!
祁云骁咬着呀,硬是不吭声地挨了这五下。
“那时候,我和你说过多少遍,非鱼是你妹妹,是我们的家人,你有没有听进我的话?!”
——砰!祁立诚的怒火彻底爆发了,每质问一句,就像疯了一样鞭打一下!
“你是哥哥,就有义务要照顾妹妹,我把她交给你,结果你做什么,祁云骁?”
——砰!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家人,当成妹妹?在那种情况下,就是袖手旁观,视而不见吗?!”
——砰!砰!
“如果非鱼真的做错了,你就得替她道歉!你就难道没有一点当哥哥的觉悟吗?”
——砰!砰!
“赵家再生气又如何?哪怕要我登门亲自道歉都可以,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
——砰!砰!砰!
“住手,不要再打了!”崔心曼还是心疼儿子,冲上来抱住丈夫的手臂,“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祁云骁眉头紧锁,额上也冒出了细密地冷汗。
“妈,这事是我错了,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祁立诚甩开崔心曼,怒喝道:“还有你的事!还没清算呢!”
崔心曼跌落在沙发上,悲戚地大喊:“那你来打我好了!”
“我不打你!我今天就是让你看看,你所犯下的错,就得让你儿子替你受过!”
话音刚落,祁立诚就猛甩了几下鞭子,实打实地落在了祁云骁的手臂和背上。
“立诚!立诚!”崔心曼突然跪下,拉着他的衣摆,祈求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骁儿了,这和他没关系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
“云朵,把你妈拉走!”祁立诚发话。
云朵哭得六神无主,根本做不来这事。
“云骏!把你妈拉走!!!”
祁云骏暗叹了口气,二话不说,就跪在祁云骁身边,平静道:“你要是还在生气,就打我吧。我哥再打下去,真的会残废的。”
祁立诚红着眼,抽了祁云骏五六下,握着鞭子的手颤抖着,打不下去了。
“其实最该被打的,是我!”
他扔掉鞭子,颓废地坐回沙发,双手覆面,语气哀伤:“你们这是在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啊!你们知道非鱼父亲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救命恩人啊!当初若不是他扑救了,我的命早就没了,根本你们什么事!你们怎么都不能体谅我的心情呢?
她父亲的一片大好前途都被我给毁了,我的妻子还在质疑她的家世背景,真是无比的可笑!我和你们的爷爷心心念念着想要报恩,人家信任我们,把女儿托付给我,结果都被你们搅和成什么样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祁云骁,我知道珞宣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姐姐,但这就是无视非鱼的理由吗?如果有一天云朵也发生这种事,你难道也要弃她于不顾吗?就是因为她不是你亲妹妹,是无关紧要的人?!子不教,父之过,这也是我的错!
“这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祁云骁低声道。
“呵呵!非鱼当时该多无助啊!她在A市无依无靠,结果关键时刻,你们都背弃她!是我教子无方,家门不幸啊!”
祁立诚看向崔心曼,满目地悲凉:“我最信任的是你,我以为你会对非鱼就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结果,你居然把她赶出了祁家!你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祁云骁缓慢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的母亲:“妈,你对非鱼说了什么?”
祁立诚冷笑一声:“来!心曼,告诉你的好儿子,你是怎么把非鱼赶出祁家的?”
崔心曼哭着摇头:“不是的,我没想过要赶她走,我只是想让她回家安心的复习。”
“你到现在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祁立诚仰面,做了个深呼吸,声音苍凉:“你为什么要让她回家?而且让她放假后不要再来了,任何正常人都能听出的潜台词,何况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我不信你在说出的时候,没有这层意思!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好样地!”
这位在不久前在演习现场稳若泰山的司令官,此时悲哀得掩面而泣:“非鱼回家时,出了车祸,我的好孩子,怎么会那么不幸,偏偏在那个时候?心曼啊,如果你没让非鱼回家,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么惨烈的车祸,不是吗?她幸亏是救回来了,不然你要我作何颜面,去她的父母?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怪不得那年过年,她都没有给我发祝福,怪不得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怪不得高考结束,我好不容易联系上她家人时,她的母亲告诉我,恩情已经还完了,以后不必再挂念。怪不得她从离开后,都不再联系我们!我想非鱼肯定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