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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等她说完便是给了她一个耳光,“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去!”
江锦芊也慌了神,但却仍是故作倔强,“我自己做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是杀了个婢女我便说是这婢女顶撞我谋害我就是了,爹爹不会责罚我的!”
王氏恨恨地望着她,眼里似是要喷出火来。
自己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好女儿的!
明明都已经自身不保了
她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去谋害嫡子!
谋害嫡子啊!
这是怎么样的罪名!
都让自己陪着她一同去死了!
王氏转瞬又觉得有些眩晕了
她用尽力气站稳了身子,厉声斥责道:“江锦芊!你不要忘了你我如今是一体的!你想拉着我一起去死?!还是说你早就活够了?!”
王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过身不再看她,“倩纱,伺候二小姐进内室去。”
江锦芊狠狠地挣脱开了倩纱的手,“你个贱婢凭什么管我!”
“倩纱!”
倩纱狠狠拉住了江锦芊,“二小姐!多有得罪了!”
江锦芊到底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小姐,再加上方才对福儿下手早已经是脱了力,她很快便被倩纱拉进了里屋。
王氏望了眼仍在瑟瑟发抖的诗情,“这件事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诗情瞧见了王氏眼里的阴狠,一下子跪了下来,“王姨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王氏一脚踢开了她,“如果你不抵了这件事芊儿就要毁了!”
诗情仍是跪在地上哽咽着,“奴婢真的知错了!”
“你若是顶了杀福儿的罪过,我便保你家人余生富贵无忧,若是你不肯,我也有法子让你低头,你也在这怡翠阁不少时日了不会怀疑我的手段吧?”
而此时站在院子外头的江锦言冷冷望了眼这怡翠阁。
自从自己重活以来,还从不曾来过这里。
可前世自己可是对这地方熟悉的很。
前世的自己自以为得了王氏的爱护,又得了江锦芊的姐妹情谊
可却殊不知华美的镜花水月皆是一场黄粱梦!
梦醒则是惨遭毒害!
这怡翠阁是她前世倍觉温暖的地方,最后却像是噩梦一般缠绕着她!
江锦言脚步不停,眸子里的冷意渐浓。
今日这场交锋又该是如何?
怡翠阁的而门口也站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一个婆子上前来行了一礼,“大小姐老奴已经派人去支会王姨娘了,劳烦您再候一会儿。”
江锦言嘴角边的冷意渐起,那淡然的神情此刻也染了寒霜一般的冷冽。
她今日着了一身苏绣月华千水裙,外头披了件镶毛折枝纹的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
仿佛从冰寒中走出的傲然于世的雪莲。
那不可方物之美半遮半掩着浓烈的势不可挡之锋利。
“来人,将这几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刁奴拉下去杖责三十!”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
本就倾城绝色的容貌平添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冷艳。
江锦言身后的几个婆子应了后便走向那几个守着怡翠阁的婆子。
那几个婆子跟着王氏已久,如今也是过了一段畏首缩尾的日子,如今见着江锦言发了话,更是只敢后退不敢再开口。
那几个婆子被拉走后,江锦言便迈进了怡翠阁。
转瞬,后面便响起了杖责的声音和婆子们鬼哭狼嚎的哀叫声。
江锦言冷冷一笑。
这是在通风报信了?
没有走几步,王氏果然便已经是扶着丫鬟带着几个婆子缓缓走来了。
“妾身见过大小姐,倒是没曾想大小姐这便赶了来,倒是妾身失了礼数。”
江锦言打量了这王氏一眼。
看来这王氏已经沉下心了,相比冲进梧桐苑要和自己鱼死网破的时候,虽是憔悴消瘦了许多,可那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倒是许久不见王姨娘了。”
江锦言瞥了她一眼,“既然我已经来了,姨娘也在,那锦言便不多话了,梧桐苑丢了不少贵重物件,那贼许是昏了头竟跑进了姨娘这怡翠阁。”
说着江锦言望了眼一旁的婆子。
那婆子忙上前一步说道:“老奴见过王姨娘,方才老奴为了抓这福儿,便一路追到了怡翠阁附近,却见她进了怡翠阁!”
王氏攥着衣袖的手重重一收紧。
哼
江锦言你倒是会信口开河!
青天白日竟还这般说得冠冕堂皇!
她干笑了两声,“妾身如今身子骨也不太好,已是在屋里躺了好几日了,今日倒是不曾见过什么梧桐苑的福儿,只是听闻了大小姐来了,便挣着起了身。”
江锦言瞥了眼她那织锦披风里微微露出的寝衣。
她浅笑道:“倒也不是锦言非要冲撞了姨娘,只是实在是锦言丢了贵重的物件,这丫鬟若是找不着,锦言即便是搜遍了靖安侯府也时使得的。”
见到江锦言浅笑倩兮的说着这番话,王氏差点气得晕厥过去。
她怔了片刻才稳住了身形。
王氏瞥了眼一旁的诗情,沉声道:“诗情我的院子里可是不曾有过什么异样,二小姐那里如何?”
第152章 本王从不曾对美人食言过()
诗情望了眼王氏。
她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王氏微微眯了眸子,“诗情,你这幅样子可是做了什么事心虚?”
诗情望着王氏眼里的警告和威胁之意,咬着唇颤抖了起来。
自己逃不掉了!
然而自己的家人还处在王氏能动得了的位置!
她倏地仿佛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猛地跪伏在了地上。
“是奴婢,是奴婢杀了福儿!”
江锦言心里一紧。
福儿已经死了?
再看这诗情的模样王氏这是要丢卒保车?
不待江锦言开口,王氏已然是一脚踹向了跪着的诗情。
“贱婢!你有几个胆子?!竟然是连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也敢杀?”
诗情低着头仍在不住地颤抖,“奴婢不知道,奴婢见到有个人影在二小姐的屋子里奴婢吓了一大跳,便和她纠缠起来,谁知道谁知道奴婢失手推翻了多宝阁”
她似是极为恐惧,哽咽着泣不成声。
王氏冷哼了一声,“失手?大小姐还没有处置的人便能被你这失手给处置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将你交给大小姐处置为好。”
说着王氏侧过头对江锦言道:“今日之事是妾身对怡翠阁的下人管教不严的缘故,妾身甘愿认罚。
江锦言眉头一蹙,对一旁的徐妈妈道:“劳烦妈妈带人去瞧瞧那屋里的丫鬟是否是梧桐苑的福儿。”
王氏这时候自然是对江锦言的举动百依百顺,她对身旁的嬷嬷道:“还不快去带路?”
徐妈妈忙点头应了,带了两个婆子便往江锦芊的临水小榭而去。
这时外头的杖责声也小了。
那几个婆子的呼喊声也越发弱了下来。
江锦言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诗情,对王氏淡淡道:“姨娘这怡翠阁着实是不像个样子,这丫鬟婆子一个个的不是目无主子就是胆大妄为,姨娘莫不是还想让父亲忧心于这后院琐事?”
王氏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强忍下心头的愤恨。
这该死的江锦言,如今是来落井下石了?
当真是比她那个死鬼生母还要可恶!
当初就该趁她羽翼未丰之时铲草除根的!
留下了这么个后患
真是后患无穷了!
王氏低头道:“是妾身错了,妾身铭记大小姐的教训。”
她因强忍着而变白的指节让江锦言心中不住的嗤笑。
觉得难堪?
觉得被膈应?
王氏,你担心的太早了!
虽然江锦芊所做的这件事已经被王氏所知甚至是被掩盖了可今日该除去了的气焰也该除去了!
想要在这靖安侯府里兴风作浪?
那也得看你们的本事够不够硬了
门口行杖责的婆子提着木杖快步走上前来。
“回大小姐,已经打完了。”
仔细瞧那黄褐色的木杖上还隐约可见有点点的血迹。
王氏咬了咬牙。
这丫头不过是来逞威风罢了!
自己忍住了就有希望!
江锦言神色不变,望着王氏道:“姨娘,这可是你的人,锦言怎能擅做主张处置了还是姨娘说说看,该如何处置?”
王氏几乎是要咬碎了那一口的银牙!
打也打过了
这江锦言还要这般来打自己的脸?!
她强压住了翻涌着的气血,“是这帮奴才得罪了大小姐,妾身仍凭大小姐做主。”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自己开口那就只能重责以明哲保身了!
江锦言淡淡一笑,“虽说她们冲撞了主子的确是罪不可恕的,不过这杖责也动过了,就送去庄子里吧,若是留下了反倒是祸害了姨娘的怡翠阁。”
那几个婆子几乎都是王氏的心腹,甚至是王氏与府中各处联系的关键人物
果然王氏的脸色倏地阴了下来。
杖责三十后扔去庄子里?
那还能活下来吗?!
这江锦言竟是这般心狠手辣了!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
“多谢大小姐替妾身清理门户。”
这句话说得有些累,一字一句,咬字极重
江锦言又对一旁的婆子道:“二小姐身边的诗情胆大妄为,竟然胆敢在主子的屋里残杀丫鬟我瞧着姨娘这里也是乱的很,那锦言便代劳了,将这诗情关去梧桐苑的柴房。”
一旁的婆子忙点头应了,将地上颤抖着的诗情拖着出了怡翠阁。
这是徐妈妈也只身回来了。
她神情凝重,皱眉道:“大小姐,那死了的丫鬟的确是我们院儿里的福儿,不过已经是面目全非了那屋子里全是碎瓷片”
这倒是应了诗情的说法。
撞倒了多宝阁后瓷器碎了一地。
徐妈妈又在江锦言的耳边低声道:“小姐,福儿的额头是被砸了个血窟窿”
江锦言不用想也知道
用了至关重要的福儿却仍是没有害死程哥儿,这江锦芊的确该是恼的。
她沉声道:“派了人去收殓了?”
徐妈妈点了点头,“也派了人去通知福儿的家人了。”
江锦言微微颔首,这才侧目望了眼王氏,“那倒是这锦言院儿里的贼人惊扰了姨娘,锦言在这里给姨娘赔不是了。”
话虽如此说,可王氏望着悠然自得一般的江锦言,完全被气得说不出话!
江锦言话锋一转,“这么大的动静二妹不知如何了?”
王氏心里一动。
“有劳大小姐挂心了,二小姐素来娇弱,方才又受了惊吓,恐怕是”
江锦言对她这场面话早已是听得极熟了。
她低笑了一声,“既然如此,这二妹屋里的添补物件姨娘晚些差人将账簿送去致远阁交给萧先生便是。”
王氏气得差点儿倒仰!
这江锦言怎的如此歹毒!
连这点子机会也不放过?!
她半天不曾说出话来,只狠狠地盯着地砖。
江锦言嗤笑了一声,转身带着一干人等退出了怡翠阁。
出了怡翠阁后,江锦言对徐妈妈道:“福儿的家人手里定然还有不该有的物件,搜仔细了”
顿了片刻后,她接着说道:“我记着这一家子人均不是死契,既然发卖不了,那就赶去定州的庄子,再去京兆府尹处报逃奴便是。”
有胆子触怒自己,那便要付出承担这怒气的代价。
徐妈妈心神一凛。
大小姐如今也是愈加能够杀伐决断了
此时的王府猛地被一封急报搅乱了一府的安宁。
“父亲!”
王清端望了眼这急报,再次拱手道:“儿子恳请父亲让儿子接手此事,儿子可以随军出征!”
大绥只不过是弹丸之地,自己只要出征大绥,立下这战功后也能证明自己并非依靠祖荫的废物!
王昭听了这话后只冷冷瞥了眼王清端。
他的声音里沧桑中夹杂了几丝不容置喙的坚决,“你有几分本事,为父清楚得很,这种话休得再提!”
随后王昭对门口的管家道:“备车,老夫要进宫一趟。”
“你不许轻举妄动,稳住兵部即可。”
甩下这句话后,王昭便走出了书房。
王清端缓缓放下了双手,颓然地跌坐在太师椅上。
自己有几分本事?
呵
同一时间接到这急报的便是身处朱雀大营的许君彦。
“天呐大绥这个时候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