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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小姐,我是替主子来送东西的。”
江锦言看了眼夏禾,连行礼都不会,又怎么会是个丫鬟,而且这女子虽然是丫鬟的装扮,可却一点没有丫鬟该有的样子,又被许名护着,定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虽说有些冒失,可到底也没什么恶意。
江锦言浅笑道:“二位不必多礼。”
说着瞥了眼这红彩海兽花瓶,“可是为了这物件?”
夏禾看她脸上疑惑里还带着一丝忍俊不禁,自己一时之间掌不住,笑出声来。
“江小姐你万万不要理会这个瓶子,这是我让许名在来的路上买的,就送给您做花瓶吧,冬天插了红梅一定好看。”
江锦言见她不拘礼,也笑了笑,“恐怕要拂了你们的好意,我还在守制,用不了这么明艳的东西。”
夏禾一拍脑门,带着歉意道:“都怪我!我怎么忘了这回事了”
许名也轻咳了一声,“是我的不是,我也忘了。”
江锦言浅笑着摇摇头,“是我守制,你们又不必太过素净,这瓶子我喜欢的很,等我除了服,一定插上红梅好好赏一赏这美景。”
夏禾见她如此随和,也笑着点点头,“江大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
看她落落大方气度不凡,夏禾有些不解,这样的人物就应该活得诗情画意、不食人间烟火才对,怎么会去当了那么值钱的画。
许名已经拿出了借据,“主子说了,让我交给您。”
江锦言接过这字据样式的纸张,匆匆一瞥便大惊失色。
这许君彦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查于清贤?这借据是怎么来的?
她瞬间想到姜为说过的,看见许君彦从赌坊出来。
他怎么拿到的借据?
自己的确是为了得到于清贤的把柄才盯着他,可许君彦这是想做什么?
“二位可否透露,这是许将军怎么得来的?”
许名扯了扯嘴角,难道说自家主子为了这字据,在赌坊出千后大杀四方得来的?
夏禾想到赌坊里的场景,一时之间来了兴趣,上前一步道:“我的天!江小姐你不知道我师兄的厉害吧?他除了打仗杀人、练剑习武,连在赌坊都是万夫莫敌”
夏禾将赌坊的场景描绘得一清二楚,包括许君彦临走时大当家的杀人般的目光。
江锦言感觉手里的字据有些烫手了!他他居然能在赌坊这般得
操纵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江锦言扯了扯嘴角,想到赌坊里的场景就有些忍俊不禁,她怎么不知道许君彦还有这本事。
许名又咳了一声,“夏禾!若是主子知道了你这样说他”
夏禾不情愿地扁了扁嘴,“江小姐不会传出去的。”
江锦言笑着看了她一眼,“夏姑娘是吧?我自然不会出卖你,只是,恐怕你还没有看到许将军怎么出手的吧。”
赌坊,十赌九千。
许名听到这句话,高看了一眼这个年纪尚小的江大小姐,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难道从小长在这深宅大院的女子,都这般心思缜密?
恐怕江大小姐这般的人物,只有主子这样的人才消受得起吧
还是夏禾这般的性子好,许名弯着嘴角看向夏禾。
夏禾蹙眉瞪着许名,“许名,你说,师兄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我怎的瞧不出来!”
“主子内力深厚,这点小事自然是不难的。”
江锦言哭笑不得,许君彦这样的人,竟然会在赌坊用一身武艺去出千,还还替自己赢到了这字据
江锦言垂下了眼帘,握了握手里的字据。
这字据是许君彦知道了自己的意图?
这又是在帮自己?
这回,他又能说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第39章 又欠了他()
江锦芊扶着诗情的手朝西次间的花厅走来,身后一个婆子拽着个小丫鬟跟在后头。
那小丫鬟身上的青缎背心洗得发白,染上了大块的污泥,那婆子皱着眉,嘴里暗骂晦气。
雪砚瞧见江锦芊往这边儿来了,连忙行礼,大声问道:“二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锦芊对自己的长姐小意奉承了这么多年,却一次次碰了钉子,早就憋着气,这回对雪砚再没好脸色了。
“让开,我要找长姐评理。”
雪砚这才看向了她身后的婆子和那婆子手里拽着的小丫鬟。
那丫鬟脸上哭得狼狈不堪,还有污泥,想必是已经受了罚了,这会子二小姐带这个小丫鬟来梧桐苑是要做什么?
那丫鬟看到雪砚挣扎了两下,哭喊道:“雪砚姐姐救救我!我没有偷东西”
雪砚仔细一看,变了脸色,画意被二小姐要去前,是同自己住一个屋的,如今还时不时给雪砚传怡翠阁的消息。
怎么如今二小姐拉着她来梧桐苑?雪砚心里暗道不好。
江锦芊回头瞪了那婆子一眼,“你是死人吗?让她在这儿哭闹!也不怕丢了怡翠阁的颜面!”
颜面?一个妾室一个庶女在这儿谈颜面?
雪砚撇着嘴道:“我们小姐正在会客,二小姐有事不如改天”
江锦芊心头一动,会客还要雪砚在这儿望风?难不成是见不得光她眼睛一亮,便要往里走。
“长姐这是会得哪府的小姐,我也去瞧瞧。”江锦芊冷笑一声,便抬脚往前走。
雪砚刚要拦,西次间里雨墨扶着江锦言出了花厅。
“二妹这是要做什么?”江锦言眉头微蹙,眸子里冷意不减。
江锦芊看到雨墨出现,顿了顿脚步,她竟然不是独自一人?
“长姐,芊儿的院子里出了内贼,想请长姐教教芊儿怎么处置,听说长姐在会客?”
夏禾刚刚就注意到,江锦言听到外头的动静脸色就沉了下来,心头大喜,想必是深宅大院里的一出好戏了。
许名对她使了眼色想离开,夏禾摇了摇头,狡黠一笑,径直走出了花厅。
“奴婢是安国公府大小姐派来拜会江大小姐的,这位想必就是二小姐吧?奴婢给二小姐请安,”
夏禾蹩脚地行了一礼。
江锦芊听到安国公府便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丫鬟,果然是姿色不俗,只是架子大的很,行个礼还不如自己院子里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可毕竟是国公府的人,她是惹不起的。
“快快请起,是我来的不巧,扰到了长姐。”
夏禾也打量着这位二小姐,府里只有一位嫡女,想必这位二小姐就是庶女了。
因为守制,她一身素白月华裙倒是不出挑,头上简单的发髻里露出几颗南海珍珠,看来的确是个生母地位高的。
江锦芊自然也是容貌不俗的,比起江锦言更是如同弱柳娇花,楚楚可怜,却美得单调,不似江锦言那般的气度不凡,清丽雅致。
江锦言看了眼夏禾。
夏禾看出她这是要送客的意思,连忙装傻道:“江大小姐可别嫌奴婢碍着您教导庶妹,听闻靖安侯府规矩得体,奴婢也学着些。”
许名不适合出面,站在花厅里额头都快出汗了,别人的家务事当热闹看,也就夏禾想得出了!
江锦言笑了笑,这位夏姑娘刚刚称呼许君彦师兄,想来是地位不凡的,只是这夏姑娘想必是爱看热闹,她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看了看江锦芊身后的拽着小丫鬟的婆子,江锦言皱起眉头,“二妹这是什么意思?”
江锦芊见有安国公府的人在,盈盈一拜道:“画意是长姐所赐,芊儿一向倚重地很,如今却监守自盗芊儿不敢自专。”
江锦言眸子更冷,这江锦芊是坐不住了?抓个梧桐苑出去的小丫头来打她的脸?
雪砚也奔了过来,在江锦言耳边低声道:“画意今早刚来梧桐苑传过消息,说王姨娘院子里来了个外头的婆子。”
哦?江锦言扫了眼画意,又看了眼江锦芊,为自己做过事的,那她就一定要保下来。
“这丫鬟做了什么?”
江锦芊身边的诗情便道:“画意偷了小姐一瓶子玫瑰露,那可是上好的东西。”
玫瑰露?江锦言扫了眼江锦芊。
洛阳城卖玫瑰露的只有两家铺子,一家是陆家的铺子,王氏从不屑于登门,还有一家,便是品香轩!
江锦言心里冷笑,果然品香轩同王氏关系非同小可,只是她现在暂时查不到证据罢了。
画意使劲儿挣脱开那婆子,径直跪了下来,“大小姐!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偷!”
江锦芊冷哼一声,“没有偷?我丢了玫瑰露的时候,只有你在我屋子里鬼鬼祟祟的,没有偷东西难不成是在监视我?!”
江锦芊瞥了眼江锦言,眼里带着一丝挑衅。
江锦言听她说到这里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是要在她面前清除眼线了,恐怕玫瑰露只是个借口,想给自己没脸才是她的目的吧。
“我倒是不知道,二妹丢了东西,随便抓个丫鬟便能到我这儿来闹,难不成,王姨娘就是这般教导二妹的?”
江锦芊嘴边闪过一丝嘲讽。
避重就轻?你还想用尊卑压住我?我今儿非要处置了你的人!
“长姐实在是错怪芊儿了,芊儿只是不知道这丫鬟如何定罪为好,长姐如今管家,想必是清楚的,可否教教芊儿?”
哦?拿管家来压我?江锦芊,你果然是长进了。
“雨墨,唤徐妈妈来。”
雨墨在院子里听到江锦芊带着人来了,就匆匆从小路赶来,还没松口气就碰上这等事。
她也清楚,画意是小姐的人,如果保不住她必然会寒了人心,可若是太过护着,兴许王氏会跳出来咬着小姐做事不公这一条
徐妈妈来的时候心里也是咯噔了一声,不知道大小姐这次会怎么选择!
“画意,你伺候二小姐如此不周到,看守怡翠阁不尽心,你可知错?”
江锦芊愣了片刻,就这样?伺候不周到?看守不尽心?
画意听了这话就知道大小姐是要保自己了,连忙磕头道:“是奴婢的错,二小姐丢了东西,奴婢不仅不能替二小姐找回来,还让二小姐如此生气,实在是奴婢看守不当伺候不周!奴婢认罪!”
江锦言便道:“徐妈妈,把她带下去打二十板子。”
说着她又看了眼江锦芊道:“既然这丫鬟如此不得力,还是别留在二妹院子里了,发落了去百草园看园子就是。”
江锦芊咬紧了唇,刚要说话时,外头便报王姨娘来了。
江锦芊顿了顿身子,娘亲一直不让自己得罪江锦言。
可今早看到画意从梧桐苑的方向回来,自己一时忍不住便随口寻了个错处来逼江锦言。
王氏带着笑,扶着倩纱进了院子,走过江锦芊身边时重重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女儿还太小,沉不住气,看这场面大概又是吃了亏!
“大小姐,妾身来晚了,二小姐今日来,是造次了,扰了大小姐,这实在是妾身的错。”
夏禾打量了一回这个王氏,二小姐果然和她有几分神似,都是娇滴滴的样子。
“王姨娘不用多礼,二妹有处理不来的事来求我,想必是姨娘也教导不了,身为长姐,锦言也不会推辞的。”
江锦言似笑非笑地站着,那气势就压过了王氏一头。
王氏快速抬头瞥了眼江锦言,没想到如今这丫头已经这般的厉害,句句话都能滴水不漏。
早知道,那安神香里就该放蕃木放钩吻!把她处理干净了才好!
王氏还是那般笑着,“那妾身这就带二小姐回去,这丫鬟也让妾身带走吧”
画意身子颤了颤,王氏的手段她是听过的,那些个被处置过得丫鬟都是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然后关到柴房,熬不住的就报一个病死,熬得住的也只能打发去庄子上
江锦言淡淡一笑,“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因我左不过一个丧母嫡女,不够格替您王姨娘管教女儿?我发落个丫鬟,姨娘都看不得?是不是锦言该去回了父亲,将这管家权力交给姨娘才是?”
王氏袖子里的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臂,勉强笑道:“妾身不敢,大小姐说笑了,妾身这就带二小姐回去。”
王姨娘带走江锦芊后,画意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画意,这板子你是少不得的,你可愿意?”
若是不打这二十大板,这就是王氏握在手里的把柄。
画意连忙跪直了身子,抹着眼泪道:“是画意一时大意,让二小姐抓了把柄,大小姐保住画意一命,已经是大恩大德了,画意愿意受罚!”
江锦言点了点头,对徐妈妈道:“罚完后,送她去百草园杨妈妈那里,让杨妈妈照顾着。”
此时梧桐苑不能留下画意,杨妈妈那里刚刚走了红慧,添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