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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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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凌摇了摇头,哽咽道:“凌儿知晓江郎的处境,凌儿用不了这些,江郎自己留着吧。”

    正在推托之时,一旁的树丛后倏地传来了拍手的声响,亭中的三人都大吃一惊,转身看向了树丛处。

    一个人影渐渐靠近。

    “没想到这个时辰在这荒郊野外也能赏一出这劳燕分飞之景”

    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白凌惊呼一声,慌乱地向后退了一步。

    江锦才对着人影皱眉道:“阁下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方立瑾一身深紫色团花锦袍,从树丛中缓缓走出,脸上的笑意却让江锦才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原来是你!”江锦才见到方立瑾也是愣住了。

    方立瑾这个时辰怎么会在这里?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妙了

    见江锦才似乎是想跑,方立瑾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笑意不减分毫,“江大少爷还想走?”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方立瑾蹙了蹙眉,这是要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可惜,自己可没有那个做螳螂的觉悟和兴致。

    他快速地身形一闪,转瞬间已经移到了江锦才身后,手里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后腰处,“别出声!”

    见白凌要喊,他眉头一蹙,对着她的脖颈便是一劈,转瞬白凌的身子便软了下来倒在了石桌上。

    燕儿捂着嘴望着方立瑾。

    方立瑾望着这个丫鬟戏谑一笑:“你若是要喊,也是这个结果,更何况,你家主子还没到,你不会想这么早就倒下了吧?”

    只是不知,这丫鬟是谁的人?在忠勇侯的外室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也是个能算计的啊!

    燕儿听了他这带了戏谑的话后却是心里一紧,怔怔地后退了一步,这男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江锦才狠狠地瞪了眼方立瑾,“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江家的人!”

    方立瑾撇撇嘴,不屑道:“得了吧,还江家人你就烧高香求江大小姐还让你做个江家人吧。”

    说着他不等江锦才反应过来便对一旁的随从道:“把这女人带去树丛后的马车上。”

    那随从连忙去拉石桌上晕倒的白凌。

    燕儿刚要伸手去拦就被方立瑾冷冷地瞥了眼,那眼神带了十足的警告之意。

    她顿时便缩回了手。

    直觉让她不敢再动手,她总觉得这个面目俊秀的男人实则危险的很!

    江锦才感受到了腰间的匕首重了一分,他皱了皱眉,“你要把凌儿带去哪?!”

    方立瑾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少给本少爷在这儿装什么一往情深一生一世的,你急什么?她红花已经吃完了吧?我都给你这个解决后患的机会了,你还不知足?莫不是还要本少爷替你斩草除根?”

    江锦才闻言身子一僵,“你到底想做什么?!”

    待到白凌被放上了马车后,这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终于到了跟前。

    方立瑾望着黑夜里模糊不清的人影蹙起了眉,手里的匕首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划破江锦才的锦衣。

    他冷冷道:“想活命就陪本少爷演出戏!”

第96章 她只是个贱妇罢了() 
当方立瑾隐隐看到忠勇侯的时候便对随从低声道:“把这丫鬟也带上马车,快!”

    燕儿也认出了那人似乎是忠勇侯,她愣了片刻后,一咬牙便跟着那随从快步出了长亭。

    一旁的随从道:“侯爷,那端王这个时辰请您来十里长亭?”

    忠勇侯孟括也是不解,他微微点了点头,“端王素来行事没个章法,这一回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去看看就是。”

    自己如今是有求于人,只能是听之任之了,能蓉儿进了宫到底也能更上一层楼不是?

    侍卫见到亭子里淹没在黑夜里的人影,顿时便提高了警惕,“侯爷,那亭子里有人!”

    这时方立瑾听到了声响,便一手勾着江锦才的肩,一手仍用匕首顶着他,笑嘻嘻地拖着江锦才走出了柱子后的阴影。

    他爽朗一笑,“江兄,我说了这夜里的十里长亭也是景色不错的,你看怎么样?这秋风是不是吹着清醒多了。”

    江锦才只觉得那冷风往领口里灌,冷的彻骨。

    他也看到了马上的黑衣男人,那不是忠勇侯又是谁?

    他心里一紧,莫非是方立瑾想对付自己才设了这个局?

    不对!

    他这样做就是多此一举了,到底是谁!

    蓦地,他顿觉自己的处境堪忧了

    他自然不愿意自己被忠勇侯疑心什么,于是干笑了两声,“呵呵,这景致的确是不错。”

    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孟括凝神沉声道:“什么人在那里?”

    方立瑾似乎是才看到这么个人,吃惊地喊道:“哟这不是忠勇侯孟大人吗?”

    孟括细细一看,这正是前几日在李都督府的定亲宴上见到的方二少爷!

    这可是李都督的乘龙快婿,自己也得给两分薄面的。

    孟括到底年长,他坐在马上点了点头,“原来是方家的二少爷,本侯倒是不知道,方二少爷有这个雅兴?”

    说着他扫了眼方立瑾身边的男子,那年轻男子一身青衣,也是个面目俊朗的后生,只是瞧着却是脸色不太好看。

    江锦才见他视线扫了过来,只得躬身行了一礼,“拜见侯爷。”

    那匕首顶着后腰,他蹙了蹙眉,心里却是转了好几个弯,可就像是找不到出路,只能是站在这儿吹冷风。

    方立瑾似是感慨般说道:“晚辈这是同江兄来此吹一吹这长亭的凉风醒醒酒,不知侯爷怎的这么晚来这十里长亭?要送行不成?”

    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方立瑾瞥了瞥四周,不管是谁,也没得平白得了这便宜的说法,这便宜,自己可是盯了许久了,哪里容得下这时候失手。

    孟括自然不会多嘴说出端王来,他只似是无意般说道:“这深秋的凉风可是凉的很呐。”

    方立瑾自然识趣,更何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微微躬身道:“的确凉的很,那晚辈就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又用刀抵着江锦才,江锦才只好也躬身行了一礼。

    方立瑾看着随从赶来了马车,这才快速地上了车。

    燕儿躲在车厢中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那极薄的车帘外就是忠勇侯!若是自己被发现,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马车缓缓离开十里长亭后,附近躲藏的身影闪了闪便往王府飞身而去了。

    等周承瑞黑着脸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脸不耐的孟括了。

    周承瑞心里大怒,自己设的局竟然就这样被从中搅了局!

    方立瑾!

    这个每每都是笑意盎然的书生般的人物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方立瑾如今已是李让的女婿,自己还不能同他撕破脸,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了!

    送走孟括后,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在亭子外吹着十里长亭的冷风,灌了一肚子的秋风到底也没能压下那火气。

    颠簸的马车里,方立瑾一下下地颠着那露着寒光匕首。

    倏地躺着的白凌面露痛楚之色,竟是悠悠醒转过来。

    江锦才面上一片慌乱,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那糖蒸栗粉糕里加了足量打下那孩子的红花。

    他高呼道:“我要下车!”

    方立瑾的匕首刷的朝他飞去,钉在了离他耳旁一寸的马车车厢上。

    “江大少爷心急个什么劲儿,忙活了这么久,今晚的好戏我可是不想错过的。”

    说着方立瑾慢悠悠掀开车帘对前头赶车的车夫道:“去靖安侯府。”

    说着他喃喃道:“我这儿可是有份大礼要给姑父瞧瞧的。”

    江锦才闻言便面色狰狞起来,额间的青筋直冒,“方立瑾!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儿从没见过江锦才大怒,被吓了一大跳,直到她听到白凌的呼痛声才被拉回了思绪,连忙半跪下来扶起了白凌。

    “燕儿!江郎我的肚子好疼好疼!江郎保住保住我的孩子!”

    燕儿只能紧紧地半抱着她,低低地哽咽。

    江锦才却顾不得那躺着的虚弱的女人,他死死地瞪着方立瑾,转瞬伸手便抽出了钉在车上的匕首,猛地向方立瑾扑去。

    方立瑾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腕,再微微使劲儿。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右手的手腕便生生地错了位!

    方立瑾悠悠地说道:“江大少爷,我奉劝你省点儿力气,别总想着和我们这种粗人动粗。”

    他戏谑的笑意刺激到了江锦才,可他却被那止不住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只得捂着右手痛苦地跪坐在了马车上。

    一旁的白凌已经疼地冒了冷汗,她意识恍惚间似乎见到了江锦才的模样,伸出手便要去够他的脸。

    江锦才用左手一把推开了她,“你滚啊!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这回要完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妇引诱我!”

    燕儿吓得惊在了原地。

    小姐心心念念的江大少爷,就是这副嘴脸?!

    贱妇?!

    她瞧见小姐痛苦的神情,心里蓦地凉了大半截。

    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她?也是自己亲手毁了她!

    方立瑾冷哼了一声,稳坐在一边,端详着手里的匕首。

    白凌意识模糊起来,“江郎”她无力地伸出手,却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小姐!”

    江锦才避之不及地望着这个女人,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自己怎么会同她如此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自己是被蛊惑了吗?!

    他怔怔地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次次地撞向了马车的车厢。

    一切都要完了!

    方立瑾瞥了眼哭得哀哀欲绝的燕儿,不耐烦地伸手探了探地上那女人的鼻息。

    “晕过去罢了,看来那孩子是保不住了。”

    燕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抬头看着江锦才,厉声道:“是那栗粉糕?!是你!是你害了小姐?!”

    江锦才恶狠狠地望着燕儿,“是你们合伙要害我!若不是你们骗我来这十里长亭,又怎么会这样!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这两个贱人!是你们!”

    燕儿绝望地摇了摇头,“小姐拿你当成活下去的念想!你竟然这样想她!你不配!”

    “我江锦才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那日进了她的宅子!被她所蒙蔽!”

    江锦才看了眼躺着的白凌,原先的美艳和妩媚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她瘦骨嶙峋憔悴的厉害。

    “她只是个贱妇罢了!她有什么资格要本少爷真心以对!荒唐!可笑!”

    梧桐苑内,闹过了一阵儿后气氛死一般寂静下来。

    江锦言冷冷瞥了眼停下了叫骂的江锦才,对一旁的徐妈妈道:“去瞧瞧,耳房里情形如何了?”

    方立瑾此时玩味一笑道:“表妹就是心也忒善了,这可是人家江大少爷亲手下的药。”

    江锦言也不理会方立瑾这么个看戏的人,更何况方立瑾是重要的人证,否则早该请出去了。

    她冷道:“方嬷嬷,去请老爷来。”

    方嬷嬷见这情形便知道这事是没法儿善了的了,于是拔脚就往外头走去了。

    江锦才听到要去请父亲,一下子冲到了江锦言的面前,双眼通红地怒吼道:“你想毁了我?!你想毁了我是不是!这都是你设的局?!都是你做的!”

    江锦言冷哼了一声,语气冰冷至极,“我能做局让你去看上忠勇侯的外室?我能做局让她有了身孕?那我又能怎么做局让你一次次地自作孽!”

    到底是这江锦才太蠢,才落到了别人的手里罢了,自己不过是不作为地冷眼旁观了一场,甚至,连推波助澜都不屑于出手。

    江锦才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蹲在了地上,瞪大着眼睛不住地对着江锦言摇头,“不会的!是你!一定是你!”

    江锦言不怒反笑,“愚不可及。”

    说着她低声在他耳边道:“你伙同贺易要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日?那宝华山一事我熬了过来,只是不知,你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躲过这件事,你也该明白的,你的存在总是会让我觉得不稳妥”

    突然耳房里女子尖锐的哭声划破了夜际,江锦言眸子更是暗了暗。

    亲自下手打掉自己的孩子,这江锦才还真是心狠手辣。

    她暗暗忖度道这白凌一事到底还是牵扯到了靖安侯府,要想脱开这一事,还得拿捏住那个丫鬟,找出她背后的人才是。

    而此时的江锦才却跌坐在了地上,望着眼前的虚无,不住地低吼道:“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

    江锦言冷哼了一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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