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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容貌将她周身的华贵之气都衬出了极致。
怀清公主也是一身华贵的宫装,但比起那安西公主身上流光溢彩的裙衫,就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众人皆以以国礼相见后,因着穆南身份的特殊,便由怀清携着去了后宫设宴的宜和殿。
而其余使臣则由礼部尚书带着往设宴的永和殿去了。
落座后,连李太妃也带了久久不出映霞殿的怀淑公主悠悠进了宜和殿。
“这位便是安西而来的公主殿下?”
第114章 主子又怎会不管呢()
怀清公主见了来人是就李太妃和怀淑后,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她缓缓起身往旁一让,望了眼穆南,对李太妃道:“这位是安西的三公主穆南。”
穆南也跟着起了身,因着那贵妇没有开口,她便浅笑着站在了怀清公主的身边。
她淡淡地瞥了眼怀清公主,见她笑意渐收,却没有行礼,倒是有些好奇这是何人了。
再细细打量,她瞧着那前头的贵妇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宫装,华贵不凡,保养得当的面容颜色不减、神采飞扬。
单看这份风韵和姿态也能料到是个地位不低的,但瞧那宫装却不是太后的华服。
怀清长公主身为嫡长公主,但却对她像是只有个面子情。
而再看她头上的那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那随她的步子缓缓摇动的凤头栩栩如生,凤头口里衔着的珍珠挂坠晶莹圆润。
穆南的视线在她身上多留了片刻后,对她的笑意也就更浓了。
再看她身后一步的少女,那少女是个合中身材的,肤色白皙,明眸皓齿,一身较为明媚的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宫装。
她面容有几分那贵妇的样子,也是个秀色怡人的俊俏模样。
不过能在这种国宴出现的想必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那李太妃见怀清公主对自己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也只是瞥了一眼,对于这怀清公主的态度,她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嘴角笑意不减的李太妃仍是端着仪态万千地步子往前走了几步。
等她到了穆南的面前后,她这才笑道:“今日倒是本宫来晚了,是本宫的不是,让怀清和三公主久等了。”
怀清公主倒是脸色不变,“太妃不必客气。”
穆南娇俏一笑,眉眼尽是笑意,说道:“原来是太妃娘娘,喊我穆南就是了。”
李太妃见这穆南公主如此给自己脸面,于是悠悠笑道:“本宫同穆南定是有眼缘的,这一见到穆南啊,本宫就喜欢的很,这可是放不下手了,这宴席散了后,穆南定要同本宫去临秋殿坐一坐。”
穆南点了点头,又笑道:“那太妃可不要嫌弃穆南愚钝,这初来洛阳同安西实在是大不相同穆南可是怕闹笑话的。”
李太妃见她天真喜人的纯良模样,对自己又如此敬重,心里这才满意一笑。
说着她又瞥了眼怀清,笑意更浓道:“本宫听闻今日有贵客,便一大早地令人将这宜和殿又收拾了一遍,穆南你瞧瞧,那大紫檀雕螭案上摆着的青绿古铜鼎如何?这还是本宫特意从临秋殿的库房中找了来,倒是本宫献丑了。”
穆南笑道:“太妃果然是偏私了穆南,这古铜鼎竟是有三尺来高,倒是穆南从未见过的。”
听到李太妃的这番话,怀清公主脸色又差了几分
呵李太妃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协管后宫的权势?
她眸子一暗。
若不是这后宫中后位如今还空置着,她李太妃能有如此的底气?
一个太妃还妄想着做上太后之位?!
当真是岂有此理!
怀清公主脸色的变化虽细微,但自然是没有逃过穆南的眼睛的。
这么几句话的机锋下来,穆南也将这宫里头的形式摸了个大概了。
这位太妃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身为太妃却能管着国宴的布置
按自己对大周皇室的了解,这大周朝的太后可是还没薨逝的吧?
再瞧瞧这神采飞扬的李太妃,她心里暗道这大周的皇室倒是有几分意思
一旁的怀淑公主却是早已经没了听闲话的心情。
她已经在映霞殿被禁足了一个月余了。
好不容易出了映霞殿,却没想到这宫里来了这么个妖娆万分的安西公主!
怀淑公主望了眼笑着的穆南,微微撇了撇嘴。
长得好又如何?以色侍人吗?
堂堂公主,又不是花楼里的头牌!
虽是不屑,但她的眼睛却望着穆南发髻间的那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
自己最贵重的首饰怕也比不上这红珊瑚的如意钗分毫吧?
还有那金光闪闪的裙衫,在宫灯的照射下生生刺着她的眼。
这是金丝银线织的吧?
这边宜和殿和永和殿的国宴已经笙歌曼舞,一派喜意融融,君臣尽欢。
而立秀宫内,新进宫的秀女或有站在殿门外听着远处丝竹声的,或有在内室收拾衣裙首饰的。
没有排位分以前,众人皆是要在这立秀宫住着的。
内室,贺澜正要将江锦言送与自己的蕉叶琴取出擦拭。
身后却突兀地传来了甜糯的声音。
“姐姐这琴瞧着真是好!”
贺澜惊讶了一瞬,随即转身却见身后是个身着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面容娇俏、眉目精致的女子。
她暗道这也是一同入宫的秀女,这才笑道:“倒是让你见笑了。”
那女子也笑道:“姐姐,我是江南来的,文春晓,姐姐叫我春晓就是了。”
贺澜将手中锦袋里的蕉叶琴放在了一旁的红木小几上。
她这才抬头笑道:“我是定州来的,你唤我贺澜就是了。”
贺澜又见这文春晓盯着红木小几上的蕉叶琴,于是往旁一让道:“你也懂琴?要不要试一试?”
文春晓对她甜甜一笑,便坐在了那红木小几后,双手轻抚琴弦之下,那悠扬的琴声已经袅袅流淌在内室中。
贺澜心下微微有些惊讶,居然是江锦言让自己练的广陵散!
正在惊异之时,外头进来了一个身着棕色宫装的教引嬷嬷。
这教引嬷嬷本是不屑于来这立秀宫。
因着这立秀宫是地位不太高的秀女们呆的地界儿,但她想着李太妃派人传来的吩咐,便再不敢大意起来。
这贺澜可是李太妃交代自己要格外照看的秀女,想必这是要飞上高枝了!
这立秀宫的秀女日后大多是做了贵人,最多也不过是到了婕妤的位分。
只是不知,这得了李太妃照拂的贺家小姐,能有怎样的造化了?
那嬷嬷瞧了瞧内室皆是花容月貌的两位女子,笑道:“哪位小主是定州来的贺小姐?”
贺澜怔了片刻后便起身行礼道:“嬷嬷可是寻我有事?”
文春晓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笑着望向那教引嬷嬷。
可那嬷嬷如今只顾着巴结贺澜,自然对文春晓是视若无睹。
文春晓也不恼,还是甜甜笑着。
那嬷嬷对贺澜笑道:“那小主您就同老身走一趟吧。”
贺澜不明所以,但见她态度随和于是浅笑着同她出了内室。
身后的文春晓见她二人走远后才凝起笑意,猛地一拨手下的琴弦。
杂乱的琴声尖利地传出了内室,几个院子里的秀女皱着眉瞪了眼窗里恍惚间见到的身影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冬日的阳光正暖洋洋地洒在院中。
一身素雪绢裙的江锦言正坐在铺了厚厚狐皮褥子的石凳上,阳光映照在她如玉的面容上,顿时便明艳起来。
这时碎雨轩的玉香通报了声后进了梧桐苑。
她捧着个锦盒道:“这是表小姐走前差奴婢送来给大小姐的,表小姐还说了要多谢大小姐这段日子的照拂。”
见来回话的是玉香,江锦言便知晓贺澜带了玉纹进宫。
她接下了锦盒,抬眸问道:“表小姐可是没有缺了什么?”
玉纹摇摇头道:“表小姐说是都齐全了,还带走了大小姐送的蕉叶琴。”
江锦言点点头,心里却暗忖该找个时机将玉纹的卖身契交给贺澜。
她在宫里用人也能放心些。
江锦言望了眼玉香,“行了,你退下吧,日后在大姑太太身边好生伺候着。”
玉香连忙行礼应了,躬身退了下去。
打开那锦盒,果然是几块绣工精致的棱帕,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锦言如今可是大好了?”
一身散花如意云烟裙的于清浅走进院子,笑着向江锦言走去。
江锦言这才合上了锦盒,望着眼前的于清浅笑道:“没想到今日妙春堂开张,你这大忙人倒是先来了我这里。”
雪砚正从内室里捧着织锦镶毛披风出来,她见于清浅来了便道:“于小姐可算是来了,我们小姐前两日可是”
江锦言无奈一笑,“雪砚你还是去厨房瞧一瞧那红枣薏仁羹吧,别又糊了。”
雪砚嗔道:“于小姐您看看”
于清浅听了她二人这话也是明白了,想必是锦言身子不适了。
她便正色着坐下,用手搭上了江锦言的手腕。
“的确从脉象看有些体虚,你本就身子不太好,上回那伤实在是重了,这不好好补回来的话”
江锦言无奈笑道:“我知道是会落下病根的这温补的药材可是日日都不敢忘的。”
说着她对一旁的雪砚道:“今日说什么也得去一回妙春堂了。”
雪砚撇撇嘴。
于清浅低笑了一声,“也罢,今日来的人想必也不多,你去瞧一眼就是。”
说着她吩咐一旁的白芷道:“先去妙春堂同黄掌柜说一声,我一会儿同江小姐一同去。”
白芷忙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而此时的安国公府竹林偏院内,一个伙计打扮的男人通报了一声后便进了许君彦的书房。
他拱手道:“主子,今日开张的妙春堂附近似乎有安西人出没。”
案桌后的许君彦听到妙春堂这三个字才蓦地抬起了头。
妙春堂也就是江锦言手里原先的品香轩了。
一旁的许名听了这话便知道,今日主子是不会去朱雀大营了。
妙春堂是江大小姐新开张的医馆,这医馆若是出了岔子,主子怎么会不管呢?
第115章 那不是江大小姐吗()
妙春堂的开张倒是在洛阳掀起了一丝波澜。
这么一家在洛阳默默无名的医馆能在勋贵云集的市坊间开张,的确是能引起不少人注目的。
对洛阳香料铺子有深究的人家,自然是记得那之前在北市风光无限的品香轩。
倒是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在品香轩关门后,又开了加名不经传的医馆?!
而妙春堂开张的事宜,于清浅早就同江锦言商议过了,江锦言的意思便是开张七日内均是义诊,于清浅对这点也是赞同的。
可今日虽是开张第一日,但因着妙春堂实在是没有名望在外的郎中坐诊,这门外围观者时而有之,但进门者却是还没有的。
而妙春堂的附近,几名黑衣皂靴的男人正随着来来往往的路人遮掩着身形,在妙春堂附近转悠着。
对面的云峰茶楼二楼,临窗而坐的男人一身墨衣气势卓然,玉冠束发之下,自有一番尊贵。
他手里抚杯的动作不停,悠然中透着淡雅,眼里的视线却丝毫不拖沓。
那妙春堂三字泼洒飘逸间透着股倔性。
就如那海棠般明媚娇柔却总也淡然冷静的女子。
那丫头
当他再移了视线望向那人群中的异样时,眼里的柔意才悉数收起。
那一双如墨的眸子微眯,紧盯着妙春堂外或站或立、散开着的几个黑衣男人。
而此时站在这男人身旁的黑衣男人俊朗的面目下却是透着一丝怀疑。
“主子?那几人看着没什么异样怎么就像是安西人了?老文兴许是看错了吧?”
在许名看来,那几个男人同周围的路人差不了多少,都是时不时饶有兴味地瞧着那新开张的妙春堂,这哪里像是图谋不轨的安西人了?
许君彦收回视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几人的头上均是琉璃亦或是嵌了琉璃的发簪,那琉璃可是安西的盛产之物,大周人甚少使用,再然一应的黑衣皂靴这越是刻意就越是明显”
说着他抿了口手里瓷杯中清茶,“更何况那几人动作之间透着训练有素,可臂间动作生硬,想必是袖中带了短剑,几时看热闹也需要身藏刀剑了?”
许君彦这番话极浅极淡,却是隐隐带了薄怒。
许名顿时便听得瞠目结舌,这同样是在这儿坐了一盏茶的时辰啊。
怎的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