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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少年的心,犹如一汪清潭,至清则无鱼。
而女孩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不过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来一碟青菜清清口。
“不,我会买,请给我一些时间,很快就有了。”王文生焦急的说,一把抓住朱莉的手,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捧到这个女孩面前,证明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于真心。
情窦初开,少男少女都是冲动的,就像是骄傲的孔雀,竭力的展示自己的羽毛,却忘记了思考,那不是爱情。
阮绵绵靠着窗,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噌的一下,心里燃起怒火,气得她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了王文生,金桂在码头替人扛货,他却带着女孩来咖啡厅消费。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儿?”她赌气的问陆千钧。
陆千钧被突然点名,还有些愣神,木讷地点点头,动作一顿,又摇了摇头,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无辜的眼神,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
阮绵绵不禁气结,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坐在身边,他竟然在走神,简直不可原谅。虽说心里不悦,但不好表现在明面上,收敛了笑容,低头喝咖啡。
邻座的王文生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开了。
“走吧!”阮绵绵没好气的催促道,急匆匆地跟上王文生的步伐,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正好十点五十,王文生的学校已经宵禁了,他只能回家了。
陆千钧跟在她身后,闷声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你有!”
他笃定的说。
阮绵绵冷哼了一声,撇着嘴角,“是,我生气了!”
“哦!”陆千钧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箭步上前,叼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打了一个转儿,拉入自己的怀里,低头,衔住了她殷红的唇,单手拖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亲下去。
“唔——”
阮绵绵呜咽了一声,瞪大了双眼,盯着不过毫厘的那双眸子,好像镀上了一层白霜,贼亮。
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要亲她?
不,这才第三次见,她是不是太随便了,这就亲上了,应该矜持一点。对,应该推开他,然后掴他一个耳光,是打左脸呢,还是右脸,他左右脸都很好看呢!
“闭上眼睛!”陆千钧命令道。
她乖乖地合上了双眸,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心里低咒一句:让矜持去死吧!
第225章 愿君长醉()
终于,当雪覆满了头顶。
陆千钧才松开怀中美人,阮绵绵红着脸,用力的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略带懊恼地瞪着他,心里虽有不忿,可又不好破口大骂,毕竟自己也沉溺其中了。
“不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生气才亲我的?”阮绵绵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手捏紧了拳头,一本正经的问。
陆千钧耿直地点头。
啪——
一声嘹亮的耳光在雪夜里响起。
阮绵绵拎起大衣的裙摆,朝着金桂家小跑离去。陆千钧捂住半边脸,傻在了原地,心里直犯嘀咕,原来自己左边脸没右边的好看,更疑惑地是,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呢?
祁连山对他说过,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女孩子说要,就是要更多;女孩子生气要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都不说,抱住就是啃。
难道……
那个家伙骗了自己?
带着满腹的疑惑,陆千钧消失在了冰凉的空气里,厚厚的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地脚印。
远在千里之外的祁连山,在夏威夷的日光下,喝着果汁晒太阳,突然觉得后脊梁一寒,连声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掐指一算,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啊!
——
阮绵绵跑出了好一段路,也没见有人追上来,渐渐地也就慢下了步子,时不时的回头张望,刚才还在那儿呢?怎么不见了,他不会被打了一巴掌,气跑了吧?
可是……
她才是女孩子吧,怎么说都是她吃亏,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冒失的行为道歉吗?
想着,就到了金桂家。
天光大亮,脚下也没有一点积雪,身上也是干的,身上还披着陆千钧的大衣,站在大门前。只见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红得刺目,屋里滴滴答答地吹个不停。
一片热闹祥和,阮绵绵不由惊了,不过一·夜的功夫,怎么就有喜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走近一些,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站在院门口,抱拳对街坊邻里说:“诸位,今天是家姐同赖毛大喜的日子,各位得空的,来家里河北喜酒。多谢了!”
瞧着这人的轮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文生!
阮绵绵咬着后槽牙,将他翻来覆去,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金桂对他一片真心,他竟然要把她嫁给一个叫什么赖毛的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这……
这一晃好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绵绵走进门去,终于见到了那个叫赖毛的人,倒三·角的眼,络腮胡子,身材矮小,年纪没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张嘴一笑,一嘴的黄牙,畏畏缩缩的模样,就不是一个持家过日子的人。
好你个王文生,不仅仅是渣男,简直就是一个人渣。
这时,喜娘一声喊,新娘子就被搀扶着从屋里出来,阮绵绵紧盯着金桂的肚子,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同意嫁给这个叫赖毛的老男人了,因为她怀着孩子。
金桂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站在门槛内,迟迟不往前走,一把挥开喜娘,冷眼扫了一圈。此时,奏乐停了,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喂,赖毛,你是王八了!”
“嘿嘿……这是我的娃!”赖毛嘿嘿一笑,倒也不在意,对于他而言,年纪都五十了,能娶上媳妇儿,还多一个孩子,已经是见好事儿了。
那些年,在外头跑活儿的时候,受过伤,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这事儿,哪个不知道。
金桂伸手比划了两下,意思是自己不嫁,各位都可以散了,这下王文生不乐意了,这么大的排场,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呢,他凑到金桂的耳边,低声说:“报社的老板也要来,你多少给我一点面子,一个月后,我可是要娶他女儿的。”
“啊——”
金桂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抽得震天响。
“你干什么?未婚怀孕好听吗?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惹来的野种,还敢打我?不知道我为了这件事跑断腿了吗?”王文生捂着脸,很是委屈。
金桂含着泪,咬着嘴唇不说话。
一把把人推开,挺着肚子,也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抹眼泪。
阮绵绵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敷上一层阴影,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这个孩子是王文生的?
天哪!
那他还不知道?
她立刻转身,追着金桂出去了,众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好看,新娘都跑了,也都纷纷散去了,回家做饭的做饭,带孩子的带孩子,仿佛这些事儿,都同自己无关。
只有赖毛蹲在地上,不知所措起来。
婚是他们要结的,现在又结不成了,想着想着,便嘤嘤嘤地哭起来了。
——
阮绵绵追着金桂,跑了一路,她脚上穿着高跟鞋,得亏不是新鞋子,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一个孕妇都跑不过。不过金桂走路做事都是极为麻利的,腿脚一直快,她追不上,也正常。
“金桂……”
她朝着金桂挥手,高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却没注意不远处有一辆车,正朝着她飞快的行驶而来。
“小心!”
金桂一扭头,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则是被汽车撞了后腰,打了一个滚儿,倒地不起。阮绵绵被她一推,整个人朝后仰去,正巧倒在一个怀抱里,她定睛一看,正是陆千钧。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孕妇,脑海中闪过一两个似曾相识的片段,原来他一直想不起来,他到底欠七嫂什么人情,没想到症结在这里,是因为她救了小绵羊。
可是……
一百多年前,并没有阮绵绵这个人啊?
那那天七嫂救下的人,又是谁呢?
陆千钧晃了晃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手捏着阮绵绵的肩膀,一点点的收紧,剑眉紧锁。
此时,视线中所有的东西,开始变得扭曲,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等她再睁眼,地上没有血泊,没有孕妇。
她依然迎着风,站在天台上,昏死在地上的彭俊不见了,七嫂站在天台边低声地哭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阮绵绵脚下一软,顿时明白了。
第226章 杀人偿命()
彭俊已经死了。
阮绵绵颤颤巍巍地朝着天台的边缘走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望了一眼68层高的楼下,只听见急·促的鸣笛声,隐约有些骚动,她身子一晃,险些栽下去。
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拽了回来。
“小心!”
陆千钧皱着眉头,看着她惊慌失色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即便是到了阳间,她还是没能摆脱替人解除怨气的命运,越是这样,她也许就能越快的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透支生命作为代价,是自己不愿看到的。
“你可以走了!”他冷漠道,言语之中,含着隐忍的怒意。
这话是对七嫂说的,七嫂不敢看他,低着头,朝着阮绵绵弯腰鞠了一躬,真诚地道一声谢谢,转头便也从68楼一跃而下。吓得阮绵绵惊叫了一声,再望去,一片莹莹闪光的萤火虫,冉冉升起。
透着绿光,她看到七嫂真朝她挥手告别。
片刻,绿光朝着月亮飞去,渐渐地消失在肉眼可及之处。
“回去吧!”
陆千钧拍了拍她的肩膀,阮绵绵一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拭去眼角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又笃定的问:“你是谁?”
“回去吧,他们来找你了。”
说完,陆千钧纵身一跃,化作一道光影,便消失在了璀璨的夜色之中,阮绵绵正要喊住他,却发现自己晚了一步,不由得懊恼,这个人为什么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
无处不在,神秘非常,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他很厉害。
此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动着欧阳的名字,阮绵绵接通了电话,稳了稳心神,喂了一声,就听得电话那头,欧阳焦急的声音,“绵绵,你去哪儿了?”
“哦,我马上回来,刚才……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疾步离开天台。
——
下楼,走进电梯。
她的脑海中,还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眼前跳动,王文生和金桂,在那个时代,他们不过是一面小小的镜子,投射出无数可恶又可怜的嘴脸。
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
他又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想了一路,她满脑子都是别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在那个浓缩的时代,扮演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呢?
刚大堂门口,正碰上欧阳,见他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阮绵绵心里一暖,难免有些愧疚,自己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跑,完全没有考虑他们的感受,实在有些不应该,心虚的停住了脚步,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地低头。
欧阳来到近前,见她身上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瞳孔一缩,脸沉了下来,责问道:“你上哪儿去了?”
他难得发脾气,阮绵绵更虚了,低头瞧着脚尖,盘算着怎么编瞎话。
“我……碰到一个老朋友!嘿嘿……”
“你还有我不认识的老朋友?”
欧阳不买账,冷哼了一声,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在说谎诳他,脸色更差了,刚才他一转头不过就是拿了些水果的工夫,她就跑没影儿了,这丫头上辈子一定是只皮猴,一刻都不消停。
“说吧,去哪儿了?”
“我……”
阮绵绵针准备和盘托出,就见欧阳变演变色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后,心生疑惑,背过身来,转头一瞧,面上顿时冷了下来,美眸一瞪,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原来,打对面走来一男人。
四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靴子,瞧着很是面熟。
虽然穿得是一表人才,可打肚里黑到了心肝。
见阮绵绵不说话,男人倒是先开了口,撇着大嘴,哈哈一乐,露出一对标志性的酒窝,说:“哟,这么巧,能在这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