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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
蛇女微微一愣,瞅了阮绵绵一眼,见她手无缚鸡之力,脸上还有一团血污,脸色苍白,双手发抖,早就没有想反抗的意思了,她便放松了警惕,侧头凑了过去。
“我……跟陆千钧是……”
噗——
话为说完,就响起了骨笛刺穿蛇皮的声音。
“吼——奸猾的人!”
蛇女怒吼一声,面露凶相,血污从嘴里喷薄而出,七寸被伤,疼得她满地打滚,缠着阮绵绵的尾巴,用力的朝着一旁的山石捶打而去。
“啊——”
阮绵绵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强大的惯性甩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尖叫连连,眼瞅着她就要砸在山石上,粉身碎骨了,就在那个瞬间,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一个结实的臂膀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旋转而下,稳稳的落地。
身后的胸膛宽厚却冰凉,隐约带着一股怒意,阮绵绵惊魂未定的僵在那儿,不敢吱声,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正是陆千钧,他一直在围观,却迟迟不出手。
“回头再跟你算账!”
话落,人已经朝着蛇女,风驰电掣而去,化作一道金光在蛇身蛇尾之间穿梭往来,顷刻之间,原本翻腾打滚的黑蛇就碎尸万段了,一节一节的散落一地,血肉模糊。
一个蛇头,一张大嘴,一张一合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字的都没有说出口,眼中的绿光就暗淡下去了。
陆千钧拍了拍身上的长袍,撇去那些褶皱,手在空中一伸,一只月牙白的骨笛便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瞥了骨笛一眼,他便了然了,勾起一抹浅笑。
朝着一旁呆若木鸡的阮绵绵走去,他晃了晃手里的骨笛,微笑着问:“这个是你的?”
“是……是我捡的!”阮绵绵慌乱的答道。
“捡的?你的运气可真好,走路都能够捡到这么个玩意儿,还救了你一命,可你知道这是哪儿吗?”陆千钧一边问,一边动作轻柔的将骨笛挂在阮绵绵的腰间,替她拢了拢身上的黑袍子。
第24章 大帅强吻我()
“黑……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陆千钧低笑一声,可这笑却未达眼底,他抬手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挽于耳后,动作熟络得就像是相恋多年的情人,暧昧之中不乏深情,问:“嗯?是不是有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话?”
阮绵绵一听,眼珠一转,心头一紧,眼下自己逃跑被逮了一个正着,可不能把陆千恒也搭进来,赶忙摆手,“没有,没有……”
不说!
陆千钧眯起了眼睛,目露凶光,心中郁结难疏,她竟然宁愿说谎骗他,也要包庇陆千恒,这么看来,在她的心里,陆千恒比他重要得多!
他捧着阮绵绵脸颊,手越来越用力,心里蹿腾着怒火,越烧越旺。
她抬着头,望着他,微微张着小嘴,那粉嫩如樱桃一般的唇,似乎在邀请她采撷,陆千钧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低咒了一声,“该死!”
便将所有的愤怒跟不甘都化作了一记狼吻,狠狠的落在阮绵绵的唇上,啃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着陆千钧为所欲为。
冰凉跟温热相互交融,阮绵绵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触感,原来跟死人接吻是这样的,冷冰冰的唇也是柔软的,舌头也是灵活的,将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或霸道,或温柔……
从最初的粗鲁,到细腻的辗转,他吻得格外的动情。
不知不觉,阮绵绵闭上了眼睛,踮起了脚尖,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鼻息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既熟悉又陌生。
陆千钧张开嘴,用力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殷红的鲜血缓缓的渗出,阮绵绵吃痛的推开他,怒瞪着双眼,“喂,你咬我干嘛?”
“呵!不咬你,我怎么吸血?”
吸血?
阮绵绵眨巴了一下无辜的眼,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费那么大劲儿吻她,还吻得那么投入,甚至都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差点就动心了。
结果,就是为了吸血!
妈个鸡,真是太可恶了!
“你要吸血咬手臂就好了,你……你……咬我嘴干嘛!”她脸红如煮,磕磕绊绊的指责道。
陆千钧见她小脸气得通红,不禁心情大好,心里的怒气也平息了大半,刚才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适合她。至于陆千恒,是时候应该给点警告了,让他离阮绵绵远一点。
他的女人,谁都别想染指。
“我喜欢这个供血方式,以后你主动!”
陆千钧坏笑着说,斜睨着她,眼中满是玩味儿。
“主动,主动你个大头鬼。”
阮绵绵羞恼得直跺脚,剜了陆千钧一眼,拎着羊油灯,掉头就跑了。陆千钧站在原地,扫了一眼满地的蛇尸残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按理说,这个时辰黑蛇应该在地底下修炼才对,怎么会跑上来吃人呢?这么巧,正好就碰上阮绵绵了呢?
哼!
看来,是有人想做大帅府的主,那还得看他陆千钧答不答应了。
陆千钧起手丢下一道符,地上的残尸就燃起了一团火儿,片刻之间烧得片甲不留,他缓缓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朝着阮绵绵离开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情感,也许就是一个人追随着另一个人的脚步吧!
——
大帅府,药阁。
“你为什么不告诉阮绵绵?那是一条直通‘阴山黑泽’的黄泉路,根本回不到阳间。”若杜疑惑道。
陆千钧轻哼了一声,坐在屋中的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告诉她,按照她那个倔脾气,也未必会信,难不成让我带着她走一回黄泉路吗?”
“未尝不可啊!”
若杜挑眉,若是不信,走一遭便是了,这还不简单。他仍是不懂,陆千钧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最近阴山地界不太平,要引出幕后的黑手,还用得着那丫头,虚假的表演总有破绽,真实的反应才能万无一失,所以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陆千钧撇了撇嘴,指尖在杯盖上画圈。
“你想利用她?”
若杜眉头微蹙,有些担忧,不仅是担心阮绵绵的安危,更担心陆千钧玩火自焚,到时候追悔不迭。
“她能有这样的价值,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虚地瞥了若杜一眼,立马移开目光,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背过身去。若杜一听,微微一愣,瞧着陆千钧坐立不安的模样,无奈的叹气。
陆千钧,就是死鸭子嘴硬,所有的好都坏在一张嘴上了,原来口是心非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
“这次,你回冥界,他有说什么吗?”
“他?你说的是老爷子?”若杜明知故问。
“废话,除了那个死老头子,还能有谁!”陆千钧轻哼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顶了回去。
若杜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老爷子倒是没什么叮嘱,让你好生在阴山呆着,别尽出些幺蛾子,还得他给你擦屁股,这是原话。再有就是阮绵绵的事儿了,说起阮绵绵,她到底还是一个生魂,身体还活着,灵魂却被你拘禁着,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顶多再帮你瞒上一阵子,时候到了,她终究还是要被送回去的。”
“送回去?”说到这里,陆千钧不禁眯起了眼睛,眼波流转,思忖片刻,展颜一笑,“送回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一起去!”
“什么?”若杜惊讶出声,“你这个条件,老爷子一定不会答应的,你走看,阴山这地界谁管?”
“爱谁谁,你去告诉老爷子,要么答应,要么别提送阮绵绵回去这事儿!”
说完,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整了整衣襟,面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朝着若杜眨了一下右眼,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一阵烟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对父子,脾气一个比一个臭!”若杜按了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他夹在中间,受夹板气,两头还得安抚着。
这日子,到底哪天才是个头,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只可惜……
想着,若杜的心思便走远了。
第25章 大帅做的饭()
夜色袭人,木棉芬芳。
月光泛着乳白色的光晕,投注在院中的两人身上,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并肩而立,分外和谐。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千钧跟阮绵绵。
凉风抚动两人的衣角,带起涟漪缱绻,像极了一对璧人。
咳咳,只可惜……
阮绵绵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恨不得找两根火柴棒把眼皮给撑起来,即便如此,估计也不顶用,她瞌睡的东倒西歪,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踉跄往前冲去,差点就扑到陆千钧的身上了。
还好,她及时稳住,揉了揉眼睛,捶了捶站麻了的双腿,迷迷瞪瞪的看向一旁的陆千钧,只见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精神头儿颇好,嘴角擎着笑,难得心情大好的样子。
阮绵绵被他那种充满慈爱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吞了一口唾沫,轻声细语的问:“咳咳……陆,不,是主,主人,您大晚上的找奴来,有何贵干啊?”
“干你有多贵?我还用付钱?哼!”陆千钧撇了撇嘴角,优雅的将肩头的木棉花拍落,言语之中竟然多了一份匪气,阮绵绵额头挂下三道黑线。
妈个鸡,陆千钧开黄腔!
阮绵绵收敛了自己看怪物的眼神,抿了抿唇角,压着心头那团小火星,毕恭毕敬的说:“主人,您瞧着天色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不如就早先休息吧!”
“是你想去休息吧!”
陆千钧一阵见血的戳穿了阮绵绵,抬眼扫了一眼她眼底的那么青色,这几天估摸着都没睡好,不免有些心软,也不想多为难她,轻咳了一声,捋了捋衣袖,伸手合掌拍了三下。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阮绵绵心中忐忑,顿时困意全无。
片刻之后,响起了井然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阮绵绵莫名其妙地看着打门口进来的鬼奴们,一顺溜的手里都端着托盘,那阵仗,就像电视剧里演得外国使节朝贡一样。
这玩得哪一出啊?
“这是……这……”
阮绵绵指着面前站着的一排鬼奴,半天没说上话来。
“这什么这,伺候我吃饭!”陆千钧没好气的说。
“哦!”
阮绵绵拿起石桌上的筷子,站在陆千钧的身侧,低眉顺眼的等着他发号施令,鬼奴们一次将托盘里的菜放在桌上,那一瞬间,阮绵绵觉得自己一定又要见证一个厨子的惨死了。
一桌子乌漆抹黑,全部的菜都是碳烤系的。
碳烤茄子,碳烤烧鸡,碳烤土豆丝……
简直就是碳烤一切。
阮绵绵看到这里,心里直打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千钧的神色,等待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暗道: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厨子,做出这样的饭菜都敢端上来,就算陆千钧不吃,好歹也没瞎啊!光看就死定了。
“咳咳……你什么脾气,盯着一桌子菜,脸都皱成包子了!”陆千钧掩唇轻咳一声,嗔怪地瞪了阮绵绵一眼,说道。
“哦,没事,没事!挺好!”阮绵绵急忙称是。
一桌子菜!
那哪是一桌子菜啊,阮绵绵抽动着嘴角,她严重怀疑陆千钧今天的眼睛一定出了毛病,上次那么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那厨子都死了,这次这一桌的碳烤垃圾,他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大发雷霆。
奇了怪了!
陆千钧见阮绵绵神神叨叨的,眼珠子提溜着转个不停,面上一囧,她不会发现这一桌子菜是他的做的吧,站了多久,他就犹豫了多久,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端上了,最后她实在追问,他也就豁出去,拿出来了。
没想到,这丫头不但没有嫌弃,还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
“那个……我要吃土豆丝!”
“啊?”
一听陆千钧吩咐,阮绵绵立即回神,只是这筷子却是迟迟不下,舔了舔干涸的唇,有些为难,问:“你确定要吃碳……额,土豆丝?”
“不行吗?”
“没,没有,当然可以!”阮绵绵伸手夹起几根碳烤土豆丝,还没有送到陆千钧的嘴边,就夭折了,因为实在是碳烤过头,吧嗒一下应声断裂,折了在半道儿了。
“意外,意外……这次我用勺子,用勺子。”
阮绵绵说着,抹了一把冷汗,尴尬地把筷子换成了勺子。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