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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事吗?”
若杜见她看着自己发呆,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他摸了摸发胀的胸口,刚才挨了陆千钧一拳,甭提多憋得慌。
不就是忘提敷药之后要用寒冰震之嘛,陆千钧那个家伙明明是得了便宜,还非得卖乖,怪他没医德。他要是没医德,他能美人在怀吗?
这会儿阮绵绵又来了,他这心里正窝着火儿,而且这小妮子光盯着自己,不说话,他更来气了。
“我……”
“说!”若杜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阮绵绵不禁抖了抖,眨了眨眼,总有一种他要咬人的错觉,她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我来找陆!他在吗?”
“不在!”
砰!
门关上了!
呃……
他压根就不想让她进门,为毛要开门,还要问这么些个屁话呢?
“呃……不在!”
“你以后的安生日子!”林玲冷冷地丢出几个字。
阮绵绵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微笑,鼓起勇气,再次按下了门铃,等了半分钟,门又一次打开了,若杜绷着一张俊脸,让出道儿来。
“进来吧!”
“谢谢啊!”
阮绵绵拍了拍胸口,朝着身后的林玲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一鬼,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若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客厅,没好气地说:“随便坐吧!”
随便坐?
跟棺材坐在一起!
第296章 一口好棺材()
偌大的客厅里,安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材。
金棺玉椁,棺材金丝楠木朱红漆面,两头微微翘起,每一条楞都用金线勾勒着,棺椁的四面都是用完整的玉璧拼接而成,采用阴线刻雕琢壁画。山水草木,飞禽走兽,天街灯世,全都栩栩如生。只是……
一般的棺椁雕刻的都是死者生前生活的景象,希望他死后依然可以享有。可这口棺椁上为什么要雕刻冥界崩塌,冥王灭世涅槃重生的故事呢?其中有一幅壁画,让人印象深刻,是一只凤鸣鸟盘旋空中,落下一滴泪,恰好掉入一朵曼珠沙华的花蕊之中,紧接着便是冥界崩塌。
这场景,有些熟悉!
上古的凤鸣鸟,跟冥界崩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仔细看,这口棺椁真的很特别!
不过……
再怎么特别,也用不着放在客厅里展览吧!
阮绵绵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儿,绕过这口硕大的棺材,在沙发上落了座,撇了撇嘴角,砸吧了一下嘴,她这一大早的,还没吃早饭,肚子止不住地叫唤。
她轻咳了一声,说:“咳……那个……陆呢?”
“死了!”若杜没好气地回答。
死了!
阮绵绵一愣,挠了挠头,心说,陆不死快一百多年了吗?怎么还能死一次不成!
听了他的话,她这心里直打鼓,撇了撇嘴,也不好追问。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若杜搓了搓鼻尖儿,觉得自己说这么一句气话有些不妥。
“喝水吗?”
“额……不用!”
阮绵绵连连摆手,她饿着肚子,饥肠辘辘的,好家伙一杯水下去,那还不晃荡起来,非得难受死不可。若杜见她拒绝,倒也不勉强,瞥了一眼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地林玲,问了一嘴:“有事吧!说……”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她儿子让陆给带走了,说是养伤,她刚跳楼,就想回来看自己儿子一眼,才愿意走。所以呢,我就……来找陆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阮绵绵把这件事儿掐头去尾儿的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什么杀子之类的就略去了一些,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她没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现在,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干净把鬼送走,下楼去吃个早饭。
“那孩子在我这儿!”若杜微微颔首。
他就说呢!
那天陆千钧把一个小鬼头丢给自己,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开始做好事儿了,原来还是替阮绵绵收拾烂摊子,他陆千钧不应该叫未来冥王,应该叫擦屁·股大王才对。
“能让他们见一面吗?”
“可以,不过见完之后,他们都要跟我回冥界去!”
“这……”
阮绵绵转头看了一眼林玲,这事儿自己说了不算,还得她答应了才成。林玲迎上若杜的目光,冷然地吐出一个字,“好!”
言罢,若杜便转身去拿自己的药箱。
倏地,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阮绵绵背后有一道隐隐的亮光,不禁让他心生疑惑,定睛一瞧,那亮光又不见了,一切如常。若杜揉了揉眼睛,他刚才明明看见了。
符咒这种东西,分为两种,一种是显性的,大多数光明之术,能让你肉眼看见,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玄门正宗;另一种则是隐性的,秘而不发,大多都是憋着害人用的,相较而言便是旁门左道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阮绵绵的身上确实有一张隐性符咒。
若杜若有所思地看了阮绵绵一眼,眼中闪动一抹金光,从药箱里拿出一只黄皮小葫芦,小巧玲珑,可爱得很。他随手就递给了一旁的阮绵绵,说:“那孩子的魂魄伤得太重,正在这个小葫芦里头养着呢!”
“这样啊!”
说着,阮绵绵便伸手去接。
不经意间,他碰到了阮绵绵的手指,指尖带电,轻轻地蛰了他一下。只这一下,若杜的心中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了,原来是一道“心符”,爱之深恨之切,控制人的心性。
最爱什么,便最怕什么。
下咒的人,并不想要阮绵绵的命,只不过是想给阮绵绵一个警告,而这样做又对下咒之人有好处,而且还不是一个新手,这种符咒对她而言绝对是信手捏来。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安培风音!
不过,据他所知,安培风音还没有见过阮绵绵,这两人更没有打过交道,她又是怎么把这张符咒贴在阮绵绵的后背上的呢?难道她的阴阳术真的这么高强,已经到了隔空下咒的地步了?
“喂!喂……”
“啊?”
“大哥,喊你三遍了。这个能不能打开啊?”阮绵绵抱怨道。
“现在还不能,再等几个时辰吧!”
“可是……她……”
阮绵绵转过头,指了指一旁的林玲,有些为难的撇嘴,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答应等呢,还是拍拍屁·股走人。感受到她的目光,林玲一张冷脸,还是面无表情,抿着唇角,说:“我能等!”
好吧!
那她就好人做到底,也只能等着。
安静下来了。
空旷地屋里,两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偶尔发出一两声,若杜拨弄那些瓶瓶罐罐地声响,也没有人说话。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阮绵绵在沙发上已经坐了十分钟了,这十分钟对她而言,简直度日如年,好一通抓耳挠腮。
渐渐地,她的目光被正前方的棺椁给吸引了。
真是一口好棺材!
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是上上品。灵兽抬棺,棺材的四只脚上,各按了一只饕餮。她只听说过龙凤棺的,没见过饕餮为震的。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还不止这一点。
做工如此精细的棺材,没有铭文,也不符合任何一个朝代的特征。
虽说雕刻的山水花鸟,飞禽走兽都栩栩如生,可是也都没见过,线条像是夏·商,可是色彩风格又是魏晋,人物笔法看上去又像是唐宋。
她还真瞧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时候的棺材!
“嘿,小帅哥!问你个事儿,你这口棺材是什么时候的?”阮绵绵厚着脸皮对若杜说。
话音刚落,一句小帅哥,惊得若杜手一顿,差点把药给洒了。他都活了千八百岁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黄毛丫头叫小帅哥,在阴山的时候,她好歹也尊自己一声大夫啊!
第297章 开棺瞧一瞧()
“咳咳……”
若杜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一下尴尬,瞥了棺材一眼,说:“这口棺材,是上古的遗物,少说也有万年之久了,是上一代冥王涅槃之时所用的。”
什么玩意儿?
阮绵绵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扶了扶惊掉的下巴,暗自纳闷:这样的鬼话,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还上万年了,还上一代冥王涅槃。骗三岁小孩呢!
“你这……”
“不信?”若杜斜睨了她一眼,挑眉问。
阮绵绵眼珠一转,摸了摸鼻尖,面露怀疑之色。她站起身来,围着棺材兜圈子,手指在棺面上来回抚·摸,指了指上头的镶金,反驳道:“小帅哥,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怎么说?”
若杜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这口棺材,可是他亲自从冥界扛了一路,才搬到这里的,还能有假,只是她肉眼凡胎看不出其中的奥秘罢了,在鬼神眼中,这壁画是活的,只要冥王的一滴血,便能将灵魂卷入其中。
而且……
这画,同她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
“你看看这里,镶金的工艺,跟三星堆有点相似。你看看这里,这个朱漆的颜色,好像是唐朝的,你在看看这人物山水的风格就像是魏晋的。在一口棺材上面,糅杂了这么多的工艺手法和风格,很显然。这口棺材就是现代的工艺品嘛!”
“哦?”
若杜但笑不语。
没想到上古的神物,到了阳间,就成了现代工艺品了,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气死?
“哎,你说你好好的,在客厅摆一口棺材多不吉利啊!如果你想出手,我帮你啊!”阮绵绵抬眼细细地打量这口棺材,虽说是工艺品,就冲着这个精致程度,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作为一个生意人,看到好东西,她怎么能轻易撒手呢?
“你对这口棺材感兴趣?”
若杜好奇地问。
阮绵绵猛点头,“当然!”
“其实,这口棺材是一对儿。不过这里只有一只!”若杜解释道,一边说一边观察阮绵绵的表情,见她没有异样,他不禁眯了眯眼,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脑海中想起了那天在冥界,同老爷子的对话。
——
冥界,生死两茫茫。
若杜背着药箱,迈步进了迷魂殿,庄严肃穆的殿堂里,坐着一位尊者。他迈步来到老爷子,正襟危坐,他年近中年,四十出头的模样,鬓边的几缕银丝,反而多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若杜没有下跪,只是微微行了一礼。
“他在阳间怎么样?”老爷子开口问。
“不好!”
“定然是为了凤……”老爷子突然住口,舌·头打了一个滚儿,接着说:“为了阮绵绵不顾自己的安危。哎……”
“是!”他说。
老爷子捋了捋黑须,摇着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眉头紧蹙,“若杜,我从不把你当作任我驱使的下属,我们是朋友,有些事只有你我知道,其中的道理你也明白,上一代冥王为何会涅槃灭世。”
“知道!”若杜垂下眼帘,微微颔首。
虽说不是属下,可是他们签订了契约,他是冥界的阴术士,在契约解除之前,还是有主仆之分的,他必须恪守本分,不能逾越了去,至于老爷子提到的过往,他是亲历者。
“那你更应该知道,如果……他再度醒来,发现当年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我们该如何收场?再灭世一次吗?不管是冥界,还是阳间,都经不起这样的浩劫!”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
其中道理,若杜明白,可是……
“要我怎么做?”他问。
“分开他们!”
老爷子坚决地说,“阻止陆千钧疯狂的想法,他跟凤……阮绵绵的姻缘在上辈子就斩断了,更何况上辈子他本就是孤独终老的命格,他本就不应该有情缘,民国的世道乱了套,他也跟着乱套。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在纵容!”
“是!”
若杜无奈点头。
其实,站在朋友的角度,他希望陆千钧可以跟阮绵绵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站在大义的角度,他又不得不遵循老爷子的吩咐,上次的灭世,让阳间经历了春秋战国五百多年的动荡征伐。
“去吧!把千钧给我带回来,我就承诺你跟晴子的未来!”
晴子!
一提到安培晴子,若杜的眼睛亮了,他怔怔地看着老爷子,“好!”
未来,这两个字,对于他而言,何等的重要。
“去吧!”
老爷子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朝着若杜挥了挥手,叹息道。
若杜躬身退了两步,便转身走出大殿。这么多年,只要陆千钧没有归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