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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杜躬身退了两步,便转身走出大殿。这么多年,只要陆千钧没有归位一天,老爷子就提心吊胆一天,只要阮绵绵还在轮回里兜转,他就没法睡一个安稳觉。
那当年,为什么要设局骗他呢?
如若不然,陆千钧也不至于震怒灭世,自己也跟着投入轮回,这一切开始的错误,就在他们,不在陆千钧啊!
再回首,看了一眼,那扇高·耸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人的心。
比水都冷,比冰还凉!
——
“喂,小帅哥,那还有一只棺材呢?”阮绵绵问。
“在冥界!”
“呵呵……”阮绵绵不由自主地丢了一记白眼儿,砸吧了一下嘴,听他左一个冥界右一个冥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小帅哥不会是有病吧!
“想打开看看吗?”
“好啊!”
一听,可以打开,阮绵绵可来劲儿了。
若杜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放下手中药瓶,走到棺材边儿,勾了勾嘴角,这棺材里头躺着的是陆千钧,只要让她看到他,让她害怕,让她无法接受他的靠近。
陆千钧自然会死心,让他们分开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咯吱——咯吱——
棺盖很沉,若杜和阮绵绵合力,才将棺材打开一角,只是里头有些黑,光纤不太好,看得不太真切,阮绵绵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再挪开一些。
于是,棺材盖又被挪开一些,光照了进去,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块羊脂玉的枕头,躺在枕头上的人是……
陆!
第298章 落荒而逃()
阳光微亮。
他安静地躺在棺材之中,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苍白的脸毫无血色,高挺的鼻梁,刚柔并济的薄唇,勾勒出坚毅的面庞,宛如一件艺术品摆放在面前。
阮绵绵惊愕地后退一大步,两眼发直地看着棺材里的人。
他怎么了?
“他就在这里,你不是要找他吗?”若杜轻声说。
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邪肆,慢慢地踱步,来到阮绵绵的身后,揽住她的肩头,轻声细语地说:“看看这张英俊的脸,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苍白吗?”
“为……为什么?”阮绵绵错愕地问。
“因为他是鬼!”
“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阮绵绵顺着若杜的手指,看向陆千钧身上的灼伤。
虽然结了痂,看上去还是很可怖,就像是皮肤上凭空长出了无数的鱼鳞,她吞了一口唾沫,呆呆地顺着若杜的话茬,问:“怎么来的?”
“因为你!你是人,他是鬼,只要一碰到你的身体,你身上的阳气就会灼伤他,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会烧成黑炭,就像你看到的一样,里头的肉都会被烧熟了,发出一股糊焦味儿。”
若杜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敲在她心上。
阮绵绵一把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脑海中被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灌满了,他抱着她笑,抱着她亲,他们手牵着手走在长安街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云吞,一起并肩看晋城的夕阳。
这种时刻,他都在独自忍受痛苦吗?
“别说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靠近你吗?”若杜问。
“为……为什么?”
阮绵绵猛地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红着眼眶定睛看向若杜。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会莫名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不问缘由,也不求回报一直在帮助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祭品!”
“祭品?”
听了他的话,阮绵绵的脑子乱了,什么祭品,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祭品呢?不过……忽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他抱着她的脖子吸血!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将她捆在床上,扒光了衣服,曾经他想要***她!
还有……
昨天晚上,他一抬手就把一个活生生的老鼠男给撕碎了,漫天的血点子,就像是下雨一样,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那他会不会像手撕白菜一样,把她也给撕碎了。
天呐!
阮绵绵的脑子轰的一下,无数的画面,重复的出现在眼前,来来回回,相互叠加。
她晃了晃发胀的头颅,视线竟然模糊起来,人和物天旋地转,开始重影儿,她的听觉也变得奇怪,所有的声音都显得空灵,好像从天际而来。
她抱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眼神涣散呆滞,对周遭的事物,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沉浸在无尽的回忆和恐惧之中。
“所以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若杜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把棺材盖上。
突然,从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挡住了棺盖。
若杜心中一沉,暗道一声,不好,陆千钧怎么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呢?他僵硬的从棺材里头坐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痂皮,只听得簌簌之声,痂皮纷纷脱落,露出粉色的新肉。
渐渐地,他眼神聚焦,神智清醒,环顾四周,发现阮绵绵抱头蹲在地上,浑身抖若糠筛,不由得蹙眉,眼中又冷了几分,染上一层寒霜,转头看向若杜。
“怎么回事?”
“这……”
陆千钧话不多说,站起身来,跨出棺材,径直朝阮绵绵走去,蹲在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手上立刻焦黑,发出一股糊焦味儿,柔声问:“怎么了?蹲在地上!”
“我……”
阮绵绵抬头懵懂地望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再看了一眼他焦黑的手,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陆千钧想上前搀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口中念念有词。
“别,你别过来……”
“小绵……”
“别过来!走开!”
说完,她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奔去,用尽了吃奶的劲儿,使劲的劲儿拧动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急得她直跺脚,眼看着陆千钧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而来。
“绵绵……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千钧见她情绪不对,心中越发的着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圈在墙和自己胸膛之间,直视着她的眸,问。
这一举动,非但没有让阮绵绵安静下来。
反而引起了她巨大的反感,抱住双臂,放声的尖叫,吓了陆千钧一跳,他呆愣地看着她,连忙将手松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好松开手臂,后退了一步。
见状,阮绵绵立刻转身,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冲进自己家,用力的将门关上,生怕他会追上来一样,确认门被锁好了,她才靠着家门,大口大口的喘息,顺着门跌坐在地上。
听见动静,欧阳穿着睡衣,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她惊魂未定的模样,担心地问:“绵绵,你怎么了?”
“我……”
一见到欧阳,像是见到了亲人,阮绵绵刺溜从地上站起来,一个箭步扎进了欧阳的怀里,闭着眼睛,埋首在他怀中,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角,才安下心来。欧阳慌忙抬起双臂,任由着她抱着,愣了许久,才放下手臂,拍了拍她的头,安抚她的惊慌失措。
“没事了,我在!”
“呃……”
听见人声,阮绵绵身体一僵,噌的一下睁开眼睛,讪讪地推开他,尴尬地一笑,说:“那个……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只是有一点害怕!”
“我知道!”
欧阳苦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臂,问:“早饭吃了吗?”
咕噜噜——
她倒是没有说话,肚子就先替她回答了。
阮绵绵不禁有些害臊,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咧嘴,龇了龇牙。欧阳瞅了她那个扭捏的劲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迈步就朝着厨房走去。
见他转身,阮绵绵脸上的笑便敛去了,拧紧了眉,她差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祭品了,一想到这儿,心里头还有些后怕,长叹一声,也跟着进了厨房。
两人吃饭做饭,一派和谐。
第299章 你在做什么()
相反,隔壁却是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阮绵绵走后。
陆千钧怒目斜扬,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扫了上头的日期一眼,顿时寒了脸拧着眉,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若杜,额头的青筋暴突,熬红了眼珠,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一般。
若杜浑身一激灵,站立一旁,仍然保持沉默。
“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我……”
若杜一时语塞,药效将会持续三天才能散去,他做梦都没想到,陆千钧会突然醒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脑中灵光乍现,他怎么忘了,阮绵绵同陆千钧缔结了冥契,还没解开,自然是心有灵犀。
阮绵绵的情绪波动如此厉害,陆千钧就不可能不知道,是他失策了。
“说!”
陆千钧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目似冰锥,直直地插·进若杜的心口。逼问之下,若杜来不及打腹稿,脱口而出道:“我不过就是想她知道,你为了她吃了那么些个苦头。”
“呵!”陆千钧冷笑一声,眼中多了一丝兴味儿,“继续说!”
“你为了她来到阳间,她不知道;你为了她忍受鞭挞之刑,她不知道;你为了她忍受日照之苦,她也不知道;甚至,你为了守护她,焚身之火都可以忍受。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让她知道吗?如果,她不知道,那你为她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吗?”若杜义正言辞地说。
陆千钧抬手将食指放在唇边,来回轻点,垂下眼睑,认真地思索起他这番话来。
若杜观察着陆千钧的表情,见他没有反驳,不禁松了一口气。这几句话,算是正中下怀,心中一喜,却错过了陆千钧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陆千钧勾唇问道。
若杜沉吟一番,心念百转,说:“自然是要找阮绵绵把话说清楚,让她知晓,你为她做出的牺牲,如此一来,才不枉费你一番心意啊!”
“哦~~~~~”
陆千钧拖长了调子,瞥了他一眼,脸顿时垮了下来,冷峻地面孔寒气逼人,薄唇抿成一条线,目露诘问,厉喝一声:“若杜,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上,只有你最聪明,所有人都特么是傻子吗?”
话音未落,他一手拍在棺材盖上,硬生生砸出一个手印来。
“我……”
“还是你觉得我陆千钧是天底下头一个大傻子?”陆千钧怒不可遏地问,“你以为编几句爱情至上的屁话,就像骗过我吗?你太小看我了。”
“……”
“怎么?无话可说了?”
陆千钧眼角跳动着怒火,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若杜的衣领,继而又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谁,叮嘱我,绝对不可以对阮绵绵说关于我的一切,哪怕是名字。甚至连阴山都不能提。现在倒好,怂恿我去向阮绵绵坦白一切,我倒要问问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是,我……”
“你什么?我告诉过你,阮绵绵昨晚的记忆被我抹去了,只要三天之内,别让她见到我,不要触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她就会把那只脏老鼠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而你呢!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陆千钧怒道。
“……”
“老爷子的狗,到底是认主。怎么都养不熟!”
“陆千钧,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陆千钧冷哼一声,轻蔑地看着他,“你敢说,这事儿跟老爷子无关?”
“我……”
若杜心中一惊,眼神飘忽,竟抹不开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太急功近利,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见若杜不说话,陆千钧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绝对跟晴子有关。
在这个世上,能够牵制他的,恐怕也就只有安培晴子了。
陆千钧收敛心神,平复了一下心绪,松开拽住若杜衣领的手,瞥了他一眼,往沙发上一靠,双·腿搭在茶几上,看着愣在原地的若杜,他的脸色变幻莫测,不由得蹙眉,若杜如此冲动的打开棺盖,给阮绵绵看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
“你猜的没错!”若杜颓然地垂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老爷子让我把你们分开,然后带你回去。”
陆千钧挑眉,撇嘴问:“老爷子给的条件呢?”
“我跟晴子的未来!”
“一个空头支票就把你给收买了?呵呵……我看着天下第一的大傻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