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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个故事里,跟她情意绵绵,一生挚爱的人是周子琰,而周子琰的脸,却是他陆千钧的面孔,也就是说,她真的在意的人是他陆千钧,而不是别的谁。
一想到这里,陆千钧心里便有一丝愉悦。
“你说什么?放了他们?不可能,妖就是妖,今天放过他们,改日,他们能够放过我们吗?”周母抱着自己的手,怒其不争的指责周子琰。
众人一听,点头称是,他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这个妖怪还不除了,以后可怎么活啊,镇上的人,都会没命的。
“不能放,烧死妖怪,烧死他们,烧死妖怪……”众人齐声高喊。
“不知死活!”陆千钧冷笑一声,双掌往地上一拍,掀起层层黄土,朝着镇民而去,就像是骨牌一样,被土卷的东倒西歪,“伤了我的女人,还口口声声喊着妖怪!该死!”
正当,战局正酣之时,空中传来一个空灵又怨毒的女声:“哈哈哈……陆千钧,喜欢这个局吗?你不是想要一直跟阮绵绵在一起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只要过了这最后半刻钟的时间,你们就会永远留在这个梦里,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是你!”陆千钧微微一愣,周子琰,木挽歌,怪不得一听这两个名字,他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竟是老邻居,一开始他就应该想到的。
“是我!”女声幽幽的说:“只要你们都困在这里,我就能从阴山出去,那阮绵绵在阳间的驱壳就是我的了。”
“你要她的身体做什么?去找周子琰的来世报仇?”陆千钧嘲讽的问。
“是又怎么样?”
“为了找周子琰报仇,放弃在阴山修补灵体,好好修行的机会,值得吗?”陆千钧蹙眉道。
女子凄冷的一笑,说:“这满地的尸首和焦土,你问我值不值得?不觉得多余吗?“
”木挽歌,早知道有今天,民国十年那会儿,本帅便不应该把你从SH滩上救回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心心念念上上辈子的事儿,还记着宋朝的狗屁恩怨,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可真是好啊!”陆千钧恼怒道。
“我……”木挽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欲言又止。
“木挽歌,知道为什么你编织的故事,每次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因为这一刻你已经死了,你对死后的事,一无所知,所以你的故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却只到这里。”陆千钧对着空中说。
木挽歌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木挽歌追问。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千钧冷哼一声,便双手合十起了一卦,在空中投射出一面巨大的水镜,里头隐隐约约有人来回走动。
第32章 前尘那往事()
呼~~~~
狂风大作,尘土飞扬,周遭的一切全都化成了一片虚无,只留下片片焦土还有漫天飞舞的雪花。水镜中幻化出的情景,竟跟方才的场面不谋而合。
只不过,却上演着不同的结局。
——
那天,雪依旧很大。
木挽歌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周母也倒在不远处,俨然已经没了气息,周子琰痛心疾首的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死了,一个快死了。
那个所谓的大师,一脸得意的朝着木挽歌走去,从包里掏出一张符,冷笑着说:“烧了这张符,你就等着吐出内丹,灰飞烟灭吧!哈哈哈……”
“妖道!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我是生是死用不着你操心,不过你就要死了。”大师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木挽歌望着灰霾的天际,笑了,笑得就像是夏夜里开在枝头的木棉花,不过一瞬,她的眼睛就失去了生气,死了。
大师趁着她尸体还没凉,立马将符咒在空中一抛,还没等焚化,就被周子琰一把抢了过去,“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娘答应你的一千两黄金,我一个子都不少。”
“钱?我不要钱,我只要她的内丹。”大师面目狰狞,抬手就给了周子琰一掌,打得他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撞在树上,动弹不得,口中依旧惦念着一句:放过她!
他的血落在雪地上,斑斑驳驳,像是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颗红色的内丹,离开木挽歌的身体,被妖道一口吞下,周子琰的泪也缓缓落下。
取了内丹,妖道便不顾他人死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许久,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倒骑着一头毛驴,匆匆赶来,瞧着这一地狼藉,由衷地哀叹:“哎,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老者四下寻找了一番,总算是将木挽歌的身躯还有只剩下一口气的周子琰给找到了,给周子琰度了一口真气,让他稍许缓过一些气力来,忧心的问:“孩子,你可好些了?”
“救,救挽歌……救她!”周子琰用力的抓住老者的手,艰难的说。
老者又是一声叹息,娓娓道来:“孩子,你先冷静,缓口气。我是挽歌的叔公,在终南山下修炼,原本算准了她命里有一劫难,想来助她,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没了内丹,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救她,一定要救她!什么,我都愿意!”周子琰急切道。
“这……”老者沉吟了一番,有些为难的说:“你当真什么都愿意?”
周子琰点点头,老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魂魄还未散尽的侄孙女,又看了一眼只剩一口气的傻小子,最终点了点头,“救她也行,除非用你的魂做芯,将她散去的魂魄都给聚集起来,想继续修炼是不能了,入得轮回投胎,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好!”
周子琰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雪地里,一个老者面前躺着两具年轻人的尸身,他的手心里捏着两团赤红色的云团,一点点的融合在一起,从四周的泥土里,树杈上斑驳的光点都慢慢的揉在一起,汇聚成了一个雾,形成了一个隐约的人形。
老者将木挽歌的人形装入一个锦囊里,收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十指紧扣,却都已经死了。他一个抬手,卷卷泥土顷刻之间就把他们两人掩埋,垒起了一个高高的坟包。
水镜里的情景远了,变得模糊不清。
——
木挽歌站在水镜前,默不作声,却已泪流满面。
“之后的事,就是你投胎民国的事儿了,还需要我把SH滩的风貌一一呈现在你眼前吗?木挽歌!”陆千钧收了水镜,嘲讽的看了他一眼。
说完,不在理会木挽歌,径直朝着阮绵绵走去,搀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凑到她的耳际,柔声询问:“还好吗?没事吧!”
“嗯?”阮绵绵微仰着头,眼神有些迷惘,空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浑身都在颤抖,嗓子有些嘶哑,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杀人了。”
“没有……你只是做了一个梦!”陆千钧温柔的一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用手遮住那双看着让他心疼的眼睛,“再睡一会儿,一会儿梦醒了,就没事了。”
听着陆千钧如同大提琴般华丽低沉的声音,阮绵绵放缓了呼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怀里,睡去了。
“你对她真好!”木挽歌说。
陆千钧没有答话,缓缓的转头,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身上还穿着那身蔚蓝色的丝质旗袍,眼神中充满了哀戚,羡慕的看了睡熟的阮绵绵,“打民国十年到现在,从没见过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就是民国十年以前,我也没有对谁这么上心过。”陆千钧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伸手将她鬓边的一丝乱发挽过耳后,温柔地在阮绵绵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子琰以前也对我这么好……红绣鞋,藏头诗,凤头钗……”木挽歌哽咽地说。
陆千钧微微蹙眉,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沉浸在无尽的回忆里,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原来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在朝她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子琰。
这是……
陆千钧心里一惊,立马出声,喊住她:“木挽歌,你要做什么?”
“陆千钧,你们的该醒了!但是我的梦才刚刚开始……”木挽歌牵着周子琰的手,微笑着说。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乌有。
他们的身影变浅了,渐渐的消失不见,周遭的一切随着他们一起消散了,展露原本的样貌,“宁致斋”的小院,陆千钧怀抱着熟睡的阮绵绵,伫立在木棉树下。
树梢上摇曳这一双红绣鞋,忽然,噗的一声燃起了火焰,迎着风,烧得一干二净。
陆千钧凤眸低垂,轻叹一声,拦腰抱起阮绵绵,朝着屋里走去,身后落下一片红纸,上书蝇头小楷两三语:
最凄美的爱情,不是风花雪月之后抛弃,也不是甜言蜜语之后冷漠,更不是生离死别之后重聚,而是如果可以,我愿意变成你,一直住在你的灵魂里。——木挽歌
第33章 不见大帅唯见猫()
哐当——
陆千钧膝盖一软,磕在了门槛上,双手护住阮绵绵,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磕碰,见怀中人安然无恙,他煞白的脸上有了一抹欣慰的笑意,急促的喘着粗气,原来鲜红的血浸染了他的后背。
若杜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见陆千钧抱着阮绵绵,虚弱的靠在门边上,立马上前来扶,想从他手里接过阮绵绵,没想到陆千钧固执的不松手。
“自己都剩半条命了,还抱这么紧!”若杜调侃说。
“要你管!爷愿意。”陆千钧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若杜无奈的笑了,便搀扶陆千钧,踉跄着往前走,将阮绵绵的心魄叠入她的生魂里,刚一归位,陆千钧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跌了下去,一阵白烟起,一个大男人一眨眼变成了一只黑猫,匍匐在阮绵绵的胸口。
“哎~~~~”若杜长叹一声,虽说受了一点伤,但总算是回来了,瞧着黑猫后背还在渗血,他不自觉的蹙眉,找了一道药贴,往黑猫后腰一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黑猫蹙眉呲牙,却因太过疲累,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两人,还真是……”
若杜瞧着这一大一小,呼呼大睡的模样,一阵好笑,这憨憨的模样,还真是挺有夫妻相的,笑着,便转身离去了。
月依旧高悬,却蒙上了一层黑影。
——
“啊——”
阮绵绵一声惊呼,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极了河滩上的活鱼,脑袋里一片迷糊,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你醒了?”若杜朝着她温和的一笑,端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阮绵绵撑起身子,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嘴角的水渍,眼珠一转,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我怎么了?”
“你啊!呵呵……没大事,差点死了!”若杜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
阮绵绵扶住自己的下巴,开玩笑,差点死了,这还没大事,他还说得轻飘飘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喂,鬼大夫,得亏不是你死,你说话,咋这么轻松呢?”
“哈哈……你这不是没死成嘛!”若杜笑。
“哦,谢谢您老救我一命。”阮绵绵好奇的问。
若杜浅笑着,收回了杯子,摇了摇头。
“不是你?那还会有谁?”阮绵绵挠了挠头,疑惑不解的问。她什么都不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然后就呼吸不过来了,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然后就叫着醒过来了,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陆千钧啊!”若杜轻咳了一声,偷瞄了一眼大床里侧的黑猫,这家伙救了人家一命,还在人家胸口趴了一晚上,现在正扒拉着爪子等着他,警告他别说那些不该说的。
“他?”阮绵绵眼珠一转,撇嘴道:“切,鬼大夫,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就他,陆千钧?救我?不可能……他才不会费那么大劲儿了。”
“哦?为什么不会,你怎么知道?”若杜瞥了气鼓鼓的黑猫一眼,微笑着问。
“你想啊!你养了一只兔子,等着过年宰了吃肉,可是这兔子突然暴毙了,你这年就不过了?当然不是,再买一只不就成了嘛,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对陆千钧那家伙来说,我就那只养的兔子,死了也就死了,丢了也就丢了,犯不着再找回来嘛!”阮绵绵慢条斯理的分析着。
兔子!
犯不着!
陆千钧窝在床上,眯起了那双异色的眸子,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去救这只兔子,还不领情,高谈阔论他犯不着,简直不可原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