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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钧窝在床上,眯起了那双异色的眸子,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去救这只兔子,还不领情,高谈阔论他犯不着,简直不可原谅,哼!
嗖——
一个黑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扭着肥硕的屁股,撅着脾气,堵着气,一溜烟儿就蹿出屋子,跑没影了。
“哈哈哈……”若杜看着陆千钧孩子气的模样,不禁开怀大笑,好些年了,第一次见陆千钧被人家一套兔子理论给气跑了,还没将这个人大卸八块的,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阮绵绵这个小妮子了。
“哎,鬼大夫,别笑了,要出大事儿了,这黑猫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呀?完了完了,他一定找陆千钧打小报告去了,我大难不死又有一劫了。”
阮绵绵哭丧着脸,急得团团转。
若杜笑弯了眼眸,一张稚嫩的脸,老气横秋的说:“放心,陆千钧不会找你麻烦的!哈哈……”
“才怪!他一定会变着法的折磨我的!完蛋了……”阮绵绵一把用被子捂住老脸,往床上一躺,准备受死了,心里想着陆千钧究竟会折磨自己呢?
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天呐,画面太美不敢看!
“好了,你吃了这颗药,好好休息一下,陆千钧受了挺重的伤,没心思来折腾你,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若杜伸手扯了扯被角,将药递了过去。
阮绵绵从被窝里冒出个头来,吞了口唾沫,既担忧,又害怕,心虚的看着别处,小声的问:“那……他有没有怎么样啊?”
“咳咳……快死了!”
“什么?”阮绵绵一听,立马掀开被子,“他人呢?在哪儿呢?”
“额,走了!”若杜见她这么大反应,隐着笑意,再次递上药,“先把药吃了,他暂时死不了。”
“哦!死不了就好……那就好!”阮绵绵接过药,小声的嘀咕着。
“你好像很担心他!”
“额……咳咳……他是死是活,管老娘屁事儿啊!死了才好呢,这阴山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就都自由了。”阮绵绵口是心非的说着,拿着药往嘴里一塞,吞了下去,被子一蒙,继续睡了。
若杜看着这一对,一个傲娇,一个矫情,还真是天上一对,明明心里都在意对方,就是不说,别扭地玩什么口是心非,一个甘心冒死都要去救人,一个一听对方受了伤快死了,担心得不得了,差点就冲出门去找人了,还真是有趣!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若杜背起药箱,看着一动不动的被窝,露出一抹笑意,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远了。
第34章 黑暗的大帅()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一点点的变重,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药效,阮绵绵沉沉的睡去了,阴山的月依然美得叫人心醉,却也有人一夜未眠。
“阮绵绵没死?”鬼面男人目光凌厉,口气不善问。
骨笛浑身一颤,唯唯诺诺地说:“是!属下一直跟在阮绵绵身边,原本木挽歌的梦境,凭着她一己之力,是绝对不可能逃脱的,但……陆千钧突然出现,救了她,还除了木挽歌。所以……“
“所以她没死?”鬼面男冷笑一声,看着跪在一旁的骨笛,对注意的结果似乎早有预料,“也许不需要大费周章让阮绵绵死,只要让她解除冥婚,陆千钧自然魂飞魄散。”
“主人的意思是……利用那份冥契?”骨笛欣喜道。
鬼面男舒展眉头,抚摸着胸口的紫貂,轻薄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骨笛,你终于聪明了一次。契约上写得很清楚,如有一人背离,那么另一人便会魂飞魄散,只要阮绵绵违约,陆千钧就就休想活!”
“那……属下需要做什么?”
“继续盯着!”
“是!”
说完,骨笛便退下了,鬼面男看着“宁致斋”的方向,眼中流光闪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阴山的天是该换了。
——
“阮绵绵,阮绵绵……”
谁?
谁在叫她?
睡梦之中,阮绵绵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缓慢的叫着她的名字,好像是陆千钧,他回来了吗?带着一点疑虑,阮绵绵睁开眼睛,透过昏黄的灯光只看到了一个朦胧的黑影,投射在窗户上。
远远看去,轮廓有几分像陆千钧,尤其是军装的竖领,更让她笃定,窗外的人就是陆千钧。
“陆千钧?是你吗?”阮绵绵小心的询问,一边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往门边走去,但是陆千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既不说话,也不走动。
“喂,陆千钧,是你吗?”阮绵绵刚跨出门口,还没说上话,陆千钧就转身,朝着院门快步而去,“喂,陆千钧,你去哪儿?”
夜晚的风,有些凉。
阮绵绵略有迟疑,但见他行色匆匆,心头一跳,便追了上去,远远地跟在陆千钧的身后,他好像有意在等她,放缓了一些脚步,七拐八拐,走了一路。
她手里捏着铃铛,脚步越来越快,环顾四周,除了月光,四周都是黑洞洞的,这都走出大帅府了吗?忽然,陆千钧的身影一晃,人不见了。
阮绵绵的脚步猝然停下,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不知该何去何从。
“陆千钧?别玩了……你在哪儿?”她朝着寂静无声的四周喊道,却没有一一点儿回音,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上面隐约写着两个大字,“牢狱!”
牢狱,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陆千钧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阮绵绵怀着满腹的疑惑,一步一步的走上石阶,用力的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呼~~~~~~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伴着风声,还有鬼哭狼嚎的鬼泣,阮绵绵心里一紧,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提起碍事的裙摆,迈着谨慎的步子,往里走。
耳畔的风呼呼的呼啸着,幽蓝色的火光虚缈的跳跃着,一股腐臭的尸骨的味道,扑鼻而来,阴森的湿气从地底下冒出来,悬挂在檐角的灯笼上,画着一个个妖娆的狐面。
阮绵绵心里直扑腾,掩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在幽暗冗长的甬道里。
“啊——”
一声凄厉的鬼叫声,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弄掉了手里的铃铛,屏住呼吸,循声找去。
噗啦——
一群黑压压的蝙蝠从里头飞了出来,惊慌失措的从阮绵绵的头顶掠过,差点将她倒在地上。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是禁地吗?
那她现在应该立刻往回走,离开这里才对。
可是跟陆千钧有关,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想要探求的渴望,遵循着自己的心,朝着更甬道的更深处走去,脚底踩过无数的白骨,还有骷髅,有血肉黏连还没有剥落的,有已经化作尘土的。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
呼救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近,阮绵绵远远的看见陆千钧背对着所有人站立着,看不清他的面孔,但那双皮手套,她绝对不会认错,他的身边,跪满了神色惶恐的鬼奴们。
“你们是我的鬼奴,理应让我享用,用你们练功,还是抬举你们了,怎么?都不愿意吗?”陆千钧冷声说道。
“大帅饶命!”
众鬼,齐声高呼。
阮绵绵藏在岩壁的后面,不敢往前走,被眼前的阵势吓得够呛,忘了反应,陆千钧没有说话,手臂一挥,手心里燃起火焰,朝着鬼奴们一甩手,众鬼的身上都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鬼哭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短短片刻,数十个鬼奴,就一一被炼化!
阮绵绵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着冲破喉咙的尖叫,鬼奴,那些失踪的鬼奴,这些无辜的灵魂的消亡,真的跟陆千钧有关,那她呢?她虽然躲过一劫,但如果哪天陆千钧一个不开心,也会炼化了自己吗?
咔嚓——
一声脆响,她的脚下踩碎了一根骨头。
陆千钧十分警觉,沉声问:“谁,谁在那里?”
阮绵绵往后退了两步,扭头就跑,不顾身后到底有没有人在追,慌不择路,一路狂奔往前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那里,这一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如果她稍稍回头望一眼,也许就会看到军帽下面,那张骇人的厉鬼面具……
“呼呼呼……”
阮绵绵气喘吁吁的跑着,不敢有一丝的停顿,除了当年在警校被警犬追,她好像再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她闭紧了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却被人一揽,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绵绵,你怎么了?”
陆千恒低头看着脸色惨白,神色慌张,发丝凌乱的阮绵绵,疑惑的问。
“陆千恒?是你!”阮绵绵定了定心神,拄着他的手臂,站稳了脚,缓了一口气,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第35章 你都知道了()
陆千恒微微一愣,开口答道:“这是我的院子,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倒是你,一脸的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遇上什么了吗?不是让你别乱跑了吗?”
“我……”
这一句句带着关心的质问,听得阮绵绵心头一暖,紧张的心绪,也稍稍放松了一些,抓住陆千恒的手臂,说:“我……我刚才去了一个叫做‘牢狱’的地方,那里面全是鬼!还有……”
“牢狱?你去那里了!”陆千恒面露担心,拉起阮绵绵的手,就往屋子走,进了屋,一把就将们关上了,拉着她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十分谨慎的样子。
阮绵绵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去过‘牢狱’了!不管你见过谁,就当从来没有这件事,记住了吗?”陆千恒着急的叮嘱道。阮绵绵怔怔的望着他,“为什么?”
“哎……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陆千恒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地说。
“为什么不能说,我在里面看到陆千钧了,他拿那些无辜的鬼奴来练功,一下就炼化了几十个。他竟然……他怎么可以?”阮绵绵心有余悸的叙述。
陆千恒眉头微蹙,陆千钧从不去“牢狱”,那里不过是关押着一些犯错的鬼奴,小惩大诫罢了,不存在炼化之事,可阮绵绵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有人在背后布局不成,不如他就来个顺水推舟。
想着,陆千恒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好似有所隐瞒,“你都看见了?”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千恒长叹一声,道:“哎……一百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我大哥是鬼,他没有身体,为了要保证自己的魂魄凝聚,杀一些鬼,炼化他们的精气补充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件事,除了我和二娘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即便是知道了,我们也是只字不提。”
“只字不提?就算那些鬼奴之前都是厉鬼,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驯化了,只不过都是无辜的仆人而已,用阳间的说法,就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阮绵绵激动的低吼道。
阮绵绵攥紧了拳头,她恨那些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她的母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会报考警校,可她……
陆千恒见阮绵绵情绪不稳,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轻拍抚慰:“你冷静点!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已经发现了千钧练功的地方,你就更不能说了,一旦被他发现,你还有命活下去吗?听我的,千万不能说出去。”
活命!
是啊,不能说,一旦陆千钧知道了,自己真的就玩完了。
“对,你说得有道理!可是我现在怎么办?”
阮绵绵回过神来,望着陆千恒真诚的面孔,心绪不宁,一想到陆千钧很可能已经发现自己了,她就紧张得都快要窒息了,他站在高处,袖手一挥的样子,跟当年杀死母亲的劫匪们毫无区别,都是将武器对准那些手无寸铁,不能反抗的人。
“你现在立刻回‘宁致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什么都不要提,我努力想办法放你出去。”陆千恒捏着她的手,郑重的说,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之情。
阮绵绵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脸上有些发烫,轻咳了一声,想收回手,却被陆千恒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抽不出来,“额……陆千恒!”
“绵绵!我的心意,希望你……”
“那什么,都快早上了,我先回去了!“阮绵绵逃似的,往出跑。
天呐,那是自己的小叔子啊!
这么狗血的剧情啊!
都说每部剧,都有一个狗血的故事,小叔子爱上大嫂子,听说在民国,这种禁忌之恋,是要浸猪笼的,老娘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