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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
那是老娘的血啊,好不容易才放了这么点儿血,都给浪费了!
阮绵绵埋怨的瞪了陆千钧一眼,反正他现在也看不到,就算再抽他一个大嘴巴子,估计都醒不过来,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也只能这样了,她瞅着陆千钧干裂性感的唇,把心一横,仰头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血。
先是苦不拉几的草药,再是一股铁锈味儿的血,混到这么惨,完全一股沼气的味儿!
想着,阮绵绵皱着脸,低头俯身,贴上了陆千钧的唇,用舌尖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小心翼翼地将嘴里的血渡过去。
陆千钧恍惚中感觉一个温热软糯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蠕动,灵动柔软的小家伙撬开自己的嘴,送来了甘甜的味道。
他不自觉的追随着这个灵活的小家伙,它的每一次跳跃,每一个勾回,都牵动着他的心弦,当它离开之后,陆千钧深深的失落,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就又雀跃起来。
阮绵绵渡了两口血,就已经面红耳赤,燥出一身薄汗,娇嗔一句,“靠,昏迷了接吻技术还这么好!一定御女无数,哼!”
抱怨归抱怨,喂血还得喂,含住最后一口血,渡完这一口,就大功告成了。
“唔——”
当她刚送上樱唇,就被陆千钧一口撷住,用手按住她的头,用力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直到将她口中的血都吞下,他还是不愿离开美味的唇瓣,带着深深的眷恋,伸出舌尖,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纹,就像是赏玩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从震惊,到沉溺,阮绵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冰凉又柔软的触感好像能让人上瘾,理智告诉她要推开面前的人,但是情感却叫嚣着继续,口中的苦味儿,血腥味儿,一点点的消散了,只留下属于陆千钧独有的檀香,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
他的细腻,他的辗转,心口莫名的悸动,都让阮绵绵慌了神,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过一句话:吻是检验一个人是否在意你的特殊标准,他有多爱你,吻你的时候就有多用心。
不知是因为吻得缺氧,还是太过疲惫,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相拥在一起,快近凌晨的时候,双双睡去。阮绵绵的头枕着陆千钧的手臂,陆千钧的头窝在她的脖颈里,人们常说的交颈鸳鸯,也不过如此吧!
第38章 亲完嘴来斗嘴()
“额,嘶——”
陆千钧被伤口的刺痛给吵醒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熟悉的房间,陈旧的摆设,这里是“宁致斋”,他记得自己好像离开了,怎么会还在这里。
他满心的疑惑,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臂弯里枕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将脸拱在他的怀里,这是……
阮绵绵?
陆千钧看着她娇憨的睡颜,不禁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虽然手臂很麻,但他却并不想叫醒怀里沉睡的可人儿,侧头凝视着她,微张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银丝,晕染了他的肩头。
沉睡中的阮绵绵,似乎察觉到了这道炽热的目光,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用手背揩去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醒来。
在她睁眼的一瞬,陆千钧飞快的闭上眼睛装睡,他竟然有些心慌,生怕会被阮绵绵发现他的目光,和眼中难以掩饰的心绪,他更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会是怎样的尴尬。
“嗯~~~~~”
她撑了一个懒腰,眨巴了一下眼睛,微愣了十秒,才回过神来,惊讶于自己竟然在陆千钧的怀里,立马跳脱这个宽厚且冰凉的怀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阮绵绵啊阮绵绵,你清醒一点,这货是个杀魂不眨眼的坏人,你小鹿乱撞个什么劲儿啊!
想着,阮绵绵又偷偷的瞄了陆千钧一眼,见他眉头紧蹙,好像心有千结的样子,她撇了撇嘴,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就连睡觉都板着一张脸,要是多笑笑该多好!”
笑!
他从来都不笑的吗?
装睡的陆千钧,愣住了,将两人相处的片段好好的回忆了一遍,确实好像没有对她露出过发自内心的笑容。听见屋子里,阮绵绵来回走动的声音,他实在有些装不下去了,便幽幽的醒转,用嘶哑的嗓音小声说:“水,水!”
“啊?你醒了!”阮绵绵面上一喜,赶忙去倒水,“来了,水来了,我扶……”
“不用了!”陆千钧执拗的别过头去。
阮绵绵端着杯子的手,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是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陆千钧见她不动作,便自己撑着床沿,缓缓的坐起来,本就身体虚弱,手上没有多少力道,不成想手一滑,后背重重的跌装在床拦上,捆绑的纱布上都渗出了血丝。
“哎!小心”阮绵绵惊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心里一急,开腔骂道:“喂,陆千钧,陆大帅,我求你了,别折腾了,您老这还有伤呢!你看看,又出血了,好不容易上的药,我用嘴嚼了一晚上,嘴皮子都磨出好几个泡呢,可比过年嗑瓜子厉害多了。您这伤口一裂,跟着遭罪的还不就是我嘛?您就行行好吧,算我求您了!”
这听着满是关心的话,到了陆千钧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我用不着,你这么不情愿,大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
此话一出,阮绵绵可气炸了。
“没人拦着我!呵呵哒……陆千钧,你说句良心话,要不是为了还你救我的人情,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照顾你啊,你以为我愿意割了腕子给你喂血啊!老娘吃饱了撑的!”阮绵绵心里委屈,一口气把自己糟的罪都吼出来了。
这一吼不要紧,倒是把陆千钧唬的一愣一愣的,诧异的看着她憋红了的眼眶,还泛着草绿色的嘴唇,垂下了眼帘,瞥了一眼她抱着纱布的手腕,心头一暖,苍白的脸色稍有缓和,语气也放柔了不少。
“喂我喝水!”
“……”
他要喝水?
阮绵绵有些傻眼,陆千钧竟然没有回嘴呛声,只说了一句要喝水而已,这还是那个句句占上风,不放过任何机会怼她的人?她撅着嘴,将水杯往他手里一塞,赌气的说:“喝吧!喝完了赶紧送我走,你刚说的,不能赖。”
“证据!”
陆千钧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挑眉道。
“证据,我就是证据,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你说,不愿意呆着大不了可以走,你亲口说的。”阮绵绵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跑路机会,他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自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再这么胡搅蛮缠一番,扰乱对方心理,然后通过反侦察手段,成功逃脱,没有比这更好的。
“再来一杯!”陆千钧将手里的杯子递回去,淡淡的吩咐。
阮绵绵顺从的接过来,老实听话的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又送回去,一系列动作自然又娴熟。陆千钧接过杯子,放在手心里,眼珠一转,蛮不讲理的回答:“刚才是刚才,现在我改主意了。”
“什么!”阮绵绵拔高了声音,喊。
“我受了伤,才刚从昏迷中清醒,难免有点神志不清,说了点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又被你吼了一通,更加的语无伦次了。你这样逼迫我一个病患,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陆千钧揉了揉额头,一脸病娇的样子,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眼神,动作,语气……
陆千钧都拿捏的刚刚好,仿佛他才是世界上最可怜无助的人,而她则是世上最坏的坏人。
不对啊!这好像不太对啊!
怎么一下子他们的位置就互换了呢?她才是那个失去自由,阳间流落阴山的可怜虫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还要受他压迫,垄断,剥削……
“你,你,你……算你狠!”阮绵绵气得发抖,指了陆千钧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千钧得意洋洋的露齿一笑,将被子往身上一盖,虚弱的说:“我要睡觉了,希望我醒过来的时候,能够吃到一桌可口的饭菜,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小绵羊!”
说完,还不忘朝着阮绵绵眨巴一下眼睛。
他这三言两语,把阮绵绵给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她强忍住心头滋滋冒火的怒气,咬着牙,瞪着床上卷着被子的蚕宝宝,恨不得用眼中的火焰,烧出两个洞来。
“哎,你怎么还不去啊?”陆千钧问。
“哼!”
阮绵绵生气地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跑出门去,只留陆千钧一人,窝在被子里,偷着傻乐。
第39章 清秀的小哥()
阮绵绵愤然离开“宁致斋”后,一个人沿着曲折的小路朝着厨房走起,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要怎么弄出一桌饭菜交差。
要不,去找陆千恒?
不,不,不!
陆千钧那么反感陆千恒,万一知道自己找陆千恒帮忙,一定会把她扒皮抽筋的,绝对不行!可是,她的厨艺其实距离碳烤一切也就好了那么一眯眯,最多算个毒不死人。
真是伤脑筋!
阮绵绵绞尽脑汁的思索,压根都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不知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想前扑了过去,“砰”的一声响,在地里砸起一层尘土。
“呸,呸呸——”她吐出跑进嘴里的沙子,一脸悲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哎哟,都破皮了!”
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着麻辣辣的手心吹了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坐在一旁的假山上,目光悠远的看着前方,好像在发呆。
他也是大帅府的鬼奴吗?
不干活,坐在假山上坐什么,难道是迷路了?
“喂,那个谁,喂!”阮绵绵一边喊,一边走了过去,她都走到那人跟前了,那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石缝,一脸的哀戚。
难不成有什么伤心事儿吗?
“嗨,你怎么了?”阮绵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转过头来看着她,“你是哪个院子的鬼奴?谁欺负你了?”
那人望着她,带着一丝疑惑说:“你看得见我?”
“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你!你个小鬼,怎么有闲工夫坐在这儿啊,鬼奴不都很忙吗?你不用干活啊!”阮绵绵撇嘴问。顺势打量了他一番,他年纪不大,一张英俊的面孔,五官精致,眼睛清澈透亮,透着茫然,倒是一个清秀的小哥。
“鬼奴?”清秀小哥指着自己的鼻尖,诧异的说。
阮绵绵点了点头,仰头望着他,脖子有点发酸,朝他招了招手,“哎哎哎,你下来,坐那么高我看得脖子疼。”
“我不能下来。”小哥轻声回答,说完,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石缝。阮绵绵捶了捶自己脆弱的颈椎,莫名其妙地撇嘴,没好气的说:“不能下来,难道你长在上面了?”
“你怎么知道?”
清秀小哥瞳孔一缩,再次将清澈的眼光投注在阮绵绵的身上,认真的盯着她的脸,诧异的问。
“噗嗤——”阮绵绵被他那呆萌的样子逗笑了,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得就是他吧,“你可真会聊天,给你个梯子你就爬,给你个话茬子你就敢接,得得得,我不管你了,你继续在这儿待着吧!”
说完,阮绵绵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清秀小哥望着她的背影,眼中多了一抹自己也不懂的清晰,清冷的脸上好像有了一丝温度,眼睛一直追随着阮绵绵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把视线转过来,望着不远处的石缝。
原来,在寸土不生的石缝里,有一颗青藤,冒出了一点尖儿,迎着月光,努力的生长着。
——
今年今月今天,这一刻,大帅府厨房。
阮绵绵托着腮帮子,对着灶台发出第N次叹息,用手里的锅铲敲击着铁锅的边缘,发出哐哐的响声,锅里躺着一摊鸡蛋的尸体,原本在厨房干活的鬼奴纷纷出走,躲在外头小心翼翼的听着里头的动静,也不敢上前。
“哎……到底怎么办呢?”
就在她快要想破脑袋的时候,嘴角露出一抹贼笑,眉眼一挑,计上心头。
有了!
不会做,变一点应付一下也行啊!
想着,飞快的从腰间掏出一只洁白精致的骨笛,用手掩住上头唯一的气孔,不一会儿,一团烟就从骨笛里头冒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质问:“喂,阮绵绵,你搞什么鬼?”
“我是阮绵绵没错,但是我更是你的主人,你这么跟我说话,好像有点不太好吧!”阮绵绵小脸一板,学着陆千钧的样子,说话间不自觉地拿出了几分威严,“如果你这么不服我这个主人的话,我不介意少个不听话的奴仆。”
“你……”
骨笛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