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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杜隐忍着怒意质问他。
兄弟,棋子!
陆千钧抬起一双孤傲的眼睛,抿着唇角看向他,语气也降到了冰点,漠然地说:“若杜,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我打哑谜!”
“呵呵……”
若杜冷笑一声,羸弱的身板,一个箭步上前,拧着眉头,一把揪住陆千钧的衣领,低吼道:“陆千钧,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自以为是,傲慢无礼!”
“少废话,阮绵绵你是救还是不救?”
“不救!”
“别逼我动手,兄弟!”陆千钧一把攥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胸·前掰开,他的目光紧盯着若杜的眼睛,语气也放柔了几分,说:“我不知道是谁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
“好兄弟,那这是什么?”
“什么?”
陆千钧不解地望向他的手掌,视线落下的一刹那,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咬紧了腮帮子,强笑一声,“这是什么?”
“大帅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常用的传声蝶都不记得了。”若杜轻嘲着说。
“不过是一粒金粉而已。”
说着,陆千钧便伸手去接,却被若杜躲开了,他手臂一挥,一粒金粉便化作了无数的光点,散落在空中,等到金粉散落一地之后,地面上便出现了动态的画面。
正是,那天他跟阿宁和麻风老人密谈的场景。
“怎么,没话说了吧?”
“这粒金粉,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棺材的夹缝之中,没想到吧!城府颇深的陆大帅,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很不幸我恰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顺便好好思考一下,对于你来说,我到底是兄弟,还是棋子!”若杜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隐藏着失望。
“我承认跟踪了你!”陆千钧说。
第405章 大帅怒了(4)()
“不仅仅是跟踪这么简单吧?”若杜冷笑道。
“……”
陆千钧心下一沉,矛盾的心情让他无所适从,他做事向来是不向任何人解释,甚至更不会报备。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不认为自己错了。
然而,这一次,看到若杜受伤的表情,面对他的质问,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失望。这些都让他有些心虚起来。他不过是利用若杜找到了阿宁的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他并没有伤害到他啊!
偏执的想法,让陆千钧收起了内心的愧疚,高昂着桀骜的下巴,露出不屑一顾的眼神,嗤笑一声,回视若杜的目光,淡定地回答:“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那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下的。利用我找到阿宁和麻风老人;再利用我的玉佩,送他们一个便宜人情,让他们去地府劫狱;再者,你又利用当年偷盗太岁之名,逼着他们交出‘瑶姬草’,陆千钧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功于心计的人,把一切都算得丝毫不差。”
若杜大声地呵斥道。
陆千钧抬手揉了揉鼻尖,低声地笑了,他不知道是若杜太过于天真呢,还是自己太过于成熟,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他为什么不清醒一些呢?
“若杜,你可真像个孩子!”
“孩子,不,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若杜咬着下唇,忿忿道,“你真的下得一手好棋,利用晴子的下落,让我对你感激不尽,从而死心塌地的替你效力,又用百年前的假太岁,换了一株真‘瑶姬草’,阿宁和麻风老人不过是得到儿子的残魂而已,甚至还会对你感恩戴德。最大的赢家终究是你,这笔生意做的不亏!”
若杜这么一分析,陆千钧才惊觉,自己真的是处处心机,莫名的觉得好笑,想着想着,他便低声的笑开了,几乎笑出眼泪来,他承认自己用了一些手段。
明明是三赢的局面,为什么到他嘴里,竟然成了欺骗和利用?
他收敛了笑意,严肃地说:“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像一个傻子,而是你就是一个傻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一个傻子!”
“你……”
若杜怒目而视,面对自己的质问,他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的错道歉吗?还是说,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兄弟,就是一颗棋子。
“若杜,这是一个成年的人世界,玩得也都是成年人的游戏,不适合孩子和傻子,我希望你理智一些,好吗?”
“陆千钧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
没有感情!
陆千钧瞳孔一缩,眸中迸射出两道利刃,直刺若杜的心房,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尤其是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衬得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格外的骇人。
“为什么我会没有感情?”
“因为你不需要,在你死的时候,你就已经把感情交付出来了。所以你不会懂什么是兄弟情,什么是亲情,更不会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对于阮绵绵也不过是执念罢了!”
若杜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话,一股脑儿的都说出来了。陆千钧胸口一窒,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他不是丧失部分记忆,而是因为他的感情被抽离了。
所以,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他不明白若杜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自己对阮绵绵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我为什么要把感情交付出去?”陆千钧追问道。
“……”
若杜沉默了,在他把话说出口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信守承诺,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尤其是陆千钧。可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脱口而出,真的是气昏了头了。
也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他一直都把陆千钧当做是自己的兄弟,这种被兄弟利用和背叛的感觉,让他很受伤。
“告诉我!”陆千钧低吼一声。
“我不能说!”
“老头子的意思?”
“……”
若杜的沉默,在陆千钧看来,算是默认了,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着腮帮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若杜,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这件事,我可以不问。但是求你救救阮绵绵!”
“求人,这是你应有的态度吗?”
若杜冷笑一声,背过身去,瞥了一眼阮绵绵,不禁皱起了眉头,动了动唇角,欲言又止。陆千钧望着他的背影,脊梁一僵,敛神垂眸,膝盖一曲,只听得砰的一声,他便单膝跪地,郑重地祈求:“我求你,救救小绵羊!”
若杜惊着了,他居然跪下来,求自己救人!
他看了陆千钧许久,才呐呐地开口:“我恐怕救不了她,阴阳术里的噬心咒,有上百种下咒的办法,你必须知道,是怎么下得咒,用什么做得药引子,才能解得开。”
什么时候下得咒!
陆千钧努力的回忆,阮绵绵从来没有跟安培风音接触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流,安培怎么会有机会给小绵羊下咒呢?至于药引子,那又用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
他颓然地垂首,心急如焚,“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查出药引了吗?”
“贸然动手,可能会伤到她!”
“看来,只能去找安培风音了,她请的茶,我不得不喝了。”
陆千钧阴沉着脸,薄唇轻启,冷酷又无情的眺望远方。他英俊的面庞,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块,在屋里凝结成了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病发过了?”
“对!”
“那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打碎了安培的拨浪鼓,破解了她的阵法,也喂了一些血给小绵羊喝,才勉强保住性命。”陆千钧对若杜说,若杜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柄刀,递给陆千钧,“放一碗血,再去找安培风音。”
“好!”
陆千钧微微颔首,接过刀,二话没说,动作干净利索,在手腕上就是一刀,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若杜叹了一口气,在陆千钧的灵魂之中,或许真的没有感情这种东西。
但在他心里,一定有一个叫阮绵绵的女人。
第406章 大帅怒了(5)()
“好了!”
若杜放下手中的碗,让陆千钧自己按住伤口,从药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将薄如蝉翼的药膏往他的伤口上一抹。顷刻之间,伤口便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痊愈了。
“我走了!”
“……”
若杜忧心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垂下眼帘,轻声说了一声小心,便转过身去,继续照顾阮绵绵,他跟陆千钧近百年的兄弟,即便是想法不同,出现了争执,但是从心底里,他还是无法做到坐视不管。
“嗯!”
陆千钧脚步一顿,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阮绵绵一眼,便转身消失在窗边。
此时,黎明正悄悄来临。
天际之东,泛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浅浅的,映衬着浅粉的彩霞,似乎在告诉人们,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城市已经苏醒,而山中的时光总是要稍微慢一些。
苍翠的山峦,此起彼伏,依旧包裹在黑夜之中。
而荒山别墅的女主人,却早已起身,精心装扮之后,坐在和室外的长廊里,煮着青色的日本茶。清茶的芬芳,在鼻尖萦绕,安培风音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弯弯的黛眉,好似剪裁好的柳叶,眉梢带喜,似乎心情颇好。
在她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的太郎,他身材搞到,手脚修长,看起来像是常年练武,应该是一个日本的武士。
不过,现在他低着头,蜷缩着身体,唯唯诺诺地站在安培的身后,哪里还有一点武士的骄傲。他手里拎着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说:“主,主人,冬日的早晨有些凉,您披件衣服吧!”
“退下!”
安培风音秀眉微蹙,冷声说道。
“是!”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往后退了几步,便离开了庭院,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安培风音的命令更重要了,她是他的主人,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去死。
风,轻抚着女儿面,寒冷让风变得凌厉,丝毫温柔不起来。
叮咚!
挂在檐角的晴天娃娃,随着疾风急·促的摆动起来。安培风音仰头望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犹如少女一般的光芒,站起身来,倚靠在门边,望向院中的正门。
呼~~~~
一阵厉风袭来,陆千钧已安稳地站在那儿了,他浑身充满了戾气,如果眼神能杀人,安培风音恐怕已经倒地无数次了,他抿着唇,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容满面女人。
女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物?
明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还要表现出万分期待的表情,她们到底有没有灵魂,还是说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们可以毫无底线的去爱?
这恐怕不是爱了,是贪婪了。
“千钧君,你终于来了,小百合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着,安培风音深深地鞠了一躬,十分温柔地朝他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然后便跪在矮桌前,点茶、煮茶、冲茶、献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千钧绷着脸,走到她面前,并没有打算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茶,昂了昂下巴,质问:“解法?”
“……”
安培风音笑容一僵,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地回答:“千钧君,你在说什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还是中国文化,太过于博大精深,千钧君是在跟我打哑谜吗?”
“呵!”
陆千钧气结,压下心中的火,撩开风衣,一屁·股坐了下来,舒展了眉头,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垂下眸子,慢慢地品了一口。心说,如果安培风音,能够顺势把解法交出来,就算是砒霜,他也会喝;如果她还要跟自己装糊涂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害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害他陆千钧在意的女人。
“千钧君,我东瀛茶道如何?”
“邯郸学步罢了,能有什么好味道!”陆千钧冷下脸来,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摔,嘴角划过一抹嘲讽:“道,你们懂什么是道吗?我们中国人常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才是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才是道!”
“千钧君说的自然是道,可我东瀛道的茶道未必不是道。”安培风音面露难色,轻声反驳。
“茶,在你们东瀛是道。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