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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岸十分坚持,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又重复了一遍。
阮绵绵嘴角一抽,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口,除了在阴山见过两次之外,他们真的没有那么熟,这么亲近的昵称,她实在是抹不开嘴。
她眼珠一转,打了个商量。
“我叫你顾岸吧!”
“阿岸!”
顾岸执拗得可怕,眼珠不错神的盯着她,都快把她看毛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艰难张嘴,“阿,岸……”
“哎!”
“呃……”
一时无话,场面一度很尴尬。
“主人,‘雀翎之兰’取来了。”苗裔双手捧着锦盒,递到顾岸的面前。顾岸连看都不看一眼,朝着阮绵绵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接过去。
阮绵绵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去,硬着头皮说:“阿、岸啊!那个……东西我也收下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朋友还在楼下等我,那我就先走了。”
“嗯哼!”
顾岸点点头,没有阻拦,目送着她的逃似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着痕迹的微笑。终于,她又一次叫他阿岸了,当年旧事,她的一颦一笑仿若昨日,还历历在目。
“主人,您今天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感觉您很高兴!”
“嗯!”
顾岸眼神温柔,拨弄了肩头那只紫貂,轻轻地抚·摸了两下,这还只是开始,等他拥有了身体,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就跟当年在京都一样。
即便,那些日子是他问老天偷来的。
欧阳算什么,陆千钧又是什么东西,最终获胜的人,只能是他!温柔不在,他的眼睛里,只剩下掠夺,胸口的红玉,滚滚发烫,似乎也通灵性,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变得越发妖艳。
“安排一下,我要见欧阳,他的智灵和寿命,我要定了!”
“是!”
苗裔低眉顺眼地答道。
忽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谦恭地说:“主人,今天的拍卖会,若杜也来了!”
“若杜?”
顾岸稍稍一愣,若杜不是一直都替那个没用的冥王跑腿办事吗?怎么有空到拍卖行来打滚了,难道这又什么他要办的事儿。想着,他随口一问:“拍了什么?”
“江户时代的傀儡娃娃。”
“娃娃?”
“是的!”
“日本来的东西……”
如果不出所料,一定跟安培晴子有关,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
第443章 你也在这里()
快五百年了吧,他还一直不死心,千方百计的想要救活一个去的人,就连安培明德都束手无策,他倒是痴心妄想起来。
真是可笑!
“他似乎对主人的身份有所察觉!”
“呵呵……”
顾岸笑了,他既然敢在公众面前出现,就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说:“我就怕他不知道。”
“属下不懂?”
苗裔疑惑不解地问。
顾岸正了正衣领,双手背在身后,轻蔑地挑眉。
“我的行踪,若杜知道了,那么陆千钧也一定知道了。但是……他不敢也不会来对付我,正因为我的存在,他才可以打着追捕我的旗号,一直留在小绵的身边。一旦失去了这个名头,他也得乖乖的回冥界蹲着。对他没什么好处!”
“主人高明!”
“哼!”
顾岸面露嘲讽,“陆千钧是一个偏执又自我的人,因此,他会为他的自私付出代价,不抓我,欧阳会因此变成一个命不久矣的傻子,顾明泽也会变成孤魂野鬼,只剩下一副驱壳。更何况,小绵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不管他怎么能选,都是进退维谷,占不到一点好处。”
“是,主人心思缜密!”
苗裔躬身说道。
顾岸摆了摆手,挥退了苗裔,独自一人站在屏风后头,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抹青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最绝妙的算计,便是利用一切意外和巧合。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得逞的微笑。
若杜,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
偶滴个娘啊!
真可怕!
阮绵绵仓皇出逃,到了楼下,这才勉强送了一口气,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一不小心,便跟来人撞了个满怀。她揉着胳膊,定睛一瞧。
“诶!你……”
“抱歉,你没事吧?”
“哎,鬼大夫,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阮绵绵指着他问。
上下一打量,发现他神色慌张,甚至有些慌不择路,跟自己一样怀里抱着一只硕大的锦盒。这么一瞧,她越发的好奇了,若杜遇事一贯都是淡然处之,这么紧张可不常见,难不成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我……”
若杜正要回答,心头猛地一震,讶然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鬼……鬼大夫啊!怎么了?”
阮绵绵无辜的眨眼,她好像没喊错吧,难道自从她离开阴山,这个称呼难不成变禁·忌了?若杜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诧异地追问,“老王八的酒叫什么?”
“千日醉。”
“宁致斋后面的湖,叫什么名字?”
“铭心湖!”
“你手腕上的两朵木棉花是怎么来的?”
“老不死咬的。”
“……”
一番对答,阮绵绵没有一丝错处。这下,若杜傻眼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难以置信地望向阮绵绵,这太不可思议了,老冥王已经将她在阴山的记忆片段,连根拔起。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想起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
“你是怎么想起阴山的事的?”若杜紧张地问。
“我……做了个梦,就想起来了。”
阮绵绵老实的回答。
她确实是做了一个梦,而且是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至少这样,她可以过得快乐一些,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但是,没有如果!
“陆千钧知道吗?”
“嗯!”
阮绵绵面色一僵,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
“没说什么,走了。”她支支吾吾地回答。
若杜隐约觉得她神色有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也许是他想多了,便也没有多问,顺嘴叮嘱了阮绵绵两句,假设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他。
“哦,对了,鬼大夫,你到拍卖会来做什么?”
“为了她!”
“她?”
阮绵绵没忍住,飞快地翻了一个白眼儿,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人称代词。这些男人都一个德行,永远说人都用她,说一下名字会死吗?
“哦,她是谁?”
“晴子。”
“……”
“就是……那个江户时代的日本傀儡娃娃,她叫晴子,安培晴子。”
得儿!
这下算是有名字了,可她还是不知道是谁,说个事儿,能不能别跟挤牙膏似的,真能急死人!阮绵绵嘴角细微的抽搐了一下,舔过小虎牙,扑扇着大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不问了。”
“哈?”
若杜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丧气,从何而来,莫名其妙地抿唇,露出疑惑的神色,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良好的修养告诉他,别多问。
“走走走,顺路一块儿撤吧!”
阮绵绵怀里抱着烫手山芋,若杜则是抱着心心念念的人,两人都走得小心翼翼。到了天宝行大门口,章小雨和方浩已经等候多时了,肩并着肩,腻腻歪歪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迈步来到跟前,章小雨瞥了若杜一眼,歪着头,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道:“哎,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阮小绵的邻居嘛!你也爱好古董啊?”
“你是?”
“我去,这么没有眼力价儿,我这样的大美女你应该见一次就终身难忘才对啊!”章小雨傲娇地对若杜说。
“……”
若杜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无力反驳。转头瞥了一眼,站在章小雨身边的方浩,不禁呼吸一窒,一股奇异的麝香,让他的头片刻的肿胀。
“他是?”
“哦,这是我男人方浩,是一名律师。”
章小雨挺了挺胸·脯,十分骄傲的回答。方浩站在一旁,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阮绵绵感觉自己愣是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这样的情侣应该都拉出去烧死。
不过,她也只能连连扶额。
“你好!”
“你好,我是阮绵绵的邻居。”
若杜礼貌的伸手,握住方浩的手,他便觉得掌心一阵酥麻,心中了然,瞳眸一缩,急忙松开方浩的手,藏起眼底的警惕。方浩讪讪地收手,没想到这年头,还有阴术士存在。
第444章 这是谋杀案(1)()
若杜心中一惊。
阳间,怎么会有妖呢?
仔细一想,倒也不觉奇怪,人间跟妖界定下的契约也已近千年,虽说不可滞留在阳间,否则生死自理。不过,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只要妖不为非作歹或者伤及人命,一般冥界和天界都不会插手来管的。
若杜没有挑明方浩的身份,方浩也没有提及若杜的来历,双方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一番寒暄之后,方浩便带着章小雨离开了。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阮绵绵心中无比怨念,该死的章小雨,简直就是重色轻友,见利忘义,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伤残人士把!
她居然轻而易举地拜托给了邻居。
哎……
阮绵绵抚了抚额,认命的叹息,谁叫她交友不慎呢!
若杜见她一脸不爽,抿唇微笑,问:“回家?”
“嗯!”
“走把!”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若杜开车很稳当,所以车速也不快,散步似的往前开。晚上十点,街上很冷清,也不见什么车,一上车,阮绵绵便绑着脸,坐在最右边的位置,好像左手边还坐着两个人似的。
“这两位,一直跟着你啊?”
“嗯!”
阮绵绵微微颔首,无奈的抿嘴,“两个横死鬼。”
“看出来了。”若杜说。
“带回家?”
“是的!”
有一搭没一搭,聊到最后,谁都没有说话,彻底把天聊死了,对于若杜跟陆千钧的关系,阮绵绵心里很清楚,她很难保证自己没有迁怒的情绪。
照理说,若杜跟着陆千钧这么久,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民国那个阮小姐的事才对,不如问上一问,就算打听不出什么,至少也能知道这个阮小姐的身份吧!
“鬼大夫,你认识陆千钧多久了?”
“嗯?”
若杜微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思索了一会儿,回答:“很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1939年的春天,我在日本游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陆千钧在日本留学。”
1939年…2016年。
这么说来,阮小姐跟陆千钧相遇在前,结识若杜在后。因为他去了日本留学,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有了那张合影。可是,那位阮小姐,怎么会在日本呢?
等等!
之前顾岸说,他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和这位阮小姐在京都的日子,所以因为他的关系,那位阮小姐才会出现在日本,并且跟陆千钧再次相遇。
不对,在阴山的时候,顾岸提过,即便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他也依然深深的爱着她。
既然已为人妻,为什么还会跟顾岸一起到京都去呢?
“怎么突然这么问?”若杜不解地问。
“额……”
阮绵绵扯了扯嘴角,尴尬的一笑,“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这个说辞,显然不能蒙混过关。若杜浓眉微蹙,促狭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到底想打探什么?抑或是听信了顾岸的谗言,所以起了疑心?
阮绵绵不提,他也不好追问。
其间,两人一路无话,各自回家。
——
砰——
门被用力的关上了。
阮绵绵双手抱胸,往沙发里一仰,怒瞪着玄关处,两个缩手缩脚的黑影,你推我搡的,谁都不敢上前,贴着墙角站立。阮绵绵瞥了她们一眼,将伤腿放好腿上一放,架起二郎腿,冷哼道:“都给我过来!”
“呃……”
两鬼小碎步子往前挪,战战兢兢地偷瞄她,一面还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什么。阮绵绵挫了挫牙,太阳穴直突突,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答应帮她们。
“快着点!你们吓人的时候,也没见这么磨蹭啊!”
“我们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