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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石崖折断了花枝,将白花摘了下来,递到了阮绵绵的眼前,“那就送你吧!”
“送我?”
“你若喜欢就送你吧!“石崖长叹了一声,将白色的石崖花放在了她手心里,身上的阴郁更浓了。
阮绵绵侧头看了一眼石崖花,在望了一眼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连自己都震惊的想法。
“石崖!体会人生百态,世间情·爱的人是你,不是阿伊,对吗?”阮绵绵此话一出口,石崖的身体便僵住了,脸色煞白的转过头来,诧异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去阳间的人是你,不是你说的阿伊。”
看到石崖的表情,阮绵绵对这个结论似乎更加确信,笃定的回答。
“你怎么发现的?”石崖并没有否认,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静候下文。
阮绵绵抿了抿嘴角,眼中多了一丝睿智,解释说:“你没有直接告诉我整个故事的经过,而是给我造了一个梦,造梦是木灵们最擅长的,这个梦是随着造梦者的心境在转的,也就是梦里的东西是你想让我看到的,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并没有发生过。”
“是!”
石崖点头,承认阮绵绵说的没错。
“但是也并不能说那个故事全部都是虚假的,至少有人捧回了一株草是真的,而被带回来的人是你,不是阿伊,因为这株花的颜色是白色的。如果是阿伊,那么这株花的颜色就应该是鲜红的,所以我猜想,那个去到阳间的人,是你不是阿伊。而你所说的爱上一个人的故事,应该是真的,因为,你说这个故事的时候,眼角含着泪水,这是真情流露,不能做假。”阮绵绵条理分明的分析着。
“你很聪明!”
“并不是我聪明,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看着那朵花的时候不是爱恋,而是一种愧疚,至于你到了阳间的故事,恐怕也是假的。”她望进石崖的眼睛里,说。
“没错!去阳间的人是我,而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个故事是真的,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我。世人容不下一个男人爱着另一个男人。不仅仅世人无法接受,就连我爱着的人也无法再留我了。
他找一个降妖伏魔的道士,要来抓我,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初他落难是我背着他爬了三座山,才治好了他。
他要进京赶考是我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钱财,替他筹钱,他一句世人所不能容,我就这样被他抛弃了,就像是丢掉一块抹布一样。”石崖压悲愤的说着,歇斯底里的样子跟之前的温和阴郁判若两人。
“所以阿伊为了救你,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阮绵绵说一个残忍的事实,石崖面上一僵,惨然一笑,“是,我为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肝肠寸断,她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寻死觅活,你说,到底是我欠了那个人呢?还是阿伊欠了我?”
“问,前世吧!”阮绵绵叹息一声说。
第54章 智斗老王八()
“前世?”
石崖呢喃着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好像从中悟到了什么,“或许,我真的要去问一问我的前世。”
砰——
一声炸裂的声音,石崖的身体碎成了无数的光点,随着阵阵清风,飘向了天际,仿佛悬着一道银河,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像是一种深邃骨髓的味道,让人记忆犹新。
“阮绵绵,你为什么不笨一点,那我可以走得体面一些,把所有的经历当做一个故事,一个别人的故事。”
石崖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人却已经四散而去了。
阮绵绵捏着手里的石崖花,心中了然,原来当他折下这朵花的那一刻,他压根就没有打算活,也知道她一定能够猜出来。是他太聪明,还是自己太蠢,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她将花放在假山上,然后拢了拢衣领,背过身去,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的离开。
那朵洁白的石崖花上,隐隐约约有一行蝇头小楷,三两行小字:如果我们的邂逅是一场禁忌,而你无法避开世俗的眼光,那么请用体面的方式分开。别想踩着爱人的尸体,用鲜血为你的成功铺路,不怕那么艳的红会灼了眼,烫了心吗?——石崖
【题外话】骨头:世界上有没有石崖花,骨头不造哇,本花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算你抄我。啊哈哈哈哈……
石崖:滚~~~~~~~
——
阮绵绵回到宁致斋,在橱柜的最里头找到了一件还算厚实一点儿的罗裙,纤腰宽袖,往身上一穿,倒是不显得臃肿,反而体现出女性独特的美感。
这就是民国时期,服饰的特点吧,既含蓄的将女性包裹起来,又勾勒出秾纤合度的曲线来。
掏出枕头底下的怀表,扫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
她睡意朦胧,却怎么都无法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脑海里闪过一帧一帧画面,一会儿是陆千钧暴怒的脸,一会儿是陆千恒受伤的眼神,一会儿又是石崖惨然的苦笑……
无数的场景,翻腾滚滚而来。
噌的一下,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紧张的呼吸着,捏了捏手心的怀表,暗下了一个决心,穿上鞋子,就奔出门去。
一路小跑,她到湖边。
黝黑的湖面,无风无波,就像是一汪死水,只有一轮皓月投射在其中,阮绵绵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只听见脚下咔嚓一声,还挺清脆。
“哎哟!哪个龟孙儿,敢踩劳资~~~~~”
听见有人喊,阮绵绵立马就四下张望,找了好半天儿也没有瞅见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嗨,鳖孙儿,别往别处看,说滴奏是你!快把你滴脚挪开。”
脚!
阮绵绵微微一愣,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踩住了一只小乌龟,人家正伸长了脖子,睁着一双绿豆眼儿瞪着她,见状,她原本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下来了,噗嗤一声,便笑开了。
“你还笑咧?有嘛好笑的?”
“我……对不起,实在是对不住啊!”她连忙道歉,但是这一口HN口音实在是太逗趣儿了,“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你还想故意滴,你要是故意的来上一脚,劳资我就归西了。”小乌龟生气的说。
他晃了晃身体,蹬蹬腿儿,伸伸脖子,一眨眼,小乌龟就变成了老王八了。
阮绵绵诧异的看着老王八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自己的面前,只见他长着两撇小胡子,将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盘成一个小发髻,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手里提溜着一只小酒壶。
“你……”
“俺咋咧?说吧,你要咋赔,你瞧瞧,你瞅瞅,我这龟壳都叫你给踩裂了缝儿了!”老王八吹胡子瞪眼道。阮绵绵仔细朝着他的后背一看,还真是裂了一道纹路,可这都卡了不少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新伤,这老王八不会是个碰瓷儿的吧!
这年头,连冥界都流行这一招?
“那啥,小女子孤身一人,大叔,你……”
“叫谁呢?谁是大叔,叫俺男神!”老王八一听阮绵绵称呼自己大叔,更来气了。
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回眸一笑,能迷倒万千水族少女,怎么能沦落到被一个无知少女叫大叔的份儿上呢!
男神!
求内心阴影面积!
阮绵绵吞了一口唾沫,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额头的青筋突了突,有爆血管的征兆,内心犹如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老娘虽然不是什么颜控,但是管一只老王八叫男神,还是觉得辱没了她的智商,
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老王八,满脸褶子还男神,那犹如月球表面的脸,外加嘴角的大痔上头还茁壮的生长着一根黑毛,如此相貌,实在是难以下咽。
事实上,她还是向现实妥协了,认怂的叫了一声:“那个男神,我……”
老王八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很是受用的纠正:“不是那个男神,就是男神。”
“哦,哦,哦,男神!男神,我想说是,你看看,你这背上的裂缝吧,不像是新伤,都攒了不少泥了,都快把这缝儿都给砌起来了,所以,我只不过那么轻轻的踩了一下,让您受了一点点儿的惊吓,您老是男神,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阮绵绵腆着笑脸,好言相劝。
老王八越听越不对味儿,扭过头来,冲着她说:“小姑娘,这话你就不对咧!你能看着我背上的伤,我看不着,你编个瞎话骗我,咋整呢?”
“额……”
阮绵绵竟无言以对,额头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这老王八还挺狡猾,分明就是讹上老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喂,老王八,你说,你要怎么办?要钱没有,要命找陆千钧那个老不死的去!我还有事儿,别挡我的道儿。”
“你,你叫我……叫我什么?”
“老王八!你不就是一只老王八吗?”阮绵绵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陆千钧的屁股老娘都摸得,还怕你一只老王八。
“没天理啦,杀龟放火还有理啦!”
老王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起来,声声控诉字字泣血,只可惜,阮绵绵一点儿都不在意,丢下一记白眼儿,挥了挥衣袖,转身就朝着湖中央的月影走去。
第55章 找不到出口()
一模一样。
跟幻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真的可以在水面上自由的行走,一身锦瑟罗裙,站在湖面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跟一身衣服渐渐融合了。
她原本就该穿这样的装束,盘这样的发髻,敛这样的妆容。
当她快要触碰到水中的月影时,面前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墙,阻挡了去路。阮绵绵抬手,用力的敲了敲,能听见类似玻璃的闷响,她用力的推,用手砸,用脚踹,无所不用其极,但是面前的阻隔还是纹丝不动。
“怎么会这样?”
“哎哟,女娃娃,别白费力气了,通往阳间的入口你是打不开的。”
老王八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手里揣着酒葫芦,不忘给自己喂一口酒,喝得老脸红扑扑的,那双绿豆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你知道怎么打开?”
“嗯哼,知道是知道,即便俺知道,也不能告诉你!”老王八又呷了一口酒,醉地有些东倒西歪,靠在透明的墙壁上,歪着脖子直犯困。
“为什么?”阮绵绵急了。
“这是冥王下得命令,就算是陆千钧,也不能管。谁要是开了这口子,是要神形俱灭的,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阮绵绵一愣,打不开,那自己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有滴,不过……嗝……”老王八打了酒嗝,用力的倒了倒自己的葫芦,伸出舌尖接住掉落的最后一滴酒,迷迷瞪瞪的收起酒葫芦。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急死人了。”阮绵绵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就开始摇。
“哎哟,别摇,别摇……整滴俺跟晕船似的。”老王八一把挣脱她的手,说:“这个得看机缘,‘红月天狗出,阴阳两相同’,这话听说过没有?”
摇头!
“百年难得一遇,天狗吃红月,这入口就能打开了,你呀,就等着吧!”老王八说完,脖子一缩,就钻进了自己的龟壳里,一眨眼又变成了一只小乌龟,慢慢悠悠的往前爬了两步,噗通一声,就钻进了水里,没了踪迹。
“哎……别走,别……”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喊住他,就已经没影了。她懊恼的看着头顶的圆月,还有黑洞洞的四周,阴山的风也格外的凄凉,吹拂着她脸颊的发丝,还有晶莹的泪珠,滚落在湖面上,变成了一颗珠子,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落寞的她,托着步子,朝着宁致斋走去。
待她走远,从一旁的草丛里,蹿出一只黑猫,正是陆千钧。他异色的瞳眸中闪动着疑惑的神色,他好奇的看着湖面上那一点闪光的东西,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那颗珠子便碎裂在他的口中,涩得他皱起了脸。
“苦吧?该!”老王八从水里探出一个头来,嘲笑着说。
“老王八,出来!”陆千钧挥舞着自己的肉爪,用力的拍打着湖面,“老王八,你给我出来!快出来,说,你怎么欺负我家小绵羊了?”
“我欺负她?还小绵羊,她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你看看,把我的壳儿都踩成八瓣儿了。”老王八有些委屈。
陆千钧瞥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那她哭啥?”
“还不是因为你个老不死的,人家压根就没死,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里是阳间的路口,非死乞白赖的要打开,这都被冥王封了好几百年了,哪儿还能打开,这